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老相識” (2)

公子稍等一二。”

他說着走到門口,拍了拍手,就聽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随即先聞到了香噴噴的味道,一群酒女捧着美酒魚貫而入,随即一群舞女穿着薄紗衣衫,也款款而來。

【嘀——】

【對你抛媚眼的美女X9】

祿小福頓時有點受寵若驚,平時他只知道顧臨洲是個香饽饽,沒想到自己原來也是很受歡迎的,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起來。

【嘀——】

【生氣吃醋的王爺】

顧臨洲坐在旁邊,心裏生氣吃醋的很,偏生又要裝作個傻子,不能表現出不悅。

他暗中一伸手,抓住了祿小福放在桌子下面的手,輕輕的用指尖,在祿小福手心裏刮了幾下。

【嘀——】

【對你使用美男計的王爺】

祿小福:“……”

祿小福頓時渾身過電一般,癢的打了個顫,想要甩開顧臨洲的手,卻也不敢動作太大。

姜丞相給旁邊一個舞女使了個眼色,她立刻款款而上,走到了祿小福面前,柔聲說:“公子,小女子敬您。”

祿小福稍微一打量,那敬酒的舞女長得可謂是國色天香,真真的如仙女下凡一般,巴掌的小臉,是标準的古典美女鵝蛋臉,并非現在很火的尖下巴網紅臉。

舞女長得溫柔多情,看起來弱不禁風,非常需要旁人來保護,一丁點的攻擊性也無有,十足小鳥依人。若是以前,絕對是祿小福幻想中的女友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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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就……

祿小福覺得,這舞女雖然好看是好看,但和顧臨洲相比,缺少了一股氣質,眉眼口鼻,長得也不見得比顧臨洲還精致。

果然,祿小福心說我的眼神是絕好的,顧臨洲雖性格是頂級的差勁兒,但是臉蛋可是頂尖的好看,絕沒有人能超越他了。

祿小福只是淡淡的打量了一眼那舞女,口氣很自然的說:“我不飲酒。”

舞女低垂着眼目,一臉悵然若失的模樣,嘆息說:“公子可是看不上小女,覺得小女身份低賤,才不飲這杯酒的?”

若是換了旁的男人,恐怕被舞女如此一說,骨頭都要沒了,再加三杯也是要立刻飲進的,但祿小福卻巋然不動。

祿小福說:“我并無這個意思,還望姑娘不要為難才是。”

“怎麽的是小女子為難公子。”舞女說的委委屈屈,低聲道:“小女是丞相找來款待公子的,卻連一杯酒也無法敬給公子,丞相恐怕要責難小女呢,還請公子憐惜一個。”

美人如此嬌滴滴的,祿小福并不是一個不通情達理的人,只是系統不能喝酒,祿小福也是沒辦法的,任憑舞女怎麽勸酒,他都不可能喝一杯。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顧臨洲突然動了,一把抓過舞女敬來的酒,仰頭直接喝下,然後哈哈一笑,對着祿小福說:“媳婦兒,這是甜的,好喝,和媳婦兒一樣的甜!”

【嘀——】

【驚訝的舞女】

舞女見顧臨洲将酒和了,嬌嬌弱弱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仿佛被雷劈了一樣,實在是非常不自然。

那邊姜丞相坐在上首位置,本是要叫舞女和酒女來勾引祿小福,好讓祿小福醉生夢死,無法将秘密說出去,卻瞧傻王爺顧臨洲總在旁邊搗亂,實在是煩人的很。

姜丞相是看不起顧臨洲的,覺得他早就瘋了,也就是陛下小心謹慎,才會一直看着他監視着他,還要将自己女兒嫁給他監視,這些不過都是多此一舉,根本沒用。

姜丞相道:“公子,咱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這傻王爺是皇上的一塊心病,這事情恐怕公子也是應該知道的。如今小女不能待在王府裏,公子代替小女住在王府,若王府裏有個風吹草動什麽的,還請公子通知一二,也好告知陛下,老夫總要交個差,是不是這個道理?”

