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理解不通了呢?
花向彤有點慌了,如果就這麽走了,她的香水師生涯都還沒開始,就已經被這兩個家夥給扼殺在搖籃裏了!
不行!絕對不行!
她懇求:“罡大哥,讓我留下來吧!實在不行,我每天打掃辦公室的衛生,每天有人檢查。”
木有人理睬她!
罡爾陽回答:“你還是答應吧!不然以後誰給你泡好喝又好香的玫瑰花茶?”
貝珂清冷的臉上終于有了反應:“留下來,可以!不過不能再讓我看見有人有表白求愛的玫瑰花。”說完,轉身酷酷地離開。
花向彤愕然:拜托,這都能怪她?難道她長得漂亮也是錯?
郁悶!就因為剛才的玫瑰花,她竟然從設計助理成為清潔工了!
天啊!碰上這個家夥,果然沒好事!
她簡直要瘋了。本小姐可從來沒掃過地,居然真的要變成了清潔工!好!她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死貝珂!她一定會讓他後悔的!
員工通道,花向彤拿來掃把拖把,走到了辦公室,她戴上手套,準備打掃衛生。
辦公室所有的男女都紛紛側目而視,很多女生異常滿足都笑了。尤其是經理冷月兒,她平時冷冰冰,此刻居然能笑得像朵兒花兒似的,身上難聞的香水兒,讓花向彤尤其反感。
冷月兒幸災樂禍地對同事說:“看到沒有?被人喜歡表白就是這個下場!好了,你們幹淨給我工作。王璟雯,你這個周的設計圖稿什麽時候交給我,你打算拖到年底回家過年嗎?”
“我已經在改了,很快就交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來這麽久了,交的香水設計稿,寥寥無幾,再不快點交,就辭退你!”
Advertisement
······
花向彤熟視無睹地拖地,根本不理會冷月兒。
冷月兒趁着幾個人去開會了,嚣張得故意把垃圾桶翻到,垃圾,泡面殘渣,設計稿紙全部都在地上了······某人揚長而去。
這個嚣張的冷女人!為什麽她們只認識那麽短,她就這麽恨死了某人似的?
天吶!這讓她到底要掃到什麽時候?
要瘋了!本小姐什麽時候打掃過衛生,受過氣?
花向彤拿着掃把掃完,然後來拖,同事們都在交流讨論,電腦前,翻閱資料。花向彤眼巴巴地看着他們,也好想去電腦前好好研究、學習香水設計案例啊,本來給罡大哥打打雜活,她已經夠委屈了。
可是現在是什麽情況?一個免費的清潔工?
唉!
可是,只要能靠近自己喜愛的工作,她不應該抱怨!不是嗎?
她低頭忍了一口氣,收拾東西準備去倒垃圾。
冷月兒攔住了她:“花向彤!你長得挺漂亮,可是一點實力經驗都沒有,你進來不會是靠美貌走總裁關系進來的吧?”
漂亮?難道她的長得漂亮也是錯?長的漂亮就可以被人随便調成一個清潔工,然任由別人欺負?這是什麽神邏輯?
總裁?她可不認識什麽總裁!貝珂這個大變态,她倒是至始至終都認識的。
冷月兒盯着半天無話的她,冷哼着:“公司近來招了那麽多00後的小姑娘,把還在讀書的人都招到公司了!真是郁悶!他是不是看我們都太老了,不喜歡我們幹活!”
向彤說:“那是因為某人總是喜歡把關系搞僵!誰會願意要惹事的員工!”
她急了:“用不着你來教訓我!你不過就是運氣好,被我們總裁可憐罷了!”
向彤郁悶地回答:“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的總裁······”
她鄙視地回答:“騙誰呢?你知道像你這樣的,就是白幹活也沒公司要啊!請問你來我們公司能幹什麽?”
