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楊思轉頭看見權至龍眼睛一亮,“老公~”她對他招手。

“你快過來!這是我們家的新成員,叫珠珠。快來看看~它是不是很可愛?”

一一也跑到權至龍面前指着天花板道:“阿爸,貓~”

權至龍對這個占據了思思注意力的小東西一點也不感興趣,他慢騰騰的走過去。看着小貓緊緊趴在吊燈上吓得發抖,他幸災樂禍的拖長聲音,“看樣子是爬不下來了~”

楊思還真不知道它是跳上去不敢跳下來了,難怪她怎麽哄,小家夥都不給面子。

楊思腦筋一轉,立刻朝權至龍發射崇拜的目光。

權至龍心道不好,果然下一刻楊思就雙手合十,對權至龍祈求道:“既然如此,那就拜托老公幫我把它弄下來吧!”

就知道會這樣,權至龍撅起了嘴。不過,老婆的話不能不聽,他還是到雜物間取來人字梯,爬上去把貓帶下來。

楊思接過小貓安撫了一下,然後對着權至龍的側臉親了一下,“老公真棒!”

立時,權至龍滿心的不悅都消散了,連看那塊黑炭頭也順眼多了。

家裏多了一只貓,母子倆都很開心。

權至龍卻覺得他和那只黑炭頭氣場不和,不和到有時他坐到沙發上突然靠墊下面“嗷”的一聲竄出一條黑影,又或者是早上起床發現自己拖鞋裏睡了一只巴掌大的小不點。

明明自己有窩的說,偏偏喜歡聞他的臭腳丫味,權至龍簡直要醉了。

楊思卻笑呵呵的稱,珠珠和他投緣,不然平日裏她和一一碰也碰不到它,偏偏它每次都出沒在他常出現的地方。

權至龍臉黑了,誰想要這種緣分啊?摔!他現在只要呆在家裏擡腳或坐下都要小心查看一下,就怕一不小心将那個小東西踩死或一屁股坐死。

楊思安慰他,“放心,珠珠還小,剛接觸陌生的環境總是要适應一番,等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Advertisement

權至龍聳聳肩,也只能期望這樣了。

這樣過來幾天,權至龍在外面突然打電話回來,“思思,這周末我打算開一次家庭party請一些朋友回來,介紹給你認識。”

接到電話的時候,楊思正坐在別墅前的花園裏喝着下午茶吃着小甜點。珠珠躺在她膝蓋上曬着太陽打着小呼嚕,一一則蹲在沙池裏玩着,旁邊那只玩偶哈士奇正橫躺在草地上。

很顯然一一已經玩膩了。

楊思早有和權至龍朋友打交道的覺悟,雖然心中早有準備,但對權至龍突然提議開party還是有些驚訝,“這周末?會不會太急了?”

權至龍在手機那頭說,“沒事,都是平日裏相處比較好的朋友,這次也就是想見見你和一一,畢竟之前我在服役他們也不好拜訪。”

楊思了解的點點頭,一邊給珠珠順毛一邊回道,“既然如此,那就辦吧!不過,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權至龍立刻道:“沒事,到時我會和餐廳打好招呼,那邊會派大廚過來還有準備食材。”

聽到自己不用操心,楊思松了一口氣,“既然如此,那就按你說的辦。對了,你什麽時候回來?”權至龍自前天淩晨出門到如今還沒有回來。

權至龍那邊聲音突然小了,低低的笑着問,“怎麽,是不是想老公我了?”

楊思耳邊一紅,不好意思的四處看了一眼。只見一一蹲在前面玩的用心,反倒珠珠見鏟屎官給它順毛的手停了下來,不滿的“喵”了一聲。

楊思連忙恢複了動作,在對着手機嗔怒一句,“你這家夥能不能正經一點!”

權至龍涼涼道:“對老婆那麽正經幹嘛?”就算不說楊思也能猜到對面權至龍厚着臉皮的樣子!

權至龍繼續不依不饒道:“說嘛說嘛,到底有沒有想我?”

楊思眨眨眼,小聲對着手機說了一句,“我……和一一都想你!”說完就火速關掉通話。

只是從她紅如滴血般的耳垂能看出她內心并不如表面平靜。

權至龍也關掉手機,只是他臉色平淡,一點也看不出他的想法。他現在并不行工作地點,而是獨自開車去往一個私密的住宅區。

來到住宅區外他打了個電話。很快,保安處就放行了。權至龍徑自将車子開到最裏面的一棟住宅樓,然後下車三兩步上了二樓。

他按下門鈴,很快裏面就有人打開了門。

“至龍到了,快進來吧!”開門的是一位年輕的男士,一身休閑裝,他打開門側身讓權至龍進來。

“允昌,你的老師在裏面嗎?”權至龍脫掉鞋子問。

白允昌立刻點點頭,“在呢!老師剛午睡起床。”

