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1)
止水與團藏的打鬥幾乎使得周圍的草木收到嚴重的破壞,原本茂密的樹木每棵都被攔腰截斷,濕潤的地面被砸出一個大大小小的洞,棕褐的泥土有被火焰燃燒的痕跡,一股子黑焦味從地上蔓延到空氣裏。
嘴角裂開一道小小的傷口,那是施展好幾次火遁留下的傷痕,止水感受着嘴角傳來的刺痛感,不在意抹了抹沾到的血滴,身上的衣服被利器劃破有些破爛不堪,保持着萬花筒狀态的雙眼紅得快要溢出鮮血來,原本有些刺刺向上翹的發絲經過一場戰鬥後竟軟趴趴的垂下,過長的幾縷發絲乖巧的貼服在額頭上,倒令那雙冰冷妖豔的雙瞳有了一絲溫度。
相比起止水的情況,對面的團藏也好不到哪裏去。右眼以及身上綁着的繃帶盡數被撕爛。暴.露在空氣的肌膚是比平常人還要再白皙,顏色更接近灰白,一大塊一大塊很不均勻的布滿整個身體。當然更恐怖的是他那只原本纏着繃帶的右手被解開後,每一寸的皮膚上竟鑲嵌着一只眼睛!
一排排的自肩頭到手心,密密麻麻的眼睛令人心生寒意。
團藏喘着粗氣,他單手捂着右眼,幾近憤怒的瞪着止水。
宇智波止水…
這個早該死去的人打亂了他的計劃。
止水神色冰冷的看着團藏狼狽的樣子,目光投到他的右手上,突的張大眼,眼神也微微變化,呼吸有了起伏。
“這些,都是從我族人身上取下的吧。”宇智波族人的眼睛竟被他全盜去利用,簡直是無法原諒。
“哼。”團藏眼底閃過一絲暗芒。
“你就沒發現,從開始到現在,為何沒有一個人出現嗎?”止水看着他咬牙,倒沒有原先的憤怒,一個原本居于上位者的忍者突然間被拉了下來,想必心裏也是不好受的。
經過止水這一提醒,團藏顯然也注意到了。周圍的樹木被破壞成這樣,他們的打鬥并沒有刻意壓下,激烈的聲響若在平時肯定會有暗部出現,今天居然連一個都沒有出現。
等等,難道…團藏瞪大了雙眼,恍然。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沒錯,從一開始,你就已經進入了我的幻術中。打我開啓了萬花筒的時候,就一直在暗中調節體內的查克拉,幸而沒被發現,幻術很順利進行。現在大家的注意力估計都在會場裏了,沒有人會察覺到這裏。”止水說着,從背後的包裏抽出了短刃。“志村團藏,你利用鼬熱愛村子不忍引起戰亂這一弱點逼他作出屠殺全族的殘忍選擇,甚至還将我族族人的眼睛收了去,你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團藏緊了緊拳頭,氣息有些不穩,顯然進入到止水的幻境裏,硬幹是不行的,他左眼轉了轉,還未仔細想到什麽時,卻發現右眼的眼眶似乎有點不對勁。由于繃帶的剝離,他一直是捂着右眼的,現在冷靜下來卻感覺不到右眼眼珠的存在,他驚駭的将手拿來,噗的一聲一團軟肉從眼眶裏砸下來落在地上,一灘肉紅色的不明物體出現在左眼中。
“我的…右眼…不可能,怎麽會!”他好不容易得來止水的眼睛,怎麽會不見了。
止水疑狐的盯了他一會,也是看到他的狀況,但這些對他并沒有什麽影響,沒有了眼睛更好。
只要在接下來,徹底的打敗他。
“難道…你的寫輪眼…真的回去了。”團藏忽然死死盯住止水的右眼,再怎麽否則當看到那一雙鮮紅的瞳孔時就該想到了。“可惡…”
“看來眼睛回不去,而你的計劃似乎也失敗了。”止水平靜的說着,“那麽接下來,就做個了結吧,團藏。”
幻術裏的空間響起一陣不和諧的聲音,伴随着铿锵的聲響,有兩道人影闖了進來。
探查到熟悉的查克拉時,止水很明顯一愣,稍縱即逝,眼角微微下垂,他也想到了這個結果。
“或許,由他來更合适。”止水将短刃放回原位,微微側過臉,看着越走越近的兩個身影,黑底紅雲的袍子映入眼簾,還有那雙平靜了無波瀾的寫輪眼,“鼬,你來了。”
鼬!
