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是保姆工作嗎?”花向彤刻意提醒了他一句。

他皺着眉,說:“我改變主意了,你每個周末來陪貝心樂就行了!”

她有點遲疑地吞吞吐吐,他又緊皺眉毛說:“有什麽問題,快說!”

“貝心樂,到底是你的誰啊?”她問完就開始後悔了。

果然,貝珂撐着腦袋,生氣地瞪着她:“這和你有什麽關系?幹好你自己的工作就行了!別忘了,你還欠着我一百萬賠償!”

她立刻抱起一堆的資料,到一旁的角落開始複習起來。資料真全啊,只要都背熟,就可以考滿分了。怪不得那家夥,每次什麽課程都不聽,什麽書都不看,就考了全校滿分的奇跡!

向彤如饑似渴地複習着書,看的頭暈眼花,惡心想吐。肚子“咕咕”一直在叫喚,早上老保姆一直叫她多吃點她煮的粥,現在好了,餓死了。她丢開資料書,打開了貝心樂的房間。她剛想關上門,貝心樂睜開了眼睛。

“姐姐,我怎麽睡着了?你也不叫醒我?你是要走了嗎?”她一連炮轟得她花向彤好暈!這是神馬情況?擔心她不告而別?她還欠着巨額賠償,而且都簽了協議了,誰敢跑啊?

“沒有,姐姐肚子餓了,想弄點東西吃。”她靠近她,輕輕的說,真怕別人聽見了。

她神秘地笑了。

“姐姐,你等我!”她噔噔下樓,然後又噔噔地上樓。她的手裏,拿着一塊玫瑰糕餅:“姐姐,你拿去吃吧!”

向彤疑惑,問:“你們也喜歡吃嗎?”

她眨巴着大眼睛,偷偷笑着說:“才不是,是我們有人喜歡吃,貝哥哥專門準備的!”

噢,是誰呢?是不是那個一直糾纏他的女孩?

向彤大口大口地吃起來,吃飽了,沒有煩惱,貝心樂以為她吃的很開心,咯咯笑了。這個小鬼,真是狡猾可愛!一如幾年前她撿到的小妹妹,總是天真又狡猾!她真的是孤獨症女孩嗎?一點都不像啊!

“忘記告訴你了,中午的飯菜,馬上可以吃了!”我們都聞到了一股肉香。

Advertisement

“姐姐,快來吃飯啦!”貝心樂熱情地招呼着。

向彤有點別扭:神馬情況?她是來打工的,還債的,這怎麽能坐在她身邊吃呢?

貝珂換了一身俊朗的襯衫,快步走進來,眉毛又微微皺起。

他一臉疑惑地看着貝心樂拉着呆傻的花向彤,花向彤尋思着他是不是很厭煩貝心樂,讓她一起吃飯。

“小孩子,說着玩呢!”

她連忙開始打圓場:

“早知道她對你這麽好,我就不該讓你來我家做保姆!”

“快來吃飯嘛!”在貝珂的咄咄逼人注視下,花向彤被小心樂到了貝珂身邊。她尴尬地站立在那裏,不知所措。

她避開他的幽怨的目光,站起來,幫忙去端飯菜。她可是來還債的,怎麽能坐在主人的身邊吃飯呢?

她轉身離開,跟小眉忙前忙後端飯菜。貝珂的臉更難看了!

“哎呀,你這不是搶我的飯碗嗎?快去吃飯啊!”小眉攔住了,大喊。

一時口水連連的花向彤一聽到搶飯碗,手裏拿着紅燒肉這美味的菜盤子,一步小心就掉在半空,貝珂眼疾手快地迅速地接住了,可惜紅燒肉的湯濺在了貝珂雪白的襯衫上!

“你真是太厲害了!”花向彤傻眼了,這賠償協議她是保不住了!

他面無表情。

“你襯衫的幹洗費用,我付!”

“你有錢付嗎?”

