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撸兔兔 (1)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啊, 怎麽有這麽多糧食?”
“我們不是每天都沒糧食吃嗎?”
土匪頭子帶人将祿小福所指的營帳,全都帶人打開,瞬間大家滿眼的全都是糧食, 簡直堆積如山一般。
在打仗的時候,糧食可就是黃金, 那是無比金貴的東西,大家瞧了都是又興奮又驚訝,一個個全都充滿了疑問。
【嘀——】
【疑惑的将領們】
一個将領忍不住問道:“範将軍,這些糧食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嘀——】
【心虛發抖的範将軍】
範将軍眼珠子亂轉,胡亂找了一個借口,說:“你們勿要被那妖女給蒙騙了眼睛!這些都是他的障眼法罷了!其實根本就沒有糧食!”
祿小福一聽, 實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說:“原來從古至今, 說謊污蔑的成本都這麽低啊,一拍腦袋就可以随便胡說八道的。”
“來人!”顧臨洲沉着臉發話說:“将平日裏掌管糧草的範将軍, 給本王扣起來!”
“不, 王爺,您聽老夫解釋!”範将軍見顧臨洲的侍衛要來押自己,趕緊态度良好的跪在了地上。
将領們也都着急了,說:“範将軍,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快說清楚啊。”
“其實是……”範将軍跪在地上, 垂着頭眼珠子還在狂轉。
其他人根本看不見他的表情, 不過祿小福能看到他頭頂的标簽。
【嘀——】
【準備逃走的範将軍】
祿小福挑了挑眉, 嘴角擒笑,一點也不着急的樣子。
範将軍支支吾吾,就是不給一句痛快話。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聽軍營裏傳出了一陣騷動的聲音。
“怎麽回事?!”
将領們惱怒的說:“何人喧嘩?”
“将軍,是有戰馬受驚了。”士兵回禀說。
“好端端的,如何會有戰馬受驚?”
這話才說道這裏,就聽到一聲戰馬的鳴叫,然後一匹馬快速的朝着他們沖了過來。
那勢頭仿佛是襲來的閃電,直沖着祿小福便沖了過來。
“小福,小心!”顧臨洲低喝了一聲。
【嘀——】
【系統提示:身輕如燕胡蘿蔔生效!】
【系統提示:出手如電buff生效!】
祿小福一閃身,輕輕悄悄,瞬間躲過那匹戰馬,一片衣角都沒有被碰到。
那戰馬瘋狂沖來,到了範将軍跟前,反而減了速度。範将軍立刻拔身而起,一個翻身便穩穩當當坐在了馬背之上。
“駕!快走!”
衆人都是沒想到,原來發瘋的馬是範将軍的坐騎。而且範将軍這時候什麽也不解釋,竟然騎了馬就要逃竄,眨眼的功夫已經沖出軍營。
如此一來……
恐怕到底誰是壞蛋,便一目了然,根本無需多想。
土匪頭子一瞧,立刻哇哇大叫,說:“可惡!讓他跑了!王爺,我這就去帶兵抓他!”
顧臨洲擡了擡手,看了一眼身邊絲毫不着急的祿小福,笑着說:“不必着急,想必夫人有更好的辦法。”
雖然祿小福對顧臨洲的稱呼很是不滿意,不過倒是叫顧臨洲說對了,着什麽急。
祿小福笑眯眯的說:“我讓他先跑十分鐘,不然範将軍的那些個同僚們,恐怕說我欺負老年人。”
祿小福是故意損那些個将領的,剛才将領們底氣十足,十分看不起祿小福和顧臨洲。只是現在瞬間被打了臉,他們中間的範将軍,竟然私藏糧食耽誤軍情,而且還策馬逃竄。
衆人都在一個軍營,剛剛還同仇敵忾,如今全都顏面掃地,哪裏還敢說什麽,全都臊着臉垂着頭。
眼看那範将軍應景跑的沒了蹤影,土匪頭子等人是着急的厲害,說:“王爺,王妃!那老頭都沒影了,這……這不會出什麽問題罷?可別真的叫他給跑了!”
那些個将領幹脆說:“我們去派人将範将軍追回來!”
範将軍是他們其中一員,那些個将領看起來想要将功補過,這樣也好找回點面子來。
祿小福一聽來了興趣,說:“也好,你們快快派人去追罷,若是你們先追回來,算你們有本事,我和王爺便心服口服,以後聽你們的話辦事兒。若是你們追不回來,反而被我們給找回來了,那你們必須幾句聽我們王爺的,就算不心服口服,也給我憋着,如何?”
