第10章 (10)
然嘴上懇求原主替代陳美妍承受責難,但其實內心深處卻是理直氣壯的,覺得陳美妍都是被原主害的,所以她就該承擔一切。
陳美妍的媽媽劉霞先是恨恨罵了池糖一頓,然後又大罵石鎮小兔崽子,到學校和石鎮家裏鬧得天翻地覆,揚起大拳頭揍了石鎮好幾下,又甩了他好幾個嘴巴子。
石鎮的父母都是柔弱膽小的知識分子,哪裏見過這陣勢。而且他們本身又理屈,兒子欺負人家女兒,所以一句話不敢說,任由兒子被打罵。
如果說在學校國旗下當衆悔過,是因為池糖的陷害,石鎮不怪陳美妍,只恨池糖。那麽現在被劉霞扇了幾個巴掌之後,卻是真正恨上陳美妍了。
少年人臉皮子薄,自尊心強,俗話說打人不打臉,他被劉霞打了好幾巴掌,恨得眼睛都紅了。他不相信,如果陳美妍沒跟她媽媽說自己欺負她,她媽會打上門。
陳陽說得對,她們果然是一夥兒的!
是他自己不自量力,上前打抱不平,是他自己賤!
就這樣,原劇情裏,無比疼愛陳美妍,連她被人欺負拍下豔照,都不離不棄,心疼她的石鎮就這樣簡單地恨上陳美妍了。
劉霞沖上去殺到石鎮家裏,而懦弱的陳父只會躲在家裏喋喋不休地念叨池糖,以大欺小,欺負弱者,埋怨她沒保護好陳美妍。
池糖擡頭看了陳父一眼,身體裏仍舊留有屬于原主的強烈期盼和不甘,為什麽同樣是他的女兒,他就能這麽偏心。
十幾年對原主不聞不問,只會埋怨原主,舍棄原主。而對另外一個女兒,卻關愛有加,不舍得她受半點委屈。
感受到原主的悲切,池糖心髒一陣陣抽疼,控制不住地眼眶一濕。
卧槽,原主都死了還能影響到她!
池糖驚了一下,趕忙跑回房間,将房門鎖上,打開系統。
“系統,系統,這是怎麽回事?”上次任務,見到袁彩蝶時,屬于原主的情緒就冒上來過,這次居然又來。
系統是高冷的,是傲嬌的,通常情況下,他是不願意和蝼蟻對話的,不過自從上次被池糖刷新了世界觀之後,他對池糖的想法開始好奇起來。
所以,這次對池糖的問話,他回答了,“很簡單,你的“神”屬性太低,所以容易被原主的情緒影響。”
“哦。”池糖點頭,“那這樣有什麽壞處麽?”
“沒有。”系統語氣高冷,言簡意赅。
沒有啊,池糖拍拍胸脯,這樣她就放心了。
——
池糖在陳美妍家裏過得不錯,有吃的有喝的,住得也好。她可不像原主那樣敏感,連多盛一碗飯都要看劉霞眼色,菜一口不敢吃,飯後更是搶着刷碗收拾屋子。
池糖不會,她根本不管劉霞的冷眼,即便是她破口大罵,她也吃得香甜,飯一碗接一碗地盛,肉大口大口地吃,連湯都要喝兩碗。
每次吃飯的時候,劉霞都要氣得少吃半碗飯,更是連環眼刀飛向陳父,飯桌上雞犬不寧。
因為池糖沒有暗戀石鎮,也就沒有出現劇情中陳美妍偷錢事件,池糖順利高考,順利考入國內數一數二的電影學院表演系。
電影學院的學費不低,池糖不想因為沒錢委屈自己,就跟張紅提出暑假去打工。因為外婆去世,張紅哀毀過度,身體一直不是很好,不能再出去打零工,只能靠正常那點工資。而且因為外婆的喪事,家裏已經一分錢沒有。
雖然舍不得女兒,但張紅還是含淚同意,而且給池糖介紹了一份刷盤子的工作。
聽說去刷盤子,池糖都快無語了,你不知道自己女兒生得好麽,這麽漂亮,個子也長到了一米七,幹個迎賓也比刷盤子好啊。
她可不去刷盤子,又髒又累,還掙不了幾個錢。安全更不用說,只要這具身體生得好,到哪都避免不了騷擾。
