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在同學家住……”

“以為?”嚴旭冷笑了一聲,“所以你也以為朱麗殺了你女兒?”

“可不是嘛!我女兒乖巧可愛,只有這個女人,對我女兒這麽讨厭!肯定是她殺的!”

“但你的女兒渾身紅果,有明顯性/侵的跡象,你覺得朱麗一個女人能做出來?”

“那說不定是他們公司的人呢!”

這下朱麗再也忍不住了,拍桌子而起,“王八蛋,你給老娘嘴巴幹淨點!我是說你女兒小惡魔,但對一個十歲的孩子下手禽獸/不如的事情,我行得正做得直,沒做就是沒做!”

“你說沒做就沒做啊!我說就是你做的!”陳翰輸人不輸氣勢,也跟着罵了起來。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嚴旭拍了拍桌子,“好了,你的女兒是怎麽死的,我們自然會調查出來的。現在,說一下昨晚上十一點到十二點,你在哪裏?”

陳翰一愣,“這麽晚了,我肯定在睡覺啊。昨晚上那麽大的風雨,想想都害怕。我賣了一天的肉,累都累死了,早早就上床睡了!”

“那你呢?”嚴旭又問一邊的陳翰妻子。

“我和我老公一樣,早早就睡着了!”

“女兒一晚上沒回來,你們倒是睡得着。”嚴旭冷哼了一聲。

陳翰妻子解釋道:“警察同志,我那個女兒從小就是不聽話的。大了我們更是管不過來,她經常晚上不回來,所以我們也沒注意……”

“看來你們夫妻也是個不負責的。孩子才十歲,就提前到了青春叛逆期!”

“哪裏是……只是那丫頭真是不聽話!她爸出去殺豬賣肉後,她就像一個炸藥桶一般,我們不碰她她就原地爆炸,還被說碰她了!”

嚴旭和身後的小警察遞了一個眼神,“你們現在先回去吧。我們查到線索會通知你的。”

陳翰站了起來,“那,警察同志,真的不把他們抓走嗎?我認為我女兒的死因和這家公司脫不了關系!”

“到底是你是警察還是我是警察?帶他們出去!”嚴旭不怒自威,陳翰雖然心裏有苦,但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跟着小警察罵罵咧咧出去了。

陳翰夫妻走了,朱麗才一把抓住嚴旭。

“嚴旭,那個小姑娘真死了?”

嚴旭喝了一口水,剛剛威嚴的樣子在這一刻蕩然無存,他癱在沙發上,嘆息連連,“我都在這裏了,難道還是假的。倒是你啊,一把年紀了還和小姑娘計較什麽的?殺貓殺狗有的是什麽愛護動物組織之類的去出頭,哪裏輪的上你?”

“你懂什麽?她殺了我們的黃黃!”朱麗咬牙切齒,想到陳思雨那個小惡魔,牙還癢癢的。不過再是氣憤,那個施暴的人已經死了。

尊重死者,朱麗閉上了嘴巴。

李丞汜歪着腦袋看了一眼鄒桔,忽然開口道:“死亡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左右嗎?”

“法醫判斷過,大概是晚上的十點到淩晨的兩點。”

“死因呢?”

“初步判定是窒息而亡。但具體的還要等法醫鑒定了才知道。”嚴旭說完,見到李丞汜一臉凝重的樣子,“這個案子你要插手嗎?我可記得你只做有錢的案子?”

“呵呵,都潑髒水到我門口了!你覺得我會不管嗎!”李丞汜冷笑連連。

嚴旭抱着手,一臉笑意,“我可提前告訴你,我可是沒錢給傭金呀。”

“不用你!我給!”朱麗抽出一張卡,放在桌子上,“我要查出到底是誰殺了這個小惡魔,居然還嫁禍給我!娘的,那個陳翰是不是傻,女兒被女幹殺了,居然還找了一個女的作為懷疑人。他是想訛我們嗎?”

“我看他不是傻,是利益熏心。”李丞汜摩挲着茶杯,嘴角勾起,“你們沒發現嗎?這對夫妻很有意思一個說女兒乖巧可愛,一個說是炸藥桶……而且,女兒死了也一點悲傷也沒有。”

“剛剛他們不是哭得很厲害?”朱麗不解。

“哭并不代表悲傷。”鄒桔勉強笑了笑,“他們的眼裏,沒有悲傷。倒是有一種喜悅的瘋狂。”

朱麗罵了一聲,“早知道剛剛就讓鐵塔揍死他兩!簡直禽/獸不如嘛!”

嚴旭坐了一陣子,起身接了一個電話後,就告辭了。

“我先回去了。為了早日破案,早點還你們一個清白,我要去認真工作了!”

