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一頓飯吃完賀博弈跟許彥濤居然談成了一樁生意,他倆都喝了不少,許彥濤難得的對賀博弈露出了笑模樣。

方洲在旁邊看的稀奇,他家許先生看來對賀博弈已經改觀了,不像前幾年,聽到賀博弈這個名字都會露出排斥與憤怒,當然了,他那會兒也沒好到哪去,畢竟喬兒可是為了賀博弈受了不少的苦。

“你倆婚禮打算什麽時候辦?”誰能想到這兩人居然領證那麽快,悄無聲息的,要不是那天他過去蹭飯無意間看到了兩個小紅本,他還不知道這兩人已經名正言順了。

孫江也沒少喝,臉色紅撲撲的正跟白冰洋發信息,聞言擡頭看過去。

喬亞西打了個哈氣,朝着賀博弈努努嘴,“問他,一切都是他準備的。”原定的婚禮日子和流程因為他懷了娃而取消了,之後再怎麽安排他也沒問。

賀博弈倒也沒打算瞞他們,只是計劃不如變化快而已,“先不辦,等過陣子的,場地已經找好了,具體定下時間我會給你們發邀請帖的。”

他們都知道是因為什麽要挪後,全都看向喬亞西。

總不能大着肚子穿禮服啊,而且萬一真變成了大胖子的話,往那一站估計能把賓客們給笑死。

帝都鑽石王老五賀博弈先生取了個大胖子,這标題估計在哪個版面都能火。

喬亞西聳聳肩。

“打麻将吧,喬兒要是累了就上樓睡覺去,我們玩會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有自動麻将機,孫江早就想着玩幾圈了。

他的提議受到方洲的大力支持,他支持了許彥濤也不會拒絕,不過看了看人數,方洲嘿嘿一笑:“一家出一個人。”

賀博弈很久不玩麻将了,不過他今天心情還挺好,主要是看到兩個情敵居然糾纏不清的樣子讓他很是滿意,這樣他們就沒有時間來纏着他的寶貝兒了。

喬亞西又打了個哈氣,拍拍賀博弈的肩膀,“你陪他們玩會兒,我先上樓睡了。”他這段時間跟睡不醒似得,吃完飯就開始哈氣連天。

“我送你上去。”賀博弈扶他起身,對衆人道:“你們稍等。”

“去吧去吧,我們先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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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挪了位置去到一樓偏廳,那邊放了臺球案還有一張電動麻将桌,宴川本來想先告辭,可轉念一想自己這麽一走估計得被藍野糾纏上,還不如就跟這兒耗着,大不了厚着臉皮賴上一晚,反正這房子大肯定有客房,賀博弈要是趕他的話他也不走。

打定主意後便不再理會身後灼熱的視線,宴川快走兩步到了孫江身邊,側頭看他,“聽說你最近找了個男人談戀愛?”

孫江都不用問是聽誰說的就能知道肯定是他爸自己往外傳的,每次他定下心來找個對象他爸就跟他要結婚似得,恨不能見誰都說上兩句。

攤上這麽個爹他也很無奈啊。

見他那表情特別糾結,宴川笑了聲,“我爸因為你找到對象了還把我訓一頓,說我成天不務正業。話說孫江啊,我怎麽就沒瞧出來你多務正業呢?”當他不知道這人多能瘋呢?他家老爺子是真沒個人可比了吧。

孫江也清楚他今天心氣兒不順,不跟他計較他說酸話。正巧也到了麻将機旁,他彎腰按了開關,聽着誇啦誇啦的洗牌聲擡眼對宴川笑道:“我找對象多正常,你被人追着屁股跑才不正常吧。”

宴川臭着臉拉開椅子坐下,然後擡下巴,“不是打牌麽,咱們先玩着。”

許彥濤對打牌沒多大興趣,便對身後的藍野說道:“你玩吧,我看着就好。”

藍野倒是沒推辭,大方的坐到了宴川上家的位置,歪頭對他笑了下。

宴川當沒看見一樣,等孫江和方洲都坐下了邊按了搖骰子。

他們在這兒玩的和諧,樓上房間內賀博弈給喬亞西放了洗澡水,抽空問道:“那天是藍野跟宴川在一起?”他還記得藍野那天電話裏的聲音多有氣無力。

喬亞西邊脫衣服邊斜了他一眼,見他那一臉想笑又忍着不笑的樣子,覺得他這是幸災樂禍呢。

“你表情收收,等會兒去樓下玩牌也別跟宴川嗆聲,他被藍野追着跑的挺鬧心,萬一他真一下賴上你了,估計往後少說半個月你都得天天見着他。”這話可不是危言聳聽,當初在國外的時候宴川被人追的躲在他那裏住了一個多月才走,這次比上次更嚴重,他非得把人給真甩開了才能消停下來。

賀博弈嗤笑一聲,抓着他的手親了親,“你去洗澡吧,等你洗完我再下去。”他不放心喬亞西一個人在浴室,想幫忙洗又會被拒絕,幹脆在外邊守着,反正這人平時洗澡時間也不長。

也就過了十來分鐘左右,喬亞西穿着浴袍出來頭發微微滴着水。

賀博弈拿了毛巾幫他擦頭發,擦着擦着突然開口道:“頭發剪短些吧,你懷孕需要營養,頭發太長會分營養的。”