而且池糖已經做足心裏準備,要像原主一樣犧牲身體往上爬。
雖然有點過不去心裏那關,但她實在走投無路,林臻那個死家夥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劇情中他再次露面已經是十年後,池糖可等不起。
十年,誰知道他會變成什麽樣,說不定早忘了高中那點小情小愛,靠情份拿到珠寶代言是不現實的。
即便林臻同意,董事會其他成員也不同意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明星代言。
她必須要在這十年內爬到娛樂圈頂尖位置,和原主相比,池糖的劣勢是豁不出去,演技也不足,這兩點簡直是硬傷。
不過,也有優勢,她□□高,更有作弊大殺器。她知道這十年內,哪部作品會大紅大紫,哪個演員會聲名鵲起,哪個導演會名聲大噪。
池糖知道過兩年會有一部古裝江湖情景喜劇大火,連同導演、演員,包括電視劇裏打醬油的都火得一塌糊塗。
她決定去這個影視基地碰碰運氣,能不能在裏面出演一個小角色,也算是歷練一下,在履歷裏填上一筆。
因為暫時囊中羞澀,池糖去校園兼職中介,找了份迎賓的兼職。因為她實在是生得好看,身材也好,中介介紹她去市內數一數二的大酒店做幾天迎賓,因為那個酒店最近有個活動,一時人手不夠,才會請兼職。
雖說是兼職,但是要求賊高,還要安排培訓。
和池糖一塊培訓的還有其他十幾個姑娘。
20出頭的姑娘湊在一塊,叽叽喳喳,堪比百靈鳥。
一個大眼睛的姑娘有點擔心,“你們說,會不會是騙子啊,給這麽多錢,別人家的迎賓給70已經算是很多了,這家居然給300,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放心,肯定是真的。”說話的姑娘知道些內情,“我朋友的姐姐是這個酒店的大堂副理,聽她說,過幾天酒店老總會過來視察,還帶着兒子,所以酒店才會人手不夠。”
“老總?”
“嗯嗯。”知情的姑娘點頭,“很大的老總,聽說這個老總超級有錢,有好多産業,這個酒店不過就是其中一個小小小的産業而已,老總都沒來過。這次也不知道為什麽過來。”
大家夥叽叽喳喳,叽叽喳喳,說得非常熱鬧。
池糖偶爾摻合一兩句,更多的時候是在研究表演,模仿各種明星。她給大家模仿,然後問衆人像不像。
大家都點頭,說像,像極了,然後就哈哈哈笑作一團。
在衆人面前表演,池糖也不覺得丢人,反而更加認真,一點一點琢磨,模仿之後,就問詢大家的意見,問哪裏不像,然後再改進。
那認真的勁頭,看得衆人欽佩不已。
三天的培訓時間很快過去,衆人換上旗袍,盤上長發,穿上高跟鞋,跟着領班去迎接貴客。
池糖因為生得好,所以被分到酒店門口,充當門面。少女剛滿19歲,身量颀長,小腿白皙纖細,鵝蛋臉精致而不失端莊,靜靜往門口一站,美得仿佛一幅畫。
經理來回看了她好幾次,對領班點頭,“這姑娘找得好,往這一站,咱們酒店的檔次仿佛都提升了半格。”
保持微笑,一動不動,一天站下來,池糖身體僵硬得像塊木頭,全身上下酸疼不已,尤其是腳,前腳掌疼,後腳跟咯。
難受得不要不要的。
果然,什麽工作都不輕松。
其他姑娘和池糖一樣,一天站下來,累得連話都不想說。
大眼姑娘抱怨:“好累啊,不知道老總什麽時候能來?”