“·····”

“姐姐,你還是別添亂了,快來吃吧!”貝心樂把她拉到身邊。俨然她花向彤就是那個被關心的小孩子!

“來!張嘴吃!”小心樂把一大堆的紅燒肉夾在了她的碗裏,喂到她的嘴巴。貝珂鐵青着臉呢。這讓人怎麽吃得下呢?

“我自己來就好!”在某男咄咄逼人的眼神下,她縮着脖子,默默啃着碗裏的紅燒肉。

“哥哥,你不要兇的樣子嘛!對女生要溫柔!”貝心樂就像一個大人,夾起一大塊肉,啃着碗裏的肉。

貝珂斯文細嚼慢咽。

“閉嘴!”

“······”心樂縮着脖子,大口大口吃着。貝珂臉上似笑非笑。

“老板,你們這樣看起來,很像一家人!俺家都是這樣一起圍着吃飯的!”小眉感嘆。

“咳咳!”一塊肉卡在喉嚨裏了!

小眉迅速過來,使勁地拍着她的後背。她劇烈地咳嗽着。

“什麽······”肉被吐了出來。

“沒事吧!”“對不起,對不起花小姐!”她看着一直鐵青着臉的貝珂,道歉。

小眉着急給向彤端水。

“看外面天都已經要黑了!我要回家去了!”花向彤連忙起了身。

“你給我坐下!”

“我回去晚了,姥姥會擔心我的!”

向彤有點着急,貝珂瞪着她,冷着臉不吭聲。貝珂這樣一副冷漠的臉,到底怎麽破?這家夥!她就是正常回家,他至于這麽臭死人的臉嗎?

“對不起!你別走了!你走了,我這工作就丢了!”

“為什麽?”

“向小姐答應說留下了,你別這樣擺着一張撲克臉了!”到某人的瞪眼,小眉一下子就溜走了。

“大姐說得沒錯啊,就是像一家人嘛!”貝心樂放下筷子,把她拉到身邊。她小小的身子緊緊挨着她,最好吃的菜肴,都往她的碗夾。

“謝謝!”

向彤無奈坐回椅子上,感動。

貝心樂大口大口吃,樣子可愛極了。

貝珂嘴角上揚:“個子這麽小,這麽能吃?吃成豬嗎?”

貝心樂的一口飯差點噴她一臉。

“啊——我不要——變成豬啊——”

燈火通明的廚房,向彤幫小眉刷碗。

貝珂冷着臉,在她身後:“小姐,你這是刷碗?一個碗要洗多久?”

“你在觀察我?等下你是不是會研究,我會不會偷東西啊?防賊一樣,在後面盯着觀察!”

“別洗了,向小姐!你去陪小姐吧。”

“噢!”

“留下來。明天再回去。”似命令又是請求。

“我姥姥不許我在別人家過夜的!”花向彤猛地回頭,夜晚的燈光照的他看起來少了白天的冷漠、自命不凡,但是多了莫名的清冷和落寞,他看起來是那樣的帥氣!

“那好,我送你回去吧!”

“真的嗎——謝謝!”向彤驚訝得下巴都掉了。

他扭過頭,轉身出去開車了。向彤的心裏莫名多了絲絲的感動的感覺。

別墅院子,門口。

轎車在門前停下,貝心樂眼隐忍着淚水。

“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千萬別哭啊!”

“哇”她大哭。

“把小姐帶進房間去!”貝珂皺着眉頭,淡淡地說。

“我要看着姐姐走!”

向彤的心一動。

她遲疑了一下,就上了車。

轎車穩穩行駛在玫瑰山路,令花向彤困意不斷襲來。她迷醉地聽着耳邊溫暖的情歌,鼻尖聞着淡淡的香水味,昏昏欲睡。

貝珂轉過頭,咄咄逼人:“你真的只有二十歲嗎?”

她笑:“為什麽會這麽問?”

他回答:“因為你的言行做事,可一點都不像二十歲做的事!”

