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安瀾抿唇不語,心底酸唧唧的,但她還是什麽都沒說,故作兇狠的瞪了男人一眼,大口咬下冰激淩。
看到她這幅幼稚可愛的小模樣,霍行禮倍覺無奈的輕輕嘆息,大手在她背後輕撫,唇角帶笑,“那個女演員是霍氏旗下一個娛樂公司捧出來的當紅明星,我跟她沒見過兩次,那天我去酒店是為了視察工作,那家酒店也是我投資的産業之一,最近出了些問題,但是那個女明星為什麽剛好和我一起出現還被拍下來了,我也不清楚。”
聽完,他秉着呼吸看着懷裏的人,破天荒有了種心悸不安的感覺。
好在安瀾沒再為難他,只是撇了撇唇,有些不大高興的哼了聲,“你倒是很了解人家嘛。”
霍行禮無奈極了:“這是徐助理剛剛查到的。”
“哦。”
霍行禮笑,摸了摸安瀾鬓角,“不信我?”
安瀾:“沒有啊。”
霍行禮深目看她,大手又開始不安的游移起來,“那為什麽不看着我。”
莫名其妙!
這男人又發病了,手都摸到她屁股上來了!
安瀾憋紅着臉抽出一只手按住了霍行禮不安分的大掌,忿忿啐他:“我在吃冰激淩呢!”
霍行禮滿不以為然,微挑高了眉,眼底含笑,別有深意,手掙脫開來,換了個角度複又開始動作,惹得安瀾一陣臉紅心跳,呼吸不穩的拍他。
“一起。”
話落他便直接銜住安瀾的唇。
綿軟甜膩,沾染了香草味道的冰激淩在兩人口腔中化開,一時間也不知是迷亂了誰的心智,最後都舍不得放開,你追我趕,一只冰激淩就以這樣的速度見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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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安瀾窩在霍行禮懷裏,氣喘籲籲,面紅心跳。
偏他還回味般咂咂舌,而後落下一句定論:“嗯,确實很甜。”
安瀾嗔怪的打了下他胸膛。
霍行禮一把捉住她的手,笑吟吟的碰了碰她額頭,啞聲:“我很歡喜。”
安瀾不解:“歡喜什麽?”
霍行禮解釋道:“歡喜你在意我,為我争風吃醋,看到我和別的女人傳緋聞,甚至掉了兩顆金豆子。”
安瀾噘着嘴,臉蛋燒紅,概不承認:“我才沒有,你胡說八道什麽!”
霍行禮捉住她柔軟的小手把在他寬厚的手心裏捏了又捏,十分喜愛着迷的樣子,低下頭親了又親,哪裏還有往日那副令安瀾厭惡的高嶺之花的模樣?
“好,我胡說。”
只是他眼含笑意,哪裏有半分相信她這句話的意思?
安瀾察覺,臉色更紅,卻是羞窘難當,最後無奈,一拳拳的砸在男人胸口,嬌氣可愛的小模樣,看的人心頭發熱。
他沒忍住,捉住那白玉般的小手到嘴邊,一口咬下去,安瀾吃痛的輕叫出聲,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後你咬我一口,我還你兩口,開始了幼稚卻又別有趣味的小游戲。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免不了要去床上滾一圈,只是今天霍行禮興致格外高漲,抱着安瀾去了陽臺,把一臉懵逼的豬豬鎖進客房,然後兩人沒羞沒臊的在客廳、廚房、衛生間等多個角落纏綿悱恻。
事後,安瀾恍惚發覺,她不是還有事情沒搞清楚嗎?怎麽就又跟他滾到一起去了?
完了完了,跟這個男人在一起後,她算是徹底的沒臉沒皮,毫無節操可言了,竟然就這樣沒有下線的跟着他一起白日宣淫,惶惶不知終日。
天……
安瀾痛苦的捂住臉。
這關系當真是越來越混亂了。
到最後,安瀾也沒搞清楚霍行禮所說的看她吃醋發火而感到歡喜是什麽意思,她吃醋流淚他高興,是因為什麽原因?
