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青春校園劇反殺(二) (1)

“而且我現在十分确定,那天晚上,那個人就是你。”

神慕:“……那又如何,別告訴我你因為這個便愛上我了。”

“愛上你?不可能的神慕,這輩子,哪怕我愛上一個乞丐。都絕不會多看你一眼。”

神慕頓了頓,“那你告訴我,你現在找到我到底是想做什麽?我神慕何德何能,能讓你龔家大少爺屈尊降貴地特意去找?”

“我說過的,神慕。你欠我的,永遠都還不清。”

神慕最終還是在當晚跟着龔景黎回到了龔家,楊清在見到神慕平安回來時,第一次不顧自己形象的抱着神慕痛哭出聲。

從小生活在神界的神慕從來沒有被任何人像這樣狠狠地擁抱過。神性涼薄,除了自己命定一生的愛人,根本就不會有多餘的感情分擔給其他人一絲一毫。哪怕是尊貴如神慕,也像神界其他的孩子那樣天生天養,從未享受過哪怕一刻的溫暖。

所以即使如今擁有着十幾歲少年的殼子,被自己現在這句身體的媽媽抱着哭泣,神慕的大腦也依舊無法理解到楊清對他的濃厚感情。神性的涼薄和冷漠,已經如詛咒一般深藏在神慕的靈魂深處。

最終,他也只是伸手拍了拍楊清的肩膀将她推開,“我沒事。”

楊清看着神慕這幅生疏而客氣的模樣,突然從心底裏湧出了一股無法言喻的悲哀。

“慕慕……”

“龔叔叔對你很好,不用為了一些小事就跟他吵架。”想了想,神慕說:“我也不會再一聲不吭的離開。”

聽到神慕說這些話,楊清卻沒有半點開心,“慕慕覺得你離開媽媽只是一件小事嗎?”

神慕看向楊清,不知道為什麽,楊清此時給他的感覺就好像下一秒就要崩潰了似的。神慕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站在原地,看着楊清淚流滿面的模樣。

而楊清的心卻一點一點的如墜冰窟,渾身冰冷。

龔勝上前抱住了楊清單薄的身體,對着神慕嘆了口氣:“今天你也累了,就先上樓休息吧。”

“嗯。”

楊清看着神慕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般地癱倒在龔勝懷裏,抓着龔勝的手泣不成聲。

“跟我過來。”

剛上樓梯,神慕便被龔景黎不容反抗地一把扯進了自己的房間。

“怎麽……唔!”

還沒來得及詢問便被龔景黎強勢地吻了上來。也不知是不是神慕的錯覺,總覺得龔景黎現在就像是一頭兇猛的困獸,強勢而殘忍地一寸一寸地攻略着自己看上的領地。

這個吻持續了太長的時間,神慕只覺得自己能呼吸的氧氣越來越小,等到龔景黎終于滿足願意放開他的時候,神慕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

龔景黎卻并不滿意,一口咬在了神慕的喉嚨上,狠狠地用力,神慕痛的眉頭一皺,伸手推了推龔景黎。直到龔景黎把神慕的喉嚨咬出了鮮血,他才松口在傷口上舔了舔,淡淡地酥麻感自傷口上傳了過來,神慕不适的皺了皺眉。

“神慕,”龔景黎聲音低啞的開口,“你這輩子,在我說滿意之前,你都只能像現在這樣留在我身邊。”

“成功開啓支線任務!留在命運之子身邊,時間,耗盡生命為止。”

“天哪夭壽啦!宿主大人,你把命運之子掰彎了!!X﹏X”

神慕:“……”

“你怎麽就能确認他被我掰彎了,而不是為了能更好的滿足他那低俗惡劣的惡趣味?”

1202:“(ˉ??ˉ)?突然發現宿主太沒有自身危機意識怎麽破?在線等,挺急的。”

神慕皺了皺眉。

龔景黎卻不喜歡神慕在這種情況下堂而皇之地走神,洩憤般地又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回答呢?”

神慕看向龔景黎,“龔少爺,你不覺得你這個要求太過無理了嗎?”

“那又如何?你第一天認識我龔景黎?”

神慕:“……”

的确,龔景黎的惡劣程度都不需要神慕去細想便已經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腦袋裏面。

“那你這又是什麽意思?”