祿小福自然明白他要說什麽,其實就是想要讓自己去監視顧臨洲,免得到時候皇帝問起來,姜丞相他一概不知,皇上肯定要發怒。

祿小福笑呵呵的,一副好相處的模樣,說:“這倒是沒問題,就是……”

姜丞相立刻會意,說:“是是是,老夫差點忘了這個茬,快,把箱子擡上來。”

立刻有人擡着一個大箱子從外面走進,那箱子一打開,裏面金銀珠寶什麽都有,差點晃瞎了祿小福的眼睛。

姜丞相這又用美人計,又塞金銀,也是下了苦功夫的。

祿小福說:“丞相您太客氣了,不過這點小事,王府裏若有什麽,我必然第一時間通知您知道。”

“這就好這就好。”姜丞相松了口氣,趕緊讓舞女門都跳起來,樂器也都奏起來。

祿小福瞬間滿眼都是绫羅綢緞和小蠻腰,不過說實在的,金銀財寶對祿小福的吸引力是更大的。

酒過三巡,祿小福是滴酒不沾,倒是姜丞相那邊,自己把自己給灌醉了。

姜丞相醉醺醺的摟着兩個舞女,臉色酡紅一片,也不知道在幹什麽,哈哈的笑着,最後一手一個,摟着美人便踉踉跄跄的離開。

祿小福一瞧,趕緊拽了一把顧臨洲,說:“我們也走罷,回家去。”

姜丞相也威脅了,他們沒道理繼續留在丞相府,若是再出現什麽意外,那可不太好辦。

顧臨洲聽祿小福說“回家”兩個字,也不知道怎麽的,心情忽然特別的晴朗。

顧臨洲從八歲開始就沒了家,王府不過是個牢籠而已,他從小便想要從這座堅固的牢籠中逃出,然而今天被祿小福一說,突然覺得回去王府也沒什麽不好。

顧臨洲立刻點了點頭,便牽着祿小福的手站了起來。

他們才走出了廳堂,就有丫鬟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恭恭敬敬的說:“王爺王妃,老爺已經安排了下榻的地方,叫奴婢引着兩位前去。”

祿小福一聽,就說:“這下榻便不必了,我們這就回去。”

丫鬟連忙道:“王妃不可啊,外面下了大雪,路上滑的很,這種天氣趕車很危險的,尤其是去郊外。”

如今是冬季,早上雖然有些陰天,但祿小福真的沒想到,外面說下雪就下雪,下的還挺大。

這姜丞相的府邸是在京城之內的,而王爺顧臨洲的府邸則不同,被安置在郊區偏遠的地方,若想趕車回王府,的确是要出城,城外根本沒有像樣的道路,都是土路,下了雪坑坑窪窪泥濘非常,不好走是自然的。

“王爺,王妃,請。”丫鬟恭敬的道。

祿小福看了一眼顧臨洲,顧臨洲對他點了點頭,示意沒有問題。

于是祿小福這才松口,與顧臨洲一起,往下榻的院落而去。

丫鬟領着他們過去,給他們準備一整個院落,房間數不勝數,看起來豪華奢侈,并無怠慢之意。

等将他們帶過去,丫鬟便又恭敬的離開,院子裏除了幾個伺候的小厮丫頭,就再也沒有旁人。

祿小福看了一圈周圍的标簽,這姜丞相好像沒耍什麽花樣,倒是挺老實的。

顧臨洲也警惕的稍微推開了一絲窗戶縫隙,往外看了幾眼,低聲說:“好不容易來一次王府,本王的确不想這麽輕易離開。”

【嘀——】

【充滿算計的王爺】

祿小福一瞧顧臨洲頭頂的标簽,就知道他在想壞主意,說:“你想幹什麽?說來聽聽。”

顧臨洲對祿小福是絲毫無有戒備,果然像個小迷弟一般,祿小福一問他便知無不言。

顧臨洲說:“仙君有所不知,這姜丞相乃是皇帝面前的紅人,雖然他現在寵信不在,可以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曾經不少朝廷要務,都在丞相府經手,這丞相府裏多的是秘密,若是能找機會一探究竟,絕對會有不小的發現。”

“原來是這麽回事。”祿小福心說,怪不得顧臨洲想要留下來,原是打算翻一翻這丞相府的秘密。

祿小福說:“那這個事情,肯定是要等到夜深人靜才可以做的。”

“仙君說的是。”顧臨洲點頭。

祿小福伸了個懶腰,說:“那不如我們先睡一覺,休息一下,好好補充一下/體力,等到晚上,再來個夜探,不是正好?”

