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馴養皇夫的女帝

姓名:鳳顏

年齡:二十

容貌:100(傾城之姿)

氣質:100(帝王之風)

體質:80

力量:80

技能:絕世武功……王八之氣算不算?

人物資料:鳳朝女帝。

屬性:仁德明君

坐在龍椅上,殊若靜靜的看着朝她叩拜的大臣。

剛剛從龍椅上下來,這怎麽又坐回龍椅上了。

殊若不着痕跡的舒出一口氣。

這回,倒真的是透明的很徹底啊。

為什麽?

因為君臣有別,對方壓根沒把鳳顏當女人看待過!

鳳顏自然也沒表達過自己的愛慕之情。

為什麽?

想想看,雌伏于男人之下丢人麽?

當然丢人。

那麽,雌伏于女人之下……丢人麽?

鳳朝出過很多位女帝,雖然不是擺在明面上頭的女尊國,但是很明顯,男人入了後宮,依舊會被人當做深宮貴婦,再無铮铮男子的形象。

後宮不得幹政這一條,就算章條上沒有,也是世人心照不宣的規矩。

鳳顏喜歡的人,是個有抱負有理想,心懷天下的大丈夫。

她不可能,也不想,将他囚禁在後宮中。

他不會快樂,她也不會。

鳳顏的心上人名為容章,二十歲高中,點為五品官員。

當時的容章,年紀尚有,未沾染過朝堂的污濁之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渾身上下都是凜然正氣。

鳳顏覺得挺新鮮的,覺得這個男子挺有想法,也挺有趣的。

多關注些,見證了此人的成長。

鳳顏偏愛容章,偏愛的似乎不是很明顯,她不想這人被傳出流言蜚語,與此人的距離一直保持的很好。

二十五歲,容章位極人臣,官拜丞相。

到了這個年歲,不娶妻生子倒是說不過去了。

鳳顏縱然再不願意,也不想耽誤了此人。

其實,容章根本沒有娶妻的心,他整個心都撲在黎民百姓身上。

有時候覺得,多出來一個女人,還挺麻煩的。

容章出生不好,吃的苦多了,便希望往後出生的孩子不要像他這般辛苦。

這是一個……仿佛無關情愛的故事。

鳳顏和容章,最後都成親生子了。

但是,這是責任,沒有愛。

他們的心裏,第一位的,總是天下。

殊若想,容章真的對女帝沒有感情麽?

容章并不喜歡嬌生慣養的女孩子,因為他從小過着自己耕織養活自己的日子,對于那些千金小姐……不說不屑,但也不喜。

他心懷天下,恐怕世上只有鳳顏能與他秉燭長談,句句說到他的心坎裏。

女子的心思總是比男子更敏感些。

所以,鳳顏一直都知道自己心儀這個男人。

而容章,多數是想着,他們之間是君臣之誼,或者……算是知己吧。

鳳顏不是普通女子,雖然是皇帝,但與其他嬌生慣養的女子又是不同。

也許,只要多點撥點撥那個木頭,他們的感情便是水到渠成。

後宮不得幹政?

誰規定的?

此刻,便是容章進宮之日。

殿上站着許多觐見的考生,但是殊若一眼就定焦在那個人身上。

怎麽說呢?

一眼看過去,就是一個讓人感覺非常幹淨的書生。

古有嵇康,美詞氣,有風儀,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飾,人以為龍章鳳姿,天質自然。

眼前的人,給殊若的便是這種感覺。

他有別人沒有的風骨氣度。

與其說是書生,不如說是儒人雅士。

只不過,他年歲不大,身上的清傲之氣不加收斂,容易樹敵。

容章也許不怕得罪人,可鳳顏卻怕他樹敵太多,自己護不過來。

容章考試成績最佳,站在頭一個,面色恭敬,但腰板筆直。

殊若微笑,“容章,字為何?”

容章連忙朝她行禮作揖,“回陛下,草民小字玉詞。”

“玉詞?”

溫柔的話語似乎在口中含着一般,柔軟到人心裏去了。

容章不由怔了怔。

殊若若無其事的端坐着,又是一笑,“好名字,很稱你。”

容章回神,誠惶誠恐的再行一禮,“多謝陛下謬贊。”

殊若微微擺手,“你們皆是天子門生,是朕未來的股肱之臣,無需如此多禮。君臣本為一體,朕不希望因為皇權使你們有話說不得。玉詞,你與朕說說,你為何考取功名,為何想做官?”

容章擡頭看了女帝一眼,清了清喉嚨,“陛下,草民并非想要功名,也并非想要做官。而是,若非有了功名,若非有了官位,草民想做之事,恐怕難如登天。”

殊若看着他,眸中頗有贊許之意,“你想做何事?”

容章眉頭微蹙,表情頓時變得肅然,“鏟除貪官污吏,還百姓一片清明天。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高官侯爵拿着百姓的錢,卻絲毫不管百姓的死活。草民鬥膽,自小便立志要踩遍貪官的屍首,将他們吃進的全都吐還給百姓!”

他這話一出,後頭的學生都開始兩股戰戰了。

而他口中的“高官侯爵”一個個七竅生煙,忍不住站出來呵斥他。

殊若擡手,“朕還沒有說話。你們這是想越俎代庖麽?”

