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保護他

楚辭知道她說的是高二那年他們關系惡化的事兒。本來兩人相處還算和睦,但是高二那年轉來一個新同學後,兩人關系就破裂了。

提起從前,楚辭有些讪讪,“我和許淼淼之間什麽都沒有,她那麽對你是她腦子有病。就因為她咱們冷戰了快兩年,後面還錯過了六年,我都還沒找她算賬呢!”

紫蔚哼笑,搖搖頭,“這話讓她聽到該多傷心啊,初戀哎,你怎麽這麽無情?”

“什麽初戀?”他糾正她,“你才是我的初戀。”

她繼續哼笑,又道:“我長這麽大都沒被人甩過耳光,要不是看她是個女生,我早把她捏扁了。”

當時許淼淼倒追的楚辭,楚辭态度不明沒拒絕也沒接受,但這和其它倒追他的女生相比已然是兩種态度。

許淼淼覺得自己已經是楚辭的女朋友,但他卻對她一點也不上心,反而他對紫蔚的态度讓她很有危機感。

那段時間紫蔚生病,楚辭替她跑腿倒水,心思都用在她身上。

許淼淼在楚辭再一次去替紫蔚接水的時候,當着全班同學地面譏諷她,“使喚別人的男朋友這麽心安理得嗎?”

紫蔚知道她在追楚辭,以為他們已經确定了關系,她咳得難受不想多解釋,“抱歉,以後不會再讓他這麽做了。”

其實本來也不是她讓他這麽做的。

紫蔚開始有意疏遠他,後來這事兒就傳到了楚辭耳朵裏,他明确地拒絕了許淼淼。

失戀的許淼淼把憤怒都轉到了紫蔚身上,當着全班的面趁她不備的時候甩了她一耳光,“狐貍精,他和我分手,你滿意了!”

紫蔚哪裏受過這樣的羞辱,本來她想打回去,但是看她柔弱的小身板沒下得去手。

畢竟她的一巴掌還回去,許淼淼可能會得腦震蕩也說不定。

這事兒還傳到班主任的耳朵裏,紫蔚要求調換座位,班主任本來都答應了,不知怎麽地又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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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還是同桌,但是她卻徹底疏遠了他。

“你應該把她捏扁的。”楚辭有些氣憤,又道:“你也太沒有防備心了,憑你的身手怎麽能被她打呢?”

“我的錯兒了?”她似笑非笑。

“是我的錯兒!”他承認錯誤。

她被打的那天他不在學校,回到學校後就聽到不少風言風語。俞修霖還特意從隔壁班跑過來看敢打紫蔚的勇士是誰,被他一腳踹了回去。

後來他知道她跟班主任要求調座位,他去求他姑父班主任才沒把他們調開。

當時沒想那麽多,就是單純地不想和她分開。他現在才明白,原來那時候他就已經喜歡上了她。

他态度不明地對待許淼淼也只是因為生氣她和別的男孩子走得近。

他沒想到因為他的幼稚,她徹底和他保持了距離。那段被她冷落的時光裏,楚辭第一次感受到了失落和憤懑的滋味。

遺憾的是,他當時沒有認清自己的心。以至于後來的六年,也匆匆而逝。

更遺憾的是,即便他們重逢了相愛了,卻依然逃不過要分開的命運。

無論如何,他要讓這一天晚點到來。

兩人靠着窗坐在榻上,楚辭攬着她捏了捏她的手,忽而問,“那你為什麽會來這裏?”

她淡淡道:“不是和你說過也是出了事故嗎?”

“什麽事故?”

“車禍。”

“真的?”他挑眉,不相信。

“我騙你做什麽?”他懷疑,她不高興。

楚辭轉過她的臉,看着她的眼睛,“柴家,我第一次吻你的那天,你喝醉後我問你為什麽會來這裏,你說是來找我回去的。”

她有些詫異,“你是那天知道我的身份的?”

“別轉移話題!”他不上當,捏了捏她的下巴,“說說看,‘來找我’是什麽意思?”

......

她想了一下,摳了摳他的衣襟道:“我大概也遇上了你說的那個算命的,他說是我克了你,我也會有血光之災。又颠三倒四說了一些我們會相遇之類的話,當時我沒放心上。後來我們在這裏重逢,我想我出現在這裏就是找你回去的。”

紫蔚半真半假地瞎扯了一通,他沒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又問,“那我幾次問你的身份,你為什麽不肯承認?”

她又想了一下,“當時就想趕快送你離開,不想有別的牽扯才假裝不認識的。”

“那我們在一起後,你為什麽還不坦白?”

她垂頭,“我想告訴你的,只是不知道怎麽開口。”

他又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什麽時候喜歡我的?”

......

屋外又響起爆竹的聲響,紫蔚推開窗和他并排趴在窗棂上看着從夜空散落的焰火,缤紛璀璨耀眼奪目,看了半晌,她回答他的問題,“喜歡你,大概在我也不知道的時候。”

很早,也許不比他晚。

缤紛的火樹銀花裏,他笑着将她撲倒,“那我救你一次,你是不是應該以身相許?”

她挑眉笑,“你不糾結了嗎?”

他扯開她的衣服,吻住她,輕笑,“這是命運的選擇,我不能抗拒。”

命運讓他們在這裏開始,也在這裏結束。那麽這一場愛情,總要完整才好。

短暫又如何?