神慕極具暗示性地看了一眼龔景黎蠢蠢欲動的下身,“別告訴我這也在讓龔少爺滿意的範圍之類。”

但龔景黎的無恥程度卻遠遠地低于神慕所想象的下線。

他甚至直接無視神慕的警告更貼近了神慕的身體,惡劣地笑了笑,“對。你說的不錯。”

神慕的臉色沉了沉,“龔景黎!你……唔!”

剩下的話和怒意都被龔景黎完完整整地吞進了兩人的唇齒之間,他們深深擁吻,如這個世界上深深愛戀着的情侶一樣,熱切地追尋着對方的身體和體溫。

“我不想再聽到你任何與我意見相左的廢話。神慕,別逼我親手毀了你!”

“1202,我必須滿足龔景黎的任何願望嗎?”

“按規定來說,是這樣滴。宿主大人對不起。”

神慕深深地閉了閉眼。

“那我寧願魂飛魄散。”

哪怕如今只是個朝不保夕的殘破靈魂,屬于神的尊嚴與驕傲卻絕對不會允許有一絲一毫的玷污。

“宿主大人……”

“那就毀了我。”神慕看着龔景黎,絲毫無所畏懼。若說重新獲得肉體只能用出賣靈魂來得以重生,那這樣的複活,神慕寧願沒有。深深的絕望和決絕的眼睛讓龔景黎的心下意識的一緊。

“我輸的起。”

最終龔景黎還是放開了神慕,他看着神慕輕佻地勾起了嘴角:“就是這樣才會有意思。神慕,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得逞。”

……

“聽說了嗎?今天龔景黎和神慕一起來學校了!”

“什麽?不會吧?不是說龔景黎很讨厭神慕嗎?我前天還看到龔景黎很生氣的把神慕帶走了,難道不是去教訓他?”

“是真的!是真的!我剛剛也看到了,他們從一輛車上下來的,還是龔景黎最常開的那輛車!”

“不是吧?龔景黎的車,可是從來都沒有人坐過的,那個神慕憑什麽啊!”

“啊啊啊啊!我不管我不聽我不信!”

“不信的可以自己去看啊,現在龔景黎正在送神慕回教室呢。”

“不行,我非去看一下确認真假不可!”

“我也要,我也要!”

……

而在話題中心的兩人卻并沒有引起了這場騷亂的自覺。

神慕問龔景黎,“你到底還要跟我多久?”

“久到這所學校,這個世界的人都知道你現在是我的人,我罩的為止。”

直到走到了神慕的教室,龔景黎也沒有離開的覺悟,反而在威脅走了一個坐在神慕隔壁的學生後,不顧自己整整大了神慕兩屆而自顧自地将兩人的桌子拼在一起做了下來。

接下來的整整一年,兩人就像是連體嬰兒般地一個人走到哪兒,另一個人就跟到哪兒。

若是做這些的人是一男一女,那大部分的人還會打賭這兩個人到底什麽時候會走到一起。但偏偏做這些的卻是大名鼎鼎的校霸纨绔龔景黎,和總所周知地被龔景黎深深厭惡着的神慕。

“哎我說龔少,如果真的讨厭神慕那小子,多的是辦法弄他,何必每天大費周章的跟着?”

周靖和龔景黎是十幾年的發小,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除了神慕以外,了解龔景黎最多的人了。此時他喝着啤酒,看着神慕坐在角落裏一動不動地看着電腦數據,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波動,一雙多情的眼裏滿是狹促的笑意,“怎麽現在搞的就跟你追求神慕似得,讓那些一直以你龔少為纨绔界偶像的那些人聽到了,多掉價啊。”

自從龔景黎決心與神慕死磕到底的那天開始,不僅神慕上學下學都有龔景黎的身影,連龔景黎出來的朋友聚會神慕也必須一個不落地跟随,但煩神慕露出哪怕一點點的不願,龔景黎就會沒有理由的吻他。發展到後來,神慕已經能平靜的接受龔景黎的突然發瘋而面不改色,也習慣了不管他做什麽龔景黎都要橫插一腳的态度。

