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假裝圓房

張毅之火燒屁股似的跑了。

棋歸滿臉渴望地看着燕君銘。

燕君行氣定神閑地低頭翻文書,只有嘴角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燕君銘一直崇拜十哥,想了想,覺得十哥能做他便也能做。又想着不過是幫這個小妮子練習,便坐直身子,擺正心态,輕咳了一聲,算是清嗓子,道:“您是武侯夫人吧。這步搖可是王上賜的……”

然後就被棋歸和小米的大笑打斷了。

棋歸狂笑:“哈哈哈哈哈!!!複侯爵戴步搖!!!”

小米也大笑:“一點都不像!再得意些才是!”

燕君銘想到剛才她和兄長的互動,這才反應過來她是故意的,頓時暴跳如雷:“好你個棋歸,你敢耍我!”

棋歸掉頭就跑,嘴裏嚷嚷着:“學累了也該玩一玩放松一下……”

燕君銘伸手去抓,一下就抓住了,棋歸腳上的厚履一崴,頓時就往他懷裏撲去。燕君銘也沒留意,只當是玩鬧,捏着她兩個耳朵道:“說,敢不敢耍我了!”

棋歸腳痛耳朵痛,頓時急得哇哇叫:“不敢了不敢了!你快放手!”

燕君銘得意,非但沒放手,還用力捏了捏那對小耳朵,道:“再敢戲弄爺,爺就抽你!”

小米不敢笑了,擡頭看了燕君行一眼,卻只看到燕君行低頭翻文書,眼皮也沒擡。

棋歸只好求爺爺告奶奶的,哄得那個小王八犢子松了手,然後就一蹦一跳地往裏屋走。

小米連忙追了上去,道:“公主,可是崴了腳了?”

棋歸龇牙咧嘴,坐在椅子上,一會兒去揉腳,一會兒又揉揉耳朵,道:“沒事沒事。”

過了一會兒,果然沒事了,幸好沒真的扭傷。不然明天就要進宮了,麻煩也多。

燕君銘在帳子外伸長耳朵,聽說沒事,才放心了,忍不住道:“你也真夠笨的,我王嫂穿着你那鞋子,能跑得比兔子好快。”

又道:“穿着能走就行了,別折騰了。”

棋歸隔着帳子罵了他一句。不過他也不以為意,只管自己和燕君行打了個招呼,走了。

燕君行也只低頭看文書,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大小米一人一邊,給棋歸揉腳。她腳上長了繭子,在入燕之前被陳國人修過。長出來的嫩肉沒怎麽走過路。這幾天穿高履,也吃了不少苦。

大米平時話少,如今也柔聲道:“公主您也學得差不多了,明日就要進宮,今天不如就到這裏,好好休息一下,養足精神。您學的是全套的燕國禮儀,才幾日功夫,就算出錯,王後娘娘也不會怪罪的。”

棋歸也覺得自己可能是要需要休息一下,便點頭說好,然後往後靠在美人榻上,一邊閑聊問大小米宮中的事,把注意事項又過了一遍。

晚上燕君行又讓燕君銘去把他上次“請”的那個乞丐再“請”過來,給棋歸做叫花雞,算是慰勞。

他本來也叫軍機府的廚子學着做,可是怎奈廚子的想法和燕君行一樣,始終認為自己的手藝不會不如一個叫花子。因此并沒有完全按那叫花子的方法,還自作主張添了許多香料。

棋歸吃過幾次,雖然沒說什麽,可是後來也不鬧着吃了。燕君行聽她私下裏和人嘀咕過,說叫花雞,就只有叫花子才會做,別人做出來的味兒都不對。

果然這次她吃的非常盡興。

吃飽了就想睡,何況這幾天她都比較累,所以睡得倒是更早。

燕君行比她略晚些,寬衣上了床,翻身看着她已經睡熟了,在睡夢中微微嘟起嘴,時不時還吧唧兩下,頓時忍俊不禁。

想了想,還是把她叫了起來,道:“公主。”

沒人理她。

他又道:“棋歸……”

棋歸一下子睜開眼,迷迷蒙蒙地道:“怎麽了?”

燕君行猶豫了一下,道:“明兒我們要進宮,今晚要做些準備。”

棋歸聽到進宮的事,也有些緊張,立刻坐了起來,道:“什麽事兒?”

燕君行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這麽喜歡棋歸,總不能還不圓房。以大家對他的評價,他應該是能動彈幾下的時候,就要把小媳婦給吃幹抹淨了。

當然并不是說他真要獸性大發。只是有些準備工作要做。

首先,要弄落紅。

燕君行不可能看着女人割手,便割了自己的胳膊,血是滴在褥子上的,并讓棋歸給他上藥。

然後再叫門口的侍兵,去叫丫鬟打熱水來。

棋歸也很配合,把自己的頭發弄亂,并寬衣解帶露出小肩膀,用被子蓋着躲在最裏面。燕君行脫了衣服,還想脫褲子。

棋歸連忙叫停,面紅耳赤,道:“你,你,不用……”

燕君行解腰帶的手一頓,最終無奈地道:“你想什麽呢,我只是解開腰帶,再系上。”

正好這時候小米和一個眼生的丫鬟打了熱水進來,就看見燕君行坐在床邊,正系腰帶……棋歸縮在最裏面,擁着被子,依稀露出小香肩。

兩人便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

燕君行道:“你們把熱水放下,先退下吧。”

小米眼觀鼻鼻觀心,轉身走了。倒是另一個丫鬟,回頭看了好幾眼。後來小米解釋給那個丫頭聽:“公主是陳國人,難免害羞一些的。”

棋歸看着燭火下,燕君行寬闊的後背上,紮實的肌肉,和象征榮譽的累累傷痕,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害怕,道:“好,好了沒有……”

燕君行回頭看了她一眼,只見她發絲淩亂,因為緊張而咬紅了嘴唇,露出來的小肩膀看着非常可愛。眼中不由得就沉了沉,低聲道:“別急。”

他突然伸手把她拉了出來,然後一口咬在她的鎖骨上。

“!!!!”

棋歸被他抓住,半跪在他胸前,想躲卻被他越抱越緊,想喊又不敢。只覺得他咬了鎖骨,就拂開她的頭發,又吻住了後頸。這是真正意義上的親吻,絕不再是咬。

她不禁發顫,手指都扭曲着發抖:“你,你想幹什麽……”

燕君行并沒有回答她,只是專注地親吻她後頸的肌膚,好像想要透過那層皮膚,把裏面的什麽秘密掏出來一樣,直到她手腳發軟,癱在他滾燙的懷裏被他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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