知情姑娘看她一眼:“老總來了又走,咱們的工作結束,不就沒錢賺了。一天300,說真的,我真想多幹幾天。”
“我也是。”池糖笑眯眯接話。
再累的身體也擋不住衆人八卦的熱情,一個姑娘一邊揉腿,一邊賊兮兮道:“你們知道麽?我今天啊,偷聽到經理他們談話。”
這個話頭真是太有吸引力了,一時之間,衆人所有目光都落在姑娘身上。
姑娘揉揉腿,賣了個關子:“你們知道老總姓什麽嗎?”
“我知道,姓林。”知情姑娘舉手。
“答對了。”揉腿姑娘點頭,“那你們知道。老總的公子今年多大麽?”
“多大?”
“多大,很年輕麽?”
……
“對,很年輕。”揉腿姑娘道,“我聽經理說,老總的公子今年才剛滿19歲,跟咱們差不多大,所以投其所好,經理才找來咱們做迎賓。”
“而且啊……”揉腿姑娘繼續,“據說老總的公子曾經在咱們市念過書,所以這次才會來酒店。”
“哇……”
池糖也跟着驚嘆,不過卻沒怎麽放在心上,她現在一心都在琢磨演技上面。
29惡毒少女11
提到年輕帥氣的富二代,大家的情緒就開始微妙了,正處在夢幻的年紀,還沒有被現實打壓,偶像劇裏面英俊迷人深情的男主角,如今活生生出現在眼前。
誰都避免不了幻想。
氣氛不複之前的熱絡,衆人目光若有若無地在池糖身上徘徊,衆人中,她生得最好,膚白貌美,長得比電視裏的明星還要漂亮。
大家都是漂亮女孩,誰也不喜歡光彩被別人壓過。女孩子本就渴望被關注,被愛護,處在衆人目光的焦點。就如同年幼時男女同學寫下的夢想,女孩都有明星夢,渴望萬衆矚目。男孩都有英雄夢,渴望拯救世界。
原本和諧歡快的宿舍氣氛,一時彌漫火星,大家都開始不動聲色觀察起別人,然後更用心的收拾自己,讓自己光彩奪目。
雖然因為矜持害羞,嘴上表現出對那位未露面公子的不屑和淡然,但心裏都在暗暗較勁。
女孩們,有的熱水泡腳,按揉穴位;有人開始敷面膜,讓皮膚水當當;還有人倒立,展示輕盈身手。
只有池糖一人和大家格格不入,兀自拿着一本教授表演的書,一邊看一邊模仿,像是書呆子。
——
第二日,池糖照舊在門口迎賓,可惜迎了一上午也沒見老總過來,讓她八卦的小火苗奄奄一息,好失望,好失望。
快到中午的時候,她又被經理安排到宴會廳布置,說是老總中午要在這宴請賓客。池糖到的時候,其他女孩都已經在宴會廳,衣香鬓影,美女如雲,如果不是都穿着旗袍就更美妙了。
池糖眯着眼睛欣賞了一會,趕緊跟着領班去擺放餐具。
忙了一會,經理突然出現,拿着酒杯用叉子敲了敲,清脆的聲音吸引了衆人注意。
“注意,有件事要麻煩大家。”
哇,這麽客氣啊!
女孩們笑嘻嘻道:“不麻煩。”
經理輕咳一聲道:“小老板現在貴賓套房,哪位美女願意幫忙将午餐送過去。”
話音一落,衆人都面面相觑起來,身體不着痕跡地靠近經理,表明自己願意。
見衆女争相恐後的模樣,池糖往後退了一步,她不想去湊這個熱鬧,在一邊消停待着吧,她可承受不住十幾個女孩嫉妒的視線。
可惜事與願違,在一群往前湊的女孩中,只有她落單,倒顯得鶴立雞群。
經理眼尖地發現了她,托着下巴故作疑惑:“這位美麗的姑娘不想幫這個忙麽?”經理雖然很随和,和大家相處得很好,但經理畢竟是經理,人家随和是平易近人,和下屬打成一片,她若是因此就蹬鼻子上臉,絕對是找抽。
靠!池糖吐槽,瞧這話問的,難道她還能說不願意幫麽?