如今的兩人就像是熱戀中的情侶一樣如影随形,也成為了聖德高中的一道獨特的風景線。甚至還有許多迷戀龔景黎悄悄地查了神慕的課程表,以便随時掌握龔景黎的一手消息。

龔景黎狠狠地悶下了一杯白酒,辛辣的苦澀感一直蔓延到心底。他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明明該讨厭神慕讨厭到恨不得他死了才好,卻又在這一天天的朝夕相處中慢慢地被他占據了心神。甚至習慣了做什麽都有神慕如影随形的日子。現在只要是自己出門,哪怕是上學或是和周靖幾個朋友出來放縱潇灑,都會讓神慕坐在自己觸手可及或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而一旦神慕脫離自己的視線超過十分鐘,內心深處便會有一種沒來由的恐慌。

最終,龔景黎只是搖了搖頭,“你不懂。”

周靖樂了:“我說你這小子有什麽是我不懂的?我可是在你穿開裆褲的時候就認識你了,連我都不懂你了,那這個世界上可就沒有人能懂你了。說說吧,到底怎麽回事?你對神慕,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想法。”

“我想,”龔景黎苦笑了笑,“我可能這次是真的載了。”

周靖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不是吧?兄弟?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想玩男人,什麽樣的男人都可以,以你的身價倒貼的也不少,但神慕他可不僅僅是一個男人,還是你繼母的兒子,哪怕你們沒有一絲的血緣關系,這要認真說起來,可是亂倫啊!”

“再說,你不是一直以來都讨厭神慕嗎?怎麽突然說動心就動心了?”

龔景黎煩躁的閉了閉眼,低吼道:“我他媽的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些?但感情的事哪裏是我自己可以控制的?”

“我以前那麽對他,什麽混賬事我沒對他做過?但當我知道當初在野巷子裏是他救了我的時候,就他媽的……我……”說着,龔景黎灌了大半瓶酒。

“什麽?”周靖看向龔景黎,“那次是他救的你?這人什麽能耐?”他往神慕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麽瘦弱,別說是跟龔景黎比,就是跟他比,那也差了一大截。

想到這裏,周靖用手肘拐了拐龔景黎,“你确定不是他自導自演?”

“哼……”龔景黎冷笑一聲,“我倒是想,但我查過了,不是。”

“啧……”周靖咂舌,又小聲道:“難不成神慕他從一開始就看上你了?這也不對啊,誰那麽犯賤,喜歡一個一直欺負自己的人?”

誰知,龔景黎卻在此時危險的眯了眯眼,“你也覺得,喜歡我是一件犯賤的事情?”

察覺到龔景黎眼裏的兇光,周靖很識時務地果斷搖頭,“诶!不是,我怎麽就納了悶了?你到底看上神慕哪裏了?不就跟別人一樣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嗎?哪怕長的精致了點,皮膚白了點,性格冷了點,還是……就因為他救了你?”

龔景黎狠狠地又灌了大半瓶酒,卻再也不肯開口了。

有些東西,一旦成為習慣,變很難再割舍。尤其是神慕表面上淡淡的,什麽都不在意的樣子,但很多時候遇到了有關他的事,從來都是無條件的站在他的背後,默默支持,卻也從來不曾開口說過。

就好像是他有段時間胃不好,神慕就每天很早的起床特意為他煮粥調養腸胃,他還納悶什麽時候家裏的廚師換了一個。但是午飯和晚餐卻與平時的味道沒有差別。還是他有一天早上起來喝水的時候,看到神慕從房間裏出來直奔廚房,他才清楚了這些前因後果。再加上一向不茍言笑的管家齊伯對神慕的極力維護,才得知了許多很多自己曾經從來沒有注意的細節。

比如神慕的包裏永遠都帶着他常吃的暈車藥,每天看藥理知識學習怎麽既能讓粥沒有濃郁的藥味還好吃,總是會帶兩把雨傘出門……而令龔景黎最深刻的,是有一次,自己感冒高燒不退時,神慕守了一夜的細心照顧。當睜開眼的一瞬間看見神慕疲憊的睡顏時,龔景黎心裏地一處便不由的變得柔軟。他看着他,如久逢甘霖的樹木一般,渴望着神慕的溫暖。也就是在那一刻,龔景黎告訴自己,這輩子,非他不可。

管家齊伯的話還回響在耳邊,“神慕少爺很好,他是我這大半生中見過的唯一一個如此溫柔的孩子。本來這些都不是我身為一個管家該說的,但出于私心,我都十分願意景黎少爺能夠知道。”

看着龔景黎這幅樣子,周靖也替他心急,“我說景黎,這有什麽好糾結的啊?喜歡就去追啊!哪怕以前對他不好又怎麽了,你可是大名鼎鼎的龔少啊,有什麽是你搞不定的?大不了以後對他好點呗!”

