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輪到你啦!”◎

修學旅行回來後, 忍海部玲再次投入了忙碌的學業中,地道的英語比想象中還要難,甚至讓她有點後悔沒有選擇更簡單一點的美利堅式英語。

按照忍海部玲的計劃, 在明年的三月份完成高等部學業,舉行完畢業典禮之後, 她就要馬不停蹄地飛往英國就讀當地的語言學校。

要在正式開學前, 融入更地道更全方面的語言環境中。

這就意味着, 忍海部玲和越前龍馬連半年的相處時間都不到了,馬上就要開始至少四年的異國戀。

忍海部玲自覺會很想越前龍馬。

或者說等到了異國他鄉,應該會很想念日國的一切。

這時候就不由得思考,有沒有什麽能代替越前龍馬陪她漂洋過海的家夥呢,忍海部玲下意識地瞄向了越前龍馬的帽子。

“看什麽?”

“……情人節什麽安排?”

不過感覺把越前龍馬相當于本體的帽子和他本人拆開的話,越前龍馬就不完整了啊。

忍海部玲自己否決了這個提案, 默默轉移了話題到接下來的情人節。

他倆連生日都只是窩在一起打游戲看電影度過的, 如果要問情人節的安排,越前龍馬一定給不出答案。

所以忍海部玲又搬出了情侶約會清單, 幹脆一個一個點着看哪個更有參考性。

她的手指劃過“情侶戒指”左側就停住不動了,眼神不自覺地開始游離, 等到了越前龍馬疑惑地看過來時, 才故作鎮定地清了清喉嚨。

“這只是常規約會清單中有的一項而已,不是我別有用心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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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龍馬看了一眼清單上的她戀戀不舍的那個項目,愣了一下,說:“不買那種大鑽石的嗎?”

越前南次郎天天在他耳邊嘀咕要努力賺錢買大鑽石求婚, 不然很掉面子。

“買大鑽石幹什麽?”忍海部玲被反問地懵了一臉,“做個手工而已不至于吧。”

