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姑姑到底想幹什麽?

景月如心中想不出所以然,拍了拍兩人的肩膀,“你們繼續,我去看看。”

“大小姐!”

“急什麽急,我和花念認識,你放心好了,姑姑不會說你們的。”

保镖也不敢太過,只能苦着臉看着景月如離自己的保護目标越來越近。

“老大,要不咱們和景總先說說?”

黑一點的保镖猶豫了下想出來了這個辦法,現在就把事情說給景南霜,看看有沒有什麽問題,就算有問題現在也還來得及。

“也好。”

辦公室裏正在開會,景南霜坐在位子上看着各部門做月度總結,雖然成績有所上升但是她臉上并看不出高興的樣子。

大家都習慣了景南霜這表情,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們就不怕景南霜。

公司每次開會總結都和上刑場有得一拼,開會前夕基本每個部門都在熬夜寫總結。

“季度總結的時候記得讓幾個分公司的代理人回總部一趟。”

運營部說完,景南霜突然敲了下桌子,算是結束了月度總結。

“好聽的話我也不想多說,數據怎麽樣你們自己心裏都有數,特別是財務。”

景南霜的死亡目光看向了,財務總監,剛想重新提下上次的事讓這些人長點記性手機卻突然震動了起來。

“今天的會就到這裏,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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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誰的拯救電話,景南霜臉色一變半句話沒有多說拿着手機就離開了。

渾身緊繃的財務總監總于松了口氣,好像重新活過來了一樣。他比景南霜年長很多,如今也有四十出頭了,見過不少風浪,但是他從來沒見過景南霜這種氣場大到駭人的人。

每次被訓都有一種死亡即視感。

“怕下次就認真些,別再出岔子了,景總是個什麽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有人看見他這德行,忍不住就調笑,戲谑的開玩笑。

“就你話多,誰猜得到那混小子會是商業間諜?畢竟在公司都幹了好幾年了。”

“景總就猜到了啊。”

“別說,景總這敏銳力真的有些可怕。”

“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好好幹,先把你自己那邊處理好吧,要還有間諜我覺得景總能扒了你的皮。”

……

“出什麽事了?”景南霜把門一關,接聽手機語氣有些冷得問道。

無緣無故張武應該不會給自己打電話,難道是念兒出事了?

“景總,是這樣的…”

張武把早就組織好了的語言說了出來,最後加了一句就是這樣。

那邊的景南霜久久沒有說話,張武一個大男人也有些方,沉默才是最讓人害怕的。

良久後電話那頭才傳來了一個聲音,冷靜的道:“你們繼續看着,沒出事的話就用管。”

“好的!”

有景南霜這句話張武總算松了一口氣,把電話挂斷旁邊目睹他神色變化的人也松了口氣。

“以後盯梢還是別吃東西了吧。”

“這不是看着路過嘴饞嗎?”

……

景月如的來到趕跑了花念的清閑,她把東西合上,也不給景月如看。

“道歉呢就不必了。”

她正色看着景月如,略微有些無語,早知道不好還半路搶人,不過看在因為她自己才遇到景南霜的份上她就不計較了。

“咱們啊,各有所需,抵消了。”

景月如逼她一次,但是給了她一個對象,這個買賣挺劃算的,花念也不氣了,她不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話說,她當初在飛機上怎麽就眼瞎看着這人氣質十足?

“各有所需?”景月如皺眉,“什麽意思?我姑姑給你什麽了?”

“你是我請來的,診金由我出才是。”

“不必,她什麽也沒給我,也什麽都給我了,她給我的,你給不起。”

花念打量了一下景月如搖了搖頭,景月如這人的性子比之景南霜來說要霸道些,她并不是太喜歡霸道的人,那樣會讓她覺得很沒人權。

再說,她看景月如并不順眼。

第一印象給的印象太深刻了。

“說得這麽神神叨叨?”

“月如!”

老板好!”

一聲冷呵傳來,景月如剛想追問的話卡在了喉嚨裏,表情略微僵硬她手忙腳亂的起來。

“姑姑您不應該在公司嗎?”