她問:“怎麽不像?”

他回答“我看到你難過的時候,還能笑得那麽高興!”然後淡淡地看着孤落的她,眼底是致命的誘惑力。但是于神經大條的向彤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映,她不甘示弱地問他:“我覺得你的面容也不像是二十歲的男人。”

他的嘴角上揚,問:“何以見得?”

向彤說:“首先,你看上去就成熟得可怕,第二,你家裏怎麽會只有你一個大人住,家裏的那個小女孩不會是你的親生孩子吧?還有,你看上去本身就老的可怕······”

某人的聲音越來越低,她發現了,身旁的男人的臉臭得是不要不要的!

她暗暗驚呼,自己是不要命了嗎?

他犀利的眼睛,斜視了膽怯害怕的花向彤,陰森森的表情。

這種黑不溜秋的晚上,她再說這些話來刺激某人,不怕某人把她先奸後殺嗎?

她真的吓得心裏一哆嗦,忍了又忍,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他似乎窺破了花向彤的全部心思,嘴角似有似無的露出笑意,然後突然停下了車!

向彤害怕地問:“幹,幹嘛啊?你要做,你要做什麽呀?”

她神經緊繃繃,她不就是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嗎?至于對她作出什麽非分的事情嗎?男人果然都是好可怕的!

他打開車門,下了車。

向彤機警地看向身旁的路人。

他不會真的來個先奸後殺嗎?

“下車!”他淡淡地命令。

她就不下車!

他擡頭,天上烏雲消散,繁星點點。望着天空,明亮的眼睛,是滿滿的繁星點點,充滿着致命神秘的誘惑。

她愣住了。星星?

腦海裏,記憶中的他們,一起相擁,黑暗中,擡頭,遙望着繁星點點的夜空,數着一顆又一顆的又大又亮的星星,感受彼此的溫暖情意。

她下車,雨後的清風撲來,花向彤感受着一絲絲涼涼的感覺,她回了神,空氣中的各種清新好聞,和着各種花草自然香的,讓她徹底放松了神經,心情無限美好。

向彤擡頭,望向天空。好美啊!

貝珂莫名注視她,眼睛裏是青春才有的少有的期待:“雲散了,天上的星星亮晶晶,無比美好。你的眼睛,比這星星還要明亮!”

“你怎麽了?是不是車壞了嗎?”花向彤捂着發燙的臉,轉移了話題。

“······”

“沒有!只是我覺得外面的星星很漂亮,所以想看看。”

“噢!”

“難道你都不記得了?”

“如果他回來找你,你還會愛他嗎?”

向彤有一種呼吸困難的感覺:這個家夥在說什麽啊?怎麽和他說得一模一樣?

他飛快地上了車。

“什麽?”向彤臉劃過一絲失落和傷心,失落極了,她鎮定好情緒,上了副駕駛的座位。

突然,貝珂湊近了她,濃濃的薰衣草香鼻息拍打着她的臉。

臉,莫名發燙。

她情不自禁閉上了眼。

“我給你安全帶。”男人磁性的聲音傳來,她睜開眼睛,是迷人優雅的微笑。

“我自己來。”她隐隐有點失落。

車穩穩開。

她忍不住困意,靠着坐墊睡着了。

微弱的月光下,向彤的領頭口,露出一堆雪白的肌膚,精致、潔白的臉,長長的眼睫毛不時不安地顫抖着。貝珂不知不覺地停了車。

臉仿佛有點癢癢的感覺。向彤睜開眼睛,某男的臉湊得極近,極近,快貼在了她的唇上。兩人的神色劃過一絲驚慌。

貝珂滿是責備關切:“你怎麽能在陌生的車上都能熟睡啊?怎麽一點自我保護意識都沒有啊?我給你上的第一堂課呢?你是不是睡着了,根本就沒有聽?”

她睡眼迷蒙點頭。

“你可以下車了!你家到了!”

“噢!”

