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現在在哪兒呢？”霍則上了車才覺得自己是漫無目的的狀态，在車上發了好半會兒呆才想到打電話，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被祁忬傳染到了傻病。
“在家啊。”
“你回家幹嘛啊？”祁忬沒說清，霍則還傻乎乎地以為祁忬回自己家了，“你家在哪兒啊，我有事找你幫忙，現在就去找你。”
“你來我家幹嘛？我現在在老宅這。”
“在那別動，我現在就去找你。”
霍則在祁忬懵逼的狀态下挂掉了電話。她不知道霍則有什麽事需要這麽火急火燎地過來，只知道自己這一天算是又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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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則一到目的地就看到了等候在原地的祁忬，他将她拉上了車，沒顧上女孩的掙紮就再次啓程。
祁忬看着眼前大大的“Spring”招牌，有點傻了，顯然這是一家酒吧。霍則又牽住了她的手，讓她覺得很不正常。這人平時不是不喜歡和人有肢體接觸的嗎？
“我不喝酒。”
“那就陪我。”
這句話，很有歧義，如果是她想的那樣的話，霍則真不是正經人……要是只是字面上意思的話，那……他也不是正經的。
祁忬站在原地不願意動，霍則感受到女孩的抵觸，無賴道：“老板的話也不聽了？你的片酬可還在我的賬戶上。”
用錢威脅人，簡直不能忍。
“我去。”
霍則滿意地笑笑：“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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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酒吧，祁忬就被冷清的場面鎮住了，這店還能正常營業，也是神奇。
霍則看着再次呆愣的祁忬，有些不耐：“發什麽呆啊，都進來了，後悔也來不及了。”某人的話仿佛是要将她拐進狼窩一樣。
祁忬跟着霍則找到林肅。
“果然在借酒消愁啊。”
林肅只是瞥了一眼好友，又壞笑着看了眼怯弱的祁忬：“怎麽，帶着女朋友來虐狗啊。”
霍則對好友的這聲“女朋友”的認可很受用，屏住欣喜，湊到林肅耳邊：“低調，低調。”
祁忬則仍舊什麽都不知道的狀态，所以找她來到底是要做什麽？
“你也看到了，我兄弟他為情所困，所以想找你來出謀劃策。”
祁忬只覺得不可思議：“我連戀愛都沒談過，找我不合适吧。”
這麽容易就坦白了，很好很好。
林肅就靜靜看着好友一邊賣兄弟，一邊胡扯，還要配合着做出苦大仇深的樣子。
“這不是，他喜歡的姑娘和你差不多年紀，所以才來問問你。”
祁舒還沒想好做什麽反應，一旁擦杯子的“小哥”反而出聲了：“老大，我想先回去了。”
“這麽早？”林肅還在裝樣子，一不小心露了餡，“哦，反正也沒什麽客人，你先走吧。”
把一切看在眼裏的祁忬扯了扯霍則的袖子，小聲道：“你朋友只請了一個女服務員啊。”
霍則知道祁忬是個傻丫頭，但從來沒發現她能傻到連男的女的都分不清：“這明明是個男人啊，只不過就是身板小了點而已。”
祁忬咋舌：“你在開玩笑嗎？”
林肅看着絲毫沒顧忌到自己的兩人，嘴角抽了一下，也太不把他這個主人放在眼裏了吧，果然就是來秀恩愛的。
“跑偏了，跑偏了。”霍則無意和祁忬争論這些，找回正題，“你說說，你這種年紀的小女生喜歡什麽類型的追求方式。”
“什麽類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人。”
“那我換個方式問，你會喜歡我這樣的人嗎？”
這轉換有點生硬啊……
林肅：看來我真的沒有存在的必要啊。
林肅轉身就想換個親近點的地方，卻被霍則攔住了：“你別走啊，今天就是為了你來的。”
這特麽的說出來誰信啊……
祁忬看了眼霍則，搖搖頭：“我真沒想過。”老板就是老板，怎麽可能産生私情呢。更何況，她認定了一個人，就一定是要有結果的那種。就祁忬本人而言，不會選擇和她的條件差太多的人。
“那就現在想。”霍則隐隐有些失落，看來自己完全沒有迷住小丫頭呢。
“現在想就是不會啊。”
現實總是讓人傷心：“好吧，那你會喜歡他那樣的嗎？”霍則指了指林肅。
“也不會。”從本質上說，林肅和霍則是同一類人，她誰都選不起。