向彤木然:“目前來了,确實什麽都沒有幹,每天就是在爾陽的後面,每天都在欣賞他的傑作,還有泡泡玫瑰花茶。可是,這期間,我又不是沒學到很多的東西,只要我再跟爾陽一個月,就能獨立設計了。再給我一點時間。”
冷月兒清冷着臉,回:“那還不是托爾大哥教你?真不知道,爾大哥為什麽會對你這樣的女孩好?”
向彤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說什麽。她能在這兒,真的是托爾大哥的特殊照顧嗎?她心情瞬間失落落的。
一名漂亮、性感、濃妝豔抹的年輕女人,走到向彤的身邊,友好微笑着,說:“妹妹,你就是向彤?”
“我是向彤,請多指教!”
“我叫衣水之,是總裁的秘書。”
總裁的秘書?為神馬對她這麽客氣呢?她可真的不知道自己有認識這家公司總裁。
冷月兒冷哼着:“衣秘書,不好好上班,就喜歡讨好總裁認識的妹子?”
她笑得妖嬈:“難道,我要和某人一樣,去故意折磨總裁認識的妹子嗎?”她走近她,聲音低沉,“難怪總裁連看都不看你一眼,你這樣冷冰冰的,對他的朋友又不好,人家為什麽理睬你?”
冷月兒好像被看出了心事,心慌地轉頭去看呆萌的花向彤,回:“你!你別亂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東西!”說完,匆匆走了。
花向彤呆傻了。
衣水之過來,親切地問:“助理,受冷經理的氣了吧?她是我們公司的設計部冰美人!脾氣超級孤僻和怪異的!你可別放心上。”
向彤有點感動,她低頭:“我知道!我不是助理了,現在從助理淪為清潔工了。”
衣水之露出一個詭異的笑意,回答:你先別急着難過,我知道我們的總裁總是口是心非,他對你專業的香水知識很是肯定,你将來肯定會是我們公司的重要的香水設計師!”向彤剛想問她,她的總裁到底是誰,鼻子飄來她身上濃郁的狄娃香水味兒,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她很是尴尬地道歉:“對不起,我的鼻子太敏感了!”
她卻笑了,說:“妹妹,其實你好可愛。我去上班了,有什麽事需要幫忙了,盡管說。”說完,她就走了。向彤滿腹狐疑,總裁?她剛才說總裁認可她的香水知識?難道會是爾陽?
☆、第一次照顧醉酒的男人
向彤任勞任怨地成了公司最廉價的清潔工、雜工、助理、保姆,她有時都在感嘆,自己一個大小姐,雙手不沾春陽水,怎麽就那麽甘願為了一個夢想,做這麽低廉的事情?
冷月兒過來使喚:“向彤,開會馬上開始了,你給我準備好茶水。”
王璟雯說:“向彤,你給我倒杯水!”
·····
她郁悶地走進了爾陽的辦公室,準備打掃。
爾陽對她喊:“向彤,替我拿下文件,就是前天的那個!”
“好!”
這個一直不斷把他當免費保姆的使喚的混血兒,,在百無聊賴的時候,花向彤郁悶死:做着保姆侍候加上清潔工的事,何時才是個頭啊?
“向彤,等下再請你幫我個忙。”
向彤趴在桌子上,暈頭轉向:“不是要下班了嗎?怎麽還有那麽多的事啊?”
“向彤,我叫你聽見沒有?”
向彤暈乎乎抱着一堆資料文件:“聽見了!請問還有——什麽事啊?”
“還沒下班啊?”罡爾陽一臉疲憊、倦容。
“我剛忙完,打算回宿舍。”
“等下幫我一個忙!”
向彤裝出笑容,回答:“好!”
公司門,八月底的晚風吹拂,傳來絲絲縷縷的冷意。
半天無人,向彤等得簡直可以睡着。
一輛白色氣派的豪車,穩穩停在了她的面前。車窗內,是罡爾陽酷死人的臉。
“向彤,快上車啊!”
