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我可以
傑森喵萬萬沒想到, 他一睜開眼，就看到大家的慈愛的表情。
大家。
傑森終于确定他的魅力值不是虛的。
在蝙蝠崽狀态的時候，除了蝙蝠俠沒人敢摸他, 但在橘貓崽的時候，除了蝙蝠俠沒人不敢摸他。
還是各種喪心病狂的摸。
系統都忍不了的那種。
系統一邊冷靜地控制瑩白的光點糊揉貓的人一臉, 一邊和傑森商量快點轉換形态。
小橘貓是紐約的, 轉換一下形态，系統睜只眼閉只眼拼條命都要在轉換形态時把蝙蝠崽傳送到哥譚的其他地方。
而且含淚贈送一個補償小橘貓被揉的小禮包。
所以……
哥譚的某棟高樓的天臺, 傑森面無表情地迎風而站, 聽着下面的動靜。
一傳送過來他就找了個衣服穿，然後發現小地圖裏的情況不妙，小醜就在附近。
傑森沉思幾秒, 最終落到這棟樓的樓頂，他現在和小醜只隔了一層天花板。
……哦, 對了, 和蝙蝠俠也只隔了一層天花板。
小醜和蝙蝠俠正在相互語言攻擊，或者說，是小醜單方面對蝙蝠俠的語言攻擊。
他說話有種特別的腔調，仿佛真誠又仿佛神經, 而且乍一聽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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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聽着有點煩。
他點開系統郵件，領取小禮包。
【正在抽獎中……】
【檢測到玩家目前無武器，正在跳轉至武器頻道。】
【抽獎成功。】
【恭喜玩家獲得:永不磨損的雙槍x1。】
兩把金紅色的大口徑槍交叉靠着的虛影被投射出來，在半空中緩慢旋轉。
傑森挑了一下眉，他伸手去碰那兩把槍。
原本是虛影的雙槍在被他碰到的那一瞬間凝為實體。
傑森雖然之前沒有用過槍, 但他抽中過槍械相關的獎勵。
這兩把槍一入手，便仿佛化為他的其他手臂，可以随心所欲地把玩。
那兩把金紅色的槍被傑森在手間旋轉起來，互相換了一個位。
很好用，很順手。
傑森吹了一個口哨，他一邊伸出蝠翼一邊跳下樓，在頂樓的那一層停下來、蕩進去。
透明玻璃被他撞碎，一些玻璃碎片打在小醜的背上。
在玻璃破碎聲和感覺到背上有玻璃碎片時，小醜便有了動作。
但他只是做了一個移動的姿勢，便有一把槍抵在他的後背。
他朝思暮想的寶貝兒的漫不經心地聲音貼耳響起，接住了小醜之前的話茬，“你也可以猜一下，我的槍裏有沒有子彈。”
對面的蝙蝠俠繃緊了下巴。
小醜一邊笑着一邊緩緩舉起雙手，還試圖扭頭看傑森，“哦，親愛的，好久不見，這是驚喜嗎？”
傑森用另一只手把他的頭扭回去，敷衍地回答:“你可以這麽認為。”
他的槍繼續抵在小醜的背上，人卻面無表情地擡腿掃在守在一邊、面露驚慌之色的小醜的臨時小弟的脖肩處。
幹脆利落地把那個臨時小弟掃了一去。
一道鎖鏈從蝙蝠俠手中射出，在那個人被掃出窗戶的一瞬間勾住他。
傑森漫不經心地轉換身位，用腿去勾另一個小弟。
小醜攬住他的腰，熱心幫他轉了一下。
那個小弟也被踹了下去。
蝙蝠俠用力，把之前那個小弟拉上來，然後再次用鎖鏈勾住了後一個落下去的人。
他沒有說話。
傑森也沒有繼續再踹人。
……這個房間本來就只有四個人，蝙蝠俠，小醜，兩個小弟。