因為他也喜歡她嗎?
可是安瀾卻根本沒有勇氣去深想這個可能性。
這樣出色的霍行禮,怎麽會喜歡她?難不成是喜歡為她收拾那些七七八八的爛攤子麽?
見鬼了……
霍行禮很快處理了那些捕風捉影的緋聞,并且嚴令徐信,以後不允許在任何媒體上面看到這種無聊的假新聞。
徐信連連應下。
要不是因為這段時間事情多實在是忙不開,他也不會不專業到這種程度,讓這種亂七八糟的新聞傳了出去,惹得老板不高興。
霍行禮坐在辦公桌後,剛看完一封郵件,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開口問道:“那件事辦的如何了?”
徐信答:“您放心,相信很快國內就會有消息了。”
霍行禮點點頭。
徐信又補充道:“還有就是……那兩個人,具體位置也已經找到了,您看看,具體要怎麽處理他們呢?”
“哦?終于找到了?”
聽到霍行禮諷刺的挖苦,徐信臉紅脖子粗的低下頭,頭一次對自己的業務水平産生了質疑。
要不是因為那段時間老板忙于應付家裏的那位,也不至于會有耐心等到現在。
依照這位爺雷厲風行的辦事效率,從來都容不下任何拖沓。
這算是頭一遭了。
他實在是汗顏,慚愧。
徐信硬着頭皮點點頭:“霍總,您就別挖苦我了。”
霍行禮冷笑,最近他脾氣出奇的好,往日遇到這種情況,早就發火了,今日卻一反常态,輕輕敲打着桌面,丢下一句讓徐信倍覺心驚擔顫後背發涼的話。
他說:“有時候直接的痛擊遠遠不如在對方正沉浸于安樂享受之中的時候卻忽然失去一切,給他淩遲處死般的感覺好。”
“就如同草原上的野獸捕獵,它咬斷獵物的脖子,卻不一下子讓它死透,而是讓獵物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血流光,看着自己的皮肉被啃噬殆盡……”
徐信木木的看着霍行禮,忽然就覺得前些日子覺得老板變得有人情味了簡直就是人生第一錯覺。
***
安瀾是在兩天後知道陷害安氏破産的那家公司幾位高層在國外被抓伏法,罰款巨額,且量刑很是驚人。
理應受到責罰的人得到了處罰,這是安瀾預料之中的,只是她沒想到居然會這麽快。
對方很顯然是早有預謀,捐款逃竄國外,一夥人各自拿着錢逃亡天南海北,可在事發後不到幾個月時間就迅速被緝拿歸案,這是很少見的。
幾乎沒怎麽多想安瀾就覺得這件事肯定跟霍行禮脫不了關系。
晚上霍行禮回來的時候,鞋都沒來得及換下,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跟只小兔子似的竄到他懷裏,笑的甜膩膩的仰頭看他。
心底莫名,卻對她忽如其來的親昵感到興奮,伸臂攬住她,低頭輕輕吻了吻,“怎麽了?”
安瀾順勢抱住他的腰身,笑的咯咯響,“霍行禮,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好到總是讓她産生錯覺,覺得他們之間并不只是權色交易,而是實實在在的兩情相悅情投意合。
只是她也明白,這只不過是她自己的一箱情願而已。
他那麽好的人,憑什麽要對她另眼相看呢?
霍行禮低笑,正欲開口說話,唇上被一根纖柔的嫩指地主,小姑娘窩在他懷裏笑的清甜,暖意融融,“我看到新聞啦!”
他微怔,明白過來後,笑而不語,深深看着她。
安瀾又說:“我知道肯定是你的手筆。我很感激你,真的,霍行禮,要是沒有你,我現在,都不知道還能不能這樣站在這裏,完好無損的和人說話……”
那些兇神惡煞無所不為的放黑貸的債主,為了錢,什麽做不出來?
