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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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開啓了晉江官方的防盜,此防盜方式對順序訂閱的讀者沒有影響,可直接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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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8 章

天玉星辰覺得自己看到了希望, 她大跨步地朝那片水光跑了過去, 冰藍色的光芒越來越亮, 幾乎是鋪天蓋地,而玉星辰跑到近前,卻呆住了。

她發現自己不在水邊, 而是在水底——她像是置身于海底水族館中的參觀者,碧藍的波光在她頭頂烨烨閃動,水中空無一物, 水邊空無一人, 而那清澈的水池之外,建築的輪廓更是讓她隐約覺得熟悉。

“天祿, 這裏……”玉星辰仰天望着頭頂那片幻境一般的水池,覺得自己快要被那席卷天地的冰藍色吸進去了。

天祿似乎也在觀察着頭頂的這片水域, 他的沉默讓玉星辰無比不安,周遭一片寂靜, 水波的聲音在這地底像是被無限度地放大了。

天祿身上沉寂了千百萬年的力量似乎隐隐有沖破枷鎖的意圖,這種不尋常的心靈感應讓玉星辰覺得如墜冰火。

“天祿。”玉星辰有幾分失神地道,“我感覺不太好……”

然而她等到的不是天祿的回答。

頭頂的水池突然一陣翻湧, 像是什麽巨物被投入了水域, 被擠占了空間的池水瞬間分開,很快又重新攜卷着“咕咕”上竄的氣泡兒和新鮮出爐的獵物,努力想要恢複如初的平靜。

玉星辰吓了一跳,險些就要驚叫出聲,若不是她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 這一聲足以引來無所不在的敵人。

那被投入水域的“巨物”很快沉了下來,赫然是個女人的身形,她仰面朝天,身上的裙子随着水的浸瑞柔化成了飄散的形狀,像是有個鮮活的靈魂正在随着一浮一沉的衣擺向深淵彼岸之處遠去;她的長發像海藻一般如帶地漂浮在水裏,那半灰半白的顏色,讓玉星辰猝然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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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星辰已經認出了這個女人,這一定是早晨與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錢峰的未婚妻。

就在這時,玉星辰的背後,無盡的黑暗之中伸出了一只拿着濕毛巾的手,力大無窮地捂住了玉星辰的口鼻。

一種特殊的刺激氣味兒瞬間充斥了玉星辰的感官,她第一時間就拼盡全力去掙紮,卻發現自己四肢根本不聽使喚,意識更是随着那股味道越來越模糊。

這是一個實際很短,卻讓玉星辰覺得十分漫長的時間,她的世界天暈地旋,最終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站在黑暗中的人将玉星辰的身體緩緩放倒在地上,蹲在她身邊細細打量了她一陣兒,确定她沒有蘇醒的跡象,這才站起身來,謹慎地将毛巾手套口罩等物件兒一一取下,放入了随身的密封袋。

“你力量不支,不用勉強。”他的聲音沉穩而幹淨,他的動作細致而優雅,說完這一句,發現自己沒有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頓了頓,卻反而在黑暗中擡頭笑了一下。

他的眼鏡鏡片反射着冰藍的水光:“你明明認出我了。”

靜默悠長,終于,系在玉星辰腰間的玉石貔貅動了動,周身發出淡金色的微弱光芒,天祿的聲音響起:“為什麽?”

對面的男人像是早就料到了,絲毫不見畏懼,頭頂的幽藍讓他的神情別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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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昊和趙進趕到金月灣的時候,迎出來的不是一向牛逼哄哄的王總,而是專程等在此處的劉總特助。

這麽熱的天兒,周政還是一貫西裝筆挺地帶着眼鏡兒,面對兩位風塵仆仆的警官,笑的很客氣:“抱歉抱歉,原本周女士在此等待二位的,臨時出了點小狀況。”

趙進記挂着宋希電話裏說的事兒,一踏入這片地界兒,就四下打量,發現這片工地兒空無一人,換言之,多個人或者少個人,都實在太一目了然了。

程昊顯然比他更沉得住氣,跟周政握了握手:“周女士有什麽急事兒去忙就是了,不麻煩她親自來……上次接待我們的那個小姑娘,姓玉的,換她帶我們看看也一樣。”

周政笑了笑,扶了扶眼鏡:“本來就是她和周女士一起負責接待兩位警官,現在恐怕不行了……”

趙進一聽就急了:“怎麽了?這姑娘出什麽事兒了?”

