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花念在獸林失蹤得消息很快傳播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地盤準備閉關沖擊更高一層的闵玉煙顧不上修煉趕去了獸林。

玄武國那邊也被這消息驚動了,幾乎是立刻,老太傅就又再次來了聖月山。

“是我的過錯,有強者進山,我居然沒察覺。”

道涵一臉悲痛,氣息都有些不太穩定,看樣子就和真的一樣。

“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

确認了消息,老太傅如同被重擊了一記,臉色一白随後連忙追問。

這可是太子留下的唯一一條血脈!

究竟是什麽人敢在聖月教和玄武國頭上動土?!

“我懷疑是當年那些人。”

道涵收斂情緒,咬牙拿出了一塊漆黑的令牌,只見那令牌上寫着兩個龍飛鳳舞的字—鬼蜮!

“又是鬼蜮?!”

老太傅眼睛一瞪,差點咬碎一口牙,他憤然起身,“教主勿用自責,此事容我與陛下一說,這鬼蜮三番兩次來我玄武國作亂目的還都是太子,其中定還有什麽秘密!”

鬼蜮之主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消失了,鬼蜮實力也因此沒落,二十多年前玄武國只是懷疑沒有證據,而且鬼蜮藏匿得地點至今無人知曉所以才不了了之。

可是如今鬼蜮再現而且還留下了重要的令牌,倘若令牌是真,此事八成與鬼蜮脫不了幹系!

太傅完全沒往道涵身上想,道涵在別人看來不過元嬰初期的修為,而且還是花念的娘,這些年來一直派人不斷找尋花念得下落,根本不可能對花念下手。

太傅匆匆離去,道涵收了愁眉嘴角勾起了一抹戲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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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她為什麽一直要維持人設的原因,因為任憑誰都不可能往自己身上去想。

陰暗的寒潭裏,一個瘦弱的身影被玄鐵鑄造的鎖鏈鎖住了雙手,頭低着站在寒潭中間。

幽藍的潭水散發着冷氣,光是站在牢籠外面便能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由此可見這處寒潭的水有多冷。

被鎖着的人微微顫抖着,臉色發白,渾身透露着只散發淡淡的生命氣息,看着命不久矣一樣。

“你還是不願意說話?”

不用擡頭花念也知道是誰來了,她連眼皮子都懶得擡,對她的話充耳不聞。

她早在得到這個東西都時候就料到了有這個下場,不死是很bug,但是同樣的弱點也很明顯。

她好似失去了一切知覺,只有一種感覺還在不斷折磨她,那就是冷,徹骨的冷。

道涵見她不願意說話只是笑了一聲,不以為意的離開了這裏。

她總會等到花念開口的那天的,花念在這裏不會有任何一個人發現。

命燈不滅,玄武國那邊也不會發瘋,她有的是時間。

一個月過去,聖月教派出去找人的人都回來了,只有一個人還在不斷的尋找,那就是幾近發瘋的闵玉煙。

闵玉煙又一次來了獸林,她對這塊宗門的歷練之地在熟悉不過,但是她把這裏翻過來也沒能找到關于花念的任何一點蹤跡。

站在據說花念和那人動手的地方,看着地上的痕跡,她陰沉着臉不知在想什麽。

自從花念失蹤後她便再也沒笑過,每天瘋了一樣四處尋找。

會不會…

闵玉煙擡頭看向了獸林深處,那是宗門的禁忌之地,是歷代宗門強者的墓地,是一處死地,在那裏的最深處還有着一處山崖,深不見底的崖下據說淌着一條通往地府的黑河。

獸林沒有,會不會在墓地?

獸林這些天都沒有什麽人,打昏看守墓地的兩個弟子她沒有猶豫的走進了聖月教的禁地。

墓地仿佛自成一體,裏面黑暗低沉,處處透露着死亡的壓抑,放眼過去看不到任何活物。

無數先賢的墓碑出現在視野,闵玉煙抿唇走了過去。

身後空間波動,闵玉煙眼皮一動,轉身看見了自己不想看見的人,也是被自己懷疑的人。

“見過師尊。”

闵玉煙沒有擅闖禁地的緊張,她平靜的拱手施禮道。

“你可知此地乃我聖月教的禁地?”道涵玩味的看着失去了自己掌控的闵玉煙道。

“弟子知曉。”

“你可知明知故犯,該獲何罪?”

“弟子知。”

“明知故犯,你說本座怎麽懲罰你才好。”

闵玉煙抿唇,掙紮了許久擡頭直視道涵,“弟子有一事不明。”

“哦?你天資悟性向來頂尖,居然有能令你困惑的事?”道涵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小師妹,是否在師尊你手上?”

闵玉煙知道自己說了這話便沒了退路,可是一個多月的尋找差點把她磨瘋,她迫切的需要一個答案,哪怕會賠上自己的命!

