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嘔吐

易衿背完劇本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了,因為用眼用腦過度頭實在難受,她正準備打開手機閃光燈去關燈,門突然被緩緩推開,她坐在床上朝門口看,卻遲遲不見人影,“小可?”

來者從玄關緩緩走向她,只見腳步還有些輕飄,眼神裏帶着少許迷離。

易衿愣了愣。

下一秒,她迅速起身下床,一把抓住了燕锴的手,擡頭盯着他,語氣焦急,“你喝酒了?”

燕锴不同往日的甩開她的手,看都不看她,吝啬得半個字也不願意開口。

易衿卻急了,神色緊張不加掩飾,“有沒有不舒服,起紅疹了嗎,讓我看看。”

她毫不忌諱的掀開他的衣服,卻看到燕锴毫不在意的模樣,忍不住朝他發火,“你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要是你爸媽看見你這個樣子,該有多心疼,你能不能讓人省點心,過敏嚴重是會……”

明知他聽不進還是忍不住發火,她不再說話,只抿着唇低頭悶聲悶氣的去找他身上的症狀,微涼的手指剛碰上有些硬邦邦的腹肌,燕锴就抓住了她的手,耳邊緩緩響起了他玩世不恭的語氣,“你猜我喝了幾杯?”

易衿倏然擡頭,不可思議的盯着他的眼睛。

他這個時候竟然還有開玩笑的心思。

燕锴一雙蠱惑人心的桃花眼此時閃着光,眼底帶笑,不疾不徐的開口:“我一杯都沒喝。”

易衿瞪大了眼睛,這才發現,靠這麽近,他身上也沒有任何的酒味。

都怪她急糊塗了……

這樣想着,才發現兩人的距離是有多麽的暧昧,她趕緊離他遠點,卻一步還沒踏出去,就被他拉入懷中,一個吻就如同蜻蜓點水般的落在了她軟軟的唇角,耳邊傳來他的嗓音,“別生氣了好嗎?”

易衿斂下眼眸,忘記了掙紮出他的懷抱,“我沒生氣。”

“那就乖乖讓我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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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吻就要落下,易衿立馬推開了他,臉色冷清,眼裏不帶一絲感情的看着他。

見她這副樣子,燕锴頭疼的揉腦袋,不爽又要忍住的開口:“得了,又來了。”

可又不得不哄着,燕锴強硬的攬過易衿的細腰,往床邊走,“你不是準備睡覺嗎,來來來,我陪你。”

“啪”的一聲,燕锴路過開關借着長臂的優勢,順帶把燈關了。整個房間瞬間變得黑暗,只聽到燕锴桀骜不馴的隐隐笑意,“月黑風高的,不幹點什麽事都對不起這氣氛。”

易衿直接給了他一拳,以示警告。

哪知燕锴突然就嗷嗷大叫了起來,捂着腹部痛苦不堪,“家庭暴力啊這是,疼死了。”

易衿不搭理他。

燕锴就繼續裝可憐,“本來就沒吃東西餓死了,這下就正被你錘中要害,我這胃怕是要費了啊。”

易衿這才想起,他胃還沒好好休養好,剛剛她又沒刻意控制力氣,肯定疼了不行,她趕緊上前,緊張的開口:“我……我帶你去看醫生。”

“嘶……不行,已經不能動了。”

易衿一聽更急了,轉身就要去找醫生。

下一秒,卻感覺頭一暈,燕锴摟着她,伸手護住她的頭,兩人齊齊倒在了床上,耳邊是他放肆得逞的笑聲,“傻吧你,你怎麽這麽好騙啊。”

易衿臉紅一陣白一陣的,還好熄了燈,看不清她的神情。

又怕他是強裝沒事,畢竟她剛剛真的用了力,他胃病又沒好好照顧自己,“真沒事?”

兩人躺在不太寬的病床上,燕锴緊摟着易衿,因為剛剛的動作,兩人的呼吸變得急促,他微微低頭在她耳邊吐氣,“這麽擔心我?”

“只是不想對你負責。”

噢,這故作冷淡,不在乎的語氣,聽起來怪傷人的。

但他知道她心裏肯定不是這樣想的。

這樣想着,燕锴更加得寸進尺的往易衿身上靠,閉上眼睛嘴角勾着笑,語氣卻很不耐,“不想聽你說話,別吵我,我要睡覺了。”

不是……

這是他睡覺的地方嗎?還有這緊到快要窒息的懷抱是怎麽回事?