“哈哈,憋着,這個好這個好。”土匪頭子給面子的大笑了起來,笑的各位将領臉上更是發紅。
“好!”一個将領站出來,說:“一言為定!”
那将領說罷了,立刻抱了一拳,然後快步離開點兵呼嘯着騎馬開出了大營,快速去追已經跑掉的範将軍。
土匪頭子一瞧,趕忙說:“王爺王妃,咱們都落後了,咱們也快快去追罷!”
顧臨洲風輕雲淡的說:“不必着急。”
祿小福附和着點頭,說:“讓他們多跑一陣,反正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若非親眼見過,誰會相信祿小福的“仙術”。其實祿小福剛開始也并不相信自己的系統,但是經過幾次驗證,那是心服口服,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次是個證明自己的好時機,一定要在這些個将領面前賺足面子,讓他們大跌眼鏡。
“好了,那我去追人了。”祿小福對顧臨洲說:“王爺稍微等一下。”
“好,你一個人小心。”顧臨洲微笑着說。
那些個将領們都是納悶,王爺叫他的夫人一個人去追範将軍?就算範将軍年紀大了一些,可總比一個女流之輩強罷?這王爺可真是夠心大的。
大家正如此想着,突然感覺到“呼”的一陣大風,然後就覺得眼前花了。
“怎麽回事?”一個将領小聲低呼,說:“那王妃剛剛不是站在這裏?”
“是啊,怎麽不見了?”
“真的不見了啊,邪乎啊。”
就在衆人議論的時候,又是呼的一聲風響,祿小福已經重新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嘀——】
【驚掉下巴的将領們】
将領們目瞪口呆,趕緊去揉自己的眼睛,消失的王妃眨眼間重新出現,而且……
“嘔——”
“咳咳咳——”
一個穿着铠甲的老頭跌倒在他們跟前,可不就是剛剛策馬逃走的範将軍?
範将軍很奇怪的樣子,馬匹不見了,這會兒正跪在他們的腳邊上,捂着脖子哇哇的吐,也不知道他具體怎麽了,吐得很厲害,又吐不出什麽東西來,仿佛要把心肝肺脾腎全都給吐出來才甘心。
祿小福得意的拍了拍手,說:“怎麽樣,人我帶回來了。”
顧臨洲笑着說:“夫人做的很好。”
将領們一句話也說不出,愣愣的瞧了祿小福很久,随即一個将領率先單膝跪地,而後剩下的将領們,也都單膝跪在地上。
衆人抱拳,垂着頭說:“王爺王妃勿怪,之前是我們不分青紅皂白,是我們狗眼看人低,請兩位多多包涵。”
顧臨洲看他們的眼神還是很冰冷的,不過嘴角挂起了很友善的微笑,說:“不知者無怪,既然大家的誤會都已經解除,本王也沒有什麽理由揪着不放。況且如今戰事要緊,個人恩怨又能算得了什麽呢?”
【嘀——】
【羞愧佩服的将領們】
顧臨洲這幾句話,說的自是大義凜然,各位将領們頓時羞愧的不行,實在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将領們迎着顧臨洲和祿小福等人進了營帳,他們如今也有糧食了,那麽最重要的事情,便是保衛邊城,将想要入侵的外族人給趕走。
顧臨洲随着他們進了幕府之中,立刻讓人将地圖挂起來,說:“守城官員已經帶着一些士兵前去議和,我們需要趕緊點齊兵力,往這個地方趕去。”
顧臨洲在地圖上一點,就有将領立刻應聲,說:“王爺請放心,卑将這就去點兵!”