團藏瞬間警惕的望了過去,來的不僅僅是宇智波鼬,還有幹柿鬼鲛。
“哇看來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鬥,接下來可否讓我出場呢。”鬼鲛嗜血的舔了舔嘴角,語氣上揚。
“宇智波鼬!你…居然回來了。”團藏愕然,鼬毫不畏懼的對視,聲線如他本人一般冷清,“我是來看看你有沒有履行承諾。”
“鼬,既然你來了,那麽選擇權就交給你。”止水對着鼬颔首,畢竟當初被逼着做出選擇的人是鼬,那麽他就有資格決定。
鼬原地不動,他其實也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麽早,一切都太過順利,讓他有點不敢置信。
團藏有多厲害,從他能夠獲得村子裏一部分權利可以看出,何況他也是第三次忍界大戰活下來的忍者,實力也是肯定的。但是這樣一個影級人物竟被止水制服了…
定定看了看團藏右手的寫輪眼,再看了看止水。
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到底成長到什麽地步了,這一刻他竟看不出。
“如果殺了他,木葉肯定會陷入混亂,已經和平了這麽久,突然間打破對木葉也不好,但不殺他,後果也是不堪設想。團藏奪取我族的眼睛,必要他還回來。”
“最好就是讓他活着,并且為宇智波正名。”鼬說着,阖上了眸,宇智波家族的重振是他一直放在心上的,原本是計劃着讓佐助……可現在卻因為止水的舉動被打亂,也罷,不管怎樣,只要結果不偏離就好。
止水贊同的點了點頭,“眼睛拿回來是肯定的,只不過他是不會那麽容易就讓我們拿走的。”
“哼,你以為,再來一個宇智波,勝算就大了嗎?”團藏冷哼道。
就算失去了右眼也沒關系,他還有…
突然間沒法動彈的身子讓他一僵。
“你…”
“那就乖乖讓你拿出來,你該不會是忘記了我的瞳術還有另一個作用吧?”
團藏錯愕的看着止水眼睛裏的圖案開始發生變化,慢慢的旋轉形成——
別天神!
【為宇智波正名,并且想辦法解除宇智波鼬的通緝。】這個命令被深深的刻印在腦海裏,并且不斷加深不可磨滅。
團藏想阻止,卻因為右眼莫名不見,而又困于幻術無法掙脫,就像落入漁網的小魚一般苦苦掙紮。
可惡,低聲咒了一句,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個身影,那道熟悉的背影幾乎令他的眼眶發紅。
猿飛日斬,又是你。
綻放的奪目的笑容,吸引了衆多夥伴的你,明明就是一只臭猴子,什麽也不懂的家夥,為什麽就能得到老師同伴的贊賞。
論實力,兩人不相上下,只因他生性陰沉冷漠,而他熱情開朗,所以博得同期生的喜愛。
同伴這些都對他沒啥作用,問題是為什麽就連二代目火影也是一樣,到死的那一刻将火影之位傳給了日斬。
明明他也可以做到,甚至比那只猴子做得更好。
他是知道原因的,那次的退縮猶豫,成了他心頭的一根刺。
猿飛日斬,猿飛日斬。
團藏不願承認,但也無法否認這些年來木葉的走向正趨向和平,跟猿飛日斬脫不了關系。
雖然很不甘,但木葉在你手裏,我還是放心的。團藏積澱于心頭的恩怨終于是解散,看着那雙赤色的寫輪眼,心情竟如此平靜。
別天神開啓後,團藏原本渾濁的黑瞳漸漸化為一片死寂。
“接下來,你要怎麽做?”鼬看着止水,問道,事情順利到他有點不敢置信。
止水思吟片刻,看着團藏,“不能讓他這個樣子出現在其他人眼中,先讓他回到自己的住所,等考試結束後讓三代火影做定奪吧。”
“嗯,好。”
止水将寫輪眼合上,再睜眼時已是一雙黑瞳,幻術也被解開,半空中飛着幾只烏鴉,嘎嘎嘎叫着,一只忽的飛到止水身邊,在他肩頭站立。
鬼鲛可不滿意,原本以為有一場惡鬥,誰知對方卻說散場了。
“诶等等,怎麽就不打了,我可沒盡興。”
止水瞥了他一眼,“事情既然已經解決了,你不去看看佐助嗎?跟他解釋清楚?”
