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宋凝霜
顧墨然的話讓在場的三個成年人都愣住了。剛剛與他們擦肩而過的女人,驚異的回頭看了他一眼,卻在看蘇洛的時候頓了一下。
那女生忽然又蹲下來,跟還沒反應過來的顧墨然說,“小孩子你認錯了,你應該管我叫我姐姐的。”
顧墨然又看了一眼蘇洛,見她點點頭,他就對女生說,“對不起,姐姐我認錯了。”
說完就躲到了顧卿雲的大腿後,心道,這個姐姐只有不笑的時候才像媽媽吶,媽媽笑的時候才沒這麽兇。
顧卿雲剛想對這個女孩說句抱歉,而那女生卻像沒看見他一樣,徑直的走向蘇洛。
她對蘇洛說,“你好,那是你孩子嗎?真可愛!”
那個女孩真的很漂亮,淺棕色的及腰長發,像琉璃一樣的眼睛,膚白勝雪。
但蘇洛總覺得自己在哪見過她,“謝謝誇獎,孩子童言無忌,吓到你了。”
“沒事,我看你很投緣,能交個朋友嗎?”女孩笑起來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留個電話好不好?”
“好”,蘇洛傻乎乎的正要把電話給她,就被顧卿雲一把攔了下來,冷漠的看向那女生,說了蘇洛一句“別傻成這樣,誰要電話都給。”
“這位叔叔,是這位美女姐姐的父親嗎?”那女生看了顧卿雲一眼,對蘇洛笑着說,“可真帥!”
“噗”,聽到這,蘇洛原本是想生氣忍不住樂了,突然靈光一現,問那女生,“那個,你姓宋嗎?”
顧卿雲皺着眉問,“你認識?”
蘇洛搖搖頭,對那女生說,“你和我的一個朋友長的超像。”
那女生沒想到她會這麽說,所以她愣一下,“所以?”
似乎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蘇洛就笑了起來對她說,“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和你說的話幾乎一模一樣。”
“他也姓宋,是個特別好脾氣的人呢。”蘇洛拍拍顧卿雲的手臂,對他笑着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那女生想了一下,沒想到家裏有誰可以被稱作脾氣好的,于是就對蘇洛說,“我叫宋凝霜,你說的誰啊?”
“如果他告訴我的是真名,他應該叫宋寧海。”蘇洛把手伸向她,“我叫蘇洛,你好。”
宋凝霜臉有一瞬間的恍惚,她沒想到被稱做脾氣好的人居然是,被稱作鬼見愁的二哥。
然後與蘇洛分別的時候,他還一臉的不可置信。
蘇洛和顧卿雲一起看着宋凝霜的背影說,“蘇家的人都好有趣啊!”
顧卿雲看向蘇洛,一臉嚴肅的問“你和宋寧海怎麽認識的?認識多久了?都有誰知道你們認識?”
一連串的問題問的蘇洛一臉迷茫,他看着她的樣子,也知道問不出什麽了,就對她說,“宋寧海很危險,離他遠點,會有危險。”
“連你都搞不定嗎?”蘇洛擡頭看向她,眼底幹淨極了。
顧卿雲被這眼神看的耳根悄悄的紅了,把頭撇了過去,紅着臉說,“能搞定,當然能搞定。”
蘇洛看着他悄悄紅了的耳朵,嘻嘻的笑着說,“要不咱們照張照片吧!這麽難得一起出門一次,這風景又這麽好,墨然你說是吧!”
“是”墨然已經忘了剛才被宋凝霜吓到的事,連忙和蘇洛一起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顧卿雲。
“真是,”他無奈的說,卻也說“好吧。”
誰都沒想到,這張照片竟成了接下來許多年,蘇洛對顧卿雲的唯一精神依托。
另一邊,宋家大宅。
那清晨的陽光絲絲縷縷、如同細雨般滴落在眼前這好似夢幻的房子上、灑遍每一個被年代塵封的角落。空氣中彌漫着植物的清新氣味。順着這味道尋去、映入瞳孔的是外牆上遍布青苔的歐式建築、手指輕輕撫摸着微涼的岩石、格外美妙、窗外置着 有着曼妙身軀的銅制栅欄、頂頭微微的卷邊 像向日葵葉子似的分支、令刻板的建築與身旁的樹林融為一體、大門的漆油雖然因古老而被腐蝕、但卻有種滄桑的美感。金色的門把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着細小的光、雖細小 但仿佛能 射進人心裏、即使冷冷的晨露沾在身上、也會因那光的照耀而蒸發、門被推開的吱嘎聲、雖然刺耳、但卻出其意料的能讓人的心沉靜下來、房頂的磚 即使有少許脫落、可仍舊油難以言喻的美感、望着這巨大而精致的歷史沉澱、總是會讓人突然發現,世界那麽大 我們只是一粒塵埃。
這也是蘇家當年建這棟建築的原因之一。
而裏面的裝飾和外面完全不一樣,如果說外面的是天堂,裏面的場景就是地獄。
鮮血,人皮,殘屍,碎骸。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黑色的紗質品挂的到處都是,在昏暗的燭光下像,牆角的蜘蛛絲一樣,就吓人又肮髒。
被顧墨然稱作可怕的宋凝霜,在滿地的鮮血裏小心翼翼的找着落腳點。
看着坐在沙發上,裸着上身的俊美男人,猶豫了一下,下了什麽重大決定一樣,坐在了宋寧海對面。
小心翼翼的看着,對面拿着酒杯的狂野男人說,“二哥,蘇洛真是你的sunshine啊?”
對面的男人,輕輕抿了口酒,一臉享受,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哦,這樣啊”宋凝霜有點洩氣說,“我先上樓了。”
“也是你的?”在宋凝霜快走到樓上的時候,宋寧海忽然說。
雖然宋寧海沒說完,但宋凝霜也懂了。她一連幽怨的看着他說,“是啊,不過不是被你預訂了嗎?”
“我不介意你找你嫂子說話”,宋寧海站起來對宋凝霜說“想想顧家對咱們的排斥态度”
“你覺得顧卿雲可能回讓咱們接近蘇洛嗎?”
“安家小公主的陽光是顧卿雲”宋寧海把酒杯扔到一邊,“還用我多說嗎?”
“不用了”宋凝霜的眼睛越聽越亮,最後對宋寧海展顏一笑,“謝謝二哥。”
“沒事”,宋寧海還坐在沙發上面色陰晴不定,“唉,誰叫你太礙事了,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