☆、玫瑰湖的表白

別墅門口,姥姥似焦急等待。

她的心突然莫名溫暖和感動。

“向彤,你怎麽才回來?這個男孩子是誰啊?”老人緊緊盯彬彬有禮、高貴的貝珂

“是一個很讨厭的人······”

“既然我是讨厭的人,姥姥,我把向彤接回家了,我走了。再見。”貝珂褪去了高高在上,很是害羞可愛,孩子氣得紅成了西紅柿。

“你是彤兒的朋友,快過來吃完飯再走吧!”

“姥姥,不許他來咱們家蹭飯!”

不了!我和她都已經在家裏吃過晚飯了!我工作忙!拜拜!”貝珂頓住腳步,回頭拘謹。

“來吧,時間還早,姥姥一個人特別孤獨,人多熱鬧!”她熱情地拉住他。

“那好吧!”

“······”

他們說說笑笑地進了屋子。

姥姥破天荒地打開電視,貝珂一改往日的自負、傲然,轉眼變成了斯文、彬彬有禮的紳士!他驚訝地瞪大眼睛看着這難以置信的男人。

姥姥坐在他的身邊,一臉贊賞地看着他,态度一改往日的冷漠、淡然,興致勃勃地問道:“孩子,你看起來不像是我彤兒的同學啊?”

“姥姥,我是向彤班主任的助理!”

“真是個不錯的孩子!彤兒,多和他學學!對了,我家彤兒不懂事,你要多多教育她!姥姥謝謝你了!”

貝珂笑着說:“我一直在好好教育着她呢!”

她不滿地瞪了貝珂,說:“貝老師,拜托!現在我回家了,你教育個啥啊?”

姥姥敬佩地看着他慢條斯理地啃着飯菜,贊道:兩人根本不理人,有說有笑地說話,此時她倒是成了外人。向彤郁悶地看着他們吃完晚飯,在電視前聊着管理長篇大論,這是她聽都聽不懂的。

她看着孩子氣的老人,對老保姆說:“姥姥,這幾天你怎麽老是這樣不開心的樣子?為什麽近來她的臉色總是動不動就那麽傷心難過!她變得完全孩子氣了!”

“大小姐,你姥姥是年紀大了,怕自己撐不了幾年了!”老保姆憂愁地開玩笑。

“閉嘴!這不是烏鴉嘴嗎?姥姥身體好好的,怎麽就撐不過幾年了!”

“您老實告訴我,您到底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她眼神忽閃:“沒有,你別聽人家亂說!你姥姥的身體好着呢。你就放心吧!”

“是,我就是擔心過頭了。大小姐別瞎猜了。”老保姆欲言又止。

向彤擔憂和惆悵,半信半疑:“你們肯定有重要的事,在瞞我!不告訴我,我是姥姥唯一的親人啊!為什麽永遠把我當成外人呢?”

老保姆一臉疲憊,輕嘆息。

第二天,放學。

貝珂霸道蠻橫攔住了她。

“你打算天天往我家跑,是吧?”花向彤很是不樂意,“本來我的功課一直一般,是因為蜻蜓點水,點到為止。現在天天學的那麽精透,你讓我去做博士生去嗎?”

他臉上的表情比她還憤怒,說:“如果你不好好學,你怎麽畢償還我的錢?”

她鄙夷:“你,能保證我考高分畢業?”

他自命不凡:“當然!”

“今天學的好累了,不如明天上我姥姥的玫瑰莊園玫瑰湖劃船?”花向彤提議着。

他默認了。

第二天下午,她一直等,拿着手機等了很久沒來。

她郁悶地把手機打給了夏盼芙:“盼芙,來劃船!來不?”

她的聲音有點點的嘶啞,很為難:“我還要照顧我媽媽呢!”

“你不來,我以後不理你了!你考試要抄嗎?筆記要抄嗎?”

電話那頭連聲說:“好,我叫人和你一起去!”