“是!”
昏暗的光線,車廂內是淡淡的香水味兒,身旁的他,男人味十足,真是格外地充滿誘惑力!
他側過頭來,盯着她;“你這麽看我,是覺得我帥嗎?”
“你很帥嗎?”
“你是不是從來沒看過帥哥?你看你的臉都紅了?”
向彤摸臉。
“我只是随便開個玩笑 !不過你的臉看起來真的蠻紅的!”
“····”
“看了你的檔案和簡歷,只有你姥姥?”
一首首溫柔的歌曲傳入耳朵,心裏也被唱得柔軟和多情善感起來。
她不說話。
“對不起!我只是好奇問!”
“嗯!”
“我父母從來沒見過。”
他盯着她的臉,臉上有點心疼和同情。
“小時候感覺和媽媽在一起過,但是我都不清楚我的媽媽,我的爸爸,我從來不知道是誰。”
“如果你需要,可以來找我,把我當成你的大哥哥!”
“謝謝你!”
“這歌聽着太悲傷了,可以弄點快樂的歌曲嗎?”
爾陽今愉快地答應了,調到了一首好聽的快樂歌曲,他時不時地看着清澄的她,然後調侃着說:“嗨,為什麽我看着你總是覺得,我對你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向彤暗笑了,這不是男主角對女主角的開白場嗎?
似曾相識?
她仔細地回想着過去的見過的人,發生的事,這張帥氣的混血兒根本就沒有出現在腦海裏。小時候,除了同學,還是同學,還有那個為她打架保護她的田青軒,除此之外,還有那個一直□□的帥氣的大哥哥,她沒有回應,心想着,其實能和帥哥一起出行,也是心情愉悅的事兒。不過很快,某人又要崩潰了。
爾陽很快就在一個豪華、喧鬧的夜總會門口停了下來。進進出出的,女性感暴露,開放,男人名流下作。
這個地方,他進去幹嘛?
泡妞?
“等下我出來的時候,你就過來幫忙,現在先在車裏等着!”
“好······”
向彤鄙視郁悶地看着他,他打着電話遠去的背影,然後和一個極其性感暴露的女人聊天說話。
果然帥的男人都不可靠啊!
“他不會真的是來泡妞的吧?”
可是他泡妞帶着她來幹嘛?
透過車玻璃窗戶,罡爾陽很快就出來了,用力扶着醉醺醺的貝珂。
怎麽又是他啊?早知道是來幫這個色狼的忙,她才不會來呢?郁悶。
這家夥,沒事喝的這麽醉?一看就是個麻煩的家夥。
她打開車門,罡爾陽把醉得一塌糊塗的男人塞進後車座,倒在了車座上。“你好好照顧他。我負責開車。”
他回到駕駛座位,一個猛地踩油門,身旁的男人立刻倒在了花向彤的身上。
天,這家夥居然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這麽親密的事,讓她怎麽辦?
她不會照顧醉酒的人啊!
她輕輕地把他推回一邊,他突然擡着頭,不舒服地皺眉。
他微微睜開眼睛看着她,無力地喊:“暖暖,是你!”說完拉起她的手,他又激動地說:“你知道你有多想你嗎?暖暖!”
她無語。
她可不是這個多情變态的男人的第N個女友暖暖!她猛地抽出手,卻怎麽拔都拔不出來。
郁悶!
“暖暖,是誰啊?”
爾陽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說:“他最愛的女人!夢中情人!”
“噢!看來他是醉得太厲害了!”
他不停地說着胡話,向彤的臉卻有點發燙,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一個男人這樣借酒澆愁後的性感、迷人的樣子!
爾陽偷偷瞄了某人一眼,掩飾着絲絲神秘詭異的笑意。
向彤卻緊張地看着身邊的一副要嘔吐的男人,問:“哎,你沒事吧?你要不要吐啊?”
