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天外飛石的預兆

“呵呵,二妹的厲害之處往往都是很驚人的,不過今日我們不提她,白公子不是說已經把那文字譯出來了,請問那文字到底寫了什麽?”

說到正事,白不群也一改表情嚴肅道:“安公子,安心姑娘那位病人的朋友可是前朝之人?”

……病人的朋友???

顯然安泰對這個說法感到很奇怪,但他馬上用笑容遮住了自己毫不知情的神情,一本正經道:“是不是前朝人我不知,因為病人的一切我們做大夫的都是保密的,而且也不會過問病人的私事,如果病人需要幫忙,我們也會盡最大的努力去幫助,所以……那文字到底說了什麽?”

白不群看了安泰一會兒,繞過茶桌,走到書桌面前,把那塊白布展開,該識的和不識的,安泰還是一個字不識,所以他就靜靜的等着面前這個文弱書生給他翻譯出來。

白不群倒也是不客套,他撫摸着那一個個文字,一字一句道:“日月更替,浮龍潛游,龍虎雀武,焉能攔否?”

嘭——

茶杯被重重的擱置在了桌面,而桌前的人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在了白不群的身後,且一把拿過那張白布。

安泰面色凝重,沒了開始的嬉皮笑臉,他冷聲道:“白公子,這裏只有你我二人,這白布上的文字目前只有你知、我知……當然還有翻譯這字的先生知,但我不希望還有其他人知曉,你明白嗎?”

白不群臉稍微白了一下,因為他看着安泰陰霾的臉有點害怕。

“鄙人知曉,絕對會替安公子保密的。”

聽到承諾,安泰從白不群身邊脫離,臉色也恢複如初道:“我知道白公子是守諾之人,希望這一次也一樣。”

“大丈夫理應重守承諾,安公子請放心。”

安泰點了點頭,拿着拓印的字正欲離開,走到門口又回頭道:“白公子剛才說,前朝之人是什麽意思?”

白不群見安泰又回了頭,一口氣提到嗓子眼,低下頭支支吾吾道:“這文字是前朝的史文,如若不是我這裏有一個前朝的老先生,估計也沒多少人認識這字。當……當然,那老先生什麽想法都沒有,希望……希望安公子不要報官。”

白不群越說到後面聲音越小,等他話說完,擡頭一看,早就不見了安泰的身影,這來來去去,悄無聲息,天字一號大藥房的人,果真都是隐士高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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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風飒飒,安心不到一刻鐘就往天字一號大藥房門口跑,最後實在懶的跑了,就直接搬了一個小板凳坐在了門口,像只看家犬一樣蹲守在那。

看到安泰的馬車緩緩靠近,安心立馬搖晃起自己的小尾巴,汪汪叫了兩聲……不對,是立馬站起了身子,朝着馬車高呼了兩聲。

安泰未見其人,就聽其音,不由的在馬車內搖了搖頭,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變成廢物。而安心現在就是廢物中的頂級殘渣。

以前癡癡傻傻就算了,要是再讓她陷入愛情之中,怕是要癡癡傻傻,瘋瘋癫癫。

“大哥,你回來了……”安心一見安泰下馬車立馬撲了上去,“有沒有什麽重大情報……”

安泰見她面色紅潤,眼神躲閃,馬上明了她的‘重大情報’貌似并不是指文字。于是,他用折扇挑起胸口的烏發,輕輕往後撩了一下,漫不經心道:“有沒有重大情報,不應該是問我,而是要問你吧,這月是你負責收集情報,可我看你貌似在這裏坐了很久了,瓜子也都嗑了不少……恩,還有花生。”

安心面部一緊,用小蹄子将地面上的瓜子殼和花生殼狠狠踩住,在慢慢碾碎,再次擡蹄,腳下的東西早已灰飛煙滅。

安泰抖動了一下眼睑,嘲諷道:“內功原來還可以這樣用的,二妹,下次掃地,你可以派上用場了。”

安心心中焦急,臉上憤慨,張嘴道:“大哥,掃地有打雜的紅嬸兒,根本就用不上我。”

“哦,根本用不上你?那用的上你的地方事情做了嗎,前天我交代的,叫你去查悅來客棧一個癫狂道人,查的如何?”

“什麽癫狂道人,那明明就是一個江湖騙子,說什麽長生丹,能永駐青春,滋陰補陽,實際上就是失了效的春藥,騙那些失足老婦女,春風一度,昨天晚上還跟一男的搞上了。”

安泰往內走的腳步一頓,臉抽筋的說道:“這麽重口?”