龔景黎聞言喉嚨動了動,認真的看向周靖,“對他好,會有用嗎?”

“會會會,肯定會,怎麽不會?沒有人可以抗拒一個對自己好的人,景黎,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嘴上雖然這樣說,周靖卻知道龔景黎這次只怕是真的陷進入了。

龔景黎想,可不就是神慕的一味地默默付出而打動了自己嗎?我大不了就對神慕好點,好點,再好點,越來越好,讓神慕就像自己離不開他一樣的離不開我。

“宿主大人,命運之子他們正在那邊小聲讨論你呢!”

神慕眼神不動,專注地看着電腦,手裏不停地敲着那些讓人看不懂的代碼,“那又如何?”

“可是宿主大人,我們的主要任務可是完成命運之子的心願,讓命運之子走上這個世界的巅峰,你現在與命運之子這樣僵持着也不是辦法啊!”

“我現在就是在做這件事。龔景黎想讓我做他消遣玩具的心思想都不要想,我正在做能讓他走上人生巅峰的代碼,要是你再啰嗦,我就連這個代碼,也不做了。”

1202:“……╯﹏╰”

“宿主大人……X﹏X”

當夜,不知龔景黎發了什麽瘋喝了個爛醉。這還是自從知道了在野巷子那次是他之後唯一一次讓自己醉成這樣。

神慕一手扶着龔景黎一只手費力地打開龔景黎的房間,偏偏龔景黎還沒有什麽自覺一個勁地往神慕的肩膀上靠,溫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脖子裏面,神慕忍不住繃緊了身體。

神慕沒有辦法,越是想推開龔景黎,龔景黎便會靠的越近,發展到後來,龔景黎已經大半個人都倒在了神慕的身上。

神慕皺眉:“起來,要睡就去床上,別在這睡。”

龔景黎勉強睜開眼看清楚了神慕臉上冷淡的神色,積壓已久的委屈不知怎的便在這一刻爆發了,他扁扁嘴,一雙不甚清醒的眼睛裏滿滿的都是神慕的身影,他控訴道:“你兇我!你居然兇我!”

神慕看着這樣的龔景黎心裏卻突然漏了一拍,這是神慕第一次看見龔景黎除了惡劣和難纏以外的一面,莫名的,神慕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呆萌,“我沒有兇你。”

“你就有,就有。我剛剛明明看到你兇我!唔唔!”龔景黎借着酒勁大聲的撒潑,哪有平常半點惡劣與精明?

神慕情急之下堵上了龔景黎的嘴巴,低喝道:“閉嘴。”現在這個時間點龔家的所有人早都睡了,若是此時把他們吵起來……神慕只是想想都覺得頭痛。但看着龔景黎明明已經醉的沒有了平時的精明,卻還是睜着大大的眼睛控訴般的看着神慕,就像是一只奶兇奶兇的貓崽子,明明沒有任何的危險性,卻還是亮出了自己鋒利的爪子,又可憐,又有些萌。

“不鬧了,好吧?你乖乖的聽話,我就松開你。嗯?”神慕看着這樣的龔景黎,再多的火氣現在也發不出來,只能懲罰性地揉了揉龔景黎的頭發,盡量溫和的勸說。

龔景黎眨了眨眼睛,卻在神慕捂住他的手心裏舔了舔,一副不懂神慕在說什麽的模樣。

神慕的心快速的跳了跳,想到龔景黎每次醉酒都不會記得喝醉了的事情,吞了吞唾沫。

活了萬萬年的神慕從來沒有被任何人挑起過任何的情欲,神性在這方面的需求本就比常人還要冷淡不少,這是第一次神慕被人勾起了欲火。只覺得現在懵懵懂懂無賴撒嬌的龔景黎有種平時沒有的魅力。

龔景黎還沒有半點自覺的對着神慕蹭蹭親親,就算是聖人也會被這樣的舉動給勾起火氣,更何況就算對于情事再怎麽冷淡和遲鈍,他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男人。

神慕開口,聲音格外的暗啞,“龔景黎,我們進去好不好?”