“你要睡覺別待……”

燕锴閉着眼,用命令的語氣開口:“不、準、說、話。”

易衿皺着眉掙紮,“你別抱着我,要睡覺就趕緊回家,要是明天早上有人看見……”

燕锴摟着易衿的頭一個轉身,看着黑暗中她水光般亮晶晶的眼睛,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朝着那朝思暮想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易衿瞪大了眼睛,燕锴卻勾着她的舌尖吻得更深,耳邊傳來他晦暗不明的聲音,“這都是你逼我的。”

***

事實證明只有燕锴在,誰都不能去反抗他的意願。醫院醫生護士們不知道是受了賄賂還是驚吓,一聽到易衿說要辦理出院就各種阻攔,小可跑了幾回都無濟于事。

易衿在病房待得有些悶,就去外面的花園裏散散步,她素顏不做任何加飾,臉色也比平時看起來更加蒼白,整個人穿着病服看起來沒有鏡頭裏那麽熠熠閃光,但放在人群中還是足夠吸引目光。

期間遇到了幾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看着她又懷疑又不敢上前打招呼。

燕锴離開了一陣子,等易衿再見到他的時候,他竟然把家裏的那只差點被遺忘的小兔子帶來了。

燕锴穿着簡單字母上衣,白球鞋,身形高大的提着粉色籠子朝她走來,帶着一股渾然天成的氣質,惹了花園裏的人都朝他投去了目光,他徑直走到易衿面前,眼裏只有她一個人,“這兔子都快被你餓死了,瞧瞧這沒人愛的模樣。”

雖說她經常顧不上它,但也讓小可每天準時給它喂兔糧。

易衿抱出兔子在懷裏,小白兔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着易衿,她突然想起什麽,“這兔子還沒給它起名呢。”

小兔子仿佛聽懂了她的話,不滿的用頭朝易衿的胸口拱了拱。

燕锴一看不樂意了,提着小兔子的後頸二話不說就往草地一扔,小兔子立馬一蹦一跳的在草地玩起來了。

“那就叫煩煩,我現在看到它就煩。”

前一秒還對兔子憐惜之心的男人,心情說變就變。

易衿怕兔子跑遠了,正好跳到她腳邊,她就動作溫柔的抱起了它,“煩煩,我們一起來曬太陽吧。”

她還真叫它煩煩。

而這女人從頭到現在連個正眼都沒給他!

燕锴的目光落在了花欄栅上,因為疏于及時修理更換,導致它褪了漆露出了鐵絲尖尖,他眼裏一閃,裝作不經意的走向易衿,手掌朝花栅欄悄悄的伸去。

“嘶……”燕锴舉起受傷的手掌,手心有一條長長紅血絲,血珠争先恐後的從傷口冒出來,他用了蠻力,導致一瞬間疼得他額頭直冒冷汗。

易衿以為燕锴又在鬧,微微擡眸看過去,卻看到他手心的一團血,呼吸倏然一窒,她立馬站了起來,快步上前握住了燕锴受傷的那只手。

“這怎麽弄的,劃到哪了?”

聽着易衿擔憂着急的語氣,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嘴角勾起了得逞的笑容。

易衿認真正經的看着燕锴的傷口,“得趕緊清洗止血,手上全是細菌,感染了就不好了。”

易衿想要伸手去把煩煩放回籠子裏,好帶燕锴去看醫生,剛轉身,就被燕锴從後面抱住了腰,他彎着腰把頭放在她的肩膀上,懶洋洋的開口:“我有一個快速治療的方法。”

“什麽?”

燕锴無賴的俯在她香香的脖子,開口說道:“你親我一下,說不定就立馬好了。”

易衿停頓了兩秒,掙紮着開口:“不要。”

“嫌棄我?”

“沒有。”

“讨厭我?”

“沒有。”

燕锴眼裏随着她的回答一點點綻放光彩,他摟過她的身,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忍不住朝着她的唇吻了過去。

“衿衿!”

易衿應聲反應過來,冷酷無情的一把推開了燕锴的臉。燕锴被一個措手不及的巴掌吓得不清,想起剛剛的破壞者聲音,他火一下就沖了上來,轉身準備就是一通罵,結果目光不經意的劃過她手上捧着的果汁,他神色驀地一變,忍不住“嘔”的幹嘔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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