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蜘蛛的額頭開始冒汗，他強撐着說，“你一定是認錯人了！”
奧莉薇雙手環胸，小眉毛高高挑起。
“你不是那個前幾天非要擠在樂高兒童積木泳池裏的那個少年嗎？”奧莉薇說，“我從來都不會認錯人！”
開玩笑，一個人可以整容、可以戴面具、可以用任何方式來掩蓋自己的身份，可是他血液的味道是不會變的。
“呃……”
蜘蛛俠撓了撓自己的頭，他感覺奧莉薇重音放在‘兒童’上面，讓他有點不好意思。畢竟他已經是個快要上大學的人了，還喜歡和小孩子們擠在一起玩。
“我不是那個人。”小蜘蛛垂死掙紮。
“真的？”奧莉薇一臉懷疑。
“真的。”蜘蛛俠無辜地睜大眼睛，連同面罩上的白色眼睛都一起變得又大又圓又無辜。
“好吧，對不起，是我認錯了。”奧莉薇忽然放緩了語氣。
小蜘蛛這才松了口氣，“沒關系，那個，呃……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趕緊逃離現場！
“好的，再見。”奧莉薇說。她看着蜘蛛俠伸出手臂彈射出蜘蛛絲，正要離開的時候，奧莉薇開口，“對了，彼得。”
“怎麽了？”蜘蛛俠下意識地回頭問。
這句話一出，兩人都陷入沉默，蜘蛛絲因為沒有準頭而射空了。
氣氛有點尴尬。
“其實，呃……我可以解釋。”蜘蛛俠垂死掙紮。
不等他想出什麽合理的理由，小女孩便已經逼近了。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因為奧莉薇在氣勢上取勝了吧，本來明明實力也無比強大的小蜘蛛竟然向着天臺邊緣又後縮了一步。
“我不管你到底是誰，總之，以後你不許再來這個街區！不然——”奧莉薇拉長聲音，蜘蛛俠聽得心都懸了起來，然後他聽到奧莉薇兇巴巴地說，“不然我就告訴全世界蜘蛛俠是一個在兒童游泳池裏和小孩子搶積木的壞蜘蛛！”
彼得：……呃？
難道不是應該威脅他會向全世界暴露身份之類的事情嗎？
這個跑偏的重點是怎麽一回事？
蜘蛛俠一時間彼得陷入沉默。他碎嘴的天性讓他很想吐槽這件事情，可是又怕自己的話啓發了奧莉薇。
“好……好吧。”蜘蛛俠可憐巴巴地同意。
他不來這個街區是很容易的，可是這種被人讨厭的感覺真難受。
他剛想蕩走，就聽到奧莉薇說，“唔，你最好周圍這幾個街區都不要來，萬一順風我還是能感覺到你的存在。”
——他到底幹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情要被這樣讨厭啊！QAQ
蜘蛛俠垂頭喪氣地蕩走，奧莉薇剛剛松了口氣，忽然空無一人的面前忽然又閃出一個紅腦袋。
“哇！你幹嘛！”奧莉薇被吓了一跳。
“趕緊回樓裏去，天臺上太危險了。”蜘蛛俠意志消沉，但仍然盡職盡責，“你先回去。”
他堅持目送奧莉薇離開天臺，這才低下頭深深地嘆了口氣，無精打采地離開。
蜘蛛俠因為被莫名讨厭而無比頹廢，他甚至都不想蕩來蕩去了，便垂頭喪氣地坐着公交車抵達距離複仇者基地最近的那一站，這才慢吞吞地向着基地走過去。
基地裏，複仇者們正在聊天，就看到低着頭蕩着手臂的小蜘蛛走了進來，簡直委屈得快要出水了。
“怎麽了，親愛的？”旺達一看，趕緊撈過來安慰。
彼得委屈巴巴地講了自己這兩天被小女孩鄙視的事情。托尼本來坐在沙發上，臉上露出一副‘你看我家崽真是蠢得可愛’的老父親笑容，可等到彼得說那個小女孩準确地知道他停在了天臺上的時候，托尼的笑容頓了一下。
等他聽到那個女孩說‘三個街區也不行，順風也會感覺到’，托尼和史蒂夫不由自主地對上了彼此的目光。
“彼得，那個小女孩長什麽樣子？”史蒂夫問道。
“深色頭發，綠色眼睛。”彼得想了想，又補充道，“很好看很可愛，像是洋娃娃一樣。”
就是一個超級兇的洋娃娃，嗚嗚嗚。
彼得一說洋娃娃，史蒂夫立刻知道這個把蜘蛛俠欺負到哭的小女孩到底是誰了——肯定是奧莉薇！只有她是可以用血的味道來辨別其他人的身份的。
而且，如果這個小女孩是奧莉薇的話，那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她并不是在欺負蜘蛛俠，而是恰恰相反，她能聞到蜘蛛俠的味道，卻吃不到一定很惱火，讓蜘蛛俠離開那裏是一個很正常的要求，不然他晃來晃去，總有一天把奧莉薇的饞蟲晃出來。
“不要和小女孩一般見識。”史蒂夫哭笑不得，他和奧莉薇約定過不會說出她的秘密，所以便安慰道，“反正整個紐約都是你的，你別去那個地方就好了。”
蜘蛛俠還是好郁悶，“我真的想知道為什麽她讨厭我，如果能和好就好了。”
史蒂夫欲言又止。
他差點說，你去送一袋血，她一定就和你和好了。
等到離開時，托尼和史蒂夫并肩向外走去，很明顯他們都在想一件事情。
“隊長，你說那個吸血鬼女孩……如果真的喝很多超人類的血，她能受得了嗎？”托尼有點猶疑地說。
普通人的血也就算了，像是美國隊長這種打過血清的血、類似于彼得被蜘蛛咬過之後的變異血，甚至還有神的血，假如奧莉薇全部都能喝到的話，她會不會被這些人影響呢？
“我也不知道。”史蒂夫說。