直男哪裏懂這些有的沒的約會項目, 在他的印象裏, 戒指就等于求婚和結婚了。

因為當年表白被搶先一步, 這幾年越前龍馬時常被前輩嘲諷說不定到時候求婚都是忍海部玲拿着《小不點超人》先提出來。

如果求婚一定要拿點有分量的作為成功的代表,那麽越前龍馬能想到???的就只有大滿貫,還得是超越那些年越前南次郎在職業網球上的成就。

然而別說職業網球了,越前龍馬現在高等部都還沒來得及畢業。

約會的各種事項都是忍海部玲挑和選,最後拍板決定去哪裏他也頂多是被通知一下。

未來家庭弟位由此可見。

所以最後實在挑選不出來的忍海部玲還是把情人節的約會定成了手工情侶對戒制作。

因為全程都有店員指導,包括刻字都很輕松地完成了,後續的焊接甚至是交給店員來完成的,本人的參與感倒反而沒有那麽重。

拿到刻着對方名字的成品時,忍海部玲還有點茫然,感覺期待已久的手工活動過于簡單。

兩個都需要手部作業的家夥添購了鏈條,把戒指當成項鏈挂到了脖子上。

看着在越前龍馬鎖骨旁邊晃蕩的銀色戒指,忍海部玲的心情才勉強沒有那麽失望一點。

為了彌補她這個受傷的心,越前龍馬很有眼力見地在路邊買了束玫瑰給她,忍海部玲幹脆壓做了幹花,封存在了合照裏。

情人節之後,忍海部玲把戒指帶着鏈條裝進了盒子裏,帶着它飛去了英國。

而越前龍馬每天都帶着,沒過一段時間就發現它掉色了,只能摘下來放進盒子裏,不适合再帶了。

然後就被越前南次郎嘲笑不僅沒有戀愛細胞,還缺少生活常識。

……

在英國的第一個月,說實話,忍海部玲過得很痛苦。

她從出生就在日國,除了陪着越前龍馬比賽,或者和家人旅游之外,很少一個人在國外度過。

雖然是租了房子,能夠布置成自己喜歡的模樣,每天定點來的保姆也會做日國美食,能聊以慰藉。

然而只要一推開門,入耳的全是陌生的語言。

忍海部玲甚至有點不想出門,可是她必須每天去語言學校報道,盡快适應英國的生活。

飛來英國之前,忍海部玲做了最壞的打算是,和剛升上高一那會兒一樣,和越前龍馬見不到面。

實際上,比那還要糟糕一萬倍。

當時的感情基礎遠不比現在,更何況那會兒無論多忙碌,總能在周末找到約會的閑暇。

日國和英國有九個小時的時差。

忍海部玲最多最多就是在晚飯時,和剛起床的越前龍馬打個視頻通訊。

接下來她就得用錄音筆和電腦播放白天語言學校講的內容,進行課程的複習和作業的完成。

忍海部玲無疑是被迫忙碌起來的,她還需要提前預習好大學的課程內容,避免自己在開學時一頭霧水。

将近三個月,忍海部玲才逐漸适應了在英國的獨自生活,時差也調整過來。

英國和她想象的一樣,是一個優雅的城市。

文學和幻想是街頭常有的要素。

為了避免自己對這個國家過早得産生厭倦,忍海部玲會去國王十字車站閑逛,那裏經常有扮演巫師的人出現,算得上一道有趣的景觀。

也會去貝克街聖地巡游,雖然她不寫懸疑推理,可誰會對大偵探福爾摩斯不心生向往呢。

艱難地熬過半年,英國的糟糕料理也讓忍海部玲對外賣和堂食等望而卻步,變成了一個準點回家的阿宅。

忍海部夫人和忍海部先生來了幾次,來的時候滿滿的日國特産。

只剩下還沒放暑假的越前龍馬了。

忍海部玲第一次因為自己男朋友還是個準高三生而苦惱。

暑假的前半段,是高等部網球大賽,之後就是越前龍馬每年都要跑的全美青少年公開賽。

飛來英國的時間,居然要忍海部玲數着電子日歷等待。

去機場接機的時候,忍海部玲垮着一張怨婦臉去的,等到那個半年沒見的男朋友出現在人堆裏的一瞬間,臉上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替換成了燦爛的笑容。

原因無他,一米八的體育系男友紮在人堆裏真是好看得出奇。

越前龍馬下飛機後又扣上了帽子,這段時間忙着比賽沒有來得及修剪頭發,有些長長了,在帽子邊緣肆意地飛揚起來。

他終于在夏天穿對了季節,白色的帶帽無袖背心顯得休閑又時尚,下面是黑色的運動短褲,腳上倒是萬年不變的運動鞋。

左手拽着網球包,骨節分明的手搭在包袋上,另一只手則拖着行李箱前進,微微用力導致胳膊的肌肉鼓起,不是很唬人的肌肉,卻有着別樣流暢悅目的美感。

不過半年沒見,忍海部玲感覺自己簡直像換了個男朋友。

她乳燕投林般快樂地紮進了煥然一新的男朋友懷裏,抱住他的腰使勁蹭,“你小子終于學會穿搭了。”

越前龍馬自分別以來,所有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都融化在了她熱情的擁抱裏。

雙手回抱忍海部玲,越前龍馬的鼻尖聞到了熟悉的書墨香氣,感覺安心的同時,不忘回應她剛才的話:“媽媽出門幫我挑的,她們很重視我這次來找你。”

說着,他有些郁悶地把行李箱拽到身邊,“行李箱裏塞了不少給你的東西。”