守城官員私自前去議和,說白了就是想要投敵,顧臨洲怎麽可能允許他這麽做。
很快的,兵馬點起,衆人立刻騎上高頭大馬,喝令一聲,大軍開拔,浩浩蕩蕩的便往議和地點而去,準備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将守城官員和外族人全都給圍起來。
議和地點離軍營不算很遠,衆人快馬加鞭,不需多長時間便已至跟前。
遠遠就聽到歌舞絲樂的聲音,仿佛太平盛世,安樂和諧。
守城官員為了議和,那也是煞費苦心,擺了一大桌的大魚大肉珍奇海鮮。這裏可是邊關小鎮,交通和經濟都不算太過發達,百姓們能吃上糧食就是好事兒,而如今這桌上,擺的美味佳肴一樣不少,也不知這守城官員是從何處找來的。
守城官員正巴結着,說:“将軍!您看這事情……”
那将軍會一些他們這裏的語言,只是不怎麽流暢而已,說:“只要你開門迎接我們,我們必然好吃好喝的款待你,這有什麽的。”
守城官員一聽,笑呵呵的說:“是是是,請将軍放心,等明兒個我回去,就打開城門請将軍們進去。只是有一件事情……”
守城官員猶猶豫豫的,那外族将軍似乎明白他在想什麽,說:“你安心就好,就算我們的人占了這座城,你還是這裏的守城官,不會出什麽差錯的。”
守城官員一聽,頓時興高采烈,一顆心總算是放回了肚子裏。
守城官員大喜過望,說:“來來來,将軍,我敬您!喝酒!喝酒!”
将軍哈哈大笑,說:“光是喝酒有什麽好的?快,叫些個人來助興!”
“對對對,請将軍稍等!”守城官員說。
守城官員立刻扯着嗓子,往營帳外喊了一聲,随即帳簾子“嘩啦”一聲,便被打了起來,果然有“助興”的人走了進來。
【嘀——】
【醉醺醺的外族将軍】
那外族将軍喝了幾杯,看起來有點微醺的樣子。眯着眼睛打量走進來的人,笑呵呵的說:“美!真美!快過來小娘子,坐在我身邊,陪本将軍喝一杯,若是喝的本将軍盡興,本将軍就帶你回去,把你收做小妾,讓你跟着本将軍吃香喝辣!”
【嘀——】
【不知死活的外族将軍】
進來的人不是什麽舞女或者酒女,而是祿小福無疑。
祿小福聽到他的話挑了挑眉,也沒說什麽,不過真的走了過去,站在那将領的面前。
将領哈哈大笑,說:“小娘子,怎麽不坐下來。就坐在這裏!”
他啪啪的拍了兩下自己的大腿,然後伸手就要将祿小福拉着坐在自己懷裏。
“嗖——”
一聲破空之音,将領頓時臉色慘白,想要将手抽回來,但是為時已晚。
“啊!”
外族将軍慘叫一聲,要去拽祿小福的手腕被一把匕首給刺中,鮮血直流,若是力氣再大一點,恐怕匕首會将這将軍的整個手腕直接削斷。
“疼!是誰!”
“怎麽……怎麽回事?!”
外族将軍是氣得要死,守城官員是害怕的要死,兩個人全都驚叫了起來。
祿小福還站在他們面前,特別淡定的模樣,嘴角揚着愉快的笑容。
“嘩啦——”
顧臨洲掀開帳簾子,這才從外面走了進來,剛剛扔匕首的,顯然就是顧臨洲。
顧臨洲冷笑着站定在祿小福身邊,說:“來人,将這兩個死到臨頭的糊塗鬼,給本王扣起來!”
“是!”
外面有震天的應聲,噠噠噠一堆腳步聲響起,一隊士兵整齊劃一的開了進來,立刻将還沒反應過夢來的守城官員與外族将軍扣了起來。
“怎麽回事!”
“發生了什麽?”
“你們竟然使詐!”
“我沒有啊将軍!”
外族将領大喊大叫,守城官員也不知發生了什麽,只覺得冤枉到要死。明明剛才眼看都要談妥了,而現在卻功虧一潰。
守城官員忍不住大吼起來,說:“你們是什麽人!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抓我!”
祿小福說:“自然知道,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守城官員叫道:“誰管你們是哪個阿貓阿狗!”
祿小福指了指身邊的顧臨洲,說:“給你介紹一下,這位風流倜傥英俊不凡的,就是從京城來的王爺顧臨洲,聽說你私自投敵,我們特意來拿你回去審問的。”
“王爺?”守城官員不敢置信的說:“怎麽可能?王爺是個傻子!他……哎呦!”
守城官員的話還沒說完,祿小福眼疾手快,已經端起桌上的一盤美味佳肴,直接扣在了那守城官員的臉上。
守成官員一臉的菜湯子,還挺燙的,什麽話也說不出,燙的他嗷嗷直叫。
祿小福不滿的說:“讓我聽到誰敢罵我的人一句話試試,最好放尊重些。”
顧臨洲一見祿小福的舉動,忍不住就笑了出來,說:“媳婦兒對我真好。”
祿小福稍微咳嗽了一聲,橫了他一眼,說:“不然呢,你希望別人也對你這麽好?”