“滾吧!”朱麗受不了嚴旭皮的樣子,高跟鞋差點踢到了他的屁股。

嚴旭剛離開,朱麗就準備走了。

“我去跟着嚴旭,看能查出什麽其他東西來不?”

鐵塔緊接着也走了出去,“我去查查陳思雨的生平。”

瞬間,所有的人都走空了,只剩下慢悠悠喝茶的李丞汜,還有一臉蒼白的鄒桔。

“豆漿冷了,我去熱一下。”

“嗯。”

重新熱過的豆漿和豆沙包都端了上來,鄒桔卻沒什麽胃口。

她把手上的畫板遞給了李丞汜。

李丞汜接過,看了一眼就放下了。

“死的地方你知道嗎?”

鄒桔點頭,“過去兩條街就是了。那條街有一個農民工小學,這邊好多做生意的打工的子女都在那裏上學。”

“學校附近?倒也真是諷刺。”

“嗯。”鄒桔喝了一口豆漿,覺得一點甜味都沒有,她還有些不習慣。

“加點糖嗎?”

“不用。”李丞汜擺手,咬了一口豆沙包,“等會兒我們去學校走走。”

“好。”

李丞汜他們過去的時候,學校門口已經站了幾個警察,昨晚上命案的地方被拉起了警戒線。

“這就是這裏。因為這裏比較偏僻,我平時也很少過來。咦,這裏怎麽有一堵牆……我記得以前是通的……”

大雨過後,小巷子平日的痕跡都被雨水沖刷了一遍,甚至都看不出這裏早上停留了一具屍體。

“我們還去學校嗎?”

“不用了,鐵塔會調查清楚的。”

李丞汜跟着在巷子走了一圈,最後,他的目光落在那封上的牆上。牆上的水泥還很新鮮,顯然還沒封多久。

“以前這裏通向哪裏?”

“那邊的生活超市吧,好像學校的後門也在那邊……”鄒桔踮起腳尖,摸了摸那冰冷的水泥牆,“對了,我想起來了。今年年初的時候,學校好像重新翻修了,這裏過去本來是一條後街的,但好像說是髒又危險,為了學生安全,就封了這個牆。”

真是諷刺,為了保護學生。

但是一牆之隔,一個學生卻慘死在這裏。

“學校翻修?”

“是啊。好像還沒修完呢。反正是國家出的錢,可以慢慢的做嘛。”

李丞汜沒有說話,率先走出了小巷子。

小巷子有些年紀了,地上很多坑坑窪窪,有的下了雨積了一小窪水。鄒桔深一腳淺一腳跟在李丞汜後面,李丞汜走得很快,她很快就跟不上他的步伐了。

她忍不住加快了步伐,卻冷不防腳上一滑,直直地沖向前面的男人的。

說時遲那時快,她還沒反應過來,身前的男人卻一把拽住了她的手,把她拎到了安全位置。

“粗心大意受的傷可不能作為工傷。”

“……”

鄒桔站直身體,和李丞汜并排着往前走。

“你覺得誰是兇手?”

“要看嚴旭那邊的報告。”

“會不會是變态色狼之類的,戀童癖,把她先女幹後殺之類的。”

大約是為了配合她的小短腿,李丞汜放慢了腳步,“也不是沒這個可能。不過就算是變态色狼,應該是熟悉這裏的變态色狼。”

“為什麽?”

“因為沒有路燈。小巷子深深淺淺的,坑窪很多不說,還有幾條支路。下着大雨,路面很黑,如果不是熟悉這段路,應該很容易被人抓到吧。”

“熟人作案?那到底是誰這麽喪心病狂?”

“或許,很快真相就會浮出水面了。”

因為老街一下發生了這麽大的案子,還是這麽殘忍的案子,這天的街上,有不少人議論。

鄒桔和李丞汜一路上都聽到不少人在議論。

“聽說那小姑娘死的時候是光溜溜的呢……”

“我聽說是被先那個再殺呢……”

“真是可憐!是誰能對這個小姑娘下手呢!這姑娘聽說才十歲呢!”

“誰知道呢。不過這小姑娘平時也挺邪乎的。年紀輕輕的,一點都不活潑,話也不多說……看起來就是一副陰沉沉的樣子,也難怪會把蔣大娘家的貓給剝皮了。”

“是呀……小姑娘心狠呢,跟她那個爸爸好像沒兩樣!你說是不是那些被殺的貓貓狗狗回來複仇啦?”

“胡說!貓貓狗狗報複也用不着把她那個啥呀!我看肯定是附近的建築工人幹的?上次我就看見幾個人在巷子口賊眉鼠眼!”

“那也是……哎,不說了,我要去接我孫女下課。最近危險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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