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罷朝的原因

燕君行聽了,道:“當年天機府是和軍機府一塊兒成立的。只不過天機府是沒有朝廷編制的,咱們卻有罷了。多少代兩府府主都是至交。我猜李樾進京的目的,不是那麽簡單。以往那次去請,不是要請個十次八次才能請得動的?”

這次,卻一請就來了。

經過這些年的發展,天機府裏頭的勢力愈發複雜起來,李樾是年輕繼任府主之位,難免就要被人拿捏。

看來,這也許是一個可以招安天機府的好機會。

燕君銘道:“可是李樾那小子……”

不過就是一個浪蕩子弟,能成什麽大氣?

燕君行哈哈大笑,道:“十三,你不要記得他這點事了。甭管他的日子過成什麽樣,只要還能辦事,就好了。”

燕君銘嘀咕道:“我看他遲早有一天要為女人誤了事的。”

燕君行道:“那也是以後的事兒。”

他大聲傳喚了門口的侍衛來,特地叫了耿嬷嬷過來,并對耿嬷嬷道:“公主身子有些不适,我今日因此告假,還望嬷嬷進宮為我解釋一番。”

哪有妻子身體不适,做将軍的丈夫就不去上朝的?家裏的下人都是死人麽?

不過耿嬷嬷進去看了一眼,就明白了。

雖然未免有些刻意,但是耿嬷嬷還是眉開眼笑。棋歸有些難堪,低下了頭。

耿嬷嬷連聲音中都帶了些關切:“沒受傷吧?”

棋歸搖搖頭。心想若是受傷還得了。也不知道燕君行打的是什麽主意,非要她躺在床上。

不過這次她還真是誤會燕君行了。雖然他這個人,嗯,每次做點什麽事情都好像別有深意——這恰恰是棋歸對他退避三舍的原因。但是這次,他還真沒什麽別的用意。只是覺得她該是累着了,又好像挺疼的,便讓她別那麽早起來了,在床上休息休息。

可惜棋歸沒體會到他的好心。

耿嬷嬷低聲問了棋歸幾句,确定他們是真的圓房了,然後就低聲囑咐了棋歸幾句,棋歸都點頭。

耿嬷嬷道:“公主身體不适,怪不得侯爺要罷朝了。老身進宮去王後娘娘告個罪吧。”

棋歸道:“有勞嬷嬷了。”

耿嬷嬷笑了一笑,退出去的時候給正巧進來的燕君行行了個禮。

燕君行看棋歸笑着,心情便也很好,坐在她身邊,道:“嬷嬷和你說什麽了?”

棋歸說了老實話:“嬷嬷交代了我許多事,有一件事我想過,還是得先告訴你才好。”

“什麽事?”

棋歸看了他一眼,道:“嬷嬷說,要我從現在開始留意着,給你備選通房和妾室,明年還要給你選兩位側夫人,這些都是遲早的事。”

“……”燕君行有點想不通,“那你這麽高興做什麽?”

棋歸道:“耿嬷嬷說了,以後可以由我來安排侍寝的日子。”

“……”就為這個高興?

棋歸小心翼翼地觑他的臉色,道:“這樣,才能給你開枝散葉啊。而且,耿嬷嬷還說了,若是……那什麽太頻繁,我怕反而不容易受孕。所以,通房丫頭,可以先挑幾個,過陣子再選兩個擡妾呢。”

燕君行突然就覺得一早上的好心情都無影無蹤。本來她這麽識大體是好事,可是他現在只覺得恨不得掐死她算了。

他意興闌珊地道:“過一陣子再說吧,我現在沒有心思。”

過了一會兒,又道:“你若是自作主張,我就抽死你。”

棋歸縮了縮腦袋,連忙讨好道:“我知道了。我肯定和将軍一條心的,不會把那些女人塞給将軍的。還是以後等着将軍自己來挑好了。”

燕君行揪住她的耳朵,道:“你真是欠收拾了你。”

說着,一把把她推倒在床上,壓上去。棋歸慌不擇路,連忙往被子裏鑽,沒兩下被他拖出來,摁住還真抽了兩下。不過力道都不重,與其說打,親昵的意味倒更明顯。

棋歸把臉埋在枕頭裏,輕輕地驚喘了兩聲,大約也是從小到大還沒被人打過屁股。

然後他的手在褲腰帶上轉了轉,突然就把她的小褲子又扒了下來。

陳昭帶着夫人求見,剛進門,看到帳子裏的人影綽綽,以及突然傳來女子的驚呼聲,夾雜着一些暧昧不明的響動。陳昭迅速帶着夫人退了出去。大小米匆匆趕來,關上了門。

陳昭感慨,道:“倒總是忘了,府主也已經成親了。以後也不能這麽大大咧咧的出入府主的寝居了。”

陳夫人看了丈夫一眼,嘆道:“今日都沒有上朝呢。都到這個點兒了……”

陳昭微微有些不悅,道:“什麽時候輪到你一個婦道人家,來管府主的家事了?”

陳夫人倒是不怕,道:“說一句逾越的話,府主雖然是咱們的主子,可也是妾身看着長大的。從小就分府單過,什麽事不是我們這班婦道人家操持起來的啊?這軍國大事兒,我們從來也不插手的。不過府主長到多大,我們瞅着倒還像是個孩子,這娶了媳婦,我們難免也要跟着看看的。”

說着,她又笑道:“不過就是聯姻了,王上賜婚,不然啊,真該給府主好好琢磨着尋一個脾性相合的燕國女子。”

陳昭聽在耳朵裏,一方面也知道自己的妻子在軍機府的地位舉足輕重,一方面,也覺得蹙眉,覺得燕君行怎麽攤上和親這等破事兒,娶了個什麽陳國公主。

夫妻倆并肩離開了。

帳內。

棋歸躺在燕君行汗濕的胸膛上,有些失神。

燕君行撫摸着她滑膩的背脊,心裏的滋味有些複雜。

過了一會兒,他道:“別給我找什麽小妾通房的了,棋歸。我已經娶了你,我便會好好對你的。”

棋歸道:“可是我是……”

“你是我的妻子。”

燕君行翻了個身,道:“我雖是王子,可并沒有承大統,什麽開枝散葉的責任沒有我王兄那麽重的。而且,像我這種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死,便如驚弓之鳥一般。何必再耽誤其他姑娘家?”

棋歸不可置信地擡起頭:“這就是你一直不成親的原因?”

燕君行沒有再回答她的話,只是把她往自己懷裏按了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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