她獨自一個人去了玫瑰湖,那是一個漂亮的湖泊,水面都是滿山大紅玫瑰的倒影,遠遠看去,水面是像到處載滿玫瑰的湖泊。

不遠處三三兩兩的游客,湖泊管理員叔叔,上來,親熱地招呼:“小姐,你一個人出來玩嗎?”

她點點頭,又搖了搖,想到不來的貝珂,居然心裏是滿滿的郁悶和糾結。等了一會兒,夏盼芙騎着自行車來了,她穿着素色的衣裙,長頭發飄飄,臉上是有點黝黑的樣子,眼神透着淡淡的憂傷和惆悵,就像一朵安靜美麗的蓮花。她疑惑地看着她,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害羞地一笑:“你怎麽了?怎麽一直盯着我看?”

向彤搖了搖頭,吞回了自己的疑惑話題,問:“我們去玩船吧!”

“等等!”她喊住了她。

她問:“怎麽還有什麽事?”

她笑了,說:“還有一個人!”

向彤回頭,不遠處的田青軒急匆匆都跑過來,身邊還跟着一個男生。她高興地一拍他的肩膀,說:“真好!你也來了!”

他看着她拍過的肩膀,臉紅了,說:“那是!我們是什麽關系?怎麽能不來?”花向彤白了他一眼,說:“在教室和我保持着好遠的距離啊,現在怎麽和我這麽親近了?”

他開玩笑似地說:“誰叫你是大美女呢?萬一我們露出關系很好的樣子,那些男生還不得煩死我啊?天天情書玫瑰鮮花,我還要不要活了?”

她答:“你這家夥沒少幫別人騷擾我!無聊!”

他們在玫瑰湖邊,各自選坐了一舟小船,田青軒盯着她,擔憂地說:“向彤,我還是和你一個船吧。我·····”她笑着回答:“放心吧!我早就不暈水了!”

夏盼芙一直安靜得不說話,開口輕輕說:“向彤,要不你和冉之海一舟船吧?田青軒看起來力氣很小,和你在一塊兒說不定都會劃不動船!”

田青軒着急了,說:“誰說的?”夏盼芙連忙拉過他,說:“既然你有力氣,和我一起劃船吧,我好像沒什麽力氣劃動!”

想起之前夏盼芙的怪異表情,難道她喜歡田青軒,有意撮合自己和他?想起上次在高級豪華商店,田青軒看向她們的熊熊熱火的眼神,難道他們相互喜歡?

向彤笑了,主動把他們推到了一起,說:“是啊!這樣最好!”田青軒不情不願地看着她,和夏盼芙坐在一舟船。

向彤偷笑,這家夥裝的還挺像!明明喜歡!

她和冉之海坐在了一舟船,岸邊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何一楠一下子就竄到了他的船上。

她郁悶地看着他一臉的流氓相,冉之海很煩躁,問:“你這家夥,你是哪裏冒出來的啊?”他根本就理人!居然賴着就是不走。他們郁悶得面面相觑,問:“這下怎麽辦啊?”

冉之海劃着船,說:“咱們三人同行,也熱鬧!”說完,使了個眼色給她。他是什麽意思啊?

冉之海是田青軒的一個哥們,為人很熱情、善良、斯文。船劃到了湖泊的中央,她氣喘籲籲得感覺頭有點暈眩,以前是學習香水案例在半夜,昨晚是補習功課到半夜,她停止了劃動。何楠悠哉游哉地翹着二郎腿欣賞着風景,嘴裏一直還吃着零食,她暈着頭沒看好氣地瞪他:“你可真會享受啊!”

冉之海突然看着她,說:“向彤,我有一句話要對你說!”

什麽?向彤暈暈乎乎地看着他,何楠也有了興致坐了起來。冉之海望向滿水玫瑰,對她說:“向彤,這滿水的玫瑰都代表着我對你的情意!我愛你,花想彤,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

說完含情脈脈地看着她!

