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洞府

聽了言昱的話後,俞遲先給趙澤成打了一個電話。

不為別的,就是問孫品最近有什麽反常以及有事沒事都離孫品遠點。

趙澤成還以為俞遲記仇,笑他:

“不至于,都是大老爺們,過去了就過去了,俞遲你也別放在心裏,孫品這個人平時還好,昨天可能是受什麽刺激了吧。”

俞遲沒辦法跟趙澤成說妖氣的事情,只讓他要是以後有事及時給自己打電話。

挂了和趙澤成的電話後,俞遲轉臉看向言昱,問:

“副部|長,你說的孫品和妖達成了協議是怎麽回事?”

俞遲打電話沒有避諱言昱他們,言昱自然是也聽到了,他看了一眼俞遲手中的手機,沒有說話。

俞遲望着言昱等他的回答。

習琅看言昱明顯不想說話的樣子,以為他對俞遲這個新人的優待耐心結束了,于是主動接過話頭給俞遲解釋:

“你說你看到的妖氣會随着那人的呼吸進入他的口鼻,說明妖氣已經纏着他很久了,而他身體什麽的卻沒異常,說明那妖是沒有打算害他的。”

俞遲轉臉看習琅:“不打算害他?”

習琅看了言昱一眼,見他沒什麽反應後才對俞遲繼續開口:

“妖纏上人卻不害人的情況挺常見的,理由也有很多,報恩,惡趣味,看上了那人,交易等等。”

習琅:“就跟你們人類寫的小說電視劇一樣,不過現在妖報恩或者看上人類的情況都很少,更常見的是無聊惡趣味和人達成了某種協議,用來實現自己的目的。”

金敖适時補充:“而且你說那妖氣是深灰色,看着都不祥,肯定不是報恩或者那妖想和你朋友來一場人妖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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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遲難得聽習琅一次性說這麽多話,消化了他的話之後皺眉,心想——

孫品這個人雖然平時行為嚣張了點,但是應該也沒膽子和妖怪做交易吧?

而且孫品能和妖做什麽交易?難道那妖缺錢?

還沒等俞遲想出一個所以然,言昱低頭看了一眼一直在他腳邊蹭來蹭去的菲菲,又看俞遲:

“既然想不通,就去查。”

俞遲聽後一愣,擡頭看他,就見他看金敖,沉聲開口:

“你去。”

金敖聽後正色應道:“是!”

聽言昱和金敖的一問一答,俞遲才想起來‘非人’還有另一層身份。

妖監所。

有妖作亂,調查清楚本就是妖監所的責任。

俞遲轉頭看金敖,後者對他擠擠眼,那意思——

放心吧兄弟,我保證給你調查得清清楚楚。

言昱掃了一眼金敖:“現在就去。”

金敖被他一個眼神看得後背發毛,聽了之後趕緊應了一聲就迅速溜了。

習琅看着言昱的臉色,也識趣的去做自己事了。

俞遲也察覺到言昱現在心情不太好,和他對視一眼之後也開口:

“那副部|長我也上班去了。”

言昱看着俞遲,最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在場唯一沒有察覺到言昱不對勁的恐怕就只有菲菲了,她一直致力于扒言昱的褲腿,想要求抱抱。

奈何菲菲腿短,連言昱的膝蓋都碰不到。

而言昱也沒因為菲菲‘嘤嘤嘤’就彎腰抱它,看了俞遲坐下的後腦勺一眼就上樓了。

等聽到上面傳來關門聲之後,俞遲才轉頭看着樓梯,心想——

副部|長剛才,難道是專門因為自己才下來的?

…………

孫品的事情有金敖這個專業的去查,俞遲也就不擔心了。

他之前建的客戶群有效果,至少幾十個男妖女妖聊得還是挺嗨的。

消息多到俞遲昨天晚上無奈屏蔽了消息提醒。

俞遲抽空看了一眼,就棕熊和莫甜兩妖水群最厲害。

對了,棕熊先生和蛇妖小姐兩妖也只待了小半天,并沒有走到一起,連個暧昧期都沒有。

他們兩只一冷一熱的妖怪并沒有像俞遲想的那樣互補,而是成了水火不容。

棕熊先生被蛇小姐咬了一口,當天下午就進醫院了。

因為蛇妖小姐是條毒蛇,還是很毒的那種。

而棕熊先生沒有當場去世全靠自己妖力還算強,硬扛。

蛇妖小姐姐一邊付醫藥費一邊打電話跟俞遲告狀:

“真的不是我的錯,誰要讓忽然摸|我的後頸啊,我都快被他吓死了好嗎!”