祿小福感覺自己很是疲憊,昨天幾乎是一夜未眠,顧臨洲就像個牛犢子一般,渾身到下全是用不完的力氣,可把祿小福給折騰壞了。

本來說今日睡個懶覺的,天還沒亮就卻又被叫了起來,也實在是不得安寧。

顧臨洲貼心的說:“仙君請休息,臨洲為仙君将帷幔放下。”

祿小福已經坐在了床上,大馬金刀的樣子,不過顧臨洲并不一起休息的樣子。

祿小福有些個好奇,說:“你不休息?”

顧臨洲昨天賣力了一晚上,愣是沒有疲憊的樣子,簡直不是人。

顧臨洲看了一眼半開的窗戶,笑着說:“讓仙君見笑了。臨洲雖不是南方人,卻不曾見過幾次雪,今日大雪看起來未有要停的勢頭,臨洲想要去院子裏觀雪。”

【嘀——】

【浪漫細胞發達的王爺】

祿小福:“……”

祿小福一陣頭疼,這大冷天的,顧臨洲的意思是,要出去凍冰棍!

沒想到顧臨洲穿越到了古代,竟然還多了一些浪漫細胞。

祿小福對雪是沒什麽感覺的,畢竟從小到大,堆過的雪人打過的雪仗已經不計其數,早就沒了新鮮感。

按理來說,顧臨洲也不是南方人,應該和祿小福差不多。但是祿小福心裏一琢磨,又覺得有些不舒服。

顧臨洲是來歷劫經受磨難的,并不是來觀光旅游的。他從小被軟禁在王府之中,根本沒什麽自由,就算外面下過無數場雪,顧臨洲也沒有去雪地裏走過一遭,最多不過從窗戶裏往外瞧瞧罷了。

祿小福瞬間覺得有點心疼,幹脆也從床上跳了起來,豪爽的拍了拍胸口,說:“走,本仙君教你堆雪人。”

祿小福幹脆拉着顧臨洲就從屋裏出來,反正院子裏也沒什麽,這麽冷的天,下人們也都不在外面,全都進了屋裏去。

鵝毛大雪撲簌簌的從天上飄下來,起初祿小福還撣一撣自己的頭發,免得一會兒濕了,不過到了後來,就已經根本來不及撣掉,而且就算不撣,這麽冷的溫度,也是絕不會融化的。

【嘀——】

【快凍成冰塊的白兔祿小福】

祿小福冷的直哆嗦,感覺自己臉都凍的麻木了。心裏卻說着,無所謂無所謂,為了自家美人一笑,凍一凍也是值得的,這算得了什麽。

果然就看旁邊的顧臨洲,攥了雪球出來,笑的臉上一派天真模樣,可把祿小福看的都要流口水。

【嘀——】

【系統提示:周圍周圍溫度過低,口水離開口腔極易結冰。】

祿小福:“……”系統真是不招人待見。

“嘶——”

祿小福搓着手,冷的抽了口氣。下一刻,突然就感覺被人摟在了懷裏。

顧臨洲從後面一把就将祿小福抱了個滿懷,低聲在他耳邊說:“仙君,臨洲今日十分開懷。”

“這有什麽,你高興就行了。”祿小福聽顧臨洲溫言軟語,頓時暈頭轉向,很是豪爽的說。

“仙君,臨洲為你擋風。”顧臨洲又說。

顧臨洲就像個大冰坨子一樣,一點也也不溫暖,不過他肩膀非常寬闊,給人一種非同一般的安全感,擋風的确比披風還要管用。

祿小福瞬間覺得暖和了不少,仰起頭來,突然伸手勾住了顧臨洲的後頸,将人往下一拽,就擡頭吻上了顧臨洲的嘴唇。

冰涼涼的,和平時感覺不一樣。

兩個人在外面堆雪人玩雪,愣是天黑了,都沒有回房間去。

剛開始祿小福還甘之如饴,覺得美人一笑怎麽都願意,到了後來真是受不了了,心裏吐槽着顧臨洲,怎麽玩起來沒個夠呢?這不科學,顧臨洲今年幾歲了?最多三歲,不能再多。

之後祿小福渾渾噩噩的,實在是冷的要命,愣是坐在旁邊就睡着了。

好在顧臨洲發現的早,趕忙将人抱進了屋裏,放進被子裏,又弄了幾個手爐來,給祿小福取暖。

祿小福困得很,也累的很,躺在柔軟的床榻上,還像個樹懶似的,死死摟着顧臨洲的腰,便安心的睡了過去。

這一睡挺長時間,不過祿小福再睜眼的時候,也未到大天亮,四周還是黑漆漆的。

他突然覺得有些個冷,就勉強睜開了眼睛。這一睜眼,才發現不對之處,原是顧臨洲不見了,祿小福抱着的大暖爐丢了,可不是會冷?

