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

看來真是以為我太好糊弄了,今兒我真的要發次威了,不然她真的搞不清誰是主人,都事到臨頭東窗事發了,還在試圖掩飾,有什麽可掩飾的,就說之前聽到她吱吱唔唔口吃的說不出一句整話來,即使不看表情也知道不好蒙混,就應了那句俗話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既已成事實,木也已成舟,還有什麽好遮掩的,這要是按照電視劇或者小說的劇本,現在應該是進入到和那個男人一起手拉手找我來攤牌,要不然就是哭天抹淚的央求我再給她一次機會,再或者就徹底決裂夜不歸宿的情節了,無論這三種發生哪一種,感覺都要比現在的狀況好太多了,可她偏就走旁門左道不按牌理出牌,也或者真的沒什麽所以可以這般坦然勇敢的面對,可是真對她發怒,和她攤牌,她又一副心虛的表情,這又不禁讓人浮想連篇,想入非非的覺得他們之間有什麽,并且做了什麽不貴的茍且之事,雖然知她有分寸,不會被着我亂搞,而且這三年來她也一直謹守本分,所以我也沒有過于限制她的自由以及幹涉她的隐私,但是近來這接二連三的有情況,還真是破天荒頭一遭,已讓我不得不關注了,蕭山這個人的存在已給我帶來很大的威脅,若再來一個恐怕我和她真的要咫尺天涯,分道揚镳了,想到這種可能性,又讓我本就郁悶的心情更加雪上加霜,再加上之前趕飛機沒有休息好,也沒有吃好,好不容易回家了,本想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結果沒想到這個二丫頭給我來了這麽一出,真是自從認識她之後,時時刻刻都有驚吓,這是要氣死我不償命的節奏啊,讓我原本就有些疲于奔命的身體更加的精疲力竭的只剩半條命了,本來就不舒服,不想再聽到說,可是她非要上杆子往上貼,那就別怪我發飙,看吧,就說她二吧,再我的逼問之下,被我問住啞口無言了吧,服死,暈死,氣死,就會玩這一出,一旦被我問到關鍵性的問題上的時候就無言以對的不說話了,真是三腳踢不出個屁來,看着就來氣,真是懶的理,因為這樣的情況讓我覺得自己更可憐,每天對着一個不愛自己并且把不情願三個字明白的寫在臉上的女人,真是讓人想着給個幹脆算了,真是沒什麽意思,就連欣賞她驚恐的心情現在都不複存在了,不像那個時候,發現她和蕭山的戀情,即刻就設局捉奸算賬,就像個發現自己的女人出軌還企圖被蒙在鼓裏的傻瓜一樣,那時真是火,只想着先得到她再說,可是想是一回事,真現實發生,真就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妥協了,我又覺得沒什麽了,就那樣冷冷的帶着一絲輕視的口吻不屑一顧的撂下一句狠話:“原來你也不過如此!”

便頭也不回的擡屁股走人了,當時就覺得總算是出了這口氣了,給予她一種畢生難忘的羞辱,在一個男人面前脫衣大秀身材,然後再口出狂言,惡言相向,言下之意很明顯了,就是想明白的告訴她,她在我眼中不過也就是個□□□□,她敢給我甩臉子,我還看不起她呢,連給老子提鞋都不配,讓她想不記住我都難,估計連做夢都會咒罵我祖宗十八代,而她也真就那麽做了,就連做夢都在罵,都在指責,都是驚慌恐懼的,而對蕭山就是渴望的,迫切的,期待的,哎,還是不愛,還是不該勉強的,如今都三年了,總以為時間能夠改變一切,但是還是一切依舊,恨的還是恨的,不愛就是不愛,愛的就是愛着,沒有退而求其次,也沒有将就湊合,有的就是永無止境的厭惡和憎恨,這是三年前我就該認清的,但是又能怎麽樣呢,就偏不信邪呗,本來是沒有交集的兩條平行線,卻因為我的執着而執意的和她有了交集,将她拖入到我的世界,企圖讓她按照我的步調生活,一來是想報複,二來也是嫉妒,三來也是最重要的還是愛啊,只是人非草木但也非聖賢,當你每天對着一個心不甘情不願如此別扭作對的女人,不管曾經對她有過再多的幻想和期待,也經不住這樣長期持久的打磨拉鋸戰,一旦所有的激情和耐心被長時間的消耗戰消磨殆盡并且得不到補給到達一定的飽和點的時候,勢必要物極必反的大爆發,就好比現在,其實只想用言語把她趕走讓自己好好冷靜一下,可是她屢次的擁抱讨好安撫,讓我忍無可忍的大力一把将她推開,導致她因為我的力量慣性使然撞倒我床頭的古董花瓶臺燈。

乍聽到花瓶碎裂的聲音,震驚的看到滿地的碎瓷片以及她略顯驚慌的神色,讓我頭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本沒想再逼迫她,可是看到她驚慌的後退,在意識到危險的那一刻,想拉她入懷好好的安撫她,但是她因為我的靠近而急切的掙脫退縮逃離,造成悲劇就那樣活生生的在我眼前上演了,現在回想起當初看到她躺在碎瓷片中的場景我都還會心有餘悸的驚出一身冷汗而不寒而栗,那一刻腦子裏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救她,告訴她不要擔心一切有我在,我時刻在她身邊,将她弄得遍體鱗傷真的很對不起,真的很怕失去她,驚慌的抱起她往醫院沖去,途中你到她疼痛的□□內心百感交集,只想趕緊抓緊時間與死神搏鬥,而她就不能體會我心中的交集,在這個時候還要犯二的要求讓我開慢一點,只因她疼,真是無語,雖然很心疼,但也生氣她拿自己的生命不當事,更惱怒的是她體會不到我的心急如焚,本不想理她,專心開車,但仍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這個時候不忘幸災樂禍的損她,冷冷的送她兩個字“活該”,是啊,就是活該,都什麽時候了,還和讨價還價打商量,我服了,有什麽能比得過生命更重要,這個時候怎麽不發揚她那寧死不屈的忍者精神,不是忍一忍就過去了嗎?