等等!這唱得是哪一出?想起了剛才的那個眼神,對了,他是為了幫她報複悠閑舒服的何楠吧?

她故作深情,與他對視,回答:“你真的愛我嗎?我······我非常願意!”

何楠驚呆了,手裏的零食都掉到了玫瑰湖泊裏,四處飄散。急匆匆劃趕上來的田青軒和夏盼芙目瞪口呆。

她回答說:“我太願意了!”

何楠生氣了,他氣呼呼地站起來,指着她大吼:“向彤,我何楠要什麽女人沒有?你為什麽寧願接受他一個沒錢沒勢的上班族,都不願意接受我?”

她黑臉喊道:“我就是喜歡又窮又醜的老男人,所以希望你不要糾纏我!”

何楠眼睛紅了,吼着:“你上次和貝珂,就算了!現在,又接受了別人的表白?這個花心女人!”

“就是花心女人!不過,我最讨厭花花公子!你就是糾纏我到老,我也不會喜歡你!”

“你說誰是花花公子?你說老子是花花公子?那我就做給你看看!”伸手要碰她。

冉之海上前抓他的衣領,吼:“人家都說了,不喜歡你,你怎麽還是糾纏她不放?我打你!”

何楠不甘示弱:“我就是要找她!怎麽了?有本事你打我啊!”

拳頭揮了上來。

兩人混戰,糾纏着混打,船打顫,左右搖擺。

向彤慌了:再打下去,他們三個都會掉水裏了!

“住手!快住手!停下來啊!”向彤掙紮着,頭暈目眩,伸手去拉何一楠,他用力一甩,向彤的身體就輕飄飄跌入了水中。

她驚恐地拍打着水面,剛大喊“救命啊”後,鼻子就連連嗆到,發不出聲音來。

夏盼芙驚慌拉住了田青軒,大喊:“向彤落水了!快救她啊!”

何楠、冉之海同時停止了動作,呆若木雞,臉色都變了!

何楠張嘴,大吼:“救命啊!快來救她!”

那一刻,向彤透過自己瘋狂拍打的水花中,那麽真實地看到知道了他們的真的很害怕,尤其是何楠,他差點要跳下來。

“快劃過去,救她啊!小暖最暈水了!”田青軒大吼。

夏盼芙配合着,匆匆劃過來。

向彤連連嗆水,頭暈,掙紮了幾下,力氣全無。船劃到她的身邊的時候,她卻一點點沉下去。

她漸漸失去了意識。驚慌、恐懼包圍了所有的人。

她是不是要死了?

她模模糊糊聽到身邊有人在喊‘救命’,但是很快淹沒在水中,慢慢沉了下去。

水中,難道她就這樣失去了生命?她不甘心,努力讓自己恢複意識,但是好累啊!好想沉睡下去,一直到永遠,這樣不會那麽累,至少不會再那麽痛苦。可是她還沒有見到兒時的哥哥,還沒有履行自己的那個諾言,她不能啊!

向彤努力保持着自己最後的意識,身體一直往水中沉下去,有一個人從水裏游過來輕輕抱住了她。

向彤閉上了眼睛。

向彤睜開眼睛,躺在了一張陌生的床上,房間寬大,裝修豪華奢靡。仿佛如皇宮。

“這是哪裏?”

她虛弱,頭痛,環顧四周,奢華、精美、雅致的房間風格,枕邊還有一瓶男士薰衣草香精,臺燈上還有點着香的熏香燈,散發着幽香。

她心裏一驚:這散發着的香味兒,分明是天價‘皇家尊嚴NO.1’號香水!

難道她死了穿越到了一個超級有錢奢華的皇宮裏?

床沿,古色古香的書桌,隐隐透着奢華,立着相框,一個秀氣倔強的男孩抿着嘴,驕傲地摟着一個小小天真無邪、快樂女孩。她定睛一看:這個小男孩不是貝珂嗎?陽光下,如玉般的粉嫩嬰兒肌膚和自負驕傲的表情。

像極了兒時的哥哥!