現在又多加了一個傑森。
能踹的都踹過一遍了，傑森就翻身轉回小醜身後，繼續用槍頂住他。
小醜無所謂地舉起手，
蝙蝠俠和貼着小醜而戰的傑森對視。
傑森挑了一下眉，微扯唇。
沒想到我還敢回來吧？
……我也沒想到。
原本黏着窗沿的玻璃被風吹了吹，終于掉了下去。
傑森在又是一片玻璃破碎聲的背景裏對小醜道:“現在，輪到你玩游戲了。”
大口徑的槍緊緊地抵在小醜的脊椎部位。
小醜反手握住槍口，回頭笑道:“親愛的，你是在報複嗎？”
報複之前，他用撬棍把傑森的脊椎一寸寸地敲碎。
再看到身後的情況時，小醜的臉上的笑意消失許多。
無論是蝙蝠俠還是傑森，都沒有看小醜。
傑森抖了一下槍，把小醜的手抖掉，繼續和蝙蝠俠對視。
蝙蝠俠率先開口，他用的是癌症晚期的聲音，而且明顯又壓低了一些，“Robin……”
小醜直接打斷了他的話，“Thorn bird，嗯哼。”
他被傑森用另一支槍的槍托敲了一下腦袋，有些不滿的哼了幾聲。
現在人員到齊，比他之前臨時定的那個計劃還好玩。
又是蝙蝠俠選擇的時刻了~
小醜轉身抱住傑森的腰。
傑森把槍口調轉，以免槍走火打中小醜的重要部位。
……他還不想被蝙蝠俠萬裏追殺。
槍果然走火了。
吊燈被子彈打的四分五裂，撒下透明的碎水晶。
小醜抱着傑森跌下高樓，在半空中，他松開傑森，笑了起來。
一道鎖鏈從上方射下，勾住小醜的肩膀，緩解了小醜的墜落。
小醜被鎖鏈勾的撞向牆壁，他哈哈大笑了起來。
一道黑色的身影擦過他掉下去。
是蝙蝠俠。
小醜依然瘋狂大笑，他的神經質的笑聲在半空中回蕩。
蝙蝠俠選擇了小醜。
他将永遠失去他的Robin。
不，是Thorn bird。
蝙蝠俠會有新的Robin，但不會再有機會擁抱第二代羅賓。
傑森其實想不明白，小醜為什麽會把有蝠翼，會飛的蝙蝠崽推下樓。
他是真的有些費解。
所以，他沒有第一時間伸出蝠翼，而是在快落到地面，發現小醜被蝙蝠俠的鎖鏈勾住後才伸展蝠翼。
他閉上眼，在空中翻身，仰面朝上，巨大的黑色蝠翼在他身後伸出。
在那一刻，他睜開眼，仿佛有金色流光在他眼底浮現。
傑森的降落趨勢緩和了一下。
下一秒，他被同樣墜下來的蝙蝠俠砸個正着。
……woc。
蝙蝠俠怎麽那麽重？？？
傑森覺得自己要完了。
蝙蝠俠伸手攬住傑森，他在快速墜落中和傑森換了一個位置，換到了下方的位置。
極速的風吹的傑森的紅發飛揚，讓傑森有點看不清蝙蝠俠這一刻的眼神。
他頓了一下，勉強從剛才的沉痛一擊中緩過神來。
蝠翼輕柔搭在蝙蝠俠的後背上。
傑森反抱住蝙蝠俠，伸展蝠翼。
他們沖天而起。
附近有尖叫聲響起。
在飛到小醜附近的時候，傑森停了一下，他認真觀察了一下那個鎖鏈，發現只能在鎖鏈的最頂端才可以打開。
他對臉色不太好的小醜敷衍性地點了一下頭，帶着蝙蝠俠繼續往上飛。
頂樓的那一層，玻璃窗已經碎成渣了，而且還有一道黑色的鎖鏈從裏面蔓延出來。
傑森試探性地甩了甩，把蝙蝠俠甩了進去。
蝙蝠俠落地滿分，他第一時間調整好了姿勢，落到地上。
傑森和他隔着空氣對望。
不知道為什麽……或許是直覺、或許是第六感。
傑森感覺他現在最好不要說話。
蝙蝠俠也沒有說話。
鎖鏈在他們之間瘋狂震動。
一分鐘後。
傑森輕揚下巴，漫不經心地說:“你的小醜在叫你。”
說完後，他低頭瞥了一眼腳下，和半樓處的小醜遙遙對視。
再擡頭時，傑森繃緊了一下後背。