而龔景黎仿佛也察覺到了什麽,乖乖巧巧的點了點頭,一副神慕說什麽就是什麽的樣子惹的他格外心癢。

兩人跌跌撞撞地進門,還沒來得及站穩神慕便被龔景黎狠狠地抵在門板上擁吻,這一次兩人吻的格外急切和火熱,龔景黎一口咬在了他的耳朵上,神慕忍不住驚呼一聲,這是他為數不多的敏感點之一,神慕的眼睛也不可避免地被蒙上了一層水霧。身體顫栗着,神慕此時卻并沒有太大的掙紮幅度,也許是這一年的朝夕相伴讓神慕對龔景黎的所作所為格外的寬容,又或者是今晚的龔景黎不同于往,格外的讓神慕心癢。

見神慕終于默認了自己的親近,龔景黎繼而轉戰神慕的脖頸,一路舔舔親親,神慕的身體不可避免地起了反應,神慕推了推龔景黎,沒推動:“龔景黎……”最後只能折服在龔景黎高超的技巧之下。

當神慕從暈暈乎乎的狀态裏清醒過來的時候,兩人的衣服都已經被龔景黎給扒的幹幹淨淨。而龔景黎正危險地跪坐在神慕的背後,一連串的吻印在了神慕白皙的背上,神慕的手往後掙了掙,卻沒有太大的效果,反而被龔景黎在腰際處落下了一個親吻,“別……龔景黎……唔!”

突然的進入讓神慕的身體忍不住僵了僵,疼痛感和一股難以言喻的酥麻感從身體裏緩緩升起,他掙紮了下想脫離龔景黎的掌控,卻只是讓自己陷入得更深,龔景黎此時已經被情欲完全掌控,一心一意地開拓起自己的領地,撒下一路的痕跡。

……

第二天早晨神慕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有一瞬間的懵逼,接着卻不由的黑了了臉色。

察覺到身體上的酸軟和不适,神慕只能無力的推了推像八爪魚一樣抱着自己的龔景黎。

聲音沙啞:“起來。”

龔景黎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腦袋還沒清醒便已經在神慕的臉上自然地落下一吻。

神慕的心神一跳,不自在的紅了耳朵。

龔景黎看到這一幕卻只覺得心情很好,果然自己發小的話還是有作用的,只需要自己對神慕表現出一點點的溫柔和示弱,他便會被自己吃的死死的。

“怎麽了?是不是覺得哪裏難受?”

“……”

雖然神慕也覺得自己身上酸軟難受,某個地方還隐隐作痛,但他的性格和自尊是絕不可能告訴龔景黎自己現在屁股疼的。最終也只是在龔景黎懷裏徒勞地掙了掙,“我要去洗澡。”

“我帶你去。”

說着便神慕反應的機會地将神慕給一把抱起來往浴室走去。

坐在溫熱的浴缸裏,神慕身體的不适緩解了不少,他看着在自己身前忙前忙後的龔景黎,眸色複雜,“龔景黎,昨天就當是個意外。你沒必要為我做到這地步。”

龔景黎頭也不擡地拒絕,“不可能,神慕,你是意外,而我不是。”

“什麽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樣,”龔景黎看着神慕,眼裏是毫無掩飾地愛意和讓人心驚的占有欲,“我昨天并沒有喝醉。我,是故意的。”

“啊啊啊啊啊啊!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命運之子居然給宿主大人你表白了?!我的媽媽呀!模式轉換太快,我還是個寶寶,我的小心髒承受不了!”

神慕想:我其實也有些承受不了。

但龔景黎卻并沒有給神慕緩和的機會,他說:“神慕,我們在一起吧,以戀人的身份,好好地在一起。”

“快答應他,宿主大人!這可是個完成任務的好機會啊!”

“你不是剛剛還不能接受龔景黎對我的表白嗎?現在就可以接受我們在一起了?是不是接受地太快了一點?”