喬亞西本來都已經昏昏欲睡了,一聽這話立刻睜開眼睛看他,“剪多短啊?”長頭發這麽多年,突然剪短還有點兒不舍得。

賀博弈笑了聲,“剪成最開始咱倆認識時那樣。”

喬亞西沒出聲,過了好一會兒才微微點了下頭,“行吧,明天去剪了,頭發應該還能賣不少錢。”

兩人說了會兒話後喬亞西實在是頂不住便睡着了,賀博弈給他蓋好被子後下樓去找那幾個家夥,其實他更想在這裏陪睡,可沒辦法啊,怎麽說他也是主家,不能把客人扔那不管。

玩麻将是四人戰的正酣,許彥濤手捧茶杯坐在方洲和孫江中間,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的。

“要不你就在洲兒身後坐着吧,你往我這邊看我總覺得你給我洩密呢。”孫江側頭看他提議道。

許彥濤挑了下眉,“我打從你們開始玩牌一個字可都沒說。”不過他還是往旁邊挪了挪位置,離孫江遠了些。

孫江邊摸牌邊嘀咕,“你倆一起那麽多年了,就算不說話也是心有靈犀啊,反正你別跟我旁邊坐着,去那邊看藍野打,他好像不太會玩。”

許彥濤沒動,伸手給方洲喝了點兒水後才開口道:“他不會玩正好,一會兒等賀博弈下來讓他玩,不是說好了一家一代表麽。”

宴川撩起眼皮看他,正好方洲打出一張發財,他陰森森的說了兩個字:“胡了。”

“……卧槽宴川你是不是瘋了,這種屁胡你都胡?你窮瘋了吧!”方洲抓狂大吼,看到宴川的牌面後更是不開心了,“明明能清一色的非要屁胡,你不是窮瘋了是跟錢有仇。”

宴川冷笑,之後連着三次都是方洲打牌他胡,氣的方洲直拍桌子。

“你故意的!”

“是啊,我故意的。”宴川點頭承認,他就是故意的能怎麽着?

許彥濤也看出來了,估計是剛才自己那句一家出一人的言論讓他不開心了,這才在牌面上找回來,他擡手摸摸方洲氣呼呼的臉蛋心裏暗道,就是苦了他家單純的洲洲了,居然被針對。

“我不玩了,換人!”再次點炮兩次後,方洲發脾氣了。

宴川單手撐着下巴懶洋洋的說道:“換吧,換你家許彥濤上也一樣被虐。”別的不說,打牌他可是好手。

方洲一下就被點燃了,起身把許彥濤拽過來,兇巴巴,“你來打。”

許彥濤哭笑不得但也不會拒絕他,跟他換了位置坐下,倒是沒直接點炮,卻也讓宴川截胡了兩次。

“你好笨啊!”方洲坐在旁邊看的清楚,不由對許彥濤有些嫌棄。

“觀棋不語真君子,你能不能歇會兒,別說你家許彥濤了,我都被你鬧的不會玩了。”孫江瞪了眼方洲,真納悶他那脾氣這麽多年了怎麽就沒個長進呢。

方洲氣呼呼瞪他,還想怼兩句卻正好賀博弈過來了,他扭臉看賀博弈,一指宴川,“賀博弈你來的正好,把宴川換下去。”

“憑什麽換我啊?”宴川不滿,“我玩的好好的正贏錢呢,你見誰贏錢了能下賭桌的,應該輸的走。”

他話剛說完,藍野卻自己主動站起來給賀博弈讓了位置,“我不太會玩,還是在旁邊看着你們玩吧。”

賀博弈微微挑了下眉,坐下了。

既然這麽上道,那就成全他。

宴川瞥了藍野一眼,被藍野看見,馬上笑着問他,“你要不要喝點兒什麽?我給你拿果汁?”

“謝謝,随便吧。”伸手不打笑臉人,又是這麽多人都在看着,宴川也不會丢自己的臉去怼他,便道了聲謝。

最後這牌玩的方洲和許彥濤夫夫倆輸了不少錢,走的時候方洲特不開心。

“你每次都這樣,喜歡玩輸了還不開心。”孫江在他旁邊說道。

方洲氣的朝他翻了個白眼,手氣不好牌還臭,輸錢了當然不開心。

宴川也在旁邊聽到他嘀咕了,輕笑了聲對許彥濤說道:“你家方洲真的是多少年了都一根筋,胡牌都五次裏有三次是一樣的套路,他不輸誰輸,可教教吧,別哪天被人騙跑了。”

許彥濤也想到了之前方洲的牌路,笑着點了下頭。

賀博弈送他們出門,看到跟在宴川身後亦步亦趨絕對不超過兩步遠的距離,他挑了下眉,在宴川開車門的時候問了句:“宴川你要不要今晚就留下吧。”

“好!”

“不用了。”

宴川和藍野異口同聲,藍野更是不給宴川機會的從他手裏拿了車鑰匙,把他推進車裏,關門落鎖動作一氣呵成。

賀博弈還挺驚訝的,沒想到這小子脾氣也挺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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