祿小福趕忙将披風搭在自己的身上,便站起來去尋顧臨洲。

白天的時候,顧臨洲提過想要夜探姜丞相府邸,不知現在是不是獨自一人去了,也沒有知會一聲,若是顧臨洲出了什麽意外可怎麽是好。

祿小福實在是不放心,推門出了房間。

外面黑漆漆的,根本一個人影也沒有,只能隐隐約約聽到打更的聲音。

突然一個人影,悄悄的從院門口走了進來,鬼鬼祟祟的模樣。

祿小福剛開始還以為是顧臨洲,不過仔細一看,标簽不對。

【嘀——】

【鬼鬼祟祟的舞女】

“舞女?”祿小福皺眉低語,不就是在筵席上,敬酒給自己的那個嬌小可愛的美女嗎?

舞女墊着腳,悄悄的走進了院子裏來,一路東張西望,不想被人發現的樣子。

祿小福皺了皺眉,趕緊後退了一步,躲在小亭子的紅漆大柱之後蹲好,想要看看那舞女到底是要做些什麽。

“嘩啦——”

一聲輕微的響動。

【嘀——】

【匆匆而歸的王爺】

祿小福剛藏好了,就看到另外一個黑影,動作快極的翻牆而入,這回才是如假包換的顧臨洲。

舞女才才摸進了院子裏,突然間有人出現,按理來說,她應該趕緊逃跑才是,不過事情出乎祿小福的意料。

那舞女見到顧臨洲,反而加快了腳步,立刻跑了過來,然後“咕咚”一聲,便即跪在了顧臨洲的面前。

“溪春見過殿下。”那舞女恭敬的說。

顧臨洲擺了擺手,道:“起來罷,你來此做什麽?”

祿小福在遠處一瞧,好家夥,這叫溪春的舞女,原來和顧臨洲是“老相識”?他們兩個人竟是認識的關系,剛剛在筵席上,自己都沒看出來。

溪春款款而起,說:“溪春今日見到殿下,真是萬分歡喜,又萬分憂愁。溪春生怕殿下在丞相府中會被暗算,所以才半夜前來,想要提醒殿下小心一二。”

顧臨洲臉上沒什麽表情,并不像平日裏裝瘋賣傻的癡呆模樣,也不像在祿小福面前的小迷弟樣子,冷酷的厲害,不見一絲笑容。

顧臨洲語氣淡淡的說:“本王并無危險,倒是你,切不可暴露了身份。”

“是,溪春明白。”舞女猶豫了一下,又說:“只是……殿下,那新王妃……”

祿小福靠在遠處聽牆根,哪想到還聽到了關于自己的部分。

叫溪春的舞女,突然說到了祿小福,顧臨洲立刻皺了皺眉。

溪春又說:“王妃是個男兒身,身份不明,而且和姜丞相走的很近,恐怕對殿下您意圖不軌,還要請殿下小心才是。”

提起祿小福,顧臨洲的臉上倒是顯現出一絲的變化,勾了勾嘴角,目光往小亭子的紅漆大柱後瞧了一眼。

【嘀——】

【已經發現你的王爺】

祿小福:“……”

顧臨洲他是屬狗的嗎?鼻子這麽靈,自己躲得這麽遠,他都能發現?

顧臨洲說:“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裏裏外外都了解的很。”

不知道為什麽,祿小福覺得,顧臨洲所說的“了解”,聽起來有點略猥瑣。

祿小福心想着,這都已經被發現了,自己還蹲在這裏,偷偷摸摸的,聽起來有點傻傻的,不如光明正大走出去,還能留點氣勢在。

只是……

“嘶——”

祿小福想要站起來,才發現天氣太冷,蹲的有點久,腿竟然麻了,想站起來根本動不了,也是尴尬。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伸到了祿小福面前。

【嘀——】

【你夫君的手】

【系統提示:手控福利】

祿小福:“……”

祿小福擡頭一瞧,果然是顧臨洲,一個眨眼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顧臨洲一臉小迷弟的模樣,伸手到祿小福面前,溫柔一笑,說:“我扶你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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