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非黑即白
非黑即白
真是有些不可思議啊！
明明不遠處戰火沖天，可這片天地卻寂靜的有幾分詭異。無月的夜空，應該璀璨的星鬥也黯淡無光，地上的人影猶如湖面的波紋，時有時無。
風止、聲止，就像一場啞劇，縱使千言萬語，亦不可開口發出聲響。遠處，漆黑的陰影突然動了，就像一顆石子墜入水面，激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果然如綱手所料，會有人趁機偷襲木葉。只是，我沒想到會是你！”
頭戴‘油’字護額，身着紅色外褂，據說已經死了的家夥站在大蛇丸一行人面前。
“彼此彼此，我也沒想到，天真的五代對第四次忍界大戰竟未傾盡全力？！”
大蛇丸試圖激怒某人，不是有什麽目的而為之，僅是習慣為之而已。
言語的針鋒相對終會引向一場戰鬥，雖然時間緊任務重，可瞅見機會PK，忍者絕對會放下一切認真PK的。
不單單五代未雨綢缪，漩渦鹘也有先見之明，他早就向偏心大蛇丸都快偏心到姥姥家的退休火影打好招呼了，所以這場較量真得推推。
“我還以為，小鹘那小子是在開玩笑，沒想到，你真的沒死。”
三代激動不已顫顫悠悠地往前走，可自來也沒眼力價堵着自己，硬是将美好的重逢給破壞了。
‘漩渦鹘，又是漩渦鹘’，佐助惡狠狠地念叨，同時，他又有幾分動搖。
‘火影們的證詞的确很值得聽一聽，可依舊是他人在長篇大論，自己應該堅信什麽，又該如何打算，難道還要再被蠱惑一次？’
這一生，佐助聽了太多、信了太多、錯了太多，他不想繼續這個惡性循環了，他要用鼬的眼睛來判斷一切、掌控一切。
佐助的悲哀也正源自于此，他幾乎驚恐的發現，自己根本不知朝哪裏走，除了被動再聽一次專家傳銷，要不就會茫然地站在原地，僅此而已。
“南賀神社”，佐助看着斷壁殘垣的宇智波舊址，感慨萬千。
可大蛇丸如數家珍地翻出N個卷軸，卻又令二柱子冒出一個疑問：“怎麽什麽東西都藏到宇智波族的神社裏？”
只見大蛇丸将被屍鬼封盡的前四代火影靈魂放出，并利用漩渦鹘提供的祭品，施展穢土轉生，召喚了前四代火影，而自己則速度飛快地扔了蛇皮，附身到營養豐富的白絕蘿蔔上。
‘富含勃勃生機的初代細胞，絕對會令自己在永生的道路上前進一大步！’
回憶自己一路的坎坷，大蛇丸還是對愛徒的提議表示認可，畢竟沒有付出就沒有回報。
‘知道一切真相的人？’
大蛇丸細數了下，發覺某娃子已聽了不下于五個故事版本了。再給他講一個？口才好又擅長誘拐無知少年的大蛇丸，表示沒有把握。
“哪怕是再離譜的故事，他都會跟三三走的！”畢竟他已無事可做，鹘說得斬釘截鐵。
大蛇丸表示不信，畢竟二柱子再蠢，也不能蠢到那種地步。
“這是對自己‘精英’教育的□□裸地挑釁！”
“聰明的徒弟、愚蠢的徒弟，最令人發愁的就是那些自以為是的徒弟了！三三，辛苦了。”
漩渦鹘通過萬蛇與詐死的大蛇丸，對後續的行動進行探讨和規劃。
奈何計劃總趕不上變化，誰能預料到，本該與二代火影針鋒相對的宇智波，竟破天荒地贊同某人的意見。衆位火影的豐功偉績尚未介紹，佐助就領着一夥人奔赴戰場。