鼬苦笑,搖了搖頭,“算了吧,佐助他現在,為了殺我,拼命的修煉,突然間出現在他面前告訴他真相,會接受不了的,我并不打算見他。”
止水理解的點頭,“好,那你…”
“我會離開木葉,不會呆在這裏,在木葉村民眼中我還是叛忍,不适合在這邊。”鼬溫和的說着,現在的木葉平和安寧,他很滿足。
鬼鲛定定看了他一眼,沒了挑釁的意思,本來還想着找這個宇智波止水過過招,但眼下還是算了。
“那我們就先離開了,畢竟考試還在繼續。”止水朝鼬颔首,鼬輕輕點頭,目送止水以及團藏離開。
“鼬桑真不打算留在木葉嗎?團藏已經被篡改了意志,宇智波不久後便可正名,你也不用背負罪名了。”鬼鲛詢問着,看着鼬臉上一片淡然,不禁對這位搭檔感到不解,已經相處一段時間了,他還是無法看穿鼬眼中的情緒。
但這才有趣。
“我無所謂,洗不洗脫我并不在意,”鼬清冷的聲線在突然靜下來的樹林響起,夾雜着燒焦的氣味撲入鼻間,輕輕皺了皺眉,踱步向前走着,“已經這麽久沒有接收佩恩的消息,你覺得他會怎麽想我們?”
“哈哈哈無所謂,被當做背叛組織抹殺掉?這種事我可不在意,來一個殺一個,正合我意。”鬼鲛哈哈笑了一聲,他龇着牙一雙豆豆眼注視着前方走動的背影,眼珠子轉動了幾下,“鼬桑想去哪裏?”
前方的身影頓了頓,而後繼續走着,“離開木葉。”悠悠丢下一句,看着鼬越走越遠,鬼鲛終于反應過來,他急忙跟上去。
“诶,鼬桑,既然都不打算回組織,那就讓我跟你走吧,你去哪我到哪。”
“為什麽跟我?”
“反正你也不打算在木葉住了,而我脫離組織也沒了目标,不妨一起結個伴,多好!”
“……随你。”随着鼬的一聲嘆息,兩人一同離開了木葉。
也不知鬼鲛為何總想着跟他,但只要不危害到木葉就行了。
另一邊,團藏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而止水也快馬加鞭趕回了考場,當然沒忘了僞裝。
到達考場的時候,正好鏡下場。
“…止……夢火?!你終于來了。”鏡剛一下場,就只見滿臉激動的胧背後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逼近,讓她錯口就要暴.露了止水,幸而制止住。
胧滿臉通紅,剛剛鏡上場的時候他使勁給她加油吶喊,雖然最後輸了,但他還是覺得鏡能撐到這裏已經不錯了。
“嘿,夢火,你來晚了,篝的比賽結束了,你不知道剛剛篝多厲害,速度變快了很多,雖然輸了。”
鏡诽馥,最後一句話完全不用加上去。
止水擦了擦汗,“我的比賽結束了嗎?”
“還沒有,你在下一場,你去哪了這麽重要的考試竟然臨時跑出去!”指責的自然是胧,他擔心止水要是錯過了時間就會被評判為不合格直接棄權。
“不急,下場才到我。”
鏡晃到他面前,眼鏡仔細盯着他,從上到下,“沒事吧?”止水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溫聲道,“事情已經解決了,沒事了。”
鏡呼出一口氣,“那就好,考試加油。”
止水笑着應了一聲,擡起頭假裝不經意的一看,高臺上的兩位影大人正坐在上面,時而交談。
看來沒什麽動靜。
鏡自發的與他站在一起,兩人貼得很近,胧倒是往後退了退,單身狗傷不起,他怕自己一時忍不住一腳踹上去。
心裏又止不住泛起酸感,以前是三人一起,現在可好了,那兩人湊一對,剩他孤家寡人一個,哎,有點想老師了。
猛的想起自家老師已經死了,心頭不禁又是一陣酸感。
輪到止水上場的時候,如想象中一般輕松過關,第三場考試圓滿拉下序幕。
止水跟胧成功的成為了中忍,而他們所認識的鳴人以及佐助也通過了,砂忍村的忍者卻在突然間宣布自己棄權,已經離開了木葉。
“終于可以回去了,雖然說木葉很好,但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老窩舒服,咱們什麽時候動身,老師不在,你可是隊長。”胧伸了伸懶腰,眼神卻是冷了下來,“殺死老師的是大蛇丸,我聽那個色狼大叔叫他,是這個名字。等我當上上忍,絕對要殺了他。”
就算你成了上忍,你還是殺不死他的。止水很想這麽說,但并不符合夢火的人設,他還是沉默着吧。
“這麽快?”鏡有些驚訝,不想在這邊已然度過一月之久,都有些習慣這裏了,木葉也是止水的家,難道他要離開?