他難受地皺着眉頭,不吱聲。
向彤郁悶地咒罵着,這個罡爾陽,我的頂頭上司,是什麽樣的活兒都讓她來幹啊?連照顧醉鬼都拉上她大小姐啊!這事,難道不是他的未婚妻的責任嗎?怎麽就拉上她了呢?
爾陽嘴裏還帶着莫名的笑,邊優雅卡車,邊透過後視鏡偷偷觀察他們。
向彤氣鼓鼓地問:“爾大哥,我們這是把他送回家嗎?”
“回家?”罡爾陽笑了,“他不喜歡回家!”
“為什麽?”
“不清楚,他說恨家裏,他爸爸媽媽每天争吵不說話。他已經厭煩了。所以不會回去。”
“噢!”
“他平時就一個人住嗎?”
“是的!本來,今天,是她秘書衣水之接他回家的,但是今天她被老總灌醉了,醉得太厲害了,貝哥,不,他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麽了,非得要我來接他。”
“噢!”向彤回應,心裏說,即使這樣,這事也輪不到她來照顧吧?他的家人朋友呢?還有,他的未婚妻呢?
車一颠,貝珂又倒了向彤的香肩,他鼻翼微微的一張一合,呼出來的酒氣和薰衣草味兒混合成獨特的氣味。
向彤生氣得面紅耳赤起來,他居然安心地睡着了?那她呢?靠着重死了,肩膀疼死了!貝珂沉沉入睡。花向彤肺都快氣炸了。
他轉頭看外面,那不是熟悉的地方嗎?這不就是她的宿舍公寓的方向嗎?
“哎,去哪裏?”
爾陽淡淡地笑了,說:“回我的公寓啊!”
向彤疑惑地問:“難道不把他送回家嗎?”
爾陽眼神躲閃,說:“今晚,只能讓他去我家了!”
向彤問:“為什麽讓他在你家啊?”
他沒有說話。
車子停在了地下車庫,昏暗的光線中,他們一人一個架住了貝珂,他皺着眉頭一直幹嘔,難受得樣子,柔軟和同情悄悄在心理彌漫。
向彤慢慢地往樓房的電梯挪,這個男人怎麽這麽重?雖然有罡爾陽在幫忙,怎麽今天他故意似的往她身上一個人湊?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怎麽有力都不好好用?讓她一個弱女子來扛這麽重的大男人!
向彤郁悶不已,懊悔真不應該答應這個忙:這是她能幫上的忙嗎?
貝珂被挪進了電梯裏,難受皺眉,靠在了某人的肩膀上。
向彤憋紅了臉,心裏是要瘋的節奏!
“救命啊!真想摔下這個男人讓他睡地上算了。”
她越是生氣,某人覺得越是好笑。
“哎——罡大哥!能讓他靠在你肩膀上嗎?我——實在是扛不住了!太重了——”
向彤氣喘籲籲。
爾陽忍着嘴角的笑意,對打嗝、滿嘴胡話的貝珂喊。
“沒辦法!我比你高,他不往低的地方靠,往哪裏倒啊?”
“可是——我——真的——沒力氣了!”
他的口袋手機震動了。
“對不住,幫個忙!”
他把貝珂往某人身上一靠,按接聽鍵了,走了!
“喂——這個忙,難道不是應該找男人幫嗎——”
哪有人理她?!
“喂,阿芒蒂娜,您好!什麽?你就在酒店裏了?······”罡爾陽用熟練的法語腔調,熱情地打着電話。
她使出全身的力氣去扶身旁的家夥,瘦弱的身體承受不住了!
“真的——快壓垮了!快瘋了。
貝珂搖晃着,抱住了她。
她用求救的眼神看着爾陽,望眼欲穿。
“向彤,你幫我照顧我一夜吧!我有一個重要的法國客戶,必須要去招待!你千萬把他照顧好啊!不然明天就完蛋了!”
