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衆神抛棄的人(上)

被衆神抛棄的人

容閑,不對,現在應該叫他為漩渦鹘。

鹘出生于一個商人家庭,他的母親叫漩渦美紀子,擁有一頭豔麗的紅發,和漩渦族特有的龐大查克拉量,性格上大大咧咧,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十分簡單的人。母親擅長封印術、體術,查克拉屬性是稀有的風。

“風遁啊……”,鹘心有餘悸地把撿出來的蔬菜吃掉,他實在不想見識老媽發火的模樣!“秋風瑟瑟,我可不願在沒有屋頂的房子裏過夜!”鹘收拾着碗筷,并監督老爸不準剩飯。

鹘的父親叫千葉,沒有姓氏。鹘沒問,一是,自己不好奇;二是,他想說自然會說的。父親皮膚很白,頭發是墨色的,瞳孔是深褐色。有些不搭,鹘腦海裏總有這麽個念頭,雖然這世上不搭乃正常,合适了反倒有些異常?!父親擅長各種忍術,尤其精通幻術,他擁有火與雷的屬性的查克拉。

“我記得查克拉屬性是相互克制的,雷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風,風克雷。你倆這是什麽,相愛相殺,命中注定的歡喜冤家?”鹘阻止了自己打算勸架的舉動,十分坦然地回屋鎖門睡覺,“對了?”,他摸出兩個棉球,熟練地塞到耳朵裏。

鹘的父親,性格沉穩內斂,又有看透人心的外挂,在商場裏拼搏了幾年,也闖出了些許門道,有一個平臺為子孫後代,鹘這個不愁吃喝目标也不是毫無根據的異想天開。

要想在戰國時代生存,除了有錢,還要掌握些刀槍劍戟,首選那五花八門、只要您敢想就能創造出來的忍術。漩渦鹘的父母有查克拉,能使用忍術,對有上進心的孩子小鹘倒是得天獨厚的條件。

‘坑爹啊,你每天早晨四五點起床跑圈、練苦無,還要記住各種複雜的結印手勢,這種動不動就挨次、受傷的日常生活,是一個上進心就能形容的?你們是不曉得,有個樂天派的老媽,和個腹黑的老爸,對唯一的獨子那是玩命的折騰。

我才五歲啊,有必要掌握漩渦族的高深封印術,還是你倆是天道派來的卧底,打算對天真無邪的我進行慘無人道的摧殘?木葉的忍者學校也沒這麽坑吧,批量生産卡卡西、鼬這樣的天才,那讓其他四國如何生存?’

吐槽歸吐槽,咒罵該咒罵,這斯巴達的教育方式,小鹘倒是咬牙堅持下來了,老媽給了個快被悶死的胸埋,老爸那張撲克臉上擠出一個瘆人的怪笑,漩渦鹘渾身汗毛豎起,嚴重懷疑自己到底通沒通過考驗!!

有時候,這歲數太小,就擁有非凡的能力,并不是什麽好事。

就拿小鹘來說吧,他倒是不少年齡小、閱歷淺的問題,而是一種無法抑制的沖動,他拼命地想展示自己所擁有的能力,并希望借此贏得某種認可與成就感,就像淹死的都是會水的一樣。其實,小鹘有這方面的警覺,可架不住心魔作祟和某些意外發生。

那日放學(普通人的學校),天就陰沉的厲害,怪風肆虐,生機勃勃的枝葉被卷的到處都是,街道上的人忙護着頭顱逃竄,就像世界末日來了似的。

漩渦鹘小胳膊小腿的,與其拼命地跟着前面的大人,還不如躲在角落,等這幫不曉得為毛如此瘋狂的人過去呢!最起碼,有效避免了踩踏事件,不是?兩點之間,直線最短,好久沒有在瓦楞上飛奔了,小鹘有些躍躍欲試。

如果有後悔藥,小鹘寧願被人踩死,也不會到屋頂上蹦跶!!

粘稠的空氣中,有股着火的刺鼻味道,小鹘止住奔跑的腳步,注視着遠方滾滾升騰的黑煙,就像從地獄跑來的黑騎士軍團,摧枯拉朽地毀滅一切。

‘只是瞧上一眼的話?’謊言,小鹘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說的話,大腦卻接受了這套說辭,‘只差幾步,就可到家’。小鹘頻頻回頭望着那個避風港,好似身體被什麽東西控制了,明知不妥卻無法掙脫這命運之繩,他的臉色越來越凝重,不是害怕而且憤怒,不從神!

