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似乎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你，
代表蝙蝠俠的标點出現在哥譚的範圍內。
傑森認真地扒拉着地圖，估算了一下他們之間的距離。
蝙蝠俠好像在生氣。
代表他位置的紅色的标點的顏色持續加深, 就傑森蹲在路燈上算數據的一段時間就紅了好幾度, 不斷逼近黑色。
代表他的警戒範圍的淺紅色也加深成紅色, 而且範圍也擴大了好幾倍。
如果不出意料, 蝙蝠俠回到蝙蝠窩，可以查看哥譚的監控後，他的警戒範圍能夠籠罩整個哥譚。
真可怕。
蝙蝠俠能追他去紐約，肯定能在哥譚把他摁在蝠翼下摩擦。
大概率還會有抛棄成見化解矛盾一家人團團結結友友愛愛的虛假戲劇。
傑森現在甚至有點想和貓女合作。
在不久之前, 貓女特意來找他，開頭沒什麽用, 過程也沒什麽用，她的目的在最後一句話時才體現出來。
貓女代替其他人邀請他去合作，理由是一塊對付蝙蝠俠。
而且貓女還私自加了一句話。
“去的話, 你會知道蝙蝠俠最不想讓你知道的秘密哦~”
說完話後，她又暗示性的撓了一下傑森, 傑森直接把她甩下去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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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女真的不符合他的審美觀。
而且他并不想給哥譚的黑暗騎士戴綠帽子。
反正不管怎樣，貓女的話都可以無視。
傑森智商正常，且并不想被人當槍使。
他也不是表面假裝冷漠怼蝙蝠躲蝙蝠暗地裏其實渴望父愛的小可憐。
他是真的把蝙蝠一家當成大麻煩。
甩又甩不掉打又打不過還站在道德制高點身份是“家人”的大麻煩。
嗯……前“家人”。
他展開蝠翼，飛離路燈, 遠離了快要籠罩過來的蝙蝠俠的警戒範圍。
短時間暫時不用擔心, 紅羅賓今天追了他一天，根本沒有去學校上課，逃課了。
相比于追前羅賓，傑森還是覺得教育紅羅賓比較重要。
他都逃課了, 逃課一天，不打打屁屁合适嗎？
不合适！
傑森落到天臺上，他看着小地圖上蝙蝠俠的點抵達蝙蝠窩，紅羅賓也在那。
一分鐘後，紅羅賓留在蝙蝠窩，蝙蝠俠出來找人。
傑森冷靜了一秒。
他打開系統頁面，開始重新摸索系統的各種功能，企圖找到【投訴】或【舉報】按鈕。
沒有找到。
他舔了舔獠牙，面無表情地和樓下的人對視。
小地圖上瑩綠瑩綠的，追鳥的人又多了。
蝙蝠一家、小醜、還有這一群莫名其妙的人。
他的蝠翼在月亮下伸展開，由于背對着月亮的原因，下面的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地面上投下一個巨大的蝙蝠翼的陰影，獠牙抵在他的唇上。
再明顯不過的攻擊暗示了。
下面那群在樓層的陰影間凝視傑森的人有的沒忍住，發出了興奮的尖叫聲。
傑森:……
行叭行叭。
他再次被迫轉移地盤。
在飛行過程中，他語氣平淡的對系統說:“我覺得，今天就是周六。”
可以傳送了。
傳送吧，哥譚有什麽好玩的。
哥譚一群神經病。
【……】
有瑩白色的光點在月光下凝聚，先繞着傑森環了一圈，才凝成光屏，光屏上一點一點的出現一串省略號。
傑森擡眼看了一眼光屏，面無表情地舔了舔獠牙。
光屏破碎，化為粉色的光點，光點繞着傑森迅速旋轉，在試圖蹭傑森無果後，它又凝成冷靜地白色。
【玩家此形态傷勢未完全恢複，系統能量不足。】
它冷靜地對着傑森同樣冷靜的臉顯示出三個字。
【不傳送。】
如果想要以後愉快的在哥譚玩，起碼沒人追自己。
目前看來必須要解決掉蝙蝠俠。
傑森看了一眼小地圖，他停在一個高處，毫無波瀾地看着蝙蝠俠的警戒範圍把自己籠罩。
代表蝙蝠俠的标點一頓，接着迅速朝傑森這邊趕來。
蝙蝠俠趕來的很快，看起來真的很生氣。
所以不能讓蝙蝠俠先說話，不然多半要完。
在看到蝙蝠俠的那一瞬間，傑森舒展蝠翼，飛的比蝙蝠俠高一點。
原本因為陣營就很有反派氣勢的他，此時看起來更有反派氣勢，桀骜不馴，仿佛下一秒就會一蹄子把蝙蝠俠從半空中蹶下去。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
傑森看似平靜地看着蝙蝠俠，其實已經做好了一飛沖天瞬間跑遠的準備，“你在找我？有什麽事嗎？”
他問的很平靜，眼裏沒有一絲多餘的感情，也問出了心裏的疑惑。