1202羞澀一笑,“剛剛是剛剛,現在是現在的嘛。宿主大人你不要怕,命運之子比任何人都還要強悍和深情,他一定能滿足宿主大人的任何需求,會好好愛護宿主大人的!(姨媽式微笑:)”

“我都說過多少次了,少看點那些無腦腦殘劇,你腦子都已經秀逗了。”

“宿主大人,你居然這樣說我,1202不開心惹!(委屈委屈)”

不忍再看自從看了腦殘肥皂劇後便一直耍寶的系統,神慕忍無可忍地将1202随手關進了小黑屋。

解決完了1202,看着龔景黎那執拗而認真的眼神,拒絕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卻又怎麽都說不出口,或許是因為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早已越過了該有的距離,又或許是這段時間兩人相處間的潛移默化,在神慕不知道的地方,早就已經把龔景黎放在了心裏。最終,神慕淡淡的勾了勾唇,無奈而寵溺,剎那間,冰雪消融,“好,我們試試。”

得到答案的龔景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心澎湃的感情,就像是一個讨到了心愛玩具的小孩子一樣,眼睛亮得驚人。看着笑得傻裏傻氣的龔景黎,神慕主動攀上了龔景黎的肩膀對着他的唇吻了下去,龔景黎眼裏的驚喜和開心仿若化成實質,最終一個翻身反客為主将神慕困在了自己的身下。

接下來的兩年裏,神慕和龔景黎也沒有閑着,一起開了一家游戲公司。神慕很早就發現了龔景黎在電腦上的卓越天賦,再加上有系統的全息影術借鑒和自己做出的代碼,龔景黎和神慕的公司也漸漸在圈子裏打起了名聲。只是一直沒有公布是龔家的産業,這是神慕提的,想作為龔家最後的一個籌碼。讓那些曾經傷害過龔家的人都露出自己的狐貍尾巴。雖然神慕并沒有和龔景黎說過原因,但近兩年來早就化身為寵妻狂魔的龔景黎早已對神慕唯命是從,連周靖都忍不住對着神慕啧啧稱奇,看着龔景黎那護妻狂魔的樣子既羨慕又唏噓。

而就在這幾天,龔勝回來的越來越晚,人也越來越忙,神慕想,龔家的公關危機,應該來了。

“宿主大人,我們現在應該怎麽做?龔勝的公司有人洩露了機密,還賣給了龔勝的死對頭,如今龔家的股份一跌再跌,眼看着馬上就要破産了!”

“洩密的人的人查到了嗎?”

“查到了。是董事會的一名經理,他私下裏跟宇宏公司的老總做了交易,我已經調到了他們的所有聯系記錄和短信記錄,還有他偷取公司機密的錄像。”

“做得好。那接下來,就是時候把我們的敵人給送進監獄了。”

晚上,溫存後的神慕被龔景黎抱到了浴室清理。神慕一動不動的任憑龔景黎折騰,在這兩年裏神慕已經對龔景黎卸下了自己所有的心房,偶爾恍惚時還會覺得自己就像是在神界裏找到了一生相伴的伴侶一樣溫馨而甜蜜。他看向龔景黎,“我已經查到了洩密者的身份和證據,就是董事會裏的趙經理,你打算怎麽做?”

“把東西拿給我爸,讓我爸自己處理。至于我們……”說到這裏,龔景黎控制不住地在神慕的肩膀上印下一個吻,“等全息游戲上映後,我們去y國結婚吧。”

神慕詫異的看向龔景黎,“怎麽這麽突然?”

龔景黎笑了笑,一雙眼睛裏盈滿了笑意與深沉的愛意,“這是給你的驚喜,你喜歡嗎?”

神慕摸了摸龔景黎這兩年顯的越發帥氣的側臉緩緩笑開,“喜歡。但是你不怕龔叔叔和媽媽兩個人一起收拾你嗎?”

“怕什麽?大不了給他們一人打一頓,反正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了。”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剩下的話便都被淹沒在兩人細碎的吻裏。

首映禮當天,全息技術完爆各區對手,成為了當前炙手可熱的一款熱門游戲。更有專業的專家們提出:

全息技術的現世整整将社會的進步往前推進了五十年。

而神慕和龔景黎也作為全息技術的初始人而登上了各刊報紙成為頭條。而龔景黎和神慕商量後決定将這個技術上交給國家,不僅僅是因為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更是因為若是他們兩個人因為一項技術而卷進各國國家元老的鬥争之間,不僅朝不保夕,更會得不償失,便爽快的在國安部到來之前便痛快的上報給了國家。