“都一個多月了,我們以前做任務都沒這麽久,我奶奶估計等急了。”胧說。
“确實,那我們明日就回去吧,今晚休息後明日再動身。”止水拉過鏡,率先走在前頭,徒留胧一人還在原地。
“止水你真的要離開這裏嗎?”鏡小心說着,“木葉不是你的家嗎,你不想繼續住在這裏?”
止水笑着握緊手中的柔夷,輕撫道,“沒關系,回不回去都無所謂,我對于木葉乃至忍界的忍者們來說,已經是一個死人。況且,我有一種預感,我們不會永遠呆在這裏。”
“你的意思是…我們還會回去,回我的世界?!!!”鏡猝不及防聲音拔高。
“或許吧,總之我們不會呆很久,做好心裏準備吧。”止水拍了拍她的手,讓她平複心情。“我能夠活着甚至回到木葉,已經是違背了常理,現在又完成了心願,在這個世界也沒什麽牽挂了,離開是好事,而你,回到自己的世界不也是好事嗎?”
“我想要跟你一起,去你的世界一起生活。”
止水湊到她耳邊,低聲細語,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畔響起,鏡瞬間紅了脖頸。
“我…這個…嗯,能夠回去自然是好事,放心,我會繼續收留你的。”
“噗…”止水瞧見着說話結結巴巴,眼神飄忽不敢跟他對視的鏡,不禁嗤笑出聲,真的太可愛了。
“喂你們好歹考慮一下我好嗎?”胧黑着臉不滿的跟他們擦肩而過走到前頭,真是太過分了!一點都不考慮他的想法!
面對着胧的态度,止水笑着牽上鏡的手快步跟上。
一切仿佛水到渠成,木葉送走了各地而來的忍者,三代火影握住風影的手,兩人對視,眼角邊的皺紋愈加深,猿飛日斬盯着被帽沿以及口罩遮住的那雙狹長的眼睛,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說,“我不知道你到這裏的目的,到既然不想惹事了,就趁早收手吧,自來也也跟我說了你的事,佐助那孩子不要動他。”
“風影”微微一笑,當然在口罩遮擋下是看不到的,然而他彎起的眉毛還是看出他在笑,“您說笑了,既然木葉與風之國簽訂了條約,那我就不會主動觸犯,至于佐助,那是個可造之材,若能收為利己用,何樂不為?你說對不對,老師?”大蛇丸好笑的看着猿飛日斬突然間圓鼓鼓的眼睛,他用更加小聲的聲音警告他,“別做壞事,這裏是木葉。”
哈哈,大蛇丸幾乎要笑出聲,他止住了笑聲。
表面上兩人像是談到了什麽,大蛇丸點頭,松開了手,與自己的護衛離開了木葉。
大蛇丸一走,瞬間又多了一道氣息。
“大蛇丸他,到底想做什麽?”自來也忍了忍,最終還是無法猜透他的心思。
“他的本意或許是來毀了木葉,不過中途發生了什麽讓他改變了心意,這場考試砂忍村那三個考生突然的棄權肯定跟他有關系。”猿飛日斬嘆氣,他終究是老了。
越來越看不穿這個弟子的想法。
“他呢?”自來也知道猿飛日斬口中的他是誰,他先是抽搐了嘴角,這才幹巴巴的回道,“他明天打算回去雨隐村了,還說讓您去看看團藏就知道了。”
止水簡直把他當傳聲筒了,虧得一口一句自來也大人,不然這種活他也不幹,啊,這種悠閑的生活就該去找找素材來寫了,這次的主題叫什麽好呢。
猿飛日斬了然的點頭,看着自己的弟子,突然間嘆口氣,自來也什麽都好,就是太不正經了。
唯一的女弟子也太暴力,都管不住了,三個弟子各奔東西,這讓身為他們老師的自己有種挫敗感。
看了自來也一眼,猿飛日斬邁開腳步往團藏的住所走去。
有些事,也該解決了。