兩個人牽着手離開了機場。

也不是沒有一起出門玩住到一起過,所以沒有另外給越前龍馬訂酒店,幹脆就直接回了忍海部玲在英國的住所。

越前龍馬拖着行李進門的時候,屬實被忍海部玲的二次“裝修”驚了一下。

滿滿當當全是書,要麽就是小不點超人的各種周邊,很像忍海部玲在日國的卧室。

書桌上擺着許多相框,裏面是越前龍馬一些參賽的照片,還有他倆出去玩的合照,相框的邊緣能看出主人經常會查看這些照片。

連忍海部玲卧室的床頭上都擺着合照,是越前龍馬高一那年生日拍的。

一看到這張照片,越前龍馬只能回想起來當時的故事所伴随着的情緒,還有那個初吻。

他瞬間有點不自在。

畢竟即使在日國的時候越前龍馬也沒有大咧咧地進過甚至入住過忍海部玲的卧室,然而現在他的行李箱被攤開在床邊,忍海部玲正在那裏使勁翻帶給她的禮物。

而礙事的越前龍馬的衣服被無情地丢到床上,亂成一團。

“阿姨四點的時候來過了,因為你六點的飛機才到,所以我只讓阿姨留了飯。”

“今天晚上先在家裏熱一下湊合吃一頓,明天我帶你去嘗試下真正的英國黑暗料理。”

越前龍馬:“倒也沒有必要。”

常年居住在英國,論做日國料理,阿姨的做飯手藝自然是比不上竹內倫子,不過也能填飽肚子的同時稍微滿足下家鄉胃。

忍海部玲是滿足的,越前龍馬對食物也不會太挑剔。

晚飯結束後,把空碗碟放入水池,明天保姆阿姨上門會來清理。

越前龍馬被忍海部玲支使着收拾自己的行李,而她則是打着哈欠去泡澡了。

本來心無旁骛的越前龍馬在把衣物随手放進她的衣櫃時,又在衣服口袋摸到了不正常的東西。

毫無疑問,是越前南次郎幹的好事。

想到臨出門前,連竹內倫子都交付了囑托,越前龍馬瞬間渾身不自在起來。

明明都是按照忍海部玲說的把衣服收拾好放進櫃子裏,卻有一種自己正在入侵她的生活範圍的感覺。

越前龍馬眼不見心不煩地把衣櫃門關上,轉身坐在床邊滑動手機,而浴室裏忍海部玲終于泡完了澡,淋浴的水聲不甘示弱地緊跟。

能聽到她在開心地哼歌。

越前龍馬長出一口氣,和她開心的情緒截然不同地緊張起來,随即就有些生氣。

這家夥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問題所在嗎?

他可是被爸媽反反複複地叮囑明示加暗示,連前輩們都輪流操心地支招,搞得本來純潔無瑕的思維都被帶跑快了。

怎麽忍海部玲的反應,跟今晚依舊是個平安夜一樣啊……

她不會,還沒意識到越前龍馬已經是個男高中生,甚至已經要畢業了吧?

越前龍馬越想越有可能,還沒來得及想好接下來應對的法子,浴室門把手被轉動,忍海部玲帶着一身水汽走了出來。

“輪到你啦!”

“……嗯。”

這個澡,用時遠超越前龍馬平常的水準,他萬般糾結地在浴室裏洗漱。

雖然很想真的度過一個平安夜,可是哪怕越前龍馬他擁有鋼鐵般的意志,在進入到滿是女朋友味道的浴室,也忍不住想繳械投降。

直到忍海部玲又拖着長音,在浴室門口敲啊敲,喊他的名字。

越前龍馬才艱難地做好心理準備打開了門,同手同腳地走出去。

忍海部玲憋着笑跟在他身後。

等到他在床邊坐下,才快步走過去,撲進他懷裏。

順手拿起剛才随手放在床上的吹風機,忍海部玲躺在越前龍馬的腿上,把手舉高,撒嬌道:“幫我吹頭發。”