好倒黴,早知道就跟着往前湊了,弄得現在這麽尴尬,她幾乎能讀懂衆女掃向她的目光,無一不在說:心機婊!
真是卧勒個大艹!
不過既然已經得罪衆女,就不要再得罪經理了。池糖立即露出八顆小白牙,笑得一臉狗腿:“怎麽會,能幫到經理,實在是榮幸之至。”
“真會說話。”經理點點頭,“那就你吧。”
然後池糖就頂着衆人羨慕嫉妒恨的視線随同經理去送餐。
推着餐車一路來到貴賓套房,池糖扭頭看了眼經理,經理示意她敲門。
池糖敲了三下,沒人應。
怎麽辦?她扭頭再次看向經理。
經理道:“直接推門進去吧。”
池糖猶豫:“這樣不好吧。”
經理:“沒事,有事我擔着。”
池糖:“那我就放心了,不過,經理您也進來麽?”
“你自己進就行了。”經理笑眯眯點頭。
池糖心裏泛起了嘀咕,總感覺哪裏不對的樣子。
無暇多想,她就在經理期待的目光中,推門進去,關好門,她輕聲:“您好,有人在麽?”
……
沒聲音。
池糖有點緊張,張了張口,提高音量又問了一遍:“您好,有人在嗎,我……”
話未說完,就聽見噼裏啪啦一陣東西落地的聲音,以及重重的腳步聲,沒等池糖從這道聲音中回神,一個人已經風一樣沖過來,将她死死摟在懷裏。
“陽陽,陽陽,陽陽……”一聲聲呼喊中,飽含思念。
池糖頭被扣在一個堅實的胸膛中,因為身體貼近,幾乎能感受到對方胸膛上塊壘分明的肌肉。還有攬在她腰間的手臂,偾張的肌肉散發着勃勃熱力,像是一塊火炭,将她整個身體都融化了。
池糖愣愣地擡起腦袋,看着眼前的林臻,他長高了,也壯了,不過一年不見,已經從那個瘦削的少年,長成今天這個滿身雄性氣息的健壯男兒,周身氣勢更甚,隐約凜然。
他的變化太大了,堪稱脫胎換骨,唯一不變的是眼中的深情和歡喜。
見池糖呆愣愣的,林臻開始傻笑,控制不住思念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想我沒,想不想?”
他将池糖又抱高了一些,身體緊密相貼,一手攬着腰,一手托着屁股,像是抱着小孩子。
池糖仍舊不能回神,雖然心裏知道,他就是林臻,那個漂亮羞澀的少年。但又覺得陌生,不敢相認。
長久的沉默讓林臻慌了神,陽陽怎麽了?她不高興麽,她不喜歡他了麽?這一年中,讓他倍受煎熬的不是大家族陌生的關系和敵意,也不是排得滿滿的課程,更不是那些優越子弟的嘲笑,而是擔心池糖變心。
他幾乎每晚都在做惡夢,夢見池糖不要他,她不喜歡他了,她跟在其他男生旁邊。她那麽漂亮,那麽可愛,不知道有多少臭男人趁着他不在想趁虛而入。
每當想到她跟在其他男人身邊的情景,林臻就恨得天崩地裂,心裏疼得想要毀滅一切。
為了能見到她,他不知道付出了多少。
他不是單蠢少年,骨子裏的聰慧讓他明白,想要見到池糖,他必須更努力,更優秀,讓那些人看到他的價值,才會妥協,給他自由。
為了能早點見到池糖,他幾乎是瘋了一般地努力,學習劍道、英文、金融、財經,捋清大家族錯綜複雜的人際關系。
他每天只睡6個小時,連吃飯上廁所,都像是打仗一樣。
長這麽大,他從來沒有這樣辛苦過。
但是他甘之如饴,只要能見到池糖,能和她在一塊,無論他付出多少,再辛苦十倍,百倍都願意。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池糖仍舊愛他,願意和他在一塊。
林臻心亂如麻,要失去池糖的恐慌填滿心間,他像是抱住全世界一樣,緊緊摟住池糖……這樣還不夠。
他一把扛起池糖,大步流星往卧室走去。
池糖穿着旗袍,腿邊開口很大,雪白修長的大腿就這樣大剌剌地展露在他眼前。
林臻一下子就愣住了,口幹舌燥,一股熱流直接從鼻息間流出。
他慌忙将池糖放在卧室床上,然後去捂鼻子。
指間透露的殷紅,終于令池糖回神,“你流血了,怎麽回事?快去洗一下,洗手間在哪?”