後來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怎麽解決的,在回往雨隐村的路上,止水接到自來也的信,據說是團藏跟三代火影召開的關于宇智波一族的會議,中途讨論到什麽內容不清楚,只知道結果是宇智波的族地被允許解封,原本清冷的大宅被清理得煥然一新,就連佐助都不敢置信。
鼬也真沒有留在木葉,去往何處也不知。
“看來團藏已經開始按照我下的指示做事了,”止水坐在一顆大石上,眼前是一捆木柴堆在一起燃燒着,火光照出他半邊臉。
“這樣不是很好嗎,你也不用擔心了。”鏡安撫道,她的面容在火光的映襯下更顯柔和。“不過,我們真的就要去雨隐村嗎?我擔心會被識破,要是真的篝跟夢火突然出現…”
“不用擔心,我有種很強烈的預感,我們快要離開這裏了,”止水說着,一邊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趕路的途中,眼睛時常出現模糊的影像。不像是排斥,這種感覺跟之前突然來到這裏的感覺是一樣的,難道這是昭示着他們也快離開這裏嗎…
“真的嗎?”鏡不可置否有點高興,能夠回到自己的世界固然很高興,那個世界比這裏安全多了。“太好了。”
胧忍不住嘀咕一聲,他翻過身繼續睡。鏡忽的捂着嘴,生怕吵醒胧。
三人按照原來的路趕,因為一路上的走走停停,夜晚了在洞穴中休息,胧早已疲憊睡下,剩下他們還在深夜交談。
“我們離開的話,原來的篝跟夢火怎麽辦?”
“不知道,或許胧會察覺不對勁,但那時我們已經走了。”止水搖頭,胧也算是他的同伴,胧的為人不算壞,相反還很好相處。
鏡心情低落,胧對她真心相待,而她也已把胧當做很好的朋友,可以的話,真希望他快樂的活着。“老師死了,胧很生氣,說要變得更強大為藤原老師報仇,真希望他不會出事。”
“等他再長大些就會明白…他跟那個人的距離不會縮短。”止水拿起樹枝撥了撥火堆。
“噗,什麽嘛,你都不到二十歲就這麽老氣橫秋的。”鏡被止水平靜自若的語氣笑到,她撲哧一聲捂着嘴。
止水只能無奈看着她,氣氛也終于沒有那麽沉重。
“睡吧,我守夜,明天還要趕路。”
鏡沒有推脫,趕一天的路确實累壞她了。
而殊不知,這一閉眼,再次睜眼時,眼中的視線發生了變化。
四面刷得白白的牆壁,熟悉的書桌椅,以及被風吹得翻起一頁頁的書本,窗外那棵光禿禿的櫻花樹,這熟悉的景象無疑不在告訴她,她回來了。
扯下被子,身上的衣服還是那世界的,粗糙的布料給她一種真實感。她猛的清醒過來,她是真的回來了。
急忙下床,鞋子也沒穿蹬蹬蹬的往樓下跑。
廚房發出一陣鍋碗瓢盆的聲音,一道修長的人影正在做飯,身上圍着小熊圍裙,面色綴着一抹淺笑,映入了來人的眼中。
“醒了嗎?”止水看着頭發亂糟糟衣服淩亂,再瞥了眼沒穿鞋子的腳一眼,雖然地板有清洗,但天氣轉涼,不穿鞋終究怕感冒,止水便老媽子叮囑了一句,鏡随口應一句,呆愣愣看着做飯的止水,眼眶有什麽在湧動,她終于松了口氣,開心的抿起嘴笑。
“我餓了,我想吃荷包蛋。”鏡摸了摸肚子,姣嗔道。
“先去洗漱換身衣服。”止水再次叮囑,“穿好鞋再出來,小心感冒了。”
“好!”
兩人從那個世界回到這裏只不過三天,卻在他們那裏卻已經經歷了一個月之久,外頭的郵箱塞着一封來自澳洲的郵件,而手機裏躺着幾條短信以及幾個未接電話,上面的名字全都是同一個人。
“叔叔叫我們去澳洲參加他孩子的生日會,順便讓我去那邊生活一段時間。”
鏡将短信一條條點開,對止水說道,她口中的叔叔,也是為止水做假證讓他得以在這個世界擁有一個身份生活的那個叔叔。
“澳洲……很遠的地方嗎?”