他話音剛落,周政身後一路小跑兒過來一個人,像是個保安,到近前兒看見兩個警察,愣了愣,眼神有點兒畏縮點了個頭算是打過招呼,這才轉臉兒對周政道:“周哥,找到了……就在B7樓邊兒,暈着呢,估計是中暑。”

周政點頭示意知道了,回頭對面露急色的趙進道:“就是小玉……兩位跟我一起過去見見她?”

報信兒的保安領着三個人一路走到B7,果然見背陰兒處圍着一圈兒人,中間有個很漂亮的女人,正是周欣茹,她正半蹲在地上,讓閉着眼躺倒的玉星辰枕在自己身上,手裏捏着一瓶兒藥水兒,正往她嘴裏灌。

“怎麽回事?”趙進看見這場景,下意識提高了調門兒,這麽一喊,一圈兒人齊刷刷地扭過來看他。

捏着藥水灌玉星辰的周欣茹似乎也被這大嗓門兒吓了一跳,手下意識一抖,擡頭看見程昊,才露出了一個得體的笑容。

“警官來了。”她微微一笑,十分有風情,看見他們盯着自己手裏的藥水,便落落大方地舉起來給他們瞧,“我們這工作人員有點兒中暑,臨時讓人買的藿香正氣。”

程昊幹脆也蹲在了玉星辰旁邊兒,周欣茹聚起來的藥水離他不遠,熟悉的中藥味兒往他鼻子裏鑽,确實是支配過無數人童年的神奇藥水藿香正氣。

程昊點點頭:“周女士心細。”

周欣茹笑了笑沒接話兒,親自把藥灌進了玉星辰嘴裏,另一只手擡着她下巴,省的她吐出來。

玉星辰原本臉色煞白,被這苦藥灌進了嘴,無意識的皺了皺眉,咽藥的過程中似乎嗆了一下,咳嗽了兩聲,總算把自己嗆醒了,頓時一個猛子坐了起來,跟“中暑暈倒的虛弱少女”這個人設八竿子打不着。

她面露驚慌,醒過來的第一反應就是回頭去看,卻和一臉莫名的周欣茹面面相觑。

她視線仍有幾分模糊地擡頭四望,一眼看見了瘦高個兒的周政以及他身邊站着的趙進,頓時愣了,一側目,又看見了蹲在自己身邊面無表情的程昊。

玉星辰一手撐着地,一手揉着太陽穴,眉頭十分糾結的皺在了一起,她面露茫然,像是回憶起什麽不好的事,又像是根本弄不清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

程昊看着她表情幾度變化,猜測她“暈倒”的事情十有八、九存在蹊跷。

玉星辰這個女孩偶爾活潑,但是絕不浮誇,她不會無緣無故對着宋希喊“救命”,也不會無緣無故鬧失蹤;宋希雖然風風火火,卻絕對不是遇到事兒就全無主意的人,甚至于剛剛她聯絡不上玉星辰後,愣是沉澱了一個小時,才把電話直接打到程昊這裏。

可是如果玉星辰沒有誇張,宋希也沒有小題大做,那眼前這看似大張旗鼓實際卻輕輕揭過的狀況下又掩藏了什麽?

程昊面無表情地看着周圍幾個人合力把玉星辰扶起來,自己跟着一起站起身,狀似不經意地問她:“你最近身體似乎不好?上次低血糖,這次是中暑,有空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吧。”

果然,玉星辰鑽進了他想要發問的真實意圖。

“中暑?”玉星辰皺着眉,困惑而震驚地看着他,“我這是……中暑?”

周欣茹笑得無懈可擊,扶着她的手:“是啊,我就是看你被曬得難受才讓你在原地等我,沒想到等我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你暈在這兒了……吓得我,你怎麽樣,還好麽?頭還暈嗎?”