這小兔崽子見了景南霜和老鼠見了貓一樣,看着景月如的賠笑和尴尬花念心情暢快。

景南霜哼了一聲沒理她徑直向花念走來,拿過桌上的控制器把溫度調高了一些,調到了二十度。

“你大病初愈不能受涼。”

景南霜對着花念毫無冷意,聲音裏帶着淡淡的無奈,她與花念說過很多次了,但是花念就是不聽。

“只是頭,而且已經過了這麽久了,我已經好了。”

花念更無奈,她和景南霜說過無數次自己真的好透了,但是她就是不信還一直用傷員的标準來要求自己。

她靠着椅背氣呼呼的看着景南霜。

“你們兩個幫忙監督,要是我下次來還是低于二十度扣工資。”

說了花念也不會聽,景南霜幹脆直接吩咐起了被自己分配在這裏的保镖。

“你,跟我去公司。”

把事情說完她才把目光放在了神色一變再變得景月如身上,她看見了景月如由尴尬變成錯愕的臉,也不想解釋更不想她打擾花念。

“要是實在沒生意,又無聊,可以去旁邊找我。”

花念不說話,看樣子好在不忿她把自己當傷號看待。

兩個姓景的都走了,診所裏一下就安靜了下來,花念賊心不改想拿遙控器。

叫阿強的保镖眼疾手快搶了過來,賠笑着,“您別為難我們啊。”

“等她要下班的時候再調回來不久成了嗎?”

“景總肯定還會下來的,二十度也挺涼快的。”

都這樣說了花念還能說什麽?

翻了個白眼她打開寫了一半的書繼續了自己未完的大業。

二十度是不熱還有涼快,但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喜歡貪涼,她給自己檢查過只得出一個結論。

體質問題。

花念一直知道那個費旭不會死心還會來的,她也讓景南霜沒有隐藏自己的信息,為了讓這人找得到自己她還想了很久怎麽做。

景南霜前腳剛走不久,穿着一身西裝面容有些蒼白的俊逸男子就走了進來,他不像尋常看病的人看着花念,走進來他只是随意撇了眼花念然後把目光放在了周圍的擺設上。

“看來你最近過得不錯啊。”

來人正是費旭,他随意的拉開一張凳子,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戲谑的看着花念,好像在看一只獵物一樣。

如果不是清楚這個人的過往,很多女生都會被他的外貌所欺騙。

費旭用四個字來形容就是,斯文敗類!

“聽說你治好了景家的老爺子?”

“這和你有關系嗎?”

花念滿臉寒霜的看着這個人,把書丢進了抽屜裏,和這人對峙着。

“花小姐,要不要我們…”

裏面坐着的兩個人聽見動靜走了出來,看着坐在花念對面的男人皺起了眉頭,渾身肌肉緊繃,只要花念說要,他們立刻就把這人給丢出去。

“看來景家挺感激你的救命之恩的嘛。”

費旭一點都不害怕,反而笑着,好像他知道這些人不能把他怎麽樣一樣。

“你們先坐回去吧,有事我會叫你們。”

“好。”

“怎麽,想通了?”

“我在想,你知道我現在和景家有關系,靠的是什麽膽子來的這。”

“膽子?哈哈哈哈!”費旭笑出了聲,“我需要什麽膽子?這是個利益社會,景家難道會為了你而樹一個強敵?”

“你也該醒醒了吧。”

“我爺爺是你逼死的,對不對?”

“那個老頭?”

費旭肆無忌憚慣了,也不覺得花念能把他怎麽樣,要是法律對每一個人都有用他現在早就不可能在這裏坐着了。

“是我讓人逼死的,你能拿我怎麽樣?”

他逼近了些,手撐着桌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花念,眼中還帶着病态而瘋狂的神色。

花念也起身,她沒有過多的憤怒,手往費旭的肩上按了下去把這個身體掏空得差不了的人壓回了凳子上。

“你可以拭目以待。”

“阿強,送客!”

花念冷哼了一聲,坐了下去沒有再擡頭。

“花念,我們還會再見的,我也不逼你,我會讓你求我的。”

死變t!

我們不會再見了。

“記住這個人,以後不要讓他再進來。”

“好的!”

診所裏發生的事情景南霜到了晚上才知道,對于花念單獨和費旭見面這件事,她很不舒服。

畢竟花念戰鬥力渣,要是出了什麽事…

她把自己安排在花念身邊的保镖直接就忽視了。

“下次再見到他,直接告訴我。”

“沒有下次了。”

花念喝了一口濃白的湯,舒了口氣,心情十分都不錯,畢竟她已經報了一半的仇了。

“我做了一點小手腳,只要他敢動下半身,必死無疑!”

這種死亡是慢性的,因為神醫屬性花念對人體十分的熟悉,一些不為人知的隐藏竅穴她也清楚。

醫者一念救人一念殺人,這句話可不是說着玩玩的,以她現在的醫術,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弄死一個人太簡單了。

等幾個月後他死了,怎麽也不會有人會把他和自己聯系起來,只會認為他是縱欲過度導致身體虧空猝死的。

把這件事放下,花念放下碗看着景南霜。

“怎了?”

“等事完了我想回明市一趟,爺爺下葬後我還沒來得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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