“只要媳婦兒一個人對我這般好,我就知足了。”顧臨洲說。
很快有大量的士兵沖進來,将守城官員和外族将軍一起抓起來帶走。
帳簾子再次打開,他們從帳中被拽出來,這才看清楚外面的情況。
“嗬!”
守城官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外面黑壓壓的一片,仿佛千軍萬馬,他們被圍在了其中,簡直甕中捉鼈。
守城官員趕忙咕咚就跪在了地上,說:“王爺!王爺明鑒啊!小人并非要投敵!只是緩兵之計而已。這些個外族人十惡不赦,小人怎麽敢投敵呢,不過是緩兵之計,想要等待王爺來了,再一并計劃抵抗的辦法啊!”
祿小福聽他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便笑着說:“你放心好了,我們現在不會要了你的腦袋,你也別太害怕了。你不知道嗎?人是可以被自己活活吓死的,你可別自己突然就挂了。”
顧臨洲揮了揮手,立刻有士兵将大喊的守城官員給帶了下去。
至于那外族将軍,本來醉醺醺的,這一下酒勁兒也都醒了過來,呵斥說:“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綁着我,對我不敬!你們這是要再次和我們開戰的意思嗎?”
顧臨洲冷冷一笑,說:“你說的不錯,就是這麽回事。”
外族将軍愣了一下,說:“什麽?你們皇帝不是說要議和嗎?”
“議和?”祿小福笑着說:“你們配嗎?議和要和有信用的人議和。你們這些人出爾反爾,還搞偷襲,根本不配和我們好好說話。”
“你個小娘子懂什麽!”外族将軍大喊着:“這叫兵不厭詐!”
“你說的挺好。”祿小福附和的鼓了鼓掌,說:“所以我們今天就來了一出兵不厭詐,把你帶回去,讓你好好體會一下這四個字。”
“你們不能動我!”外族将軍又大喊了起來,說:“我是二皇子的親信!你們若是殺了我,二皇子不會放過你們的!”
顧臨洲擺了擺手,淡淡的說:“太吵,帶走。”
士兵立刻領命,将哇哇大叫的外族将軍給扣了起來。
随即有将領過來禀報,抱拳說:“王爺,卑将已經将俘虜全都輕點清楚,請王爺下令,這些俘虜是殺了,還是帶回去。”
屠殺俘虜,這在古代的環境下,并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畢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帶回去了還要給他們糧食吃,雖然他們糧食充足,但是突然增加一些不必要的花費,聽起來也讓人很是不爽。
顧臨洲想了想,看了一眼身邊的祿小福,語氣平靜的說:“扣起來,先都帶回去罷。”
這一趟他們大獲全勝,直接圍了求和的守城官員,還帶回來不少外族兵馬,更是扣留了一個外族将軍。
據說這将軍還是二皇子的親信,仿佛是來頭比較大的人物。
祿小福累了一圈,感覺腰酸背疼的,一回去就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床上,伸着懶腰說:“媽呀,累死我了,腰酸背疼的。”
顧臨洲走過來,坐在他身邊,笑眯眯的說:“媳婦兒今日辛苦了,不若讓臨洲幫你稍微按摩一下?”
【嘀——】
【不懷好意的王爺】
祿小福撩了一眼顧臨洲腦袋頂上的标簽,眯了眯眼睛,說:“你要幹什麽?這裏可是府署,而且還大白天的呢。”
他們本來是傍晚到的府署,但是跑去接管兵力,又去圍了議和宴會,這一圈下來,早就天亮,如今都已經過了晌午。
顧臨洲露出一個甜絲絲的笑容,“咚”的一聲,祿小福就感覺自己的心髒被重擊了一下,然後全身過電一樣。
祿小福吞了一口口水。
顧臨洲低聲說:“我不做什麽,只是……剛剛見媳婦兒英姿飒爽,覺得媳婦兒不愧是神仙下凡,瞧得臨洲心動不已。”
顧臨洲突然說起了好聽的話來,祿小福是最不禁誇的,頓時有點飄飄然。
顧臨洲一看有門,便挨近了祿小福然後輕輕的給他揉着肩膀,說:“媳婦兒,怎麽樣?力度可合适?”
