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這一天，是複合以來，舒卉最開心的一天，兩人出海把著名的景點玩兒了個遍。
夜幕降臨的時候，海水漫過小腿，紀城站在水裏把她從快艇上抱下來，撥了撥她額前的碎發，“累嗎？”
舒卉下來，水深至膝蓋，她扶着他的胳膊和他一起趟過淺海域，笑了一下，“累，但是很開心。”
走到沙灘上，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泛着冷月清輝的海面，問他，“咱們以後還會再來嗎？”
紀城摸了摸她腦袋，“你喜歡，就再來。”
舒卉淺笑，挽着他的胳膊回房。
他沖涼的時候，舒卉盤腿坐在矮幾邊，給今天買的禮物分門別類，還仔細地寫上小卡片。
他出來的時候，她還在認真地寫着。
紀城走過去，随手拎起一件禮物袋子看了看，又丢下，擦着頭發，“所有人買一樣的不就好了，還費那個心思分什麽類？”
“你懂什麽？”她頭也不擡，“都是親朋，禮物當然要用心思。”
他用鼻孔哼了一聲，走到沙發邊坐下，“怎麽不見你把心思用到我身上？”
舒卉不理他，他彎着腰把筆從她手裏抽出來，“你去洗澡，我幫你寫。”
她狐疑看他，挑眉，“你會寫嗎？”
“比作文還難？”他輕哼一聲，抽過她面前的卡片，用腳輕踢了踢她，“你去洗澡。”
那模樣還挺認真，舒卉半信半疑地拿着衣服去洗澡。等她出來的時候，看見他寫的東西，差點沒氣個半死。
所有的禮物，都千篇一律地抄襲她寫給紀芃芃的話：聽媽媽的話，做一個快樂的好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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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卡片扔到他身上，撲過去打他，“你是故意的，幹嘛給我搗亂。”
紀城靠在沙發上，扣住她的手，眼底全是笑意，“這句最簡潔，省墨水，我就拿來用了。”
她的手被他扣着，她低頭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撒開，我去重寫。”
“明天寫。”
他攬住她的腰，旋身将她壓在沙發上，長指揉進她的發間，低頭親了下去。在唇間輕咬了半晌，卻并不急着深入，又順着臉頰一直親到耳根。
溫熱的鼻息一陣一陣灑在舒卉的耳膜上，她偏頭縮了縮，紀城又在她耳朵上輕咬，她躲了一下，“癢！”
紀城悶笑，親她耳窩，“哪裏癢？”
“你越來越讨厭了！”舒卉拽着他的頭發揪了一下。
紀城在她頸間重重吮了一口，“你這女人也越來越欠了！”說完，又吸了一口，一顆草莓躍然而現。
“輕點兒！”她揪着他的頭發又用了些力。
他拉開她的手，直接把人抱了起來扔到床上，抱臂府睨她，挑着唇森森笑，“待會兒你就會求我重一點！”
舒卉爬了起來，躲到床頭拿枕頭丢他，瞪他，“混蛋，不說話會死嗎！”
他躲開枕頭，“那不說話了，開始吧。”
紀城彎腰，拽住她的腳踝直接把人拖回來，單膝跪到她身側，掌心順着小腿撫上去掀了睡裙，“你今晚乖點兒沒準我還能手下留情。”
“想得美！”舒卉擡腳踹他，“你敢亂來，以後不許你上我床。”
他摁住她的腿，俯身在她鼻尖咬了一口，不甚在意問，“亂來的标準是什麽？”
舒卉，“超過半個小時就是亂來。”
紀城嗤了一聲，仿佛聽了個笑話，“半個小時？”捏了捏她下巴，語帶威脅，“你信不信我讓你三天下不了床！”
舒卉橫眉，“你想亂來？”
“算了，別廢話了，開始吧。”
他把她睡裙一撥，在她胸前掃了一眼，掌心握了握，“其實一點也不小，你太謙虛了。”
舒卉，“閉嘴，臭流氓！”
紀城低笑，低頭親上去，解了她的腰帶将她剝光。他很了解她的身體，舒卉很快就被他親得軟了下來。
她眼睛水蒙蒙的，睫毛顫顫，鼻翼微微翕動，呼吸聲帶着淩亂。紀城伸手探了探，察覺到她已經準備好，就打算提槍上陣。
她理智還在，擋了一下，提醒他，“套！”
“不要。”他親她的耳珠，扣住她的手就要直接來。
“不行！”她很堅持。
紀城忍耐了一下，擡頭皺眉看她，“不是都說清了嗎，你還猶豫什麽？”
舒卉，“你畢業之前，我不打算生孩子。”
“為什麽非得畢業後？”
“先上車後補票的事兒我不幹。”
他低頭親她，“那咱們結婚。”
“幹嘛這麽急？”舒卉狐疑地看他，“你很可疑！”
紀城定定看她幾秒，耙了耙頭發拎起睡袍重新穿了起來，下床走到行李箱邊找着什麽。舒卉望着他的背影，攏起被子蓋到身上。
他回來的時候，手裏捏着一只藍色的小盒子，舒卉眯了眯眼睛，看清之後說不出心裏什麽感覺。
她抓了抓頭發，紀城坐到床邊，從盒子裏掏出一枚鑽戒，看着她的眼睛認真道，“舒卉，我們結婚吧。”