他挂了電話,抱歉。
“喂——尼瑪?照顧一整夜?這是一個大男人啊?讓我一個弱女子來照顧?這個忙,我到底怎麽幫啊?”
木有人理她!
她咬着牙,忍着氣,把沉重的某人帶回宿舍,門口,她吃力地掏出鑰匙,然後是開了半天都開不出來!
貝珂一下子就跌坐在門口。她這是要哪樣的神功,才能照顧得了這樣的一個醉鬼啊?她又沒照顧過醉鬼!
幹脆洗洗睡了,不幹了,明天回家吧,再也不要受這鳥氣了!
她疲憊地打開門,急匆匆地把他扶到了床上。想起那天他突然猛壓暴露性感的她,還有剛才車上把她錯當成夢中情人暖暖,她會不會被這家夥禽獸大發,幹出那種事?她心裏一哆嗦,突然連人帶他一起跌倒在了床上。
他仍然意識模糊不清,難受痛苦的表情。看來他實在是太醉了。她從來沒有看見過一個男人喝醉的樣子,原來也是很迷人性感的樣子啊!
她偷笑了一下,又莫名緊張起來。
向彤一向沾床就睡,但是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啊!床上的男人不停地難受□□。
磁性的聲音,不斷地提醒着她,床上有色鬼。
向彤馬上從床上彈了起來,一陣頭暈目眩,疲憊不堪。
她難受給他簡單擦身,然後蓋好毯子。
啊——她實在困得不行了,就算是他要獸性大發,她都顧不得了,實在太困了!
她窩在柔軟的沙發上,就模模糊糊地做夢,睡着了。
睡夢裏,向彤好像聽到某人不斷嘔吐的聲音,天!能不能不要在折磨她了,快累死了都!花向彤騰地坐起來,好像才發現自己收了一個男人在自己閨房似的,一下子就清醒過來。
“陽哥,我要上廁所!”貝珂在床上意識模糊地低聲呢喃。
“上廁所?我一個女生居然要去侍候男人上廁所?”
她緊張而郁悶地注視着他,他閉着眼睛,頭難受得直搖晃。
扶着他,起了半天的床,結果都起不來?
起來了?搖晃得厲害?這是要人分分鐘鐘崩潰啊!
爾陽,你這個混蛋,幫忙?居然是讓本小姐去照顧這麽一個大男人!
向彤使出舉重的力氣,強撐着他到了廁所的門,站在馬桶邊。向彤羞澀地扭過了頭,等了老半天,她要淚奔啊!他居然還是閉着眼睛,睡着了!站着睡覺?神馬神功啊?本小姐在扶着你解手呢?你丫的居然給站着睡了?真是給跪了!
向彤無奈地喊了他一聲,他繼續呢喃着,雙手左右摸索了半天的皮帶,居然還是解不開啊!
向彤瞬間淚奔,這是要她一個女生親自給解男人的褲腰帶?
她怎麽還沒瘋掉呢?
豁出去了!
她趕緊解開了他精致華美的皮帶,西裝褲子‘嘩’地掉在了地上,只剩下男人的內內,她扭着沒看到掉下來,居然碰到了一個又軟又硬的玩意兒。
她懵了,那是······?
她紅了臉,趕緊抽回了手,偷偷看了一下貝珂,還好,貌似還不知道!他自己解手了!太好了!
向彤扭着頭,只聽到水的聲音,心裏又開始罵開了:死罡爾陽,臭罡大哥,他這是害她啊?讓她一個黃花大閨女以後怎麽嫁人?嗚嗚。
向彤搖搖晃晃地扶着他回到床上,心裏早已又把罡爾陽罵了十八遍。
貝珂回到了床上,繼續呼呼大睡。
向彤想起剛才的一幕,頓時又羞又惱,狠狠踹了一下床邊。
床上的貝珂突然醒了,“哇——”地大吐地板!