沖天的火焰,幾乎閃瞎了小鹘的眼睛;刺耳的悲鳴,幾乎戳穿了小鹘的耳膜;慘無人道的殺戮,令嗜血的妖魔都不寒而栗。小鹘記起了,毀滅前的天堂,那間祖孫倆經營的小飯館,樸實無華,簡單卻處處洋溢着幸福,令許多缺心之人找回丁點人性。

“狼心狗肺的人,給他人心就是自取滅亡!”漩渦鹘從屋頂跳下,借力将手裏劍狠狠地插入施暴者的頭顱裏,滾燙的鮮血就像噴泉一樣,玷污着昔日美好的天地。小鹘摸了把臉,拔出死者頭上的手裏劍,神情木然地看着縱火犯的同夥。

‘不對,應該是流浪忍者。’忽然心情大好,小鹘竟笑出了聲,配合着渾身是血的衣着,和即将崩塌的房屋,對方幾個成人倒不曉得怎麽辦了。

“小鬼,別嚣張。”

小鹘瞪着雙黝黑的眼睛,疑惑自己到底哪裏嚣張?先出手的人,多半實力不強,因為肚子裏沒東西,所以沉不住氣嘛!小鹘占着身材小又熟悉地形,沒有迎擊只是逃竄,狼狽不堪的二人未發覺異常,反倒自我感覺良好。

小鹘看着被爆破符炸的血肉模糊的屍體,就像被老師表揚,得了小紅花般的快樂,他覺得意識深處有團黑暗在蠢蠢欲動,就像一只伺機出擊的毒蟒,華麗的捕食、殘忍的虐殺。

一個五歲的孩童,哪怕是令天地妒忌的英才,亦不可與身經百戰的成年人相抗衡。“小鬼,誰派你來得?”漩渦鹘的脖頸就和扣住自己喉嚨的男人手臂一樣粗,他實在太過渺小,就像一片樹葉、一只蝼蟻。

男人身上的血腥味十分濃重--估計想洗也洗不掉吧--散發的煞氣也高出死于小鹘手上人的幾百倍,小鹘在掙紮,因為維持生存的空氣是越來越少,他覺得眼前有大片陰影,腦袋也重的擡不起來。

男子有些煩了,取出一把手裏劍,對着小鹘的眼球就紮下去。突然,男子手上的利器就像冰塊似得融化了,銀色的液體順着男人的胳膊流淌,灼燒着男人的肌理,也洞穿了泥濘的小道。男人松開了左手的累贅,擔憂地查看面目全非的右手,“不疼?”

“哐當”,金屬落地的聲音,男人看着從右手滑落的兵器,怒火中燒地盯着小鹘。一雙猩紅的瞳孔,有一墨色的勾玉點綴其中,好似能吸食人的魂魄,憤怒地男人連忙後撤。

“寫輪眼,是寫輪眼,宇智波的血繼限界!!”不知誰喊了這麽一聲,可聽見的人都慌亂了,手腳并用地逃離此地,就像步履蹒跚地孩童是只吃人的怪獸。

小鹘搖搖晃晃的,走不快因為受了傷,可拼命逃竄的人也逃不遠,總在原地打轉,回頭總能瞧見小鹘那張面無血色的臉。幾人一同發動攻擊,幾次以為命中要害,可一恍惚,人影又從他們面前消失。

重複殺死一個殺不死的人,你能堅持多少次?

小鹘走的很慢,因為腿受傷了,可手握利器的男人們卻不動了,就像沒有靈魂的雕塑。他們望着灰暗的天空,望着一點點向自己靠近的魔鬼,當冰冷的長劍刺入身體,他們沒有抵抗,反而油然而生一種解脫感。

瘋了,全都瘋了!

漩渦鹘眼神是空洞的,神情是呆滞的,他看不見亦聽不見,他迷失在一個紅色的世界,地是淺紅色的、天是棕紅色的、月亮是血紅色的,連驅散黑暗的光都是紅色。雨依舊在下,且越來越大,小鹘走着,毫無目的。

“哐當”一聲,小鹘踩上一塊淤泥而滑倒,滿是血漬的臉正好與地面的水坑來個親密接觸,渾濁的污水灌入小鹘的口鼻,他難受地咳嗽不止。

‘這是什麽?’小鹘湊近水坑看着那雙詭異的眼睛,明明已推測出結論,還拉扯自己臉頰求證。

‘寫輪眼,宇智波一族才擁有的,那自己是誰?漩渦鹘是自己所認為的人?所謂的親情、所謂的幸福又是什麽,難道是一個被刻意營造的假象?’

小鹘不敢想象,卻無法抑制自己不去想,‘謊言與背叛,早已習以為常,為何會痛苦,不過是一個虛構的世界。’小鹘感到燥熱難耐,卻又寒冷徹骨,他蜷縮成一團,任憑冰冷的雨水擊打他遍體鱗傷的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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