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青梅竹馬,禍害紮堆(九)
水齋的運氣很好,非常好。
為什麽作者會這麽說呢,因為水齋明明是沖着狼群吼叫的方向沖去的,但越跑卻離狼群越遠,反而是随後追趕他的侍衛和不放心跟上的水斓一衆遭遇了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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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再看看吓得腿兒打顫的馬匹,水斓首次埋汰起自己的烏鴉嘴,讓你亂說,讓你亂說,這下好了,沒坑到別人反而坑到了自己。
#說不定這群狼喜歡吃素呢!#
水斓很有啊q精神的自我安慰,可惜那留着口水嗷嗷叫喚的狼群無一不說明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們喜吃肉而不喜吃素。
侍衛小哥們鎮定的抽出刀子,将水斓一行人給團團圍住。在幾只狼克制不住撲上來時,幾刀就将撲上來的狼解決了。經過一場不太劇烈的厮殺,在侍衛小哥們的不懈努力下,剩下的狼群終于敗退了。松了勁的侍衛小哥們紛紛跪倒在地,大口喘息的同時,不忘互相包紮。
所幸并沒有出現人員傷亡。
一行人在原地休息一會兒,便将死亡的狼屍捆綁在了馬匹上,牽着馬兒開始尋找不知跑哪去的水齋。尋找過程中,水斓又用烏鴉嘴技能埋汰水齋,暗中說他掉進了陷阱裏......結果過了一會兒,找人找得精疲力盡的衆人果真在陷阱裏找了水齋和一只野雞......
水斓樂呵呵的讓侍衛小哥将水齋和那只野雞一起從陷阱裏救出,水齋給予包紮,而野雞呢,則不幸的被去毛去內髒、糊了一圈黃泥後,丢到柴水裏燒。
那堆一同帶出來的狼屍則讓侍衛小哥們拎到了小溪邊清洗去了。完整的狼皮簡單的硝好,狼肉則洗淨、穿在削好的樹枝上,架火翻烤。
水斓從其中一位侍衛小哥裏接過端有調料的瓶瓶罐罐,簡單的抹上食鹽、孜然後,便坐等狼肉烤熟。原生态的野味當真味道不錯,考好的狼肉吃起來有勁道,沒有一絲膻味,再配上侍衛小哥從林子裏采摘的野生蘑菇配着現撈的鲫魚熬的湯,那滋味真是美極了。不止水斓一幹纨绔吃得歡,就連一直挑食的水娟也吃了不少。
野餐完畢後,一群打獵卻遭遇了狼群的小夥伴們也沒了打獵的心情。賈赦、王子勝、張鼎、馬路四人回了各自的家,而水斓和水齋呢,将水娟送回慧妃所住的承乾宮後,便肩膀搭着肩膀,哥倆好的又出了宮,到處閑逛。
這次兩兄弟沒有去春風樓聽曲看歌舞,也沒有去頤和齋聽戲,而是去了自家舅舅門下門人所開的酒樓去聽說書。只不過不知是衰神纏身還是怎麽的,這聽書的沒聽到,反而聽了一肚子的豔歌俗曲。
“喂,掌櫃的,你這是怎麽回事,不知道本朝律例嚴禁歌女出入酒樓等公共場所賣唱嗎,更別提這歌女唱的這曲兒...”水斓面露不悅的叫來掌櫃罵道。
掌櫃的很委屈,不免争辯道。“爺,我的爺啊,這不關小的的事啊,小的跟那歌女說了幾百次了,叫她別來這了,可這女的不聽小的說的,小的一開口,她就給小的跪下,弄得小的說也不是罵也不是...”
一旁聽着的水齋來了興致,連忙呵呵笑道。“喲,還有這麽厚臉皮的。”
“可不是嗎。”掌櫃的都快哭出來了,“兩位爺你說小的怎麽這麽倒黴,遇到這百年難得一見的奇女子呢。”
“別侮辱了奇女子這詞...”