玉星辰整個人都疑惑了,她蒙蒙登登地皺着眉,低頭看見了被擠到角落裏去的兩個安全帽,又看見了至今還在地上扔着的自己的手機,更是下意識地去摸了摸自己拴在腰間的貔貅……看着衆人各異的表情,又看看周欣茹露出幾分真誠的擔憂的面容,恍惚地覺得自己大約真的經歷了一場幻覺。

可是她還記得那冰藍的池底,記得水中毫無聲息下沉着的女子。

甚至于最後時刻那将她“迷暈”的刺鼻味道似乎還在他的嗅覺中萦繞不去。

真的有這麽清晰的“大夢一場”嗎?

玉星辰不吭聲了,周欣茹扶着她朝電瓶車停着的方向走,身後的人撿起了牆角兒的安全帽,那個方才給周政報信兒的保安替她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手機。

手機屏幕一片漆黑,确實是早就沒電了。

玉星辰接了過來,道了一聲謝。

那保安不善言辭似得,擺了下手,示意“不客氣”。

然而就在他擺手的一瞬間,原本就系得不嚴的制服袖口随着他的動作向下褪去,一個文身的圖案在玉星辰眼前一閃而過,可就是這一閃的功夫,玉星辰已經看清了。

牛角和鴉羽,她記得天祿這麽向她描述過。

如果不是這一點破綻,她幾乎就要被瞞過去了!

方才那一切并不是什麽中暑之後昏迷中産生的幻覺,而是真實存在的!

作者有話要說: 請讀者們大膽的留言,不要給我省紅包啊~

另外有件事想跟讀者們說一下。

作者最近幾天有些特殊情況,中午的時候要在外面,估計摸不到電腦。

正好塞在存稿箱裏的稿子差不多發完了,我準備擺脫這個抽得別出心裁的存稿箱,從明天開始某陌會開始手動更新,但是時間要從中午十二點改到晚上七點左右。

日更的頻率不會變,更新的數目也不會少于3000,過段時間也許會挑戰一下更粗、長的更新(但是現在不準備立這個flag)

所以就醬,從明天開始調整為晚上七點更新,小天使中午沒看到更新的話莫方。

我是愛你們的,也會繼續好好寫文的,麽麽噠。

☆、 第 29 章

玉星辰猛地擡起頭來, 正要有所動作, 卻被程昊搶先一把按住了肩膀。

“你怎麽了。”程昊的臉上一貫沒有表情, 玉星辰卻覺得自己似乎懂得了他這一攔一按的動作裏傳達的意圖。

“沒……沒什麽。”玉星辰冷靜下來,“我還以為我掉了錢包兒。”

周欣茹聞言,也側目看了過來:“沒有吧, 我記得咱們出來時,你只帶了手機和安全帽。”

玉星辰露出一個不自然的笑:“是,我想起來了……是我記錯了。”

程昊松開了自己的手, 朝玉星辰點點頭:“那一起進去吧……趙進你回一趟車上, 她一提,我剛想起我錢包落在車上了, 去給我拿來吧,省的讓有賊心的盯上再砸了車。”

“老大你這丢散落四的毛病。”趙進嘻嘻哈哈地笑了一聲, 全然忽略了再膽兒肥的毛賊也沒膽子砸警車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他把警帽抱在懷裏, 摸了一把出汗出透了的毛寸頭,“行,老大, 我去一趟, 你們先過去,我随後就來。”

趙進回頭去停車場了,其他人見沒有什麽需要一窩蜂跟着的事,也散去各忙各的了。

周欣茹和周政走在最前,玉星辰和程昊緊随其後, 一行人這才略過了“有人中暑”這個小小的插曲,正式将視線重新彙集到了李瑤出事的這棟別墅上來。

別墅外面拉滿了警戒線,藍白色交替的塑料條經過了暴雨又經過了暴曬,褪色的同時蒙上了一層灰蒙蒙的白,無端讓這新完工的建築看起來有幾分頹唐的蕭索意味。

周欣茹走在最前,原本正和周政一左一右地擡手撕扯礙事兒的警戒線,卻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聽了兩句,對面像是有什麽急事的樣子。