她猛地跳下床,抓住林臻的胳膊就往衛生間跑,打開水龍頭,捧着清水給他洗鼻子。一邊洗還一邊數落他,讓他仰着頭,不許亂動。
聽着這熟悉的數落,林臻的恐慌終于消失,嘿嘿嘿傻笑起來。
滿臉的血,手上也是血,這個時候也笑得出來,池糖真是無奈極了。
——
經過這一番慌亂的烏龍事件,二人終于重回一年前的熟絡,坐在床上,頭碰頭,氣氛親昵舒适。
林臻像個傻小子一樣,對着池糖嘿嘿傻笑:“陽陽,你長高了,也變白了,眼睛大了不少,還有嘴巴,紅紅的,脖子也好看……”說到這,林臻突然住嘴,眼睛傻愣愣地盯着池糖胸前,像是被什麽景象驚住了,嘴巴微微張着,眼睛瞪得老大。
好一會,才回過神,磕磕巴巴:“這……這也大了。”說完就紅了臉,他下意識想扭過頭,扭到一半又舍不得移開目光,就這樣半扭着頭,斜着眼睛,直勾勾盯着池糖。
這一年中,作為被接回本家的私生子,他的日子着實不好過。那些堂兄表兄為了捉弄他,不是給他灌酒,就是帶他去**,甚至還誘惑他吸、毒。
林臻本能地厭惡這些,他只想見到池糖,對其他任何事都不感興趣,那些所謂的頭牌在他看來連池糖一個手指頭都不如。每當看着那些女人挺着肥膩的胸脯往他跟前湊時,林臻都控制不住地惡心,想吐。
但是現在面對池糖,不知道為何,他就是移不開目光,不僅移不開,甚至還想要伸手摸摸。記得剛剛抱緊她時,身體緊貼,似乎感覺到那處的柔軟與鼓脹。
池糖察覺到林臻神色不對,順着他的視線發現他正在看哪裏時,臉頰唰的一紅,擡腳踹了他一下:“色胚,看哪裏呢!”
哼,一年不見,居然從青澀小毛頭變為色胚。
果真是長見識了!
