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鼻尖嗅到那股清冽好聞的香氣,安瀾擡起頭,就看到了霍行禮那緊繃的下颌線。

他冷着臉将她擋在他的身後,一雙幽暗冷冽的黑眸鎖住面前的夫婦二人:“有什麽事跟我說。”

霍行禮這人面冷,再加上眼神淩厲氣息冷駭,霎時間就将對面的大漢給鎮住了,傻傻的看了霍行禮兩眼,自覺這個人是他惹不起的,握了握拳以壯氣勢,“怎麽?你們家狗咬了我的愛犬,我們還不能要個道歉?”

霍行禮冷笑一聲,倨傲的斜睨了對面的夫婦二人:“道歉沒問題,只不過這究竟是不是我們家狗主動挑釁,并不能依靠你們兩個人的一面之詞。”

貴婦怒氣沖沖的指着安瀾,怒道:“你什麽意思?難不成我還能訛你們嗎?我們家飛飛都成了這幅鬼樣子,我們難道沒有資格要個道歉?你別以為你男朋友來了我們這事就掀篇兒了,我說了,今天這事必須要有個結果才行!”

聽到霍行禮無比自然的說了句我們家的狗,安瀾臉蛋一紅,心口加速的跳了兩跳。

泰迪的女主人又跟着說霍行禮是她男朋友,聽到這三個字,安瀾沒出息的紅了臉,整個人渾身的溫度都滾燙了起來,心髒像是住了一只不安分的小鹿,砰砰跳個沒完沒了。

然而當她小心翼翼的瞟了眼霍行禮的臉色,表情冷淡淩厲,并沒有任何她以為的異常,思來想去,覺得可能還是自己想多了,霍行禮之所以這麽說,只不過是因為這樣說最适合此時此刻的情形,能夠更好地替她伸張正義而已。

嗯,是她想多了。

真沒出息,腦子裏整天都在想些什麽鬼她這是!安瀾暗罵自己。

霍行禮聞言冷冷一笑,擡手慢條斯理的解開袖口,露出了肌理緊實青筋脈絡可見的小臂,頓了頓,擡眼輕蔑的睨了貴婦一眼,“你說得對,今天這件事,必須要有個結果。”

話落,霍行禮淡然的看了眼身後的安瀾,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僅這麽一眼,瞬間就讓安瀾那顆怦怦亂跳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

莫名的,感覺霍行禮特能給她安全感,有他在這裏,她格外的安心。

徐信調取了監控錄像,監控畫面清晰而詳細的記錄了泰迪飛飛意圖強奸豬豬卻被豬豬拒絕,之後兩狗一個是目的未達成惱羞成怒,一個是險些被淩辱氣急攻心絕地反攻,就這樣撕咬了起來。

于是,就有了開始兩家主人吵架的那一幕。

看完這段全程,貴婦和大漢滿臉羞愧恥辱,臉色發青,再也沒有原先的氣勢淩人,被這畫面震懾驚駭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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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飛它……是個公狗。

豬豬呢,它也是個公狗。

看完監控,安瀾一臉的郁結,倍覺這畫面簡直是不可言說,整個人的三觀都受到了劇烈的沖擊。

霍行禮站在一旁淡定的看完全程,眉梢輕揚起,跟個斯文敗類似的頂了頂鼻梁上的金框眼鏡,薄唇微抿,如旁觀者般淡淡下了定論:“如你們所見,這個歉,該是誰道?”

大漢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瞠目結舌,不知該說些什麽。

貴婦抱着泰迪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最後鐵青一片,讷讷的道了歉,兩個人灰溜溜的跑了。

走出監控室,安瀾抱着豬豬柔聲哄了兩句,看着走在自己前方闊步昂首的男人,心底百轉千回,有感激,也有許多不知名的情愫在裏面,她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小胖狗,又觑了霍行禮高大的背影看了許久,最後捏起豬豬的小胖爪,小跑上前輕輕拍了拍霍行禮的後背。

啪嗒——

兩個清晰的狗腳印。

霍行禮腳步停頓,緩緩回頭,清淡的瞥了她一眼,随即狀似漫不經心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西裝衣擺,挑了挑眉。

安瀾抿着嘴唇将豬豬的狗爪子收了回去,心虛的瞪大雙眸看着霍行禮,無辜極了。

徐助理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人,見狀,微微欠身,起身走人了。

“有事?”冷淡的兩字落下。

安瀾緊了緊眉,幹笑兩聲,“謝謝你哦,剛剛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慘了,那兩個人一看就不好對付……”

要不是霍行禮及時出現,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霍行禮發怵短促的一聲嗤笑:“我怎麽看你剛才還挺剛的。”

安瀾心虛的低下頭,喏喏:“那我不是,給自己壯氣勢麽?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那我還能怎麽辦……”

在他面前,她攤開事實。

在國外這幾年,安瀾學到了很多東西,其中就包括面對危機時必須臨危不懼,時刻保持冷靜,不然,她現在又怎能這般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裏了。

聽到她這麽說,霍行禮忽的轉過視線,深深看了安瀾兩眼。

那道眼神,深切的令安瀾有些看不懂,可是她卻被他的凝視看的亂了心跳,有些讷讷的跟随着他的目光,腦海裏亂糟糟的,眩暈,迷茫,沉淪。

他的眼,好像一口無波古井,又好似深邃的夜空,那樣的迷人,那樣的深邃。

***

臨近進組的前一天,安瀾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應該勇敢一點,她躊躇片刻,捏起手機下了床,經過豬豬的狗窩時,伸手摸了摸它的大腦袋。

來到隔壁大門口,踯躅許久,安瀾緊咬着下唇,按響了門鈴。

大門打開,門口站着松垮套着黑色浴袍的霍行禮,胸膛半露,發絲濡濕,淩亂的散落在額際,漆黑的雙眸深沉的凝視着安瀾,擡眉:“有事?”