周欣茹只得吩咐周政和玉星辰配合程昊的調查,也不帶人,自己一邊聽着電話,一邊腳步匆匆地朝電瓶車停車的方向走遠了。

若不是知道周欣茹心理素質良好且強大,玉星辰都要以為周欣茹是不敢面對李瑤的葬身之地才躲開的。

程昊對周欣茹的離去不置一詞,他冷漠而淡然,徑自往前走過去。

周正和玉星辰哼哈二将似得跟在他左右兩邊。

李瑤出事的這棟別墅原本的功能便是健身場館,出事前已經開始試運營,因此設施齊全,入門後右拐便能看到整排整排的健身器械。器械原本都是新的,然而不過這幾日無人精細打理,就已經蒙了厚厚的一層塵土,繞過成排的器械再往裏走,豁然開朗的一片水面,只可惜,這幾日疏于換水,湛藍的池水開始滋生細菌,有一種馬上就要變身“碧池”的既視感。

李瑤的屍體就是在這個池子裏發現的,岸邊至今還保留着警方人員暫時安置屍體留下的标記。

一踏入這個地方,玉星辰就有一種由內而外的不舒服感,而這不舒服的來源竟然還是雙方面的。

其一,她與老板娘在夢裏“喜相逢”的時候,不止一次地置身此處,她至今還記得自己和一個濕噠噠的女鬼對面而立的恐懼,換做任何一個人,也不會把這當做一個舒爽的體驗。

至于其二……

玉星辰仰起頭來。

她方才經歷了一場似是而非,似假而真的“幻覺”,而幻境之中的她仰頭看向那碧波蕩漾的池水時,池水之上建築的輪廓,恰和此處隐隐重疊。

這是巧合?還是她剛才真的走到了這片池水的底部去了?

如果她根本沒有經歷“幻覺”,方才那詭異而緊迫的狀況真的是她親眼所見……那錢峰的未婚妻……

玉星辰皺着眉,懷着滿心的不安,強忍着從頭到腳的全然不适,鼓起勇氣像那“碧池”的底部看了一看。

池底空無一物,沒有死人也沒有活人,甚至并非透明的,整齊的砌着白色的馬賽克瓷磚——就是普通游泳池的樣子。

她生怕自己看見什麽讓自己靈魂出鞘的東西,而如今什麽都沒看見,她又有些難以置信,仿佛剛才的一切又突然被規劃成了“不真實”。

就在她強烈的自我懷疑之中,周政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

這人存在感極低,說話一向言簡意赅彬彬有禮,而且常年跟在劉日新身邊,無師自通了“走路無聲”這項堪比鬧鬼的神技,因此他開口說話的時候,剛剛直起身子玉星辰被吓得險些一頭栽進池底。

周政扶了扶眼鏡,聲音平穩:“這地方遠離市區,還沒正式運營,周圍不是荒山,就是天一擦黑就再也沒有亮光的未完工建築群……李教授正被第三者撬了牆角兒,就算她熱愛健身愛的不能自已,也不會半夜三更跑到這裏來游泳。”

玉星辰完全不是在想這個,聽他一說,舌頭頓時有點兒拌蒜。

程昊不知什麽時候也走了過來。

“李瑤是大學教授,推崇有規律的生活方式,活得優雅而精致。”程昊說,“可是丈夫出軌這件事把她生活中所有的規律都攪散了,甚至讓她在法治這一層面都喪失了理智,以至于連□□這種事情都納入了考慮範圍。”

“不是考慮,程警官。”周政眼睛眯了一眯,“是實行,無論是被教唆也好,還是被設計進入了全套也好,她已經做好了一不做二不休的準備,連人選都找好了。”

程昊皺了皺眉,他們對李瑤的心理過程做過很多次的分析,總覺得有些方面是他們都選擇性忽略了的,這個事實呼之欲出,但偏偏這最後一滴水不肯落去,隐藏在水深處的石頭就無法出來。