白允昌是權至龍偶然認識的一個朋友,在美國攻讀心理學博士學位,看着年紀輕輕卻是實實在在的學霸。

權至龍和他認識還是偶然通過圈子裏朋友認識,當時他在美國拍mv,因為片風陰暗壓抑差點沒把他搞崩潰,後來還是有人介紹了在美國一家心理診所實習的白允昌給他認識。

後來聊着,權至龍覺得不錯就和他交換了聯系方式,就當交了個朋友,沒想到這次竟然會用上這個號碼。

至于白允昌的老師是他在美國的博士導師,在美國心理學界也是大拿,處理過許多心理方面的案件。

一般用得上他老人家出馬的都是人格分裂症之類的重症,這次知道也是被學生忽悠過來度假的。

哦,對了,或許還有幫學生小朋友一點小忙。

權至龍恭敬的對着白發蒼蒼導師說了楊思的情況,導師在紙上記下這些情況,然後研究了一下道:“一般偶爾的憂郁症可以自我調節,不過按照你的說法,你妻子應該自我調節過,并企圖向你表達呼救的意願。”

權至龍想起去年楊思提出離開韓國回中國的話,心裏不是滋味,他真不知道那是思思向他求救的信號。

“不過,按照你的說法你的兒子看起來沒有受到影響,這說明你妻子還沒有走到最嚴重的地步。這次失憶也算是好的一面,抑郁症就怕沉浸在一種情緒中無可自拔轉而出現厭世的心理,這次失憶既然将那些不好的記憶都忘掉,那導致抑郁症病發的病因自然也一并被忘掉了。”

導師放下紙對權至龍道:“在恢複記憶的這段時間,你最好多陪陪你的妻子,讓她感受到親情愛情以及友情,這樣即使恢複了記憶,也能幫助她擺脫那些消極不良情緒的困擾。”

權至龍很信服的感謝了導師,被白允昌送出門的時候,白允昌拍拍權至龍的肩安慰他道:“別擔心,我相信嫂子一定會好起來!”

權至龍扯了一下嘴角,苦笑一下,“多謝你吉言,其實現在已經很不錯了!”沒想到享譽國際的心理學家也拿思思這病沒辦法。畢竟是失憶期,沒有犯病的情況下根本無處着手。

好在他心裏有了安慰,據說有些嚴重的抑郁症患者還主動做催眠失憶療法,這樣算來思思也算是錯有錯招!

告別白允昌,權至龍獨自一人趕到崔聖賢家。崔聖賢一身酒氣的打開門,權至龍跟着進去,看別墅裏地上滿是煙頭空酒瓶,他解開外套,對坐在沙發上的崔聖賢道:“哥,還有酒嗎?給我一瓶!”

崔聖賢還以為權至龍看到他這般頹廢會看不過眼!沒想到他直接向他讨起酒來!

崔聖賢蹙着眉,拿起身邊一罐啤酒直接扔過去。權至龍單手接住,然後打開,大口喝了一口,打了一個酒嗝又喝了一口。

崔聖賢看他喝的那麽急,反而放下了手中的酒瓶。他從桌上煙盒裏掏出一支煙拿起一旁的打火機點燃吸了一口,然後單手夾着煙,透過煙氣缭繞,随手将煙盒遞過去。

權至龍拒絕了,“思思不喜歡煙味。”自他和楊思談戀愛後就不在她面前抽煙,等會兒還要回家,要是被她發現他身上的煙味就不好了!

崔聖賢嗤笑了一聲,随手将煙盒扔在桌上,“行啊,結婚了就是不一樣!”

權至龍喝了一口啤酒,然後扭頭問,“哥,你上次到我那裏是想說什麽?”崔聖賢已經退伍好幾個月了,可至今沒有工作的打算,知道他宅在別墅裏,勝膩又跑到中國跑活動了,他有些話不好和別人說,便跑到崔聖賢這裏倒倒苦水。

要是永培在就好了,作為最好的親故,最适合他傾述!

崔聖賢聳聳肩,一臉不在意道:“沒什麽,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上次他是想找兄弟療傷,誰料那麽不巧。

不過原以為他會生不如死,這幾天竟也熬過來了!一想到那個狠心的女人,崔聖賢心裏一滞,随即若無其事的碰碰權至龍的酒罐,“幹杯,我這裏別的沒有,酒管夠!”

權至龍大口幹了,然後直接粗魯的有袖子擦了擦嘴,又拿了一瓶打開對瓶吹。他喝了一口,然後握着瓶口,紅着眼眶對崔聖賢委屈道:“哥,我這心裏難受!”他一手攥緊心口的衣服,又對着酒瓶吹了一口。

崔聖賢停下來吸煙的動作看他,眼中滿是詫異,“發生什麽事了?”

“哥,你知道思思曾經自殺過嗎?”權至龍突然丢了一個炸彈。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