“嗯。”祿小福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顧臨洲一副勤勤懇懇的模樣,規規矩矩的幫祿小福按摩着。
祿小福覺得惬意極了,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就要睡着。不過顧臨洲後來就按摩的很不走心,動作越來越暧昧。
“喂!”祿小福不堪其擾,回頭瞪了一眼顧臨洲,感覺自己的睡意都被顧臨洲給弄沒了。
祿小福說:“別瞎動,我要補眠了。”
顧臨洲伸手一摟,将人抱在懷裏,低聲說:“媳婦兒,一會兒再睡罷,你看一忽兒就要用晚膳了,等吃了再睡,不然你會肚子餓的。”
顧臨洲撒嬌是一把好手,而且他知道,祿小福特別的吃這一套,便開始纏着祿小福,又是放電又是說情話的。
【嘀——】
【熱血沸騰的白兔祿小福】
祿小福真是受不了了,感覺自己若是今天不辦了顧臨洲,自己也太不男人了!
“叮當~”
“叮叮當——”
祿小福突然聽到鈴铛的聲音,頓時渾身發麻。他忽然覺得不對勁兒,因為鈴铛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雜,仿佛不止一只鈴铛。
祿小福定眼一瞧,就見顧臨洲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串的勉子鈴來,一個個全都鑲嵌着寶石和玉石,雍容華貴的樣子。
如此猥瑣的東西,為何要搞得這般雍容華貴!不科學啊。
“顧,顧臨洲!”
祿小福驚慌失措,說:“怎麽這麽多鈴铛!”
【嘀——】
【鬼畜版的王爺】
顧臨洲“溫柔”一笑,說:“像不像,我在守城官員的府上發現的,還有好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見了鬼的小玩意!”祿小福瞪眼,說:“這麽猥瑣的東西,你管他叫小玩意?”
顧臨洲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說:“所以媳婦兒喜歡大玩意?”
“你滾!”祿小福真是羞恥的不行。
說好了一會兒用完了晚膳再補覺,然而祿小福感覺自己根本沒時間用晚膳,顧臨洲的體力那叫一個人神共憤。
一通折騰下來,祿小福累的一根手指也擡不起來,并不想吃飯,現在只想多睡一會兒。
【嘀——】
【鬼畜加強版的王爺】
祿小福:“……”???
祿小福迷迷糊糊的,看到系統的标簽,心說不會罷,顧臨洲精神頭這麽大麽?
祿小福一臉委屈的擺了擺手,說:“該死的顧臨洲……咬死你……”
顧臨洲忍不住笑了,在祿小福臉上親了親,說:“就當媳婦兒在誇我。”
顧臨洲突然特別亢奮,不為別的,是因為他一轉頭,忽然就瞧見祿小福腦袋上長出了兩只毛茸茸的大兔耳朵來。
顧臨洲向來都是毛絨控,自從知道祿小福是個“兔子精”之後,就總想要讓祿小福把耳朵變出來,給他欣賞一番。
祿小福才不會答應,覺得實在是羞恥,自己一個大好青年,腦袋上頂着一堆毛茸茸的兔耳朵,怎麽看怎麽像是情趣用品。
祿小福拒絕了好幾次,顧臨洲也不好強求,所以只得作罷,誰料到就剛才,突然之間祿小福的兔耳朵就蹦了出來。
祿小福是太累了,體力透支,所以形态有些個控制不好,兔耳朵就跳了出來。
顧臨洲一瞧那毛茸茸,白雪一般的兔耳朵,簡直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眼睛亮的像一只孤狼。
顧臨洲湊過去,在祿小福的兔耳朵上親了一下,一時沒忍住,又親了一下,再親了一下……
再……
顧臨洲知道祿小福累了,不想再打攪他,心想着就再親一下,然後就絕不再動祿小福了。
結果,這再一下還沒親上,榻上的祿小福突然“噗”的一聲,變小了。不只是頭頂兔耳朵,整個人都變成了小兔子,瞬間縮成了兩只手那麽大。
“媳婦兒……”
顧臨洲有點哭笑不得,還說要抱着媳婦兒睡覺,現在好了,只能抱着兔子睡覺。
祿小福還不知道自己變成了兔子,反正顧臨洲不打攪他了,剛剛顧臨洲就跟個啄木鳥一樣,現在倒是清淨。
祿小福睡了個好覺,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了巨無霸顧臨洲。
“咕咕咕咕?”
怎麽回事?