仿佛之前的事都不曾發生，他也沒有第二次在蝙蝠俠的蝠翼下死去。
“傑森。”蝙蝠俠用癌症晚期的聲音道。
他看起來還是很生氣。
傑森有點想入侵蝙蝠家的通訊頻道聽聽他們在說什麽，但是想了想，之前在确定會死亡時随口說的不再入侵他們頻道的話，就放棄了。
而且入侵一次，當時還是緊急情況，被問的時候還可以含糊過去，再來第二次，相當于自己把把柄交給蝙蝠俠。
那樣說不定會在阿卡姆裏被關更久。
蝙蝠俠不擅長談心，起碼不擅長和傑森談心，他頓了頓，說:“我似乎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你，我為你而驕傲。”
他帶了好幾個孩子，但和每個孩子都有矛盾和沖突，而且有時關系很不好。
他從不認為自己是超級英雄，因為他的手段并不符合超級英雄的行為方式。
哪怕他的初衷是好的，但那并不能掩蓋他在全哥譚都安了監控且暴力執法的事。
所以，他從不認為自己是超級英雄。
正如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好父親一樣。
傑森:……？
他挑了一下眉，漫不經心地聽蝙蝠俠繼續說，大部分心神都在想這個蝙蝠俠是不是假的，是不是有什麽人可以騙過系統假扮蝙蝠俠。
“在很久之前，我就為你而驕傲、自豪。”
“你很聰明，而且溫柔，有自己的原則，對待罪犯也有自己的一套————哪怕有時我并不認同。”
“我曾想過，或許我沒有選擇收養你，你會生活的很好。”
傑森有點不舒服，他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一會兒蝙蝠俠，把質疑他是假蝙蝠俠的話吞下去，繼續漫不經心地聽蝙蝠俠的“勸降演講”。
“但是……”
蝙蝠俠話鋒一轉，傑森默默提起警惕。
“你還是個孩子……”
“你是一名合格的羅賓，不比你的哥哥差，但是，你還是一個孩子。”
如果傑森沒有記錯，紅羅賓現在也還是一個孩子。
所以他有點不理解蝙蝠俠說這些話究竟是想表達什麽。
“有些事情，不需要你去承擔。”
蝙蝠俠只露出下巴，傑森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抿緊的唇。
他伸出手，把手遞到傑森面前，“j……”
傑森打斷他的話，“是的，有些事，不是我這個年齡可以承受的。”
“比如，蝙蝠俠愛的追蹤……？”
他想了想，冷靜地指出，“你曾經還在我身上放了追蹤器和定位器。”
提到這一點的時候，傑森嘗試把蝠翼收起來，他只是嘗試了一下，然後反手摸向讓他感覺不舒服的地方，再把手攤開，給蝙蝠俠看。
“還有現在。”
他的手心有一顆黑色的小小的紐扣，幾乎是小指指甲的一半大小。
傑森其實并不在意這一點，他只是有點在意自己被蝙蝠一家輪流追。
他盡量認真地道:“我不是很喜歡被人追的滿世界跑。”
“不，是非常不喜歡。”
“而且，我現在很讨厭麻煩，讨厭所謂的來自家庭的愛的關心。”
更讨厭你。
區別對待，對于逃課的區別對待！
傑森敏感的察覺到空氣都仿佛凝滞，他最後總結道:“我對複仇沒興趣，對‘家’也沒興趣，如果你真的感覺……嗯……悔恨？”
“哪怕你能感到那麽一點點的後悔的話，就不要來找我。”
“我現在挺開心的，不被你們追的時候。”
他展開蝠翼，開始遛。
蝙蝠俠沒有追他。
傑森難得語氣溫和了一下，“對了，你的貓女在找你。”
他把貓女告訴他的地點和時間又告訴了蝙蝠俠。
給貓女後面的人一個驚喜吧。
一睜眼看到一只蝙蝠俠，真的是很驚喜。
蝙蝠俠沒有追傑森。
他把通訊頻道打開，聽見迪克和提姆在抱怨老蝙蝠居然關通訊器。
在進入通訊頻道時，有提示聲。
迪克和提姆自動息聲，假裝一直都沒有出過聲。
屬于蝙蝠俠的聲音在頻道內響起，“沒有明顯傷勢及後遺症，暫時無需治療，不用定位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明天放假。
我今晚要收拾東西/補大大的文/想睡覺/想逛bs吃瓜/寫高考卷寫到自閉…………
所以
【暗示】
這些話，蝙蝠俠在一年多前就組織好了，只是沒說，然後臨時說出來充數拖延時間。
噗。
下次哥譚預告:蝙蝠俠會救小醜，但他也絕不會放棄自己的小翅膀。
hhhhhh
其實從一開始，我寫這篇文，是因為想要寵二少，往死裏寵！還要寵老爺，大少和三少等，結果……
emmmm……
在往刀裏塞糖的路上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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