向彤從柔軟的大上起身,才發覺這是男人的床,床上散發的男士薰衣草香味兒,她不會分錯的。

她害羞極了。

突然,她去看身子,還好,穿着完好的樣子。

等等,她身上的衣服是誰的?誰換的?

有腳步聲,房間的門吱呀推開了。

原本青春帥氣的男人,頂着亂糟糟的一頭的秀發,臉上滿滿的疲倦頹廢!

“貝珂!”她驚訝。

他是什麽了?怎麽她才睡一覺,某人就完全變成了一個糟老頭了?

“終于醒過來了!”

她隐隐很是開心,他在擔心我?

很快,他冷臉責備:“既然身體不好,你怎麽還去劃船?你知不知道你差點丢了性命?”

“……對不起!”眼淚悄無聲息地流了出來。這種被關心的責罵是她花向彤生平第一次從一個陌生的男人嘴裏說出來,是莫名的感動。

貝珂居高臨下皺眉,聲音柔了幾分,道歉說:“對不起!”

她哭得更兇了。

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我不該讓你獨自一個人去!”

貝心樂從門口飛奔進來,她拿過餐巾紙,用胖胖的手為她擦眼淚,奶聲奶氣地安慰:“姐姐不哭,有妹妹在!”她停止了哭泣,感動地說:“謝謝你!心樂妹妹!”

她天真無邪地說:“姐姐,你不要哭!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了,你再不醒來,哥哥就會把我們都給郁悶死的!他守着你一天一夜沒有吃飯說話了!”

哥哥?原來貝珂是心樂的哥哥!心裏忍不住消除了一些反感。

等等,他,貝珂守着她一天一夜沒有吃飯說話了?

怎麽可能?這樣冷漠無情的男人?

向彤覺得自己聽錯了吧?她驚訝的表情,令某人內心煩躁,對懵懂的貝心樂就是一吼:“誰叫你來的?快回你房間去!”

貝心樂立馬委屈無比:“幹嘛對我那麽兇啊?”

“姐姐,我給你拿點好吃的!”說完就跑了。

向彤站起來,說:“謝謝你!”說完,她低下頭,回答:“其實,剛才我哭了,因為我感動,你罵我,我長這麽大,從來都沒有人這麽焦急關心過我。”

他不自然地扭過了頭:“我知道!”

她失落、難過。

“我從小沒有爸爸媽媽,從來都沒有人這麽關心地罵過我,謝謝你!”

他望着她的眼,深深凝視。

向彤的臉,微微發燙。

她低頭,指着身上換成了的寬大的男士古龍水味的衣服,問:“這是誰給我換的?不··不會是你吧?”

他一副“你說呢”的表情,然後轉身走了。

向彤臉紅心跳,跟着他離開房間。

她已經在他的床上睡了一天一夜,她就……要奔潰了……她叫住他,猶豫了半天,問:“你能送我回家嗎?我身上沒帶錢!”

他煩躁憤怒:“你就這麽想趕緊離開?你身體還沒好!”

她支吾着,說:“不是,我姥姥會擔心我的。她給我規定必須每天都要回家吃晚飯。如果我回去晚了,說不定連飯都不許吃。”

說起晚飯,肚子就餓得咕咕叫。難受死了。

“哎呦,說餓,肚子痛了。”

她蒼白着臉,捂着肚子喊叫。

貝珂擔憂問:“怎麽了?怎麽掉水裏,會肚子痛?”

向彤流着冷汗,回答:“我,有,有胃病!”

他生氣地抱住了她,把她放在了床上,然後翻箱倒櫃。

她一愣,忘了疼,忘了一切,情不自禁靠在了他的胸膛。貝珂微微一僵。

她忍着疼,問:“你,你在幹嘛?”他終于從一堆的藥中找出了一種藥,對她命令:“快把它吃了!”

她猶豫着。

貝珂皺眉:“幹嘛?怕有毒?”