她的頭發其實已經半幹了,花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搞定。

越前龍馬差不多幫她吹幹了,就反手吹自己的頭發。

在越前龍馬吹的時候,忍海部玲盤坐起來,撈過一旁的身體乳,開始細致地塗腿塗胳膊,看着他像是賭氣的???背影,一邊塗一邊笑。

卧室裏滿是電吹風呼出的燥熱氣息,夾雜着沐浴後的花果香,還有忍海部玲塗抹開來後,逐漸擴散的身體乳香。

越前龍馬把用完的吹風機放回浴室裏,一轉身回來的時候卧室只剩下了一盞黃澄澄的小燈。

忍海部玲坐在床尾蹬着腿,見他愣神的樣子,笑着伸開胳膊,說:“愣着幹什麽,快來抱我!”

再忍下去那就不叫鋼鐵般的意志了。

被壓倒在柔軟的大床上時,忍海部玲還尚有閑心調侃他:“你不會以為我這個前輩是白長一歲吧?什麽都不懂。”

越前龍馬沒有答話,闊別已久的吻比那年邁阿密海灘的太陽還要熱情。

當時說好的一次性總賬,大概是要在今天算個清楚了。

吻的位置逐漸下移。

手掌劃過她塗過身體乳的每一寸肌膚,粗糙的老繭略微帶點力摩擦過,忍海部玲就只能把聲音吞回了肚子裏。

那沒來得及打理的過長墨綠發絲垂在鎖骨,細細密密的啃咬落在柔軟的位置,留下一連串濕漉漉的青紅痕跡。

聽到它們的主人發出想要的聲響,越前龍馬從鼻腔裏輕哼一聲,發出滿是得意的悶笑。

他撐着胳膊擡起身子,嘴角叼着小雨傘的外殼,手上一個用力将包裝撕開,又俯下身吻忍海部玲的唇,讓她無法承受地昂起脖子,也沒有辦法看到他緊接着的手部動作。

他的唇舌都帶有同款牙膏的香氣,是蜜桃味道的。

被吻的時候,甚至讓忍海部玲産生了錯覺,是自己被他咬破了爆了汁,才會讓他的嘴裏有這麽濃郁的香氣。

思緒都被缺氧搞得紛飛,下一秒襲來的疼痛卻讓忍海部玲猛地想要弓起身子。

雖然越前龍馬有很盡力照顧到位,但他的實踐知識終究是零蛋,看忍海部玲冒出來的眼花,只能安撫性地舔去,然後嘴裏不知道是對誰說的:“再等等。”

“你是、笨蛋、唔……”

痛倒是不影響忍海部玲罵人,下意識地咬在了越前龍馬遞來的唇瓣上。

嘗到血腥味後,忍海部玲嗚咽着松口。

僅靠着一盞昏黃的燈光,越前龍馬試探性地舔了舔受傷的嘴巴,舌尖帶出一絲紅豔的鮮血,唇瓣上還在冒着血珠。

忍海部玲伸手,有些心虛地幫他抹了去,擦了一下而已,那血色還留在她的指尖。

越前龍馬反客為主地抓住她的手腕,問道:“适應了?有力氣了?”

還沒來得及說話,異樣的感覺促使忍海部玲的眉頭堆了起來,想抗拒卻記起來自己的手還在對方手裏。

她睜開眼簾去看越前龍馬,他啄吻了一下她的指尖,然後牽着她的手推到了床頂。

越前龍馬慢慢說道:“你不會以為我這一年是白過的吧?什麽都不會。”

被一模一樣的句式反擊回來,忍海部玲頗有些潰不成軍,連嘴硬的功夫都找不回來。

意識再度迷蒙前,忍海部玲蹭了蹭越前龍馬的臉,說出了心裏話:“我很想你。”

“……你不該在這時候說這種話,笨蛋。”

越前龍馬将手指緩慢地插入她的指縫間,保持着親密無間毫無距離感的姿勢。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更好地傳達自己的意思,他說:“我更想你。”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2-26 17:50:51~2023-02-28 00:03: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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