“當然重口,你都不知道那道人在那男的身下叫的多麽的春心蕩漾。”

安泰冷笑一聲,繼續前進,又道:“那昨天我叫你去查隔壁街王嬸兒偷拿李富三十兩銀子的事兒呢?”

“這事兒就更簡單,王嬸兒人老珠黃,正好聽到那個癫狂道人賣長生丹,于是偷了三十兩銀子去買那個丹,熟不知看見癫狂道人與那男子交合,于是乎他們三水乳交融了一夜。”

安泰往凳子上一座,臉再一次抽筋道:“這麽惡心?”

“可不是嘛!三個人的年齡加起來都有一百五十多歲了,還那麽年少體壯,我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所以,這麽重口,這麽惡心的活春宮,你還看了整整一晚?”

“我趴在房頂上腿麻了,懶的起身,于是就在房頂睡了一夜。”安心下意識的接口,随即反應過來道:“哎呀,大哥,明明是我問你有沒有什麽情報,你怎麽反問我情報做的怎麽樣。”

安泰搖着折扇的手頓了頓,“既然你這麽想知道我這邊的情報,你今天怎麽自己不去了?”

……她怕見到白不群就會過問他是不是真的有九個妾侍,如果真的有,她是該把她們通通殺了,還是通通殺了好?“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才十八歲,就已經有九個妾侍了,我要是心一狠,那九個妾侍怕會成為九副殘骸。而且大哥,你都三十了,為什麽連女人的小手都沒碰過,這差距咋就那麽大了。”

安泰心頭一跳,這安心怕是自己不痛快,就要叫別人跟她一起不痛快。

“誰說我沒有摸過女子的手?”

安心調笑的看着他,他又酸溜溜的說道:“你跟三妹小時候,都是我一手一個牽着長大的,你們的手難道就不是女子的手了嗎,雖然你們是我的師妹,那也是女子,他不就比我早成家而已,有什麽了不起,我只不過是潔身自好,寧缺毋濫罷了。”

安心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還真是牽的一把好手。

“那你今天去不文書院,結果到底是怎樣?”安心洩了氣,慵懶的坐了下來。她承認她是不敢見白不群,怕失控。

安泰也恢複往常,一本正經道:“如你所說,有人要除掉我們。”

“是不是文字上寫了什麽?”

“日月更替,浮龍潛游,龍虎雀武,焉能攔否?”安泰把白不群譯的字重新念了一遍,“這不僅僅是要除掉我們,更是要奪回自己的江山。”

“什麽意思?”

安泰揉了揉太陽穴道:“這字體是前朝的史文,皇上以前并不是月丘國的正統,他的哥哥才是,只不過先皇殘忍暴戾,不得民心,才有了現在皇帝繼位一說,雖然是民心擁護,但也不可違背一個事實,皇上是謀權篡位而上。而他手刃先皇已有三十餘年,我們一直要找的先皇遺子也長大成人了。”

安心捏了捏手心,保龍一族的使命終于還是來了。

“想必那皇子也知道現在殺皇上并不容易,所以才會想着先除掉我們。看來,泉水鎮還得再去一趟。”

安心面露難色,其實照任務來說,這件事理應從頭到尾都是她着手才對,畢竟情報是由她接收,可是她确怎麽都不想再去泉水鎮,一是這件事做起來太麻煩,二是有人攪亂了她的春心,讓她心情煩悶到不想做任何事。

安泰看着她的神色,慢悠悠的站起道:“二妹,大哥再次警告,白不群不是合适人選,這段時間你就在家好好靜心,皇上未回來之前,丞相那邊的事你就多留個心眼,平時切勿再偷懶,過幾天,三妹回來,我叫她幫你。”

安心擡眼,眼神即感激又感動,“大哥,你的大恩大德這輩子二妹無以為報,下輩子你做牛做馬,我肯定給你喂最好的草,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安泰的臉立刻鋪了層冰霜,讓安心不寒而栗。

即便是習慣了家裏蹲,等他們人一走,安心還是有些不習慣的。因為吃飯是一個人,看月亮是一人,說話也只能自己對着鏡子默默的來。

眼見秋天過去,進入寒冬,天氣冷的安心裹了兩件棉襖,都止不住發抖。而在發抖的時候,她還的‘看診’。

‘病人’一個個的來,她一個個的盤問,沒出什麽大事,對她來說就是沒有任何事。眼看就快要收工,一個穿的破破爛爛的乞丐就爬到了門口。

守門的夥計給了兩個熱乎乎的窩窩頭,打算打發他離開,哪知道乞丐不但不走,還想往屋內的火爐湊。夥計有些不耐煩,拿着掃帚就想要将乞丐往出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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