被池塘拆穿,林臻耳根一紅,不過這一年間,他別的不說,唯一長進的就是臉皮了,比原來要厚一個城牆的距離。
在那個勾心鬥角的大家族,他不把自己包裝成銅牆鐵壁根本混不下去。
瞬間的羞澀過後,林臻厚着臉皮湊得更近了一些,語氣柔膩:“我看看你,看看你有什麽變化。”說話間又一把将池糖抱住。
戀愛中的少男少女都渴望與對方身體接觸,以前林臻最愛做的事就是抱着池糖,碰碰她的頭,摸摸她的唇。
現在,他臉皮厚了,膽子大了些,敢做更過分的事。
他把腦袋湊過來,在池糖粉嫩的唇上碰了碰。
少女的唇柔軟粉嫩,像是果凍,因為在酒店做迎賓,她還化了淡妝,塗了果味唇彩。
“甜的。”林臻嘗了嘗,喜滋滋道,“嗯,是草莓對不對。”那模樣像是偷吃蜜桃的猴子,歡喜得幾乎要跳來跳去。
一張英俊的臉滿是歡喜和渴望。
30惡毒少女12
癡纏了一會,林臻依依不舍地放開池糖,他擔心她餓,在他心裏天大的事也比不上池糖一個蹙眉。他也不知自己為何這麽喜歡她,但是見到她就歡喜,看到她心裏就發甜,若是能拉着她的手親親她,就覺得整個世界都明亮可愛起來。
少年的愛純真坦率,赤誠熾熱,沒有一絲矯飾和虛僞,全心全意愛戀着池糖。
“餓了麽?”他湊過來在池糖耳邊親了一口,然後控制不住地嘿嘿傻笑,哪怕已經親了無數回,少年依然歡喜如初。
“你等着。”扔下一句話,林臻飛速起身,去将餐車推進卧室,放到池糖邊上。
上面擺着着精致的小點心,還有三種米飯,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不下十樣,若不是餐車不夠大,經理怕是要将廚房整個塞進來。
林臻将池糖抱在腿上,屁股壓着他結實有力的大腿,池糖總覺得不舒服,扭着腰想要下來,卻被林臻一把扣住,開口說話的聲音沾染了幾分火氣:“別動,陽陽別動。”說着就把腦袋埋進池糖脖頸。
過了許久,池糖感覺脖頸一片濡濕,他才艱難地擡起頭,咬牙切齒:“不許亂動,否則,否則我就……”
“你就怎麽樣?”池糖挑眉挑釁。
情熱的少年哪裏驚得起這般挑、逗,心髒咚得一跳,幾乎是強壓制住将池糖撲倒的沖動,他恨聲:“先吃飯。”然後再辦你。
聞言,池糖咯咯直笑,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惡趣味,總喜歡逗他。
林臻拿筷子夾起一塊小點心喂池糖,池糖張嘴巴啊嗚一口吞下,粉嫩的唇瓣,香嫩的小舌,看得林臻不自覺咽了口口水,眼睛直發光。
他仿佛愛上了投喂,一口接一口地喂池糖,目光不離她嘴邊。
“這裏有碎渣。”他用筷子點了點池糖的唇瓣,還沒等池糖來得及伸舌頭去舔,他已經俯身過來,覆在她唇上,将殘渣卷走。為了防止還有一些肉眼看不到的殘渣,他将池糖唇瓣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用舌頭徹底檢查了一遍,池糖唇上那點草莓唇彩都進了他肚子。
“吃飽了嗎?”少年的聲音有點沙啞,不安分的大手,已經從她旗袍開衩的入口鑽進去。
……
池糖以為自己會貞操不保,沒想到林臻居然會在關鍵時刻停下來。
她趕緊爬起來,背對着他穿衣服,文胸、旗袍、還有絲襪,都要現穿。因為身上被他舔了個遍,冰冰涼涼的水汽給穿衣服造成了很大阻礙,讓池糖穿得提心吊膽,深怕下一秒,身後那個虎視眈眈的人就猛撲過來。
林臻一直瞪大眼睛,直勾勾盯着池糖,直到她将衣服穿好,才失落地垂下腦袋,半晌又擡起,語氣發狠:“等我們結婚,等我們結婚,我一定會……”咬牙切齒的語氣既帶着不甘,又含着期盼,也似在給自己保證,等結婚,結婚那天,他就能大吃特吃了。
