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景南霜沒還給她舊衣服,而是給她新買了一些衣服,随便收拾一番後也沒和景月如她們打招呼,直接就辦了離院手續。

這座城市比臨郡要更發達些,坐在副駕駛的位子,看着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她沒有說話。

“我還沒請教你的名字…”

車內,景南霜率先開口了,問的卻是一個尴尬到極點的問題,是的,都一起睡一個晚上了,可是她還是不知道花念的名字。

自己的名字,一見面她就介紹了,但是花念的,她至今還沒有問過,花念也沒有提過。

花念嘴角一抽,細細思索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有和景南霜介紹自己的名字。

她一直都是用對上個世界的心态對景南霜的,名字這個問題被她下意識忽視了,如今倒是有些尴尬。

“我姓花,叫花念。”

念…

“我記住了。”

景南霜點了下頭,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手機響了,無奈的她只能住嘴開了藍牙。

“姑姑那個神醫不見了!”

電話那頭是景月如那有些着急的聲音,一點都不像剛和花念碰面時的冰冷和成熟。

“你找她幹什麽?”

景南霜心底有些不舒服,她了解景月如不是那種關心別人的人。

正是因為了解是個怎麽樣的人,所以她才會這麽不舒服,景月如很在乎花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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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

景月如敏銳的感覺到了自己姑姑那點不開心,她愣了下還是說出了口:“神醫小姐畢竟是我帶來的,要是不見了,我…”

“不用找了,我昨天就和你說過了,她和你沒有關系。”景南霜打斷了她的話,沒得商量的道:“她不會有事,你也不用再找。我記得你現在應該還要去上課,既然爸的病好了,我想你應該回學校去了。”

景月如:“……”

“我在開車,你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就挂了。”

“等等姑姑!”景月如連忙道:“她是不是被姑姑你帶走了?”

景南霜沉默了下,默認了這個事實,她道:“有什麽問題嗎?”

“沒,沒有!”景月如讪笑了一聲,面對這個姑姑,景月如她是比較怕的,聽着景南霜冷冷的一聲‘嗯’後,她就聽到了電話挂斷的聲音。

姑姑她究竟想做什麽?

景月如的臉沉了下去,就如景南霜了解她一樣,她對景南霜也并不是一無所知,但是卻不深所以她猜不透景南霜帶走花念是為了什麽,為了那個病嗎?

可是依姑姑的性格,就算神醫可以治她的病,她也不應該會表露得如此親近才對。

難道…

景南霜下到了一種可能頓時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着黑下去了的屏幕。

“月如,你站在那裏幹什麽?”

“媽,你怎麽來了?”景月如的臉色一瞬間就恢複了正常,她把手機放好走了過去。

“我和你爸爸爺爺都說了,既然你來是因為爺爺的病情,現在爺爺的病穩定下來了,你是不是應該回學校了?”

景月如:“……”

那邊花念聽着景南霜的話大概猜到了是誰打的電話,想到那個不讨喜的景月如她就有些不舒服。

那倒黴孩子真是克星。

脾氣有占很大一部分原因,但是她是真的很久沒和人這麽吵過了,想到昨天和景月如說的話,生的氣她就腦子疼。

以後還是少和景月如接觸為妙,不然她覺得她自己會減壽不少年。

“給你打電話的是景月如吧?”

“嗯。”

“她找你問我的下落?”

景南霜神色微變,但還是應了聲。

“你可千萬別告訴那倒黴催的孩子我在你這!”

“嗯?”

“我和她說一句話我都覺得累,和她待下去,多吵幾句我都覺得我可能會減壽十年!”花念誇張的說着。

“沒那麽嚴重吧,月如那孩子挺不錯的啊。”景南霜心情暢快,但是嘴上卻說着和心裏完全不一樣的話。

“那是她怕你!”花念翻了個白眼,“我感覺和她待在一起,我的怒氣值不用漲,對着她就充能了一半!”

想了想,花念這樣說着,說完後她還覺得很有道理的點了點頭。似乎不止是景月如,還有她爸,花念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對着這兩個人怒氣值好像莫名其妙的就比對着一般人要高。

是不是有毒啊!

花念看着景南霜,她完全沒有在景南霜身上出現這種問題的跡象,待在景南霜身邊她覺得心情十分的愉悅。

“不喜歡不用勉強。”

“嗯。”

花念點了點頭,心中卻嘆了口氣,她有直覺她和這景月如絕對還會再見。

景南霜獨自一人住着,家裏的管家早接到了她的消息,喊來了家庭醫生在家裏等着。

那位家庭醫生是個中年的婦女,帶着眼鏡,人看起來比較嚴肅不太好說話。

花念看着這人就沒有交談的心思,跟幾個人認識了後花念被景南霜帶回了她自己的房間。

“你家那麽多空位,為什麽偏偏要我和你睡?”