水斓才沒閑工夫和這掌櫃扯皮呢,他再三警告要求掌櫃的将那賣唱的歌女解決了,自己則和水齋走出了酒樓,在街道上閑逛。
水齋是沒那心情和水斓閑逛的,因此剛走了那麽一會兒,水齋便神情艾艾的抱怨。“真沒意思,還不如去頤和齋聽戲呢......”
“我記得宮中也養着戲班子吧,怎麽大哥就愛跑到宮外的頤和齋聽戲呢。”
水斓就奇了怪了,這宮中所養的戲班子無論是黃梅戲還是昆曲都信手拈來,論火候比宮外的不知高明多少倍,可水齋就是不喜歡在宮裏聽戲,反而總愛往宮外跑、總愛折騰頤和齋裏的戲班子。對此,水齋給予的回答是:爺喜歡,爺樂意。
“好吧,你喜歡,你樂意。”
水齋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心裏一個勁的埋汰。他這大哥就怎麽這麽不知趣呢,不知自從上回他點了《關公戰秦瓊》的戲碼後,已經被各大小戲班子立為了最難伺候的主子,如果不是礙于他大皇子的身份,水斓估計這厮早就被套麻袋、不知挨打多少回了,還至于讓他一個勁的在那嘚瑟嗎。
“我們去頤和齋幹嘛,最近又沒新的戲曲可聽,總不能又讓班主唱關公戰秦瓊吧。”
“那也不是不可以。”
水齋呵呵笑了笑,轉而指着某處,驚訝的說道。“呀呀,這不是我那蠢得清麗脫俗的表姐啊~呀一,她身邊的小白臉是誰?”
水斓順着水齋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一瞧果真如水齋所說,水齋那蠢得清麗脫俗的表姐身穿一身豔紅色馬面裙子、外罩綠竹色襟羽紗衣裳。表姐笑語盈盈、望着身旁、作書生打扮的青年,那眉眼含春的樣子讓偷偷瞧見的水齋、水斓打了個寒顫。
水齋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說道。“窩草,不是勞資眼花吧!”
“聽娟妹子說...”水斓站在水齋的身旁,淡定補刀道。“你那好舅母想把你這蠢得清麗脫俗的表姐嫁給你...”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和外男私自相會...簡直.不知廉恥..”水齋暴跳如雷,毒舌的話就跟不要錢似的紛紛吐出。“還妄想嫁給爺,不知道自己比爺大四歲嗎,老女人一個,爺要多缺女人才娶她啊~”
“大哥你是不缺女人,”一旁的水齋再次補刀。“但是據娟妹子說,慧妃娘娘好像很意動親上加親。”
于是水齋悲憤的哭了。“這是親媽嗎!這是親媽會做的事嗎。”
水斓假惺惺的安慰水齋幾句後,見那對狗男女居然相攜往琉璃廠的方向而去,想了想,水斓便喚了一名侍衛小哥讓他去跟蹤。
侍衛小哥跟蹤而去,這時,為了平複水齋那顆受傷的心靈,水齋做出了很大的犧牲。
“不是要去聽曲嗎!走,今兒弟弟我請客。”
“沒心情。”
水齋傲嬌的一甩腦袋,往宮門方向走去,看樣子是想回宮了。
“瞧你那樣。”
水斓呵呵笑了笑,也跟在水齋的身後回了宮。兩人在宮門口分了手,水斓回了毓慶宮,而水齋呢,則醞釀了一會兒情緒,嚎嚎大哭的沖向了慧妃所住的承乾宮。那震耳欲聾的哭聲震驚了宮人,也震驚了來承乾宮小坐的皇帝。
“這是幹嘛呢!”
很傻白甜的慧妃立馬圍着她哭泣的寶貝兒子打着轉,
“你不是和太子出去玩了嗎。難道你又闖了禍,被太子抵押虧了銀子。”
在父皇面前被自家傻白甜的母妃揭了老底的水齋頓時止住了哭聲,他看了看似笑非笑的皇帝爹,又看了一眼滿臉焦急色的慧母妃,首次覺得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不是因為這事。”水齋支支吾吾的說道。
“那是什麽事。”慧妃娘娘連忙問。
“呃...”