蝙蝠俠離他只有一步之遙。
甚至只要一伸手就能捉住一只鳥球球！
傑森面無表情地往後飛了一段距離，蝙蝠俠對于他來說，太危險了。
蝙蝠俠啞着聲音道:“過來。”
他用的不是布魯斯的聲音，也不是蝙蝠俠的聲音，而是介于那兩者之中的聲音。
像是想用蝙蝠俠的聲音，但沒有控制住。
又像是想用布魯斯的聲音，但習慣了蝙蝠俠。
傑森眨了一眼，奇怪地看了蝙蝠俠幾眼。
這個作風，不太像蝙蝠俠。
小醜還在腳下挂着，蝙蝠俠居然沒有理。
鑒于之前蝙蝠俠舍身救人……
雖然把他砸的很疼。
雖然還要靠他自己飛上來。
但是……
傑森壓下心裏突然出現的急躁和不耐煩，靠近了蝙蝠俠。
蝙蝠俠抱住了他，他低聲道:“你沒事。”
傑森的死，已經成為了他的心理創傷。
而且不只一次。
在看完小醜發過來的視頻後，蝙蝠俠無法遵守底線，也無法不遵守底線。
如果那段時間，他逮到了小醜……
蝙蝠俠經歷了很多次的死亡追擊，他已經做到面臨死亡而面不改色。
但他不能想象傑森面臨死亡面不改色。
這棟樓，有五十六層。
從那麽高的樓層的掉下去……
在那一刻，蝙蝠俠沒有想到傑森有蝠翼。
他只看到，傑森毫無抵抗力的掉了下去。
而且幾乎全程面無表情。
傑森的唯一表情變化，就是在鎖鏈勾住小醜的時候。
他恍然大悟了那麽一刻。
蝙蝠俠看到了。
傑森不動聲色地用腳踩住鎖鏈。
能讓小醜多吹一會兒風，那為什麽不呢？
蝙蝠俠離他很近，抱的很緊。
傑森轉一下頭就可以用嘴唇碰到蝙蝠俠的脖子。
……咬蝙蝠……
……其實很有誘惑力……
傑森遲疑了幾秒，開口:“我可以咬你嗎？”
雖然系統标明了獠牙不能吸血，但傑森還是覺得那玩意肯定是借鑒了吸血鬼的獠牙。
所以傑森有時候有咬脖子吸血的想法很正常。
他上一次想咬脖子還是對着托尼，而且沒問，直接上了貓口。
托尼第一時間被咬醒了……
蝙蝠俠和托尼有點不一樣。
所以傑森禮貌性地問了一下。
蝙蝠俠回不回答都沒關系。
反正傑森的獠牙已經伸出來，而且抵在他的脖子上了。
蝙蝠俠攬着傑森的手臂一緊，傑森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聽到他緩慢地道:“可以。”
那我就咬辣！
傑森咬了一口，陷入了沉思。
………
為什麽蝙蝠俠的緊身衣的防禦那麽高？
嗯？
而且蝙蝠俠整個身體，只露出了下巴的部分。
傑森沒脾氣地想了想，在他下巴處咬了一口。
又因為蝙蝠俠的喉結動的時候蹭的他癢癢的，他又咬了第二口。
鎖鏈在傑森的腳下劇烈晃動，看陣勢，小醜在下面蕩秋千都蕩不了那麽劇烈。
傑森舔了舔唇，飛離蝙蝠俠的懷抱，他開始繼續冷漠，“你的小醜在叫你。”
系統還在修複貓咪形态的bug，過段時間才可以修複完畢。
蝙蝠俠把鎖鏈往上拉，一只小醜挂在鎖鏈的末尾，而且臉色真的不好看。
小醜的頭發顏色挺好看的。
傑森看了幾眼，不感興趣地拍拍蝠翼走人了。
人都是要保命的，他剛剛咬了蝙蝠俠，有被報複回來的嫌疑，就不待在這了。
一個任務提示彈了出來。
【任務名稱:紐約新星。
具體描述:他孤立無援。
任務攻略:……別接。】
【接受or拒絕。】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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