男色誘人……

看着面前的性感誘人的畫面,安瀾臉一燙,慌亂移開視線,“昂,是,那個……我能進去說嗎?”

霍行禮怔了怔,挑了下眉,微微側開身,讓安瀾進了門。

“喝茶嗎?”

男人健壯高大的身影在面前晃來晃去,安瀾盯着地板,都有些不敢擡起眼簾,傻乎乎的坐在沙發上,跟個小學生似的并着腿挺着腰,雙手緊緊地扣在一起,放在膝蓋上。

“不喝,等會還要睡覺呢。”

霍行禮低聲嗤笑,聳肩,坐在安瀾斜對角的沙發上架起大長腿,睨了作小學生狀坐姿的女人兩眼,扯了下唇,往後慵懶的一靠,“說吧,找我什麽事。”

聞言,安瀾緩緩擡起頭,咧開嘴嘿嘿笑,頗有些讨好的意味。

經過上次的事情,安瀾覺得沒有誰能比霍行禮更适合幫她照看豬豬了。

思前想後,她道:“那什麽,霍先生,咱們兩鄰居也有四個多月了,平日裏來往也算密切,不管怎麽說,也算得上是朋友了吧?”

朋友?

這兩個字落到霍行禮耳中,他眉眼沉了些許,漫不經心的擡眼看着安瀾,盯着她白皙幼嫩的面龐,抿了抿唇。

氣氛靜谧良久,男人驀地發出低沉喑啞有如大提琴音的低笑,慵懶的掀起眼皮看着安瀾,許久,他擡擡下颌,“做安小姐的朋友,還真是件易事。”

知道他這是諷刺自己,但是畢竟是自己有求于人,安瀾不得不伏低做小,笑笑說:“哎呀,霍先生您就別逗我了,其實吧,我今天晚上來找你,還真是有事兒求你……”

霍行禮扯唇:“直說吧。”

安瀾連連點頭:“诶得咧!”

“其實吧,我呢,最近有件事兒不得不去外地一趟,這一去就是一個半月,可是我們家豬豬一個狗在家我也不放心,我這剛回國,在國內也沒什麽信得過的朋友,我這思來想去呢,覺得我們家豬豬最适合的托付就只有霍先生您了……”

她這話說的已經夠委婉也夠明白了吧?

霍行禮笑:“原來是托孤。”

安瀾點頭如搗蒜。

他又淡淡補充:“那安小姐怎麽就覺得我信得過?一個半月,又怎麽覺得,我就一定會答應你?”

這……

安瀾為難的撓撓額頭,轉念一想,她雙手合十撐在下颌,微微噘起嘴,眨巴眨巴眼看着霍行禮,可憐巴巴的發動起了眼神攻勢。

她這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

對着江妍她就時常來這一套,求人辦事嘛,撒嬌賣萌什麽的最好使也最有效了。

然而安瀾卻全然忘記了自己面前的這個人是霍行禮而并非江妍,也更加不是她的任何一位閨中密友。

霍行禮一看到這樣的安瀾,渾身一僵,視線深沉的膠在她身上,久久沒能移開。

四目相對,空氣中似乎有火花在激烈的碰撞。

最後還是霍行禮先移開目光,清清嗓子,拽了拽浴袍的寬松領口。

這浴袍的設計本來就松垮,霍行禮穿的時候也沒好好穿,自然而然的露出了一大片胸膛,這下他又這麽一扯,更是袒露出更多的風光。

霍行禮常年健身,且擅散打泰拳諸類以傍身,身材高大健壯,肌肉線條壁壘分明,強健的恰到好處。

恰到好處的散發出荷爾蒙的味道,也恰到好處的誘惑着安瀾。

安瀾從來都是個一級顏狗,看人都是先看臉看身材的。

而且說真心話,要不是霍行禮太冷,他這人吧,其實哪哪兒都是她喜歡的樣子。

但她真不喜歡冷冰冰的人。

而且霍行禮還如此的倨傲清冷,寡言少語,要是跟他在一起了,她這麽喜歡熱鬧歡騰的人,還不得悶死……

嗳?她這是想哪兒去了!

安瀾默默的下狠手掐了下自己的大腿,逼迫自己亂遭的大腦靜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寶貝們,給個花花行不行〒_〒

【小劇場】

安瀾口水直下三千尺:嘤嘤嘤,好胸好腰,想摸。

霍行禮冷淡一笑,雙手卻在不斷解開浴袍帶子:還等什麽?

ps,安小瀾初高中因為家庭原因瘋狂跳級

所以她大學讀得早也畢業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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