“床大。”

擺在房間裏的床看樣子就能躺下好幾個人,兩個人睡都會嫌有些寬敞。

床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房間裏所有的東西都按着某種規律擺放好。花念沒有強迫症,但是誰看着這麽一個整潔的房間都會覺得心情舒暢。

“你有強迫症?還是潔癖?”

景南霜聞言只是看了她一眼一句話沒多說。

她既有強迫症,也有潔癖。

但是這些話能和花念講嗎?

當然不能!

她還打算和花念深度發展交流,雖然她潔癖比較嚴重,但是花念不一樣,不然她昨天也不可能會陪床,答應和花念睡一起。

“這纖塵不染的屋子一看每天都至少要打掃兩三次。”花念看着幹淨得發亮的地板感嘆了一聲,“你真不怕我弄髒你卧室嗎?”

“你不髒。”景南霜替她辯解。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我覺得弄髒了,你肯定會發火。”

景南霜嘴角一抽突然覺得有些無力。

“為了你更好的痊愈,這是最好的辦法。頭是最重要的部位,誰都不知道有沒有嚴重的後遺症。”

借口什麽的,景南霜還是找得到的,而且她都這樣說了,她不信花念還會再唱反調。

“我真的沒事。”

聽見頭,花念皺起了眉頭,她揉着自己的眉心忍不住辯解:“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我真的沒騙你!”

花念的話并沒有讓景南霜信,而且就算景南霜信了,她也不會同意讓花念換房間的。

“中午想吃什麽?”

景南霜轉移了話題,她不想和花念繼續讨論她頭的問題,因為這樣下去只會把花念激怒,因為身為神醫卻被質疑醫術,這是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她也不是看不起花念的醫術,她是不信花念那張嘴,不信花念會如實和自己說情況。

關于身體的問題,她更傾向相信第三者的話。

“問我這個幹什麽?難不成我說了,你會去做?”花念翻了個白眼。

“可以。”

花念随口一說,景南霜卻記在了心上,放着保姆不用又一次自己動手下了廚房。

“說實話,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飯桌上,看着一桌都美味佳肴花念眼前一亮,但是沒有急着吃東西而是把注意放在了給自己裝了一碗飯的景南霜身上。

景南霜擡頭看着花念,看她不像是玩笑緊抿着唇瓣準備措辭。

大廳裏正在收拾東西的保姆聽見這話整個身子都僵了,小心翼翼的看了餐桌的方向一眼蹑手蹑腳的離開了。

她照顧了景南霜好幾年了,已經算是很清楚這個雇主的性子了,她這雇主就好像面癱一樣,每天都是一張臉,從來沒有變過,十年就如一日。

說起話來也是不含感情,對付起人來更是不近人情,景南霜年紀不小了,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景南霜和別人有什麽緋聞,她也很難想象景南霜這種人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樣子。

畢竟景南霜高冷霸氣的形象深入人心,不是沒有不長眼的人追求過景南霜,但無一例外都被景南霜無視,過火的都被收拾得很慘。

這位雇主是位厲害的角色,她還以為像景南霜這種雷厲風行的人是不會有喜歡的人的,因為不覺得有哪個男人完美得可以配上她。

但是!今天她這位雇主居然帶人回家了,而且有潔癖的她帶人進她房間了,還溫聲細語的對這女人說話,下廚!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她一定覺得是假的!

“嗯。”

“其實我也看上你了。”

景南霜想了很久,最後心情緊張的應了一聲,怕多說多錯的她不敢多言,等着花念的回答,但是,她沒想到花念居然會這樣回答她!

景南霜瞪眼錯愕的表情讓花念忍不住發笑,這個表情配合着這張臉,她這模樣還真是讓人覺得滑稽。

“驚訝什麽?”花念數着手指,“你長得好看,又有錢,性格又好,還喜歡我,我為什麽不能喜歡你?”

“那你和我結婚吧!”

花念:“……”

你除了這一句外,不會別的嗎?

她尴尬的摸了下鼻子,拾起筷子無視了她,把目光放在了一桌的菜肴上。

“再說吧。”

景南霜有些失望,應了一聲和花念食不言的吃完了這一頓飯。

花念的傷說重不重,說輕不輕,她給自己開了個方子吃了一個星期後病也差不多好了。

在家庭醫生的檢查下,景南霜最後信了,沒有再限制她出門。

景南霜除了開始兩天外其餘時間都沒有再陪着她,而是去公司開始上班和出差做生意,畢竟這家公司還是要靠她才能運轉。

晚上,花念收回最後一根針擦了擦額上的汗終于松了口氣。經過接連一個星期的施針還有方子的調養,景南霜這病總算被她給根除了。

“以後針就不用再施了,不過藥還得繼續吃,要不間斷都吃一個月才行。”

景南霜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腦子裏輕了很多,一直以來的郁悶和壓抑也消除了大半,感嘆花念的醫術之時不由還有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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