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查案
不知道過了多久多久,木婉清已經開始有些犯困,那雙秋水盈盈的大眼睛,已經失去了以往的靈氣,微微的出現了些許的倦意。
她那纖細的腰身也開始有些搖搖欲墜,就像風中的拂柳一般妖豔多姿。
“小姐……”
“咚……咚……”
伴随着一聲輕輕的呢喃,一個男人緩緩的推開了木窗。
寒風瑟瑟,一下子凄涼的寒風就灌進了屋子。
木婉清不由得子猛然的直立起身子,眼神驚恐的看向四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寫滿了驚慌,秋水盈盈似乎還含着點點的淚花。
頭上戴的琉璃酥,在風中拼命的搖擺着,使那嬌豔欲滴的面容,顯得更加的楚楚可憐,粉嘟嘟的嘴唇微微的張起,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你們……”
木婉清微微的呢喃一聲,連忙站起身。
用那纖纖玉手聯盟将那白狐貍皮做的鬥篷披在身上,動作灑脫而又輕盈。
連忙走上前把那窗子緩緩的關上了,“你們這大半夜的還真的敢進來呀!”
“小姐這是我們去那裏拿到了一些最近的案件,您要不要看一下?”
男人仿佛什麽都沒有聽到似的,低沉的嗓音悠悠的響起,她目光清冷,仿佛沒有任何人類的感情眼神中散發着一種冷冷的死氣。
臉上也嚴肅的,沒有一點點笑容,使着這本來十分溫暖的屋子。一瞬間降低了好幾十度。
木婉清來不及責備,微微的蹙起了眉頭,用那纖纖玉手劃過那一個又一個的冊子。
望着那一個又一個泛黃的厚重的冊子,自己的心裏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受。
帶着一絲複雜的神色,取出了最上頭的一冊!
她輕輕地低垂着眼簾,修長的睫毛在寒風中微微的顫抖着漆黑的眼眸映襯出燭火的光芒。
在燭火的襯托下,她那嬌豔欲滴的小臉顯得更加動人了,皮膚更加白皙肉人如同彈指可破一般。
木婉清看着冊子上的一行一行的她心裏不由得微微一顫,這裏有很多很多的冤案。
“這些都是最近的案件?”
低沉柔和的聲音淡淡的響起,那雙秋水盈盈的眼睛從那泛黃的竹簡上緩緩移開。
“是的呢,都是最近的案件,姑娘有何見解!”
木婉清并沒有多說些什麽,邁着輕盈的步伐來到了書桌前,緩緩的用手拿起毛筆,沾染了紅色的朱砂。
挽起了略微肥大的衣袖輕盈的在上面畫了幾個圈。
“你看這上面的案子和一些實際的時間根本就對不上!”
“還有而且這裏面的案子非常非常的多有強奸的,有盜竊的,有鬥毆的,而且有很多都不用想就知道剛剛發生的案子,一兩天內就結了,又怎麽可能?”
“這裏面肯定有什麽貓膩,我看我要親自找個機會去一趟,說不定這刑部尚書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木婉清一邊嚴肅的說着,一邊緩緩的合上了竹簡,心中的一抹惱怒和怨恨,緩緩的萦繞在了胸口。
“小姐的意思,要是想就那麽辦我們大可以幫助小姐一臂之力……”
木婉清并沒有應答,而是來來回回的在屋子裏走來走去,清秀的眉目微微蹙起,眼角眉梢間露出了一絲難色。
“刑部尚書那裏的作息時間你們都弄清楚了沒有?他們幾時休息幾時有人更有詳細的打聽清楚?”
木婉清目光清冷的看了一眼兩暗衛,眼神中也劃過了一絲期待的神色。
“您看看。”
男人深深的做了一個揖,畢恭畢敬的辦公着腰身,走了上前,雙手遞上了一張黃黃的紙。
上面是用毛筆,認認真真寫上的作息時間,因為筆鋒特別重,那黑色的毛筆水痕跡都透過了那紙。
“妙極了,那咱們就那麽辦,明天給我背嗎?咱們要去一趟。”
木婉清瞬間雙手合十,揚起頭,露出了甜甜的微笑,眼眸中仿佛閃現過了星光一般。
“可是要去那裏是要有腰牌的姑娘,可有準備?”
木婉清聞聽此言之後變成的醫生衣服內側拿出了一塊翠綠的腰牌。
漆黑如墨的夜晚,皓月當空,皎潔的月光緩緩的灑向地面。
一切顯得那麽的靜谧,又十分的安詳。
伴随着一聲駿馬的長嘶……就仿佛是一道利刃劃破天空。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十分的突兀。
一輛十分精致,又十分小巧的馬車停滞在了刑部尚書的大門口。
“你什麽人?”
伴随着一聲厲聲的呵斥……兩個看門的守衛,一臉嚴肅的發出了質問。
整張臉上就仿佛結了一層冰霜似的,目光兇狠充滿着警惕。
只見此時精致的紅木轎車裏,慢步輕移,緩緩的走下來一個妙齡少女,輕紗蒙面,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在這漆黑如墨的夜晚十分的醒目。
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抖,看上去十分嬌媚,纖細的手緩緩的提着裙擺丫鬟鏡月小心翼翼的彎着腰攙扶着下了車。
“我們家大小姐你還敢來嗎?”鏡月雙手叉腰,眼神中露出十分的不屑。
木婉清并沒有多說什麽,輕輕地拍了拍的丫鬟。
便把自己腰間的翠綠色的腰牌拿了下來,在兩個侍衛面前晃了一晃。
兩個侍衛連忙跪拜了下來,連頭都不敢擡。
“原來是相府的千金,我們有失遠迎,您請進。”
這兩個暗衛的陪同之下,木婉清緩緩的走進來刑部尚書偌大的庭院。
直接來到廂房之中,看着滿櫃子大大小小的案件,開始仔仔細細的查閱翻找。
經過了一番努力,就更加确定了這些都是一些冤案,根本就沒有确鑿的證據,就枉下定論的一些冤枉百姓的案件。
木婉清越是看着這些東西,神色就越發的凝重了起來,清秀的柳葉眉狠狠的皺成了一條線。
清亮的明眸,多了一絲淡淡的幽怨和哀愁。
“刑部尚書的管事的在嗎?你們趕緊給我找回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他!”
清冷的聲音劃過整個房間,木婉清犀利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了門邊的小羅羅身上。
“這些我們也不知道,姑娘請息怒,我們并沒有在這裏,這些案子也不是我們處理的。”
“我們只是負責打理這些,這些我們也不知道!”男人一邊說着連忙跪下身子,瞬間都吓得瑟瑟發抖。
一邊說着一邊猛烈的一遍又一遍的磕着頭,那每一個頭磕得很響,每一下都重重地貼到地板上。
不大一會兒,他的額頭就腫了起來。眼裏還流出了晶瑩剔透的大大的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