一聽慧妃娘娘這麽問,水齋來勁了,他也不管他的皇帝爹在一旁看戲呢,直接如珠炮的問道。“最近我那好舅母進宮到底來幹什麽!”
一聽自家寶貝兒子這麽問,一向很傻白甜的慧妃娘娘就當着皇帝的面,賣了她娘家的老底。“還能來幹嘛,不過是想親上加親,将豆豆嫁給你...你不是總愛說豆豆純潔的清麗脫俗嗎,豆豆雖說比你大了四歲,但......”
“老女人一個。”
水齋斬釘截鐵的打斷了慧妃娘娘的話。
“而且我什麽時候說過她純潔了...明明說的是蠢...明明是說她蠢得清麗脫俗的。”
一聽這話,皇帝立馬出來刷存在感了。
“這說法倒也有趣...是太子說的吧。”
“呃,父皇你怎麽還在這。”
遭受皇帝利眼掃射的水齋自知失言的傻笑幾聲,立馬點頭。“是太子弟弟說的,他告訴我從來沒見過像表姐那般長得奇形怪狀、又蠢得要命的女人。”
“齋兒怎麽能這麽說你表姐呢。”
慧妃娘娘終于回過神,分外不贊同的白了水齋一眼。
“就算你不喜歡你表姐,還有那繕國公石家的嫡長孫女”
“就那號稱才冠京師、不喜女紅管家,只愛無病□□,弱若竹竿的石麗麗。”一聽慧妃娘娘提到此人,水齋來氣了。水齋這人的牛脾氣一上來,那是不管不顧的,就算他皇帝爹在旁一個勁的咳嗦,示意他閉嘴,水齋還是在那嚷道。
“母妃啊,我的親母妃啊,你別給我選些歪瓜裂棗的媳婦行嗎。石麗麗那短命鬼樣就不說了,就說那蠢得清麗脫俗的表姐吧,你不知道啊母妃,今兒我跟太子弟弟逛街,居然看到他跟一位寒門書生光天化日之下就在眉來眼去,這種不知廉恥的貨色,母妃你好意思讓我娶嗎。”
“齋兒你說什麽。”
好不容易消化了水齋一大堆話的慧妃娘娘怒了。
“你當真看到柳眉和寒門書生在大街上眉來眼去。”
“嗯,太子弟弟同我一起看見的。”果斷将水斓拉出來一起背鍋的水齋轉而望着皇帝嘤嘤哭了起來。水齋是想學水斓的動作抱着他皇帝爹哭的,但何奈他皇帝爹反應太快,根本就不給他抱大腿哭的機會,因此水齋望着皇帝嘤嘤的哭。
被水齋與外表極不協調的哭聲弄得腦門生疼,皇帝咳嗽幾聲後說道。“老大你目前年齡還小,這結婚的事就暫不考慮。”
“父皇你真英明。”
水齋立馬收了眼淚,眉開眼笑道。“不說我這做外甥的埋汰舅舅家,實在是舅舅一家再不像話了。想着我母妃心善,就香的臭的塞給兒子我,真當兒子我這是回收垃圾的啊~~什麽破爛都往我這塞,真是作孽...”
.......
#有你這麽一個專業坑舅舅的外甥,柳候家才真正作孽#
#而且愛妃啊,水齋這混小子說話這麽坑舅,你幹嘛附和,那是你娘家啊娘家!#
皇帝呵呵笑了笑,熄了想拯救面前這對母子智商的心思。
這樣也好,起碼等太子上位時,慧妃和老大絕對會長命百歲、日子和順的。
在水齋一系列坑舅行為下,皇帝難得仁慈的下了一道聖旨,将柳候家那位據說蠢得清麗脫俗的嫡女柳眉許配給了新科榜眼——也就是那位被水齋、水斓兩兄弟圍觀了奸~情的寒門書生譚人傑。
此聖旨一出,柳眉歡天喜地的備嫁,而大皇子的舅舅柳候和石氏呢、則滿不甘心的熄了将柳眉嫁給水齋的心,轉而将一直作為備胎後選的石麗麗拎出來,異想天開的想将她和水齋湊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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