而龔景黎和神慕這兩個名字,将會永遠的在史書上留下濃烈的一筆。

趙經理跟宏宇公司的老總被确定為偷竊商業機密,被龔勝一紙訴狀告上了法庭,在加上宏宇這幾年偷稅漏稅的證據,兩個人的下半輩子便只能在監獄裏度過。

而宏宇公司的倒臺,讓許多與宏宇有過商業活動的商家和廠家都收到了不小的影響,更有一些底蘊不夠的小公司宣布破産。而一直都隐在幕後充當蟄伏者的龔景黎,也一舉拿下了宏宇公司剩餘的財産,一時之間,整個a市的上流社會便經歷了一場大洗牌,而龔家最後穩穩地坐到了a市首付的位置。接二連三的喜訊讓龔勝這段時間都走路帶風,眉眼帶笑,光看他那精神頭十足的模樣,就像是二十多歲的少年一樣。惹的楊清止不住的微笑。

而就在龔勝和楊清參加完一個名流交流會的時候,龔景黎拉着神慕踏上了y國的領地無視掉周圍人眼裏的驚豔和刻意的搭讪,做了一件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拉着神慕去領了結婚證。

沒有收到任何消息的龔勝和楊清被龔景黎甩在他們面前的結婚證給刺激到昏倒,家裏頓時手忙腳亂雞飛狗跳了好一陣子才算徹底的平靜了下來。

神慕和龔景黎兩人規規矩矩地跪在楊清和龔勝面前,但兩人的決心和立場卻也不容置疑。楊清在得知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便氣得昏了過去,在清醒過後便一直拉着神慕的手止不住地流淚,而龔勝則是一口接着一口的嘆氣,整個人跟以前比就像是蒼老了十歲不止。

龔景黎哪怕是跪着,要跟神慕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的決心也讓龔勝感到無力和煩躁,最終也只能煩躁的閉了閉眼,“胡鬧!你們知不知道你們是兄弟?兩個男人,怎麽結婚生子?我龔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那是在以前。”龔景黎自信地開口:“如今就算是有人想說,那也得掂量掂量龔家如今的地位和份量。反正不管你這邊是同意還是不同意,我也只是通知你一聲,我既然已經做好了決定便不會再反悔。”

龔勝拒絕和龔景黎交流,這個兒子,從小到大除了研究出全息技術以外,就沒有一件事是讓他省心的,他看向神慕:“我相信你的為人也相信我的眼光。我也知道這件事如果說是有人先開的頭那一定是我那個不孝子。”

“小幕,龔叔叔就在這裏問你一句,是不是那個臭小子強迫你的?你不要怕,只要你不想跟那臭小子在一起,叔叔我只要還有一口氣,就絕不會讓那小子得逞!”

神慕搖了搖頭,一向平靜的眼裏沒有半分的勉強和不願,“對不起叔叔,這件事情,我跟景黎是兩情相悅。我和龔景黎其實早就在一起了,而在這兩年裏,是我這一輩子裏過的最開心的日子。我也不求龔叔叔能原諒我,只希望您跟媽媽能成全我們。”

楊清頓時淚流滿面,而龔景黎的眼神卻不由開心的亮了亮。他握住了神慕比常人的溫度還要低些的手指。什麽态度不言而喻。

這是神慕第一次在衆人面前坦白對自己的喜歡,龔景黎覺得,哪怕是現在就讓他去死,那他一定是世界上最毫不猶豫,最勇敢,最開心的赴死者。

事到如今,再說什麽便也只會顯得多餘了。龔勝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只是警告的看向龔景黎,“你可別讓我知道你哪裏委屈了小幕,否則別說你清姨,就算是我也絕不會輕饒你!”

“我知道。”龔景黎将兩人十指緊扣的雙手舉到唇邊,深情地吻了吻神慕有些微涼的手指,“若是真有那麽一天,我也不會放過我自己。”

由于兩人對國家的傑出貢獻和特殊性,國家方面在兩人結婚的事情上格外的寬容,哪怕國內現在還沒有通過同性婚姻的條約,卻不妨礙全國人民對這份特殊的愛情而獻上自己真摯的祝福。

就如龔景黎當初所說地那樣,現在的龔家再也不用擔心任何的流言蜚語,他能光明正大地将神慕牢牢地護在自己的手裏,向全世界宣布,神慕,是他的。

盛大的婚禮舉行當天,無數的名流權貴參加了這場舉世矚目的婚禮,也有幾十臺無人機在為那些沒有到場的網友們直播這場空前盛大的婚禮,紛紛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當視線裏出現了兩位被無數人期待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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