“如果有機會，還是應該讓她來檢測一下身體。”托尼說，“至少要看看她吸食超級人類之後，身體有沒有出現什麽變化……這也是為她好。”
史蒂夫知道托尼說的是真心話，他們這些超級英雄是不會想去害一個吸血鬼的，可是對于吸血鬼來說，想要信任他們實在是太難了。
“我覺得她不會同意的。”史蒂夫嘆了口氣，“或許讓吸血鬼繼續保持神秘，是保護他們最好的方式。”
“假如吸血鬼喝了變種人變異人的血就會中毒呢？”托尼不贊同地說，“如果真的有什麽他們不知道的事情，他們連什麽滅亡的都不清楚。”
科學家對于神秘的東西永遠保持着好奇，比如就如托尼提出的這個假設——可能變種人的血對于吸血鬼來說是慢性毒/藥，最後會害了他們。又或者比如或許超級人類的血能改善吸血鬼的體質，這都是說不定的事情。
非常值得去調查。
只不過……不會有吸血鬼同意的吧。
“你和那個小丫頭的關系這麽好，不能和她商量一下嗎？”托尼看向史蒂夫，“萬一她哪天貪嘴喝了不該喝的血，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史蒂夫眉毛微蹙，他心情有點複雜。他知道自己和奧莉薇的關系沒有相近到這個地步，而且她本人不想被打擾的意願也很明确了，他應該尊重她的想法。
可是托尼的話也很非常有道理，雖然奧莉薇很想躲避超級英雄，可是她那比其他吸血鬼還要靈敏的嗅覺讓她很難不被五星級的人吸引。
怎麽想，這個小女孩都會陷入麻煩裏的感覺。
這時，無精打采的彼得和其他人走了出來。
“嘿，我和娜塔莎在紐約的新家裝修好了。”鷹眼興致勃勃地走過來，攬住彼得，“要不要來我們家玩？”
如今的世界比過去和平安全多了，超英可支配的空餘時間也多了許多。衆人互相看看，最後看向小彼得，他們都笑了起來。
“好啊，那就去吧。”
“彼得，我們去超市買好吃的，好不好？”旺達像是哄孩子一樣地溫柔詢問彼得。
小蜘蛛立刻高興起來，“好。”
然而一行人有的是飛過來的，有的騎摩托，有的是開跑車，交通工具實在不能統一，如果一人一輛車的話，到時候會難停許多。AI叫來了一個黑色防彈面包車，複仇者們這才一起離開基地。
他們去曼哈頓裏比較大的一個超市裏選購東西，除了經常抛頭露面的托尼戴着墨鏡，市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是誰，這讓複仇者們能夠感受到和普通人一樣的購物體驗。
鷹眼和黑寡婦的家裏剛裝修完，只放了最基本的設施。現在一來超市，大家就想給他們的新家買點家具之類的東西，興致變得更高了。
史蒂夫也嘴角帶着輕笑，跟在朋友們的身邊。
如今的生活過于美滿，和複仇者們之間的關系也越發緊密，這讓他快要忘記當年剛剛蘇醒在新世紀的紐約時的感覺了。他曾經好幾年都融入不進這裏，可他終歸在這裏有了家，有了患難與共的朋友。
這樣閑暇猶如普通人逛街吵鬧的日子，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是多麽的難得啊。
史蒂夫想着事情，腳步慢慢地停了下來，不知不覺掉了隊。
“史蒂夫？”就在這時，史蒂夫聽到一個熟悉的稚嫩聲音響了起來。
史蒂夫轉過身體低下頭，他竟然看到了小奧莉薇。史蒂夫的嘴角勾了勾，他彎下腰。
“小小姐，你也來逛超市？”他說，“我還以為吸血鬼不用平民商品呢。”
奧莉薇撓了撓頭，有點被撞破的不好意思——實際上，吸血鬼是最會融入人類的黑暗種族。他們在外面才不會像是電影裏那樣穿着複古禮服到處亂逛，而是會普通得人類根本不知道他們是吸血鬼。
“美國隊長也來逛超市？”奧莉薇很快就柔軟地反擊道，“我還以為你吃的是特供蔬菜呢。”
“史蒂夫，你怎麽還在這裏？”就當史蒂夫剛要說話的時候，他的背後響起聲音。
史蒂夫轉過頭，看到其他複仇者都過來了。
不知道為什麽，他忽然覺得不好。再一轉過頭，果然，剛剛被他的氣息和血味蒙蔽了自己嗅覺的奧莉薇，在此時此刻才感覺到整個世界仿佛被無數個五星級血液籠罩。
奧莉薇因為過多的不同味道而嗅覺停機，她大腦昏昏沉沉，在史蒂夫睜大的眼睛中，她微張的嘴唇已經能夠看到尖牙冒頭。
“我唔……”
在距離與鋼鐵俠見面的半個月之後，奧莉薇再次昏迷了過去。
史蒂夫仿佛已經有預感，他手疾眼快地撈起奧莉薇，奧莉薇在他的懷裏變成了小蝙蝠，史蒂夫果斷地将她合在自己的手心裏。
幹脆利落地做完這一切之後，隊長轉過頭，看到複仇者們都在目瞪口呆地注視着他和他緊緊合上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複仇者們：你為什麽那麽熟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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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幾年前就是鷹寡的我仍然不認輸，這本也是他們的特工c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