向彤瞬間呆傻了!
煩悶燥熱的房間,地板上飄散出來的刺鼻的臭味兒,簡直那叫一個熏人!
“哇——”她睜着熊貓眼,大叫着要淚奔了!
她要給跪了!
她憤怒地從衛生間拿出了掃把拖把,然後戴上口罩,剛清潔完,尼瑪,某人又狂吐!
向彤氣急敗壞地大吼:“你就不會吐垃圾桶嗎?”
貝珂突然就沉沉睡去,只留下呆傻的花向彤。
這個男人,今晚會不會把她脆弱的小心髒給逼壓得破碎?
她這麽累,這麽苦,居然還要去侍候這個這麽一個醉鬼?也是,喝醉了,還能知道個啥?
她終于再次疲倦地打掃完了地板,癱倒沙發上,喘了一口氣。奶奶的,終于可以停下來了,對嗎?
轉頭,一眼看見,床上的男人,俊美的臉,棱角分明,高高的鼻梁,一雙緊閉的雙眼,長長的睫毛不時地抖動着,眉毛間一直緊緊皺着,幾聲難受得□□,充滿莫名的磁性。花向彤倏地臉紅了。
這個男人和他倒是有幾分相像,但是很快就嘲笑她自己,是想他想瘋了嗎?
“我要喝水!”
向彤剛沉睡了,就聽見有人在虛弱地大喊。
她無語,拿起書桌上的小豬杯子,倒了杯水,把他扶起來喝水,他卻沖動地一把死死抱住了花向彤:“暖暖,是你!不要離開我!”
“喂,你放手!我不是你的暖暖啊!”
他更加激動得抱住了她,說:“你身上的香味兒,就是我記憶中的最特別的香味,我這麽多年,尋遍了所有的香味兒,但是不能找到你身上的特別的香味兒。”他的話讓花向彤一時失去了反應,不知所措地推開了他。
他依然死死地抱住了她,她一怔,這擁抱,熟悉的感覺。
他漸漸松開了她,貪戀地聞着她身上的味道,粗重的呼吸拍打着花向彤的臉,花向彤的臉因為心髒不争氣、劇烈跳動而變得通紅。
不!他是認錯人了!他只是把她當成了他前女友或者其他的女人了而已!可是這個擁抱,真的熟悉啊!
他躺回了床上,依然難受地閉上了眼睛。
向彤輕輕喊:“你要喝水嗎?”
他微微睜開眼睛,花向彤扶着他,他喝完,就疲倦的躺在了床上,這一刻,花向彤覺得他之前的冷漠、高高在上都不再!他就像一個脆弱、孤獨的孩子一樣,滿滿的落寞。
向彤的手微微一抖,手中的杯子差點掉在了地上。
如果你能一直這麽醉下去,就好了,她就不會覺得他總是擺着冷漠、反複無常的臭臉了,她就不會聽他蛇毒的話,然後半天郁結;她也不會受到蘭子昕的威脅,說她的每一次接觸都是為了刻意勾引她蘭子昕的未婚夫了。也許她還可以把他當成她十年前的大哥哥了!
向彤心情複雜地看着夢想是不是呢喃的貝珂,他終究不是她要找的那個人。
他仿佛聽到了她的心聲,用力拉住她的手,輕聲呢喃:“小暖,別離開我!”
小暖?
向彤再次一愣,心思恍惚了。
“哥哥,真的是你嗎?他是不是真的是十年前的哥哥?”
她急切地期盼地看着他,搖晃着他!
他皺眉,閉着眼睛安心地沉沉地睡着了!
這家夥,可算是睡着了!