祿小福擡手一瞧,自己又變成了小兔子,那兔爪子才那麽點,還毛茸茸的。
祿小福一臉的無奈,回頭再一瞧。
【嘀——】
【炸毛的白兔祿小福】
那一串的小鈴铛就放在榻上,平時看着沒多大,但是祿小福現在縮小了,就感覺那些猥瑣的鈴铛,變得巨大無比,猥瑣也跟着膨脹起來,可怕的厲害。
“咕咕!”
不行!
祿小福當下紅眼睛一動,便拖拽着那串鈴铛,從榻上跳了下去,然後一路費勁兒的拖到了門外,“咕咚——”!
将鈴铛扔進了水井裏面,這下大功告成,看顧臨洲以後怎麽拿這些個猥瑣的東西再折磨自己。
“咕咕咕。”
太好了。
“咕……”
啊……
祿小福跳到水井邊緣去扔鈴铛,哪知道一回身,就看到一張大臉。
倒不是顧臨洲醒了追了出來,而是晨起操練的土匪頭子。
那土匪頭子赤着膀子,一身大汗淋漓的樣子,因為練武出了渾身的汗,想要到水井這邊來,打點水洗一洗,去一去汗味兒。
結果土匪頭子一瞧,頓時露出喜悅的笑容,說:“一只兔子?好家夥,還挺肥的!”
“咕咕咕!”
你大爺!
祿小福用紅眼睛瞪着土匪頭子,心說你才肥,我這是标準身材。
“小兔子,來罷!”
土匪頭子忽然一把就撈住了祿小福,抓着祿小福的兩只耳朵,一下子便将他提了起來。
“咕咕咕咕!”
我的耳朵!
祿小福感覺自己渾身僵硬,仿佛貓咪被抓住了後頸,自己突然被提住大耳朵,一下子渾身僵硬,根本沒辦法動了。
祿小福感覺自己連拉開控制面板的動作,都根本完成不了。
土匪頭子笑呵呵的說:“這麽肥美的兔子,不如烤來吃了罷。這光禿禿的邊關,很少能吃到這麽肥美的野味了。”
“嘭——”
土匪頭子正笑着,顧臨洲的房門便被大力推開來。
顧臨洲急匆匆走出來,衣衫都沒有穿整齊,呼喚着說:“小福?媳婦兒你去哪裏了?”
顧臨洲一覺醒來,發現祿小福不見了,趕緊四處尋找,結果……
【嘀——】
【生氣憤怒的王爺】
顧臨洲一眼便看到土匪頭子手裏頭的小白兔。
以前顧臨洲覺得,小白兔都長一個樣子,根本分辨不出有什麽不同。而現在,顧臨洲只看一眼,便能知道土匪頭子手裏的那只兔子是自己媳婦兒祿小福。
顧臨洲登時惱怒了,大步走上前去。
【嘀——】
【心虛的土匪頭子】
土匪頭子也不知道為什麽,莫名其妙有點心虛,趕緊給顧臨洲行了個禮,說:“王爺也起來了?嘿,我這要去烤兔子做早飯呢,王爺要不要也吃兩口?”
【嘀——】
【暴風雨欲來的王爺】
顧臨洲臉色更是難看極了,面無表情的将土匪頭子手裏的小白兔搶了過來,趕緊抱進懷裏,一陣的噓寒問暖。
【嘀——】
【心疼萬分的王爺】
“怎麽樣?沒事罷?”
“耳朵是不是疼?”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嘀——】
【一臉懵的土匪頭子】
土匪頭子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腦後勺,心說這是怎麽回事?王爺對一只兔子心疼不已,仿佛這兔子才是他媳婦兒一樣。
還真就叫土匪頭子猜中了,這只兔子就是祿小福,如假包換。
祿小福被松開了耳朵,頓時覺得自己得救了,趕緊縮在了顧臨洲懷裏,生怕土匪頭子再把他給搶走烤了吃。
土匪頭子正摸不着頭腦,就被王爺用吃人的眼神給瞪了。
土匪頭子趕忙說:“不好意思啊王爺,我不知道這只兔子是你……是你養的,我還以為是野兔子呢。”
【嘀——】
【臉色陰霾的王爺】
顧臨洲上下掃了兩眼土匪頭子,說:“下次離本王的兔子,遠一些。”
“是是是。”土匪頭子趕緊答應。
顧臨洲又說:“不許再碰他的耳朵,他會被拽疼的。”
“這……”土匪頭子聽的眼皮狂跳,不過不敢犟嘴,答應着趕緊就跑了。
祿小福安全的被顧臨洲帶回了房間,這才松了口氣,後腿發力站在桌上,前腿叉腰,嘴裏發出咕咕咕的叫聲,正在聲讨顧臨洲。
顧臨洲聽得忍不住笑了出來,捧起祿小福,就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說:“媳婦兒,你這樣真可愛。”
“咕,咕咕咕咕!”