她很茫然，“為什麽？”
為什麽這麽急？
紀城猶豫了一下，捏着戒盒的手攥了攥緊，遲疑道，“開學後，我得出國。”
舒卉有點沒反應過來，半晌才問，“去多久？”
紀城，“一年。”
舒卉消化了一下這個消息，抓了抓頭發，“什麽時候決定的事兒。”
紀城，“年前。”
“哦。”她低低應了一聲，還是有點反應不過來的樣子。
默了片刻，看他，“先睡覺吧。”
說完，她就自己躺了下來。
紀城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微勾了勾嘴角放了回去。躺到她身後抱住她，親了親她發頂，“你要是不同意，我不去了成嗎？”
“你先別說話。”她閉着眼睛眉頭微微皺起，小聲說了一句。
紀城抱着她躺了一會兒，她的眉還是擰着，他把她翻過來，覆身親上去，“別想了，我不去了。”
舒卉閉着眼睛任他親着，半晌睜開眼睛，摸了摸他的發荏，“沒說不讓你去。”
紀城悶笑，在她眉心親了一下，“你的樣子就是不想讓我去。”
她沒說話，睜着眼睛有些茫然，紀城進去的時候，也只是微微皺了皺眉。
等反應過來，忍不住輕喘了一聲，在他背上撓了一下，瞪他。
紀城用力撞了幾下，她終于不再是那副茫然的呆樣。
滿室壓抑的低喘和呻/吟，床上兩道身影緊緊糾纏在一起。
爆發的時候，舒卉推他，閉着眼睛有氣無力道，“出去。”
紀城只是緊緊抱住她，釋放在裏面。餘韻過後翻身而下，躺到她身側，微微滾動的喉結顯示了他尚未從情潮中回過神來。
舒卉猶如被水過了一遍，全身泛着沾着水光的紅潮，喘了兩口氣拍了他一巴掌，“混蛋！”
紀城抓住她的手捏了捏，閉着眼睛，“嗯，我混蛋。”
舒卉抽手，他攥得很緊，“放手，我去洗澡。”
“歇會兒，一起去。”他懶洋洋地說。
她微一用力，把手掙開，起身去浴室，他緊随其後，在她鎖門前強勢擠進去。
舒卉警告他，“不許亂來！”
紀城不置可否。
花灑下，兩人相安無事地各自洗了一會兒。也就一會兒，她又被他抵在牆上來了一次。
二戰結束後，舒卉已經累暈了過去。
他把她放到床上，披上睡袍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随後摸過手機，編輯了一份郵件發送了出去。
早上舒卉最先醒來，他趴在她身旁還沉沉睡着，睡顏靜谧美好。
舒卉輕輕側了個身看他。
皮膚細膩幹淨，眉毛很黑很濃，睫毛又長又密，鼻梁挺直，唇色淡淡，唇線很漂亮，舒卉腦海裏想象着一個縮小版的他，忍不住彎了彎唇角，伸出食指，隔空在他五官上描摹了一遍。
他忽然動了動，朝她貼了過來，臉埋在她頸間，悶聲道，“看我幹嘛？”
他明明閉着眼睛，舒卉立馬閉上眼睛裝作沒醒。
他半晌沒聽到聲音，睜開眼就看見她在裝睡，低笑了一聲，覆到她身上開始親她。
舒卉立馬睜開眼睛推他，“別鬧。”
“不裝了？”他挑眉看她，撩了撩唇，“剛剛看我什麽呢？”
舒卉微微一笑，“沒見過豬頭，想看看長什麽樣兒！”
他嗤了一聲，捏了捏她的臉，“一大早在床上惹我，是不是就等着我練你呢！”
“滾蛋！”她踹了他一腳，“小心腎透支！”
他掰開她的腿，跻身擠進去，“這話兒你留着四十年後再跟我說。”
舒卉因為他的話而怔然，他已經開始了晨練。
晨練完，日上三竿，吃了個早午餐，兩人牽手在海邊散了會兒步。
舒卉踢着腳下的細沙，摳了摳他掌心，“你去吧。”
他給她解釋，他買了求婚戒指，他想跟她生孩子，無非就是希望他離開的時候，她對他們的感情的能有信心。
那麽，她是該要信任他的。
一年而已，她之前也還想去S市工作一年，只不過現在距離更遠些罷了。
她見過實驗室裏穿着白大褂認真做研究的紀城，專注嚴謹的樣子很耀眼迷人。而他的專注，是因為熱愛這個專業。既然有了更好了機會，她不應該要他為她放棄。
“不去了。”他和她十指緊扣，“那邊導師的邀請函我已經回絕了。”
“什麽時候？”她頓足，蹙眉看他，
他懶洋洋地說，“昨晚把你做昏過去之後。”
“我又沒說不讓你去。”她有些急，“你一開始不是打算去的嗎，現在能不能把邀請函要回來？”
“你當買菜啊！”紀城撩唇，看了看海面，并沒有失望的神色，“我舍不得你才不去的行嗎？”
“別胡鬧，這不是小事兒。”舒卉摳了摳他T恤，“我知道你很喜歡這個專業，我也相信你将來可以做得很好，你想去肯定是那邊有國內沒有的東西，你別放棄。”
還有，萬一将來哪一天他後悔了，豈不是要怪她阻礙了他的夢想。
紀城揚眉，笑着看她，“那已經回絕了怎麽辦？”
“有電話嗎？”她睜大眼睛期待看他，“給導師打給電話，既然邀請你肯定是看上你了，肯定願意再給一次機會的。”
他擡手在她臉上撫了撫，低聲問，“真的願意讓我去嗎？”
“嗯。”舒卉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