向彤焦慮地等待在他的身邊,只要一聽到他的動作,就馬上醒了過來。她湊過去,輕輕搖晃他,希望他醒來。
向彤抱着自己卷縮在柔軟的沙發上,想起那些電視男女酒醉瘋狂的畫面,不由得慶幸他喝得過多,想起姥姥,如果她知道她的外甥女和一個陌生男人同處一室,她又會狠狠扇他的耳光呢?可是姥姥對他影響一直很好。可是,可是,他是有未婚妻的男人了,她打在她臉上的痛,早已記在了心上,向彤煩躁走到桌子前,打開臺燈,打開公司資料夾,翻閱着閱讀,開始在一張圖稿前發呆。她摸着自己滾燙的臉,自我嘲笑:他是說胡話呢?自己怎麽能相信呢?
她看着手中‘尋找和等待愛的一生一世’香水設計稿,突然又有了靈感,她拿筆輕輕地臨摹修改。
昏暗的房間,柔和的臺燈下,沙沙的筆聲,和着貝珂輕輕的鼾聲,一直持續到周圍的環境都安靜下來,她才拖着疲憊的身體,窩進了沙發,沉沉地睡了。
☆、做他的女人?
翌日,柔和的金光,透過薄薄的粉窗紗,暖暖照在貝珂如玉般俊美、五官棱角分明的臉龐上,肌膚吹彈可破。
向彤肚餓得不得不起床,桌上可愛的豬水杯,伸手去夠,不慎,水杯“咣當”掉落在了地上,摔成了幾塊碎片,發出清脆的聲音。
床上的貝珂,猛的驚醒,他難受皺眉,一臉的警覺:“喂,我這是在哪裏?”
他一愣,撐着自己昏沉沉的頭:“這裏是你的宿舍?”
向彤剛點頭。
他迅速從床上彈起來:“我怎麽會在你這裏?你把我弄到這裏,有什麽目的?”
“目的?你該不會以為,是我帶你回來,然後把你給睡了吧?”貝珂居然一臉嫌棄:“沒錯!我對你可沒興趣!”
向彤郁結:“我知道!你對男人最感興趣!不用解釋!我明白!”
“……”貝珂很是疑惑,逼視,“什麽意思?”
向彤郁悶回:“昨晚,我照顧你一整晚,什麽都沒有發生!”
向彤大大的熊貓眼,眼裏布滿血絲,一臉氣鼓鼓。
“昨晚,真的什麽都沒有發生嗎?”他驚訝問。
“昨晚?上廁所的事……”她臉一紅,不說話。
貝珂急了:“啊,真的幹了什麽事了?”
“當然沒有啦!只是······”
“只是什麽?我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了嗎?”
“昨晚,你……”
他自言自語:“昨天我被哥們灌了不少的酒,我明明記得我是打了爾陽的電話,我怎麽在你這兒?”
“還不是大哥!!”
他的臉上有種咬牙切齒的神色,說:“這個老家夥!他給我幹什麽好事了?看我不回去不好好收拾他!我渴了!去給我買水!”說完,他甩過裏一大堆百元大鈔
向彤愕然:“大哥,你是要買什麽黃金水啊?”她指指地上的可愛的豬水杯:“你看到了!”
可愛豬水杯碎片,安靜地躺在腳邊。
他皺眉:“你?你用它,喂我喝水了?”
向彤莫名其妙:“是的!”
他一臉嫌棄的表情地怒吼:“你就不能用新買的杯子給我喝嗎?”
向彤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給我滾出去!我好心喂你喝水,還擺一副臭架子!你想想昨天晚上是誰給你解褲帶上廁所的?”
向彤羞澀着臉,竟然把那種醜事說出來了!臉火辣辣的滾燙。
“我……”
他冷清着臉。
“這家夥!天天擺着一張臭臉給誰看吶?”
向彤氣憤打開門,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你快走吧!我家宿舍小,容不下你這座大佛!”
貝珂淡漠的臉,似乎有點很驚訝,他淡淡地開口:“你這個女人!別人都是求着我哄着我,拿水!你居然還趕走我?說,我到底怎麽會在你這裏?你是不是圖謀不軌?”