兩人都是新手,可以說感覺一點都不美好。

但這裏程碑式的跨越将兩個世界合二為一,肉體的感官在這一刻也就顯得不那麽重要。

彼此擁有的那一刻,他們都知道,分離也不會是愛的結束。

他紅着眼睛吻她,“紫蔚,我愛你。”

她亦雙目泛紅回吻,“我也愛你。”

這一刻,他們又明白了喜歡和愛的區別。

喜歡是想要在一起,愛是明知道會分開也要在一起。

即便你與我緣淺。

我依然予你深愛。

青澀莽撞,又兵荒馬亂的一夜過後,楚辭的後背一片火辣辣的感覺。

他趴在床上裸着後背,紫蔚在後面替他抹藥,語氣淡淡,“抱歉,我忘了沒剪指甲了。”

昨晚被撓的時候他還不覺得痛,滿腦子都是和她在一起的感覺,一覺醒來背上一片刺痛。

他哼了一聲,“等下我親自替你剪。”

初夜過後,對女朋友做出冷哼這種事情的人,要不是腦殘要不就是智障,楚辭的智商顯然下線了。

紫蔚驀地在他背上扇了一巴掌,楚辭一聲慘叫,她幽幽道:“我撓你兩下怎麽了?要不是你技術差,我能撓你嗎?”

楚辭再次受到一萬點暴擊,被自己的媳婦兒嫌棄技術差,這簡直就是莫大的羞辱!

咕嚕一下坐了起來,他憤憤道:“我經驗豐富你就開心了?”

“不開心。”她誠實道。

他這才滿意,把她攬進懷裏低聲道:“還難受嗎?”

“嗯。”

算了,他還是別問了,簡直就是自取其辱。又親了她一下,語氣有絲歉意,“下次我會溫柔一點。”

昨晚他确實太魯莽了,都沒有顧慮到她的感受。

她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反安慰他,“我懂的,第一次,不懂很正常的。”

昨晚兩人折騰了半天都沒成功,等成功的時候楚辭就瘋了。

“能不能不氣我?”他吻住她,教育她,“你現在是我貨真價實的老婆了,不能不給老公面子知道嗎?”

她偏頭躲開他的吻,摳了摳耳朵,挑眉,“你的語氣讓我很不高興。”

他在她耳朵上親了一下,立馬放軟語調,輕笑,“老婆大人,昨夜多有得罪,咱們以後一起努力共同進步好不好?”

她笑,推開他的臉,“看心情。”

替他找了一身幹淨的衣裳,紫蔚問他,“今天還去兵部嗎?”

衣服貼上後背楚辭龇牙咧嘴了下,穿好衣服他道:“今天大年初一,不去!”

“你們在忙什麽?”

他嘆了口氣,在她臉上摸了一下,“據說,可能要打仗。”

“你要去嗎?”

他笑,“舍不得我?”

她翻了個白眼,有些鄙視,“擔心你跟過去拖後腿。”

楚辭要抓狂了,“我在你眼裏就這麽沒用嗎?”

她反問,“你會武功嗎?你懂兵法嗎?你打過仗嗎?”

......

“人艱不拆你懂不懂?!”他有些痛心疾首。

紫蔚笑,攬住他的腰抱住他,“如果你真的要去,我和你一起。”頓了頓,又補充,“保護你。”

他也抱住她,輕哼一聲,“你以為在演‘少将軍的貼身高手’啊?”

她被他逗笑,“那你要不要我一起去?”

“當然要!”他語氣很是堅定,“接下來一分一秒我都不想跟你分開了,如果真的要去又不能帶你去,咱們就再私奔一次。”

“逃兵要殺頭啊同志!”她提醒他,“還是株連三族。”

他不以為然,“陸寶寶的娘是郡主,誅三族那皇帝豈不是也得把他自己給滅了!”

她笑,又嘆道:“不用打仗就最好了,不然受苦的都是老百姓。”

他搖頭,“就咱們那時代不少地區還動蕩不安呢,封建制度下的統治者哪個不是野心磅礴想要開疆擴土名垂千古。”

頓了頓又道,“不過據我多日以來的所見所聞,這個北宋的軍事實力好像不如敵國烏戎,朝堂之上以左相為首的一衆官員皆主和,我‘爹’呢就主戰,皇帝貌似也不情願開戰,這仗能不能打起來還難說。得看烏戎的态度。”

“那烏戎在北境滋事挑釁不擺明了想要開戰嗎?”紫蔚立馬又推翻了先前的立場,“要我說這仗得打,求和也只能得一時風平浪靜,服軟只會讓對手變本加厲。”

楚辭扶額,“你的想法怎麽一會兒一變,打不過還打,不是自取滅亡嗎?”

紫蔚有些無奈,“這裏讓我想到咱們那個真正歷史上存在過的北宋。”

楚辭聽她這麽一說,确實覺得有點像,點點頭,“這裏也偃武修文重文輕武守內虛外,這國防力量能強大才奇怪!”

她笑,“知道的還不少?”

“我有那麽無知嗎?”

她點頭,語氣淡淡提醒他,“也不知是誰歷史總是不及格?”

他嘻嘻道:“咱家有一個學霸就可以了。”又摸摸她的臉,“打仗的事兒也不在這一時半會兒,等那一天到了再說吧,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兒要做。”

說完就拉着她往外走,紫蔚狐疑,“有什麽重要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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