“我不知道，那個女生是哪位，不過，要是是剛剛走出去的那個女孩子的話，應該還有希望。”
林肅拿酒瓶的手微微顫抖：“為什麽？”
“所以你喜歡的人就是她吧。”祁忬轉身望向門口，“我猜她應該還在外面。天這麽晚了，你讓一個女孩子這樣回去，是不是不太好。”
林肅立刻反應過來，也不管自己的店了，直奔出口。
霍則雖然還沒怎麽搞懂兩個人之間莫名的默契，但看着好友這麽火急火燎的架勢，知道祁忬可能真的說中了他的心思。
“你也有這麽聰明的時候啊？”那怎麽沒看出來他對她的心思呢？
“也許是我平時傻慣了。”祁忬微微笑着，“偶爾聰明一點調節一下。”其實不過是來自女人的第六感而已。
霍則第一次覺得自己觊觎的這個小丫頭也是危險的，他不一定就像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
其實對祁忬來說，傻一點才能避免一些麻煩，譬如當初和何子霄的相處，又譬如現在和霍則。她雖然遲鈍，但還不至于蒙蔽住感知。
“霍大叔，現在能回去了嗎？”
霍則不知道，祁忬已經無形中拒絕了他一次。
“那就走吧。”這一場暗戳戳的“約會”貌似只維持了不到半個小時。
***
而另一邊，林肅果然逮住了還沒來得及逃跑的隋小言。
“你幹嘛這麽早走。”
“因為已經有人陪你了啊。”隋小言小時候嗓子受過傷，所以很少說話，唯獨對着林肅有話。
“你明明知道，我只喜歡由你陪的。”
“我不知道的，你瞎說，我什麽都不知道的。”
她知道，他們的差距太大了，也只有自欺欺人，才能讓自己有勇氣繼續待在他身邊。
“好，你不知道。”林肅默默抱住了隋小言，“我又喝多了，你送我回去吧。”
“騙人，你今天明明只喝了飲料。”
林肅只是耍賴：“我不管，就是喝醉了，你不送我，就陪着我在這裏吹風，總之就是不放你回去。”
“我以為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不是嗎？”
“對啊，不就是你嗎？”
隋小言有些愣住：“可是，聽那個男人的意思……”
林肅用自己的方式堵住了心愛之人的唇。
“他在追那丫頭，懂了嗎？”
“不懂。”
林肅又親了她一口：“現在呢？”
“……我為什麽要懂別人的事。”
林肅笑了，為女孩沒由來的醋意：“嗯，我以後也不管他的閑事了。”果然都是見色忘義的家夥。
“那我送你回去吧。”
……
***
本來說好的真人秀最終雙方各退一步，壓縮成了綜藝。霍則一拖三，和祁忬，何子霄，唐柔佳一起去節目組。
“紫薯”黨們聽到這個好消息，早就按捺不住找糖的饑渴之心，早早地守在電視機前等粉紅。
可惜有霍則在，這幫粉絲的心願是要落空了。
節目需要分組完成各種游戲，而湊巧的是，霍則選了祁忬，唐柔佳選了何子霄。何唐的那一對還算正常，霍祁的那一對就神了。
一向和女星保持距離的霍則各種體貼，各種找祁忬咬耳朵，屏幕前的觀衆們不一定都看到了，但現場的觀衆卻是一個不落地捕捉到了。
“祁忬，好久不見。”好不容易等到中場休息，何子霄終于有機會和祁忬說上話。
然而即使是這樣，也免不了被人暗中窺視。
還沒等祁忬和何子霄說上話，霍則就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了：“祁忬，你知道廁所在哪兒嗎？帶我去一下吧。”
對于業內的前輩，何子霄自然是客客氣氣的，他完全沒察覺出對方将他視作情敵：“我知道，霍老師，我帶你去吧。”
“行。”反正只要不讓他們有機會接觸就好。
一進洗手間，霍則就露出了本來面目。
“你知道我和祁忬的關系嗎？”
何子霄哪裏料到他會來這麽一招，被他說得雲裏霧裏的：“什麽關系？”
“也對，你混的時間也不短了，想來也挺會掩飾自己的。那我也不妨直說好了，祁忬就是靠我的關系才能和你成為劇裏的合作夥伴，你不會分不清劇和現實吧。”
雖然當初何子霄也猜測過祁忬的背景，但此刻由疑似金主的霍則親自證實，他總覺得心中有一根弦斷了。
“霍老師說笑了，我只是把祁小姐當朋友而已。”
霍則能感受到對方心裏已經有了芥蒂，從他對稱呼的轉變就可以看得出來：“以我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勸告你一句，你們現在的狀态，可一點都不适合捆綁，不然将來反噬可是會很難看的。”
霍則刺激完何子霄就離開了，顯然沒有因為給自家小白菜潑髒水而有絲毫的心虛。
何子霄回來以後，又重新挂上了一貫僞裝的溫和模樣，只是再沒有想和祁忬搭話的意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