向彤沒好氣回:“你應該去問我的上司,爾陽!”
貝珂激怒了:“女人,難道你不覺得這是一種幸運嗎?那是別的女人求都求不來的事!”
“照顧你,是一種幸運?求都求不來的?”
“是嗎?給你解褲腰帶,也是女人求都求不來的?”
他微慌。
“什麽?女人!解褲帶?”
“你不要再給我提!昨晚的事,我不想幫你再回憶一遍!”
“……”
他故作無所謂,問:“有這麽悲慘嗎?”
向彤瞪着一雙熊貓眼,吼:“又吐又拉的,整得我一個整覺都沒睡成!我昨天被公司所有的人使喚,累的快虛脫了!結果還要去照顧你!給你解褲腰帶!你叫從沒戀愛的女孩情何以堪啊?”
“你解我褲腰帶?”
“你不是要上……”
“上了你?”
向彤倏地臉紅了。
“上上……我上你個頭啊!我是說你要解手。”
他緊繃的臉,微微放松,紅了,又瞬間消逝。
“說,你需要什麽回報?錢,還是·······”他掏出一張支票,說,“随便寫!”
“不需要!”
“真的?”
“是!”
他突然笑了:“女人!你果然不一般!不是那種女人!”
向彤笑了:“不!我就是那種女人!我喜歡金錢!喜歡帥哥!我不接受是……”
“因為什麽?”
“我喜歡哥哥。我不想他知道,孤男寡女單獨房間一晚!我怕,他對我失望透頂!會不要我……”
貝珂微微一愣:“如果你的哥哥不要你了,那我就勉強娶你好了!”
“就你也配,你比得上我的哥哥嗎?他是多麽帥氣陽光的男孩!不像你,整天板着臉,冰涼冷漠!”
向彤說完,慌了,貝珂并沒有她認為的生氣,他陷進了反思的狀态,雙眼呆呆地望着窗外。
心一沉,他不會又在想怎麽懲罰她吧?她着急欲開口,他緩緩走到書桌子邊,看着她上面昨晚讀剩下的淩亂的公司資料文件,臉上有點心疼。
“你別動!這是我們公司的香水師設計資料!你別亂動!”
貝珂冷冷撐着頭,徑直拿起某人昨晚一夜的辛苦設計稿,突然,眼睛神色亮着某種莫名的光亮。他仔細地觀摩起來。
“別動我的設計稿!”
向彤激動上前,伸出手,欲奪過他手裏的設計稿。
紙張“嘶”地變成了兩半!
貝珂愣了,手裏還拿着令一半!向彤徹底傻眼了!
“天啊!這可是想了很久很久,熬夜了很久很久,才完成的設計稿啊!就那麽一秒,就破了!”
她淚奔。
“我昨晚照顧你那麽辛苦,不但沒有好回報,現在居然變成這個樣子了!你賠我!你賠我!”
“不就是一張紙嗎?至于哭成這個鬼樣子嗎?”
“你倒是賠我啊!”
“反正我看過了。”
“你看過關我什麽事啊?這是我弄了很久的,現在居然給撕破了。”
他說:“我看過了,就等于我記住了。”
向彤不屑地看了又開始自命不凡的他說:“那你說說看,我設計了什麽?”
他想了一下開口,說:“你設計的是‘尋找和等待愛的香水’,花香調前期是甜蜜的玫瑰、水蜜桃,中調是淡雅的薰衣草、柑橘、野菊,後調是清新的各種果香、海洋等氣味。這款香水設計得比較獨特,很适合每一個人使用。”
他娓娓道來。
她驚呆了,這個家夥!居然說得比我設計的還詳細!
貝珂皺眉,有點難受。
向彤哭喪着說:“七點多了,我要出門上班去了,你撕破了我的設計稿,看在你也懂的份上,我不怪你了!我要走了!”
他擡手,說:“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