她連忙吃了下去。

貝珂端過開水,感動在他的心裏蔓延。

她的胃,不疼了。

“好點了沒有?”

“嗯!”

……

門口,他把自己的西裝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說:“小心着涼!”

她的心一動:這個男人還挺溫柔的嘛!

車幾經折騰回到了別墅。

貝珂接了電話匆匆回去了。門口,姥姥看見了她,歡喜的臉卻還是保持着冷漠的表情,說:“出去玩,小心點,別老是和男生在一起。”

“嗯。”她驚訝地擡頭,發現今天的她好慈祥,過去她只會一味罵她,罰她,老人看着她一直發呆的樣子,拉住她的手,帶着內疚的語氣,問:“彤兒,這幾天姥姥挺忙的,你不會怪我吧?”

她連忙搖頭,疑惑地問:“姥姥,你也沒在家嗎?”她的眼神躲閃,沒有回答。

進屋後,她們吃晚飯,她狼吞吐咽,說:“好好吃啊!”姥姥怪怪地看着她,問:“你現在是在交男朋友嗎?是哪個帥哥?姥姥給你看看?”說完,眼睛裏充滿期待地看着她,某人的腦海立刻出現了兒時的哥哥,可是現在這張讓人着迷的臉一陣恍惚竟然變成了貝珂的臉!她郁悶!

該死,這世上是沒男人了嗎?

她連忙找話轉移注意,說:“姥姥!我沒有!我才二十歲啊!我怎麽可能會找男朋友?”

老人對她的巨大反應直接無視,她的眼睛裏閃着奇異的光芒,淡然地說:“記得一定要先帶回家吃飯,給姥姥先看,知道嗎?”

“咳咳!”

姥姥接下來的話,讓某人滿嘴的米飯瞬間噴出來。

這是怎麽?怎麽回事啊?

她看着她,有點憂愁地說:“你都二十歲了,姥姥像你這麽大的時候,你媽媽都能滿地跑了!過年都快二十一歲了。”

向彤疑惑地問:“姥姥,等我畢業了,我給你帶來一個帥哥當你外孫女婿,好嗎?”

她笑着連說“好!”她覺得自己很虛僞,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大哥哥到底在哪裏?所以,她又怎麽帶回家呢?

老人盯着某人毫無形象地大吃着,然後神秘兮兮地又來了一句:“是不是你們班的老師助教?他真的帥!人又好!今天,我接到他的電話,說你在他家複習了兩天的功課。老實跟姥姥說,你們是在耍朋友嗎?”

“咳咳!”她剛咽下去的飯菜卡在喉嚨下不去,上不來了!她憋得滿臉通紅。

老人急着叫道:“慢點!叫你吃慢點,都不聽!”

老保姆連忙跑過來,拍打着劇烈咳嗽的我的後背,嗔怪着:“大姐啊,事情是急不來的!你突然這樣會吓到孩子的。”

氣終于喘過來了!她疑惑地問:“姥姥,我餓!我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累得又困,又疲憊姥姥!你剛才說什麽?我都沒聽懂!”她們到底在說什麽啊?郁悶死了。

姥姥是滿臉的疑惑,問:“怎麽可能?你沒在你老師家吃飯?”

她想了一下,回答:“我怕你擔心,所以提前回來了!”老人咳嗽了幾聲,有點失落地問:“你這傻孩子!你那個老師,我絕對放心!姥姥看人從沒有看走眼過!你如果是在他家,姥姥是絕對放心的!”

她目瞪口呆。今天回來她都穿男人的衣服了,她姥姥還說絕對放心!

劉保姆過來手裏拿着什麽,她緊張地問老人:“您沒事吧!要不要吃點藥!我……”

姥姥生病了?

她問:“怎麽了?生病了?”

姥姥驚慌地忙奪過了她手中的東西,藏進口袋,說:“沒事兒啊!姥姥一般的感冒。”

“噢!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