周政見他沒有說話,笑着搖了搖頭:“程警官,你們忽略了一點——李教授并不是從一開始就選擇了□□這麽極端的手段的,她其實尋求了其他的幫助,而被這個求助的對象拒絕後,她極端糾結也極端失望,才會選擇一個與她本性背道而馳的辦法。”

程昊瞳孔一縮。

“是了,早就有人将這件事告訴你程警官了,可是因為某些我們心照不宣的原因……”周政頓了一下,比了一個“我們都懂就不必多說了”的欠抽手勢,“你從心裏就沒把這件事納入事件推演的環節之一。”

玉星辰在旁聽了半晌,終于跟上了他們的思路,周政說到這裏,她就更加明白了,頓時有些口無遮攔地插了嘴:“……雲泉法師,希姐跟你說過,李教授帶着現金去求雲泉法師給情敵‘下降頭’,但是被大師拒絕了。”

她話一出口,這才後知後覺的懂得了那個所謂“心照不宣”的原因,幸好,程昊和周政都沒有繼續讨論這個原因的意思。

“金月灣對于李教授來說,其實沒有別的特殊意義,對她有特殊意義的是與此處相隔不遠的雲林寺。”周政道,“如果有人暗示過她,她原本想走的那條篤信不疑的路現在柳暗花明了,我相信,她會不惜一切代價,重新走回這條路來。”

玉星辰微微睜大了眼睛,她作為一個刑偵方面的門外漢,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方向,此時被周政點破,頓時覺得這個思路怎麽想怎麽合理。

“……可這是一個陷阱。”程昊皺了皺眉,“她不顧一切想要回到的那條‘正路’并不存在,而她這種迫切的心理卻被人利用,最終将命斷送在了這裏。”

周政露出一個“你是行家”的微笑,識趣地沉默了。

玉星辰卻越聽越心驚,她仿佛直到此時才隐約感受到了李瑤死前那進退維谷的窘境。

李瑤是個知識分子,在為人處世方面是一個相對單純的人,她相信神佛,也相信愛情,對于是非的概念非黑即白,眼裏容不下沙子,因此在發現丈夫出軌後,會歇斯底裏地想要置那個“引誘”了自己丈夫的人于死地。

可是她在不知不覺中被人引導,把自己的路走成了死路一條——□□若是事敗,法律不會放過她,她會從名譽的高壇跌入泥淖裏,以至于身敗名裂,知識分子好面子,可畏的人言就足夠把她淩遲;而一直以來她篤信不疑的神佛也根本不會幫助她,她會陷入被摧殘了信仰又被斬斷了精神支柱的無盡迷茫中,從順風順水無所不能,到一敗塗地求神不得,她會反複懷疑自己存在的意義。

而這夾縫中,有人還自诩仁慈地給她提供了第三條路——一個幹脆利落的死亡。

玉星辰想得遍體生寒,她有點想不通,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才會處心積慮的想要置李瑤于死地。

她的第一反應便是周欣茹。

小三殺原配上位似乎是最合情合理的,可是玉星辰又隐隐覺得哪裏不對,還有一些似是而非的細節,又根本說不通——比如,那個想要殺掉李瑤的人為何要選在金月灣?錢峰之死背後隐藏了什麽?還有王奶奶托夢而來的警告……水裏有什麽東西?

以及,那個不在設計規劃中的地下通道,她在通道中所看見的水池之底,以及沉入水底的、錢峰的未婚妻……那些是不是真實?

程昊的電話突然響了,吓得玉星辰一激靈,感謝手機四處漏音的優良傳統,玉星辰聽出對方是趙進的聲音。

趙警官聲音沉重而嚴肅:“隊長,有兩個新的情況大概需要你知道一下……第一,局裏接到報案,有個叫徐萌的青年女子失蹤了,她家人懷疑她精神失常後走失,這女子是車禍死者錢峰的未婚妻……我與您分開後,在這附近搜索,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信息,我懷疑有人提前将此處‘收拾’過了。”

程昊臉色一沉。

趙進自然看不見程昊的臉色,接着說了下去:“第二個就是,被孫毅出手賣掉了的那個金貢盤找到了……有些證據顯示,它與死者李瑤的死因有直接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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