咳咳,“高官侯爵”又一個個灰溜溜的站回去了。

殊若重新看向容章,“你也知道自己鬥膽?這話,在這裏說出來,你可有想過,也許你就沒命回去了。”

說是這樣說,但殊若的表情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

容章再次行禮,“陛下,草民早就耳聞陛下事跡,深知陛下乃仁德之帝,為國為民不遺餘力。有此明君,天下何愁不平。便是沒了草民一個,也會有其他忠君愛國之士站出來為國分憂。草民一死又有何足惜?”

殊若垂眸一笑,“你不可惜。朕卻可惜。說了這麽些好話,若是朕還罰你,豈非就不仁德、不明君了?”

容章怔了怔,看向年輕的女帝,竟也笑了笑,“陛下妙言。”

容章這人,絲毫不迂腐,甚至可以說,該殺的,也絕不會心慈手軟。

一直都是铮铮鐵骨、屹然不倒。

難怪女帝都看得上他。

殊若想了想,現下她後宮……似乎無人吧?

鳳顏自從登基以來,幾乎每天都要在禦書房待上好幾個時辰。

連自己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哪裏有功夫去找男人?

如容章所言,貪官太多。

一來,皇帝想查,底下人陽奉陰違不給她查。

二來,查清楚之後如果牽連甚廣,牽一發而動全身,根本沒法治罪。

她是皇帝,需要權衡。

但是,容章不需要。

所以,他日後會變成鳳顏手中最利的那一把斬殺佞臣的寶刀。

“容玉詞。”殊若淡淡開口。

容章端端正正的下跪,“草民在。”

“朕很欣賞你。便封你為中書侍郎,官拜三品。”

衆人:咦?!

容章也愣住了。

一般的狀元郎,大多是封七品到五品官,上輩子的鳳顏已經是格外偏愛了。

殊若此舉,可謂是……叫人不得不多想。

殿上所有人都像是明白了什麽,望着容章的眼神說不出的暧昧和……不屑。

是啊,皇上很欣賞你,恐怕不是欣賞你的本事,而是欣賞你的容姿吧!

殊若淺淺一笑,并不解釋。

她想要容章快些“長大”,從來逆境就是給人成長的。

如今叫容章承受這些,那麽來日,當她真的将此人收入後宮時,是非議論便不再是問題了。

其他學生自然就按規矩辦事,都是七品以下的小官。

這麽一來,便顯得容章格外鶴立雞群。

他不是那種熱血過了頭便沒有理智的傻書生,所以他也覺得皇上這樣“器重”他,不怎麽尋常。

退朝時,容章鬼使神差的回頭看了一眼。

殊若站在那裏,周身環繞着王者之氣,一見便知人中龍鳳。

她與容章對視,笑容很淡,但表情極柔和。

容章自己都覺得這皇帝莫不是看上他了?

随後,殊若動了動嘴,無聲的說了三個字。

我愛你?

想太多!

她說。

——朕信你。

前頭說了,容章不傻。

你說,只見了一面,或者只是看了他寫的幾篇文章,就這麽貿貿然給予高官厚祿,并且親口說信他。

要說這女帝沒有別的打算,容章是萬萬不信的。

不說這些,如今這诏書頒布,恐怕全天下都以為女帝對他有意思,給他開小竈呢!

雖說清者自清,但上朝時那些大臣們奇怪的眼神,還有冷飕飕的話語,讓人非常不舒服。

容章到底還是太嫩了些。

他其實大可以直接頂回去。

比如說上一句,陛下就是對我另眼相看,就是想要器重我,你們若有意見,何不直接向陛下提?

對待小人,其實只要比他更小人,便可以了。

女帝的态度讓所有人都摸不着頭腦。

給了容章官位之後,便沒有其他了。

上朝時也是一視同仁,絕不多看容章一眼。

容章呈上來的奏本,有褒有貶,絕不偏袒。

容章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別人非議,皇上是誇是罵,他都受着。

朝中大臣這一日日相處下來,不由對他改觀。

女帝是明君麽?

當然是!

明君的首要條件是什麽?

用人唯賢!

不少人看不起容章,文采大家不說,的确有目共睹。

可是人這麽一個二十出頭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見識能廣闊到哪裏去?

容章的奏本很多都被一條條讀出來,讀給那些剛愎自用的大臣們聽。

他自是當得起這三品官,再高一點,也并無不可。

天才,總是會遭人嫉妒的。

所以,真流言少了,假流言又冒出來了。

一個年輕的,英俊的,有才華的,男人。

女帝……當真不喜歡?

然後,容章就見識到了何為暗潮洶湧。

他這才知道,人的嫉妒心,是多麽可怕的東西。

無中生有,惡意中傷,甚至于,他上街還會發生一些“意外”!

容章會因此知難而退麽?

如果他退了,又怎會是鳳顏看上的那個人。

堅韌不摧,越戰越勇。

容章的奏本比過去長了,言辭比過去犀利了。

而且他敢當着滿朝文武,當着皇帝的面把事情一樁樁拿出來數。

名聲?

那種東西,當他第一次站在大殿上,面對女帝時就沒有了!

他沒有牽挂,便無所畏懼。

大不了就是一死!

更何況,他相信女帝并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死的不一定是他。

第一輪考驗,容章通過了。

可是,要成為站在帝王身邊的男人,容章,還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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