後面俞遲才知道後頸是蛇妖一族的死穴,俗稱‘七寸’。

見過了各種妖怪,俞遲已經不想吐槽為什麽蛇在化成|人形之後七寸在後頸這種地方了。

不過兩妖才第一次見面,棕熊就摸人家後頸也有點不對。

後來俞遲又問棕熊,棕熊先生也委屈:“吃魚先生,我才不是那麽禽獸無禮的妖!”

俞遲:“還有內情?”

棕熊的聲音聽起來要哭了:“當時她頭發後面落了一片葉子,我想幫她拿掉而已!”

“結果我剛碰到她的頭發,她忽然就轉頭咬了我手一口啊!”

“吃魚先生,我手可疼!”

俞遲:“……她以為你要碰她脖|子。”

棕熊快崩潰了:“我都說了我不是那種耍流氓的妖!!”

最後棕熊和蛇妖還是不歡而散,棕熊在醫院清了毒素出了院之後又是一條好熊。

在俞遲建的群裏聊得不亦樂乎。

俞遲看見他正在和螞蟻小姐聊天,想了想螞蟻小姐的嬌小身形和他熊一樣的體型,最後在心裏搖搖頭。

算了,随緣吧。

中午的吃飯的時候金敖不在,俞遲幹脆點了個外賣,和習琅一起湊的單。

等外賣的時候俞遲想起言昱,問習琅:“副部|長不吃飯嗎?”

大佬不需要對象,難道連飯也可以不吃?

習琅低頭在紙上刷刷的畫,頭也不擡:“不知道。”

俞遲看他:“你又在畫什麽?”

習琅沒事總在寫寫畫畫,俞遲之前因為好奇湊過去看過,發現他畫的是國畫。

畫紙上的花鳥魚蟲,在習琅的手下跟活了一般,讓俞遲很是驚嘆了一番。

俞遲當時感嘆畫得真實,仿佛自己身臨其境。

他都能想像出自己站在山頂張開手,雲霧從之間穿流而過的觸感。

然後金敖告訴他,習琅畫的都是以前真實的景物,懸崖飛瀑,飛禽走獸……

只是現在那些壯美绮麗的畫面只能存在回憶中了。

而習琅,選擇把他畫出來。

習琅把雲最後暈染一遍,一邊拿自己的印章一邊答:

“我以前的洞府。”

俞遲一愣:“你的洞府?”

習琅淡淡點頭:“對。”

習琅和金敖這些妖在以前都是有自己洞府的,有的藏在深山中,有的匿在湖海裏,洞府裏面藏着他們成千上百年的收集的奇珍異寶。

可惜時代變遷,屬于他們的洞府和那些百年老樹、千丈飛瀑一樣,早就消失不見了。

心裏這樣想,俞遲莫名有些感傷和失落。

看着落好印章的畫紙,俞遲看習琅:“我能看看嗎?”

習琅往旁邊讓了讓。

俞遲走近定睛一看,就見畫紙上是連綿的兩座高山,陡峭的懸崖邊樹木張牙舞爪的肆意生長,高聳入雲。

俞遲仔細看了一圈,最後看習琅:“你的洞府在哪裏?”

俞遲看得很仔細,沒有在那裏看到有洞啊。

習琅聽後一邊收筆墨一邊随口道:“這兩座山都是。”

俞遲:“!!!”

俞遲睜大了眼:“這兩座山都是你的?”

習琅點頭:“嗯。”

有錢妖!

想想自己至今還是租房住,俞遲一點都不感傷失落了。

過了好一會兒,俞遲才緩緩開口問:“你們那時候是怎麽分山頭的?”

“打架。”習琅看他:“誰打贏了就是誰的。”

俞遲:“……還真是簡單粗暴。”

作者有話要說:

吃魚:我時常因為貧窮和你們格格不入。

言昱:我比他山頭還多,現在也很有錢。

吃魚:……

吃魚:我要仇富了。

來晚了,今天大姨媽來了,腰疼肚子疼,寫到現在就這麽點字_(:з」∠)_,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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