卧室這種地方,實在不适合多待,池糖擔心少年再次發狂,陪他吃完午飯就堅決不在卧室待了。
林臻也想出去走走,他要陪池糖買個手機,一年沒有聯系上池糖,他真是憋壞了,而且總是控制不住地胡思亂想。這次為了能見池糖一面,他答應去留學,本來想着帶池糖一塊去,但是剛剛問了,才知道她已經考上電影學院,而且非常喜愛演戲。
他不想阻撓池糖的夢想,但心裏卻是在暗暗下決心,一定要更加努力,做她堅實的後盾。讓她盡情拍戲,給她最好的保障,誰也不許欺負她。
不過說心裏話,這麽漂亮的女朋友,林臻還真不放心她出去抛頭露面。在他看來,池糖就是天底下最美麗最可愛的人,所有的男人都對她懷有龌蹉心思,心懷不軌。
“陽陽。”他可憐巴巴地湊過來,從背後環抱住池糖,“你不要拍吻戲好不好,我不喜歡。”
這還沒踏足影視圈呢,就先擔心上了。池糖無奈點頭:“好,我盡力避免。”
“盡力不行。”林臻不滿意她的敷衍,強調,“要堅決。”
“好。”池糖點頭。
林臻樂了,吧唧一聲在池糖臉上親了一口,樂呵呵道:“老婆真好。”
“誰是你老婆。”池糖臉一紅。
“還能是誰,我老婆只能是你,必須是你,我只要你。”林臻強調了好幾遍,“你好好上學,不要被那些臭男人勾走,安心等我,等我留學回來,咱們就結婚,你要乖乖的。”
池糖沒說話,猶豫半晌才開口:“林臻,我們現在就考慮這件事,是不是太早了。”少年心事最易變,誰知道幾年後,他還會不會是現在的模樣。
劇情裏,原主後來功成名就之後見過林臻一次,那時他已經是高高在上的總裁,和其他有錢人沒有區別,冷漠殘酷,手段狠辣,在商場如魚得水,身邊從沒斷過女伴。
明星、超模,都是數一數二的大美人。
最開始,原主也有過幻想,想着他是不是看上自己了,等後來見到他的女伴才自慚形穢地退後。那個女子是國際影星,拿過無數演技大獎,可以說是國內頂尖女星,即便放在國際上也是一流行列。
不僅如此,她生得還美,國際一流雜志的最美女星評選活動,算上古往今來所有女星,她都能排第12位,要知道,這裏面可是有很多已經過世被神話的女星,這樣的條件,她都能排進去,可以想象有多美。
因為預見了林臻的未來,知道商場的混雜,國外無數的誘惑,所以,池糖很難相信林臻會始終如一。
她不求別的,只希望他心裏能給這份初戀留一個落腳之地,在選擇代言女星的時候,能多考慮她幾分。
池糖淡漠的神色落在林臻眼中,讓他瞬間警惕起來,“哪裏早?”他攥了攥拳頭,緊張道,“老婆,你可不許喜歡上別人,不許離開我,不行,我不放心,我們現在就去結婚。”
“你傻啦,我們還沒到年齡。”池糖真是對他無語了。
“對哦!”林臻懊惱地垂頭,好一會才打起精神,“雖然不能結婚,但是我要在你身上蓋個戳。”他想在她身上咬個牙印,不記得是在哪部電影中看到過,反正林臻現在腦抽,非要做點什麽才會有安全感。
林臻是個行動派,想到立刻就去做,當即伸手去解池糖旗袍上的盤扣,解到一半,突然頓住,直勾勾看着那片雪痕。
豐腴白皙細膩,他忍不住吞了吞了口水,然後忍不住懊惱起來,這樣細膩的肩膀,他哪裏舍得咬個牙印。
真是蠢爆了,馊主意!
“老婆,你咬我吧,給我蓋個章,以後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生生世世纏着你。”
聽他說‘生是你的人’時,池糖沒忍住噗哧一笑,結果聽到最後一句,脊背突然一涼,冷汗都冒了出來。
這樣陰狠糾纏的勁頭跟那人好像,若不是林臻又撲到她懷裏沖她撒嬌,池糖幾乎誤以為他就是大師兄追到現代。
真是吓死寶寶了!