‘不曉得比預期時間早這麽些，會不會對小鹘有影響？’
當然有影響了，而且是重大影響，因為你們的行動拯救了整個世界！
……
該說世界上最偉大的羁絆，就是同性之情嗎？
哥幾個不管不顧地沖到相愛相殺一輩子的對手面前，是什麽意思？
這種向情人曬寶馬奔馳一樣，狂扔S級忍術，又是什麽意思？
‘你們這些影級忍者腦子都是豆腐渣工程？
天上挂的是，黑漆漆、看不透的不斷膨脹的圓形窟窿，又不是張牙舞爪、有主觀意識的查克拉集合體。
你們想當救世主的心情，我理解，可分清攻擊的敵人，是最基本的好嗎？誰規定衆人無可奈何的東西，就是諸位的對手？你們好歹拉個人問問啊！？’
漩渦鹘是急瘋了，也氣瘋了，他看着顫抖不已的雙手，知曉自己真得撐不下去了。
就像三魂七魄被抽了一部分，鹘覺得自己綿軟無力，眼前模糊一片，震耳欲聾的聲響也變得十分遙遠。
‘管他呢，反正誰也活不了，不妨老子先睡一覺。’
鹘竟不自覺地笑了，并有幾分意外地落入一個陰冷的懷抱。
‘我想念大地的泥土青草味！’
遺憾的是，某人已被巨蟒牢牢捆縛住。
"三三，看你無事真是太好了，可世界馬上就要被毀滅了！呵呵！"
不知是苦笑還是幸災樂禍，臉上挂着兩條血淚的漩渦鹘倒極為淡定，就像置身事外的殉道者，猛地開悟了。
冷血動物的面部表情，即使是心情大好的笑笑亦令人汗毛根根豎起般詭異，可大蛇丸連瞳孔都未放大分毫，着實令罪魁禍首的小鹘內心不安。
"黑洞已掙脫了你的束縛，與其坐以待斃，不妨試試白洞！"大蛇丸用一貫誘拐無知兒童的語氣說道。
"白洞！"
眼睛眯成一條縫兒的鹘，瞬間瞪大了雙眼，并手舞足蹈地掙紮着要說什麽或做什麽。
宇智波族的寫輪眼若是能進化到萬花筒，一般會有兩種特殊能力。
漩渦鹘就是，白洞與黑洞，與黑洞不同，白洞是不斷地向外圍噴射各種星際物質。
星際物質是極度稀薄的等離子、氣體、和塵埃，是離子、原子、分子、塵埃、電磁輻射、宇宙射線、和磁場的混合體。
說白了，就是看不見摸不着，但又絕對稱不上對人體無害的物質。
不要簡單的想象為，大型垃圾車傾倒有害垃圾，準确地說是，星球與星球碰撞，用忍者世界說法，就是地爆天星無止境的爆炸。
漩渦鹘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荼毒的穿越者，基本的物理化學是刻在腦海裏，無法遺忘的存在。
白洞這麽毀天滅地的技能，小鹘除了在大蛇丸三三實驗室裏，根本就沒有施展過。
別說是基本的性能，某人連能否收回這個技能，都不敢打包票。
‘三三，我親愛的大蛇丸三三，不能因為世界快毀滅了，咱就可勁兒的玩吧？’
漩渦鹘用盡全力狠狠地抓了下大蛇丸的胳膊，試圖拉回某雙眼放光的科學達人的注意力，并假裝虛弱無比地說，“三三，我的查克拉透支嚴重，恐……”。
“香菱、兜。”
話音剛落，倆狗腿子就蹦出來了。
漩渦鹘半笑半不笑地嘴角抽搐，繼續說：“我潔癖又暈血，所以……”。
‘砰’一個軟綿綿又粘稠稠的東西貼在了鹘的後背上，“別害怕，我是五代的通靈獸蛞蝓”。
‘你看我像害怕的樣子嗎？悲劇啊！’漩渦鹘怔了，與害怕的樣子十分貼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