怎麽這會兒倒忍不了了,看吧,又不說話了吧,老實了吧,算,看到她這樣委屈難過的神情,我反而更加煩躁,不自覺的慢慢減緩車速,以此減輕她身體上所受的痛苦的同時也減輕我心裏所承受的罪惡感,一路奔馳好不容易到了醫院,面對父親的至交谷醫生質疑的眼神,我心虛的下意識的逃避,也明白其實按理說這樣的情況,完全屬于人身傷害了,若走法律程序,童雪完全有理由可以起訴控告我故意傷害她人身體,但也明白她是寧可自己承受也不會對外人家人抱怨一句,更別提檢舉告發了,善良如她,永遠保持一顆善心為他人着想,從來沒有設身處地的為自己打算,這樣的她,真是傻的讓人心疼,傻的讓人放不下,傻的讓人莫名其妙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此時徘徊在手術室門口,看着門口的指示燈一直閃爍在手術中,無暇顧及其他一顆心都随着牽挂她的傷勢一起進入到手術室,只要想到她在裏面受着皮肉之苦,內心不由得一緊猶如刀割一般的疼痛,從事情發生到現在,不過是幾個小時的時間,卻恍如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惡夢,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她倒在碎瓷片中痛苦□□的慘狀,說不出當時的心情了,很是揪心,前所未有的害怕,不知道事情是怎麽發生的,也說不清自己當時是怎麽了,為什麽我們兩個會變成這樣,甚至看着她痛苦的喊疼,我都能裝作無動于衷的沒有一絲兒悔意,更甚者吝啬的不願意給予她溫暖,明明擔心心痛的快要死掉了,卻還是嘴上不饒人的冰冷而無情的故意譏諷貶損她,就存心讓她覺得我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徹底讓她恨上我,這樣她離開的時候,我也許不會那麽難過,而她也會因為恨,一輩子記住我,恨啊,我們之間經過這次之後,想必更加難以挽回我在她心目中的糟糕的地位了,而我和她的關系也将再難修複了,估計從今以後,她也會長記性的躲我遠遠的,徹底和我斷絕一切往來,而我呢,在慶幸她不打算告我的情況下,應該離她遠遠的,跑到一個沒人的角落一邊偷笑的直呼阿彌陀佛感謝菩薩讓我得以躲過這一劫,而往後的日子應該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兒,改頭換面,重新開始,重心開始,如果人生真的能夠重心開始,我想我還會選擇走這條路,和她相遇,和她相識,和她相互折磨,彼此糾纏,這個想法在看到她出手術室之後要接她出院之時,她出乎意料的賭氣忤逆我反而更加堅定了。

這是三年來她第一次在公衆場合外人面前對我發脾氣,雖然知道她是在怪我,而我也已經在心上把自己罵了千萬遍,但仍想着能夠聽到她說一句原諒只求自己良心上能夠好過一些,然而什麽都沒有,沒有原諒,沒有關懷,甚至連一個讓我開口道歉解釋并且贖罪的機會都沒有,她的冷漠和倔強,曾經也讓我吃過無數個苦頭,而我也是不長記性的,一再的想挑戰,現在終把她惹毛了,而我又有什麽好下場呢,就是拖着一只受傷的腳一顆心全副心神都在她的傷勢上,而因為一時的擔憂說了重話,現在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的放松下來想和她說說話,卻因為我先前的惡言貶損,而把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清零不撈好的同時還給她往她嘴裏送話損我鬧脾氣的機會,看吧,就說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現在這現世報說來這就來了,如此得不償失我就搞不懂自己,自從認識她之後,覺得自己的智商也快趕上她了,基本快和她持平了,也不由自主的二了一回,也許是害她受傷,現在看到她沒事了,真心想讓她出出氣吧,算了,就這樣吧,沒有什麽比她沒事更值得關注的,現在什麽都可以不在意了,靜靜的拖着一只她永遠都不會知道我為她而受傷的腳緩緩的走出她的世界,輕輕的我走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絲雲彩,默默的走進我的世界,感受着腳底的疼痛,心靈上受着良心道德情感的雙重譴責,看着懷中母親贈送我的泰迪狗可愛,回想着母親電郵裏語重心長的話語:“紹謙,可以愛不要恨,媽,希望你快樂,希望你幸福,相信這也是你父親所希望,你和他相依為命五年的時間,他的脾氣秉性你還不了解嗎?如果他泉下有知也一定不希望你為他的事業以犧牲自己的幸福為代價啊,紹謙,聽媽媽一句勸,沒有什麽比快樂幸福更重要,媽要你快樂,要你幸福,媽不希望看到你這樣一條死路走下去,媽就怕你終有一天發現自己失去的比得到的多,怕将來有一天你會後悔,兒子,還是那句話浪子回頭金不換,回頭是岸,莫要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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