“嗯,要坐飛機過去,一起去嗎?”鏡一邊回應,一邊點開叔叔發來的照片,圖片裏有一個小少年,他擡起頭,眼睛裏有一股睥睨天下的小神色,只是一個豆丁大的孩子擺出這種表情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叔叔的孩子長得很是标志,一頭銀灰色的短而翹的頭發,加上那張精致挑不出毛病的小臉,當真是絕代佳人,特別是眼角下那顆淚痣。
“長得真是漂亮,”止水聽了不住點頭,确實很好看。“說起來,他還得叫我姐姐呢,過幾天就是這位小少爺生日了,叔叔估計也是想把我介紹給他的孩子認識,一起去吧?”
對于鏡口中這位叔叔,止水好奇,不僅他為了替他做證件,而且就連工作肯定也有他的功勞。一直找不到機會感謝,現在終于有了。
“我們要做什麽準備?”
“護照就不用了,叔叔都送過來了,我們收拾幾件衣服帶上錢就好了。”
對于這個叔叔,鏡很感激,雖然以前一直都不怎麽親近他,但在他為了她做那麽多事後,态度也變了好多。他對自己很好不是嗎?
止水攬住她的肩,額頭抵着額頭,彼此的呼吸交纏,鏡忽的紅了兩頰,她溫聲細語,“怎麽了?”
“只是在想,能遇到你真好。”止水深邃的瞳孔裏映出羞紅臉的鏡,富有磁性的嗓音從唇間發出。“謝謝你。”拉近距離,唇抵着唇,這次,沒有一絲縫隙。
作者有話要說: 止水用別天神篡改了團藏的意識,讓他将宇智波家族重回各個家族的眼中。
戰鬥場面真的不會寫,反正就是兩人不斷地施忍術,而止水從亮出寫輪眼後就開啓了幻術,再不被他察覺到的情況下加大對幻術的控制,團藏再怎麽厲害,也是抵不過擁有寫輪眼的止水,況且是有利于他自己的情況下。
到這裏就結束了,第三卷是番外,當然也有對正文一些還沒寫到的內容進行擴寫,這兒的正文後面還有一點後續,會寫成番外,自個兒猜猜叔叔的孩子是誰!!!猜對沒獎勵!!!
寫完攤成狗,再次發誓下次一定要寫好大綱才開坑!
已經被我玩脫了,人物性格我也把握不好,真的嫖男神有風險,何況是寫火影的QAQ
這一張寫得我心力交瘁,幾欲崩潰,求放過求輕拍。
番外會依次找時間寫上,完結後主更銀魂,次更因陀羅,沒看過的可以過去收藏下,筆芯
最後的完結感言:
感謝給此文投雷的小天使,以及每章留言的讀者們,特別是鱿魚絲,499,妃兒,童斂等經常給我留言的讀者,如果沒有你們,或許我也堅持不下去,因為你們的評論是我的動力。
最後,為了感謝你們對我支持,此章下留言的讀者梨子會奉上紅包一個,雖然不多但也是心意,愛你們,我們下篇文見!
☆、番外篇一
清晨的一縷陽光透過半遮掩的窗簾照射進來,暖暖的光芒投射到窗邊的人身上,似乎感受到了這股溫度,他緩緩動了動眼皮,随後睜開,一雙黑色的眼珠子裏還盛滿了困意。
“小裕,該起床了哦,上學快遲到了。”樓下是媽媽的呼喚。
山田裕随口應了一句便掙紮着起床。
在洗浴間一陣清理後,他放下手中的牙刷,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被冷水打濕的前額發絲緊緊貼着皮膚,已是秋分,天氣也有了些轉涼,短袖襯衣還穿在身上,顯然對于一個健康的男生來說,并不覺得冷。
山田裕緊緊注視着鏡子裏那雙炯炯有神的黑瞳,仿佛下一刻會從那雙眼睛裏蹦出什麽,然而什麽都沒有,他晃了晃腦袋,終于下了樓。
到達學校的時候,路上依稀看見幾個學生結伴,只不過腳下卻跑得略倉促,顯然是覺得快遲到了。
“喲,山田!你今天來得有點晚呀,”同班兼同社團的好友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對着他眨眼,“放心吧,社團那邊我已經幫你搞定了!夠仗義吧?”
山田裕爽朗的笑了笑,“當然,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客氣,放學別忘了請我吃冰,這天氣吃冰才是正道啊!”