道涵臉上的笑淡了下去,面無表情的看着她,“你果然也見過伍仁。那麽我猜猜,你還知道什麽。”

“我什麽都知道,我就想知道,小師妹是不是在您的手上!”闵玉煙盯着她咬牙道。

“啧,都知道了,你居然還有勇氣在這裏和我對峙,玉煙啊玉煙,你該讓為師怎麽說你才好?”

“她是不是在你手上?”

闵玉煙不在乎她是不是想煉化自己作為□□,她現在只想知道花念的下落,她是不是還活着!

“你這麽在乎她?”

倒是道涵居然露出了詫異的表情,看着闵玉煙氣憤的臉笑出了聲。

“哦~你愛慕月兒。”

闵玉煙盯着她,沒有反駁。

“讓你見一見又如何?”

道涵心意一動,一個和花念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了道涵的旁邊,她表情木納,眼神空洞看不出一點人氣。

一股寒氣湧入了身體,闵玉煙不可思議的看着那宛若傀儡的人。

轟——

腦子裏好像什麽東西炸開了一樣,第一次遇見花念的驚訝,親上花念的那次意外,屋內和花念的告白,這些事一一又浮現在了她的腦海裏。

欣賞着闵玉煙的表情道涵把‘伍月’又收了回去。

“你居然如此歹毒!”

闵玉煙本以為花念再怎麽說也是道涵的女兒,她應該不會下死手的,但是沒想到道涵居然這麽狠,居然直接把人煉化成了傀儡!

“如今就差你了。”

道涵的聲音帶着一絲蠱惑,“你不想與她團聚嗎?”

闵玉煙深深看了道涵一眼,渾身靈力突然暴動掀起了大片的爆炸,就在聖月教歷代教主的墓上,以自身為引發動了爆炸。

她燃燒着靈氣飛快往後飛去。

縱死她也不能死在道涵手上,絕不!

不!她不能死!她必須報仇!必須為花念報仇!

道涵!!!

我只要還有一絲神魂存在,都必将傾盡所有向你複仇!

深知正面對上道涵毫無逃跑勝算的闵玉煙往更深處飛去。

被爆炸掀了一層灰的道涵臉色差到了極點,看着狼藉的墓地她深吸了一口氣,追了出去。

三身秘術要修煉□□一來必須有完全壓制對方的實力,二來最好是先瓦解對方的心智,如果對方崩潰,她煉化□□的成功率最少能提高三成。

只是這個方法太不穩定了,就如現在,她不僅沒有讓闵玉煙崩潰反而激發了她心裏的恨意,激發了她不死不休的意志。

再往前就是傳說中那看不到底的神秘山崖,掉下去的人,基本再也沒能上來過。

闵玉煙遲疑了一刻,在道涵準備勸解一番不讓她玉石俱焚之時她看見闵玉煙轉頭惡狠狠的道。

“我若不魂飛魄散,他日必将将你挫骨揚灰!”

闵玉煙再沒有遲疑縱身一躍跳下了山崖,道涵一張臉鐵青得吓人,養了這麽多年的棋子就這麽廢了,她差點沒吐出一口血。

她修煉三身秘術二十多年也國才有一個化身,培養了十幾年的第二化身酒這麽在眼皮子底下死了,道涵的心情可想而知有多差。

“那你就好好感受一下魂飛魄散的感覺吧!”

道涵看着被神秘力量牽引急速墜落進山崖底部的闵玉煙她眼中布滿了狠色,冷笑了一聲,轉身離去。

這山崖下有什麽,這天下恐怕沒有一個人會知道得比她多。

跳下去,那絕對的魂飛魄散沒得逃。

她來到了關押花念的寒潭,看着半死不活的花念透過牢籠走了進去,也不怕沾到寒潭的水。

“我給你帶來了兩個消息,一好一壞,你想先聽哪個?”

捏住花念的下巴,迫使她擡頭,道涵看着氣息微弱得花念冷笑道。

她很生氣。

花念迷迷糊糊的感覺到了道涵得心情,嗤笑了一聲,她不以為意,心中為惹得道涵發怒的人點了幾個贊。

“不選那我替你選,那就先聽好消息吧。”

道涵見她不出聲想起闵玉煙捏得更緊,她故意放慢速度用溫柔的語氣道:“好消息是你的小情人成功了,沒有被我煉化成□□。”

小情人?

闵玉煙嗎?

花念聽見道涵的聲音不僅沒有興奮,反而一顆心沉到了湖底。

“壞消息是…她跳下了陰風崖,黑河之中任何活物都會變死物,她,十死無生。”

還是死了?

花念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難受。

自己都還沒死,她怎麽就能先挂?

“你還是不願說,是麽?”

花念不說話,道涵笑了笑,一道勁氣滑過花念如花似玉的臉蛋留下了一道傷痕,傷很深,傷口是粉白色的,過了些許時候血液才不情不願的流了出來,但不到半分鐘又被凍成了冰渣。

花念感知不到疼痛,并沒有什麽表情,倒是道涵看見她眼皮子都不擡倒是挑眉。

“我想寒潭你應該呆膩了,咱們也可以玩玩新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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