滾,你才可愛!
祿小福突然變成了兔子,随後就便變不回來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顧臨洲有點哭笑不得,說:“媳婦兒,要不然你變回來罷,我們要去審問昨天抓回來的俘虜了。”
“咕咕咕咕咕咕?”
你以為我不想?
祿小福是變不回來,生氣的甩了個白眼給顧臨洲。
他剛才把系統翻了個遍,就是沒發現哪裏有問題,變人卡也用了,就是沒反應,不知道系統是不是卡機了。
“沒辦法了。”顧臨洲只好将小兔子版本的祿小福抱起來,說:“那臨洲先這麽抱着你過去罷。”
他們還要審訊俘虜,最好能從俘虜口中,探聽到外族人近期的動向,這樣也好知己知彼。
土匪頭子和方衍已經在院子外面等着了。
方衍見顧臨洲出來,就說:“王爺,将領們已經在大牢外面候着了,我們是不是這就過去。”
土匪頭子則是撓了撓後腦勺,說:“王爺這是要帶着兔子一起過去?”
方衍一瞧,原來又是這只兔子,他可是知道,王爺特別寶貝這只兔子。只不過這只小兔子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一會兒出現一會兒又消失,奇奇怪怪的。
【嘀——】
【目光如狼似虎的漂亮男人】
祿小福:“……”???
祿小福注意到系統的标簽,回頭一瞧,就對上了何齊樂的眼神,還真是特別的可怕。
何齊樂不愧是顧臨洲的朋友,看起來也是個毛絨控,瞧着毛茸茸胖乎乎的祿小福,眼神特別的熱烈。
顧臨洲并不理會他們的疑問,只是說:“走罷,去大牢。”
大家瞧祿小福不在,心想着或許是昨日太累,所以今日便不跟着去審問,大家也沒多想,跟着顧臨洲一并子走了。
将領們果然都在大牢外面候着,俘虜實在是太多,全部關押進大牢,根本都關不下,全都等候着顧臨洲的發落。
顧臨洲抱着祿小福進了大牢,祿小福頓時咕咕叫了兩聲,大牢裏陰暗潮濕,難免有股發黴的味道,讓祿小福非常嫌棄。
祿小福拱了拱鼻子,一頭就鑽進了顧臨洲懷裏,蹭了蹭他的衣服。
顧臨洲撫摸着他的大耳朵,低聲說:“若是不喜歡,到外面等我也行。”
“咕咕。”
不要。
祿小福搖頭搖成了撥楞鼓,大耳朵一晃一晃的。
他們走進去,就聽到那外族将軍罵罵咧咧的聲音,用不流利的語言喊着:“放大爺我出去!你們這些龜孫子!孬種!縮頭烏龜!”
将領們都是暴脾氣,一聽生氣極了,呵斥道:“死到臨頭還口出狂言!大膽!”
一個将領對顧臨洲說:“王爺,這人的确是二皇子手下的得力幹将,如假包換!我們拿捏住了這個人,有足夠的籌碼和二皇子提交換條件。”
那外族将領聽到他們的說辭,立刻又哇哇大叫起來,說:“我是不會向你們低頭的,你們休想利用我。”
顧臨洲略微沉思,忽然說:“本王的屬下打聽到一個消息,說是他們的大皇子也參與了這次的議和筵席,就在這些人的隊伍之中,可有看到此人?”
“這……”
衆人面面相觑,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似乎都沒有什麽頭緒。
這個時候土匪頭子就開口了,說:“王爺您有所不知,這大皇子我們都聽說過,據說是個病秧子,身子骨弱得很,而且唯唯諾諾的,也沒什麽兵權在手。之前我們已經清點過這些俘虜,最高級別,也就是眼前這将軍了,并沒有其他,也沒有看到王爺您說的大皇子。”
顧臨洲一陣沉思,說:“難道消息有誤?”
祿小福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祿小福連顧臨洲他親戚的那些個事情都還沒捋順,更別說是外族的事情了。
祿小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