山田裕:……
“山田君,今天怎麽這麽晚到學校,睡過頭了嗎?”前桌的女生轉過頭來詢問,顯然是聽到他們的對話。
“可能昨晚複習太晚了。”山田裕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山田裕在班裏由于開朗熱情的性子以及有一副好容貌讓他在男生女生堆裏很吃香。
“原來如此,雖然最近要階段考了,也別忘了注意休息!”
面對前桌女生的慰問,山田裕當然是笑着接受,“謝謝,我會的。”
聽到男生如此說,前桌女生還想說什麽,卻瞥見眼前的人眼睛似乎定格在某一處,她非常熟悉這種眼神,翻了個白眼看過去,披頭散發的女生急沖沖的往自己座位上坐下,末了還拍了拍胸口,随後從容不迫的拿出橡皮筋綁了個簡單的馬尾辮。
她小聲呢喃着,“該死,昨晚太興奮了,忘記今天還得讀書,突然好懷念在那個世界的生活。”
——今天這是怎麽了,一個兩個都遲到了。
挑了挑眉,前桌女生沒再說話,她轉過了頭,而任課老師也恰好走了進來。
下課了之後,鏡瞬間癱軟在桌子上,就連小組組長來收作業也只是翻翻眼皮子從抽屜裏拿出本子遞給他。
好累,昨晚整理了一大堆東西,忙得腰酸背痛,都快忘記自己還是學生。只不過過幾天就要出國了,還是好好準備下比較好,而鏡的這番作為卻不知那位叔叔早已為她打點好一切,只要人過去便可以了。
遠遠注視着那道幾乎快要和桌子融在一起的倩影,山田裕緊了緊手心,最終還是拉開椅子走了過去。
察覺到有人接近,鏡沒打算起身,她慢悠悠的繼續換了個姿勢,直到那道聲音響起。
“鏡。”
鏡身子一僵,猛的擡頭,便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龐在眼前,“…是山田君啊…有事嗎?”
她神情複雜的盯了山田裕一會兒,那時候的山田很不對勁,她也竟沒想到他對她有那種心思。
山田裕張了張嘴,好像想說什麽卻又哽住了。“那天的事,對不起。”
“……我不想傷害你的,我喜歡你,可是我卻那樣對你…我…”
“你能原諒我嗎?”這一聲低到塵埃,不仔細聽是聽不到的。
教室裏的說話聲很大,兩人的對峙倒也沒引起關注。
山田裕很高,比鏡還高,作為一個運動愛好者,他每天都有鍛煉,身材健碩,但在鏡眼前卻覺得嬌小?
鏡有些無措,也是不知道怎麽說。她想起了當時的場景,那一雙赤紅的眼睛…山田他也只是受不了誘惑走了錯路,但到底他也沒真對自己下手。
嘆了口氣,她站起身語氣平緩,“我原諒你了。”對上山田裕忽的亮起來的眼睛,頓了頓,說,“那時候其實你想保護我的,對不對?我沒受什麽傷,你也不要再自責了,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就讓它翻頁吧。”
“好,那你…”山田裕有些欣喜,喜歡的人原諒自己,那是不是代表着他還有機會?
“山田君,我一直把你當做朋友。”一句平淡如水的話讓某人的心裏頓時冷若冰霜。
他幹巴巴的說,“朋友嗎?朋友也好。”
找不到話題的他只能匆匆走回自己的座位,他埋首在桌子上,精神有些頹廢。
喜歡的人很委婉的拒絕了他,心裏真不是一般的難受。
他想起了在小學時期的事情,跟鏡的初次見面,倒也算是他的單方面見面吧。
那時候的鏡很乖巧,也很沉默,身邊沒有朋友,總是一個人,比起他身邊的一群夥伴,她就顯得形影單只了。
所以他也理所當然的注意到她,這一關注便是到如今,他一直覺得他們很有緣分,不然怎麽會從小學開始就一直同班,直到現在上了同一所學校,還同班。
緣分真的很奇妙,他想,如果沒有那個意外的話,他們或許會走到一塊。
而那個意外就是,止水。
耳邊傳來一陣急促聲,他記得這個聲音,擡起頭便看見他的女孩正跑到窗邊朝下看,而耳際貼着手機,正在通話。
“你怎麽來了,工作不要緊嗎?”
“怎麽辭掉了?…嗯,辭掉也好。”
“好…你等我一下,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