她本來還兀自堅持好幾日了的,最後若不是那群猥瑣的債主逼上門來,她又怎麽會因走投無路而踏上這條不歸路?
從前的安小公主,是如此的心高氣傲。
安瀾垂眸,斂下沒來由的酸澀,笑眯眯的踮腳親了男人一口,高興的說:“所以我真的特別特別感激你呀。”
感激?
僅僅只是,感激而已……嗎?
心頭烏雲籠罩,轉瞬間所有的愉悅一掃而空,霍行禮唇角向下,眼眸幽暗漆黑,開口的時候,嗓音沉頓而粗啞,帶着濃重的不快,“只是感激嗎?”
“什麽?”安瀾錯愕的看着眼前人。
腰肢被鉗制,那雙手倏爾收緊,有些痛,安瀾輕叫出聲,唇卻又被堵住,她眼淚汪汪的擰起眉,不懂男人忽然之間的情緒變化。
一吻畢,霍行禮喘着粗氣看着她,額頭相抵,他氣息很燙,打在她秀挺的鼻梁上,“為什麽只是感激?”
“什麽為什麽?”安瀾皺眉,“霍行禮,你到底什麽意思?”
他越來越叫她看不懂了。
暧昧寵溺,卻又若即若離。
叫她的心七上八下,因為他的一個小表情和小動作而動蕩不安。
虎口抵住女人尖俏的下颌,他聲線沉啞,性感的磁,“我不要你的感激。”
心裏有那麽多話,看到她眼睛的那一刻,脫口而出的卻是如此的蒼白單調。
有些話,心底百轉千回,午夜夢回間看着她美麗嬌俏的睡顏出神,能着迷般看上一整個下半夜,那個時候他心底有那麽多的話要說,想要告訴她所有的事情,傾訴他對她全部的眷戀。
可到了此刻,竟是連半個正常的音節都發不出來。
誰會相信,那個在商場上呼風喚雨叱咤風雲的霍行禮,在面對心愛的女孩子的時候,竟成了個剛陷入愛情的愣頭青。
他嘆息。
安瀾冷笑:“是覺得我不該對自己的金主産生任何不該有的,多餘的情緒?覺得我這樣子幹擾到你了,礙了你的眼是嗎?那好啊,以後我再也不……”
“安瀾!”霍行禮咬牙切齒,眼底是深深地無可奈何,卻又拿她毫無辦法,如一個手足無措的孩子,“我不是……我們不是……”
霍行禮閉了閉眼,想說些什麽來解釋清楚,偏偏嘴巴笨的可以,舌頭如打了結,“我不是你的金主。”
安瀾冷目看他。
對上她嘲諷的眼,他一時間口不能言,心裏面酸楚的厲害。
原來如此……
難怪她總是不肯對他敞開心扉,總是欲言又止眼神複雜的看着他發呆,總是關切到一半自嘲笑着放棄,原來都是因為,她一直都覺得他們二人如今的關系,定義在這樣暧昧而無法見光的層面。
霍行禮頭疼的按了按眉心,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好。
他之所以一直沒有公開将她帶出去,也沒有說一句正式定義兩個人關系的話,一是擔心她還沒有從父親背叛和事業受挫的陰影中走出來,擔心會給她壓力。二則是他亦是頭一遭處理這樣的關系,沒有經驗,也不知該如何向自己心念的姑娘說明一切。
在她面前,他難得的笨拙。
幹脆便以冷漠疏離的形象來掩飾慌亂。
她從來也不會知道,在他心裏,她究竟占據了多麽大的一方天地。
霍行禮擰着眉,深邃的眼睛死死盯着安瀾,捋清思緒後,他才緩緩開口,道:“安瀾,你聽我說,其實……”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碩歐巴的營養液呀~也謝謝大家的鼓勵,最近五一調休補課補到嘔吐,更新有點渣渣,不過假期我會給大家來個肥的補償大家的。
哦對了,還有安小瀾和霍大佬的那啥也會發出來的!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