“老婆,你怎麽了?”察覺到池糖神色不對,林臻關切道,大手死死抓着她的小手,又急又擔心,“手怎麽這麽涼,是不是穿少了。”說話間扯過被子将池糖包住。
林臻的頭幾乎貼到池糖臉上,看着這張熟悉的面容,池糖才緩過勁,心裏埋怨自己想多了,他不過就是任務裏的炮灰而已,哪有這麽大能量。
“熱。”池糖把被子扯下來,笑道,“沒事,別擔心。”
林臻依舊憂心忡忡,神情緊張,又擡手摸摸她的額頭,摸摸手,發現是熱乎乎的,才徹底安心。
經過這一番打岔,林臻差點忘記咬牙印這一茬,不過他性子執拗,有股韌勁,很快又想起來。立刻動作迅速地解開衣服,伸手拍拍胸膛,“老婆,過來咬一口。”
“不要。”池糖搖頭,他胸膛**地,全是肌肉,她怕把牙咯掉。
“那咬胳膊。”林臻急了,特意放松胳膊,讓肌肉松弛,“快咬,老婆,我要成為你的人。”
最後池糖實在拗不過他,過去咬了一口,她根本沒用力,想必過不了兩天,牙印就會消失。
兩人要出去逛街,池糖就不能穿旗袍,林臻叫經理過來,吩咐他去買幾件家常衣服。經理目光複雜地看了池糖兩眼,心道還是這小姑娘有手段,将小老板把得嚴嚴實實。
就因為經理多看了這兩眼,林臻就吃醋了,擋在池糖身前,冰冷地看經理一眼,出聲趕人:“趕緊去買衣服。”
衣服很快送到,是一身米色連衣裙,以及白色平底涼鞋,平底是林臻特意吩咐的,他心疼池糖,看她穿高跟鞋,腳都磨出繭子了。
他手臂摟着換好衣服的池糖,叮囑她:“以後不要做什麽辛苦的工作了,缺錢就跟你老公說,你老公現在已經賺錢了。”說着就像變戲法一樣拿出一張□□,“這裏面都是我自己炒股掙得,雖然不太多,但是你老公我會繼續努力,掙好多錢。”
“拿着。”他直接将□□塞到池糖兜裏,“裏面的錢随便花,密碼是你生日。”
池糖低頭看了一眼兜裏的□□,不是很想要,她擔心拿了他的錢後,會影響二人之間的關系。不想林臻看出她的心思,開口道:“老婆花老公錢,天經地義,拿着,沒事。你若是不拿,每天去打工,我才要心疼呢。而且,你有了錢就可以一心琢磨演技了,這樣多好。”
說完,低頭在池糖臉上親了一下,模樣傲嬌又得意,“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拿,那就對我好點,專心想我,不許多看其他男人一眼,不許随便要其他男人的東西,不許……”
見他不許個沒完,池糖翻了個白眼:“啰嗦。”
林臻頓時噤聲,心又提了起來,額頭都開始冒出冷汗,原本高冷酷酷的神情瞬間變成犯了錯的小男孩,擔心池糖是不是真的嫌棄他啰嗦。盯着她看了好一會,發現她是說笑時,才松了口氣,嘿嘿嘿傻笑起來。
二人從房間出來坐電梯到一樓大廳,遇見一塊做兼職的姑娘們,她們俱是瞪大眼睛,驚訝地看着池糖和林臻。
其中一個膽子大的開口道:“我還好奇你怎麽去了那麽久,原來,原來你們……”她目光不斷在池糖和林臻身上徘徊,不知道用什麽詞形容。
林臻眼裏心裏只有池糖,對其他女人非常不耐煩,不過對方是來找池糖的,他雖然心裏不悅,但也沒多說什麽。
好脾氣地摟着池糖,看她說話。
池糖瞥了林臻一眼,對膽大女孩解釋:“他是我男朋友,我們高中時就在一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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