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貪污

“瑾娘娘，您的話，我簡直無法應答。”褒姒面對瑾皇妃笑裏藏刀的逼問，顯得坦蕩無比。

“喔，是嗎？褒妃，本宮身為六宮之主，雖然你是王上鐘愛的妃子，但是聽說這樣的事情，本宮要是鴉雀無聲，那就枉為一國之母了，你說是嗎？”姜後的嘴唇微微動了幾下，淡定地看看褒姒。

“啓禀王後娘娘，冤枉啊！我們家小主在宮裏一向謹言慎行，潔身自好，不信，您可以去問王上。”褒姒身旁的阿喜眼見褒姒旁若無人的樣子，趕緊跪向前來，叩頭辯解。

“放肆！你一個小小的丫頭，竟然敢拿王上的權威來壓我們各宮的主子，你想造反嗎！”阿喜話音未落，瑾皇妃身邊的安貞便厲聲責罵道。

“不是這樣的。”阿喜手忙腳亂道。“來人，掌嘴！”姜後立刻冷漠地下達了命令。

重華猛上前一步，連續幾個響亮的耳光，打得阿喜頭冒金星，眼淚直流。

“褒妃，本宮就直說了吧，禦史大夫孫叔向你行賄了多少財物，使你甘心替他向上面求官？”姜後冷峻地觀察着褒姒的委屈和顫抖，當衆問道。

“娘娘這又從何說起？褒姒受王上恩寵，也自知國法，怎麽會幹這種龌蹉之事？小人們鼓舌造謠，亂傳謠言，還請娘娘明斷。”褒姒面色不改，決然地朗聲回道。

“什麽，難道是我們這麽多人冤枉了你嗎，你自己看看，這是你們蒹葭宮裏的太監安有道親自給娘娘的供狀！”瑾皇妃嗤然笑道。

細簾子被緩緩展開。幾名侍衛押着一個誠惶誠恐的小太監，跪到了衆人腳下。

“褒妃依仗王上的寵愛，肆無忌憚，胡作非為，再不加以嚴懲，簡直就是沒有王法了！”後宮中的李淑妃，葛嫔妃紛紛亂七八糟地起身譴責道。

“安靜！褒妃，如果你還不心服的話，這裏還有從你蒹葭宮裏查抄出來的贓物，請你解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姜後一挑眉頭，瞟了瞟身邊的瑾皇妃，安貞立刻呈上了瓶底印有“孫叔進貢”字樣的香瓶，展示在各宮妃子面前。

“褒妃，真沒想到，你是這種胡作非為的奸妃！”葛妃等人憤怒地指着褒姒的面上破口大罵，褒姒睜着雙目，靜靜地等待這一切。

“王後娘娘，奴婢有話要說，褒姒這個狐媚子，不但蠱惑大王，穢亂朝綱，還幹預朝政，勾結外臣，奴婢認得，那蒹葭宮裏搜出來的黃金飾物，就是當朝樞密使掘突大人從邊關給她帶回來的！”周妃也不失時機地出來作證。

“王後娘娘，依奴婢看，褒姒之所以敢這麽幹，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她就是千年妖狐，妲己的轉世，是來向我西岐江山複仇來的！”

“對對對，是有這個傳說，最近京城內外到處都在說這事！”瑾皇妃眼睛一亮，連聲應和道。

“褒姒，你還有什麽要辯解的嗎？”姜後盯着褒姒那發白的嘴唇，再度質問道。

“臣妾無話可說，但是臣妾想給孫叔大人辯解辯解，雖然我不知道我的香瓶底座，怎麽會出現孫叔進貢這幾個字，但是以我的觀察，孫叔是一個兩袖清風的好人，他憂慮的是國家和百姓，請娘娘們不要利用他，在朝中争權奪利。”褒姒凄然道。

“褒妃，你知不知道，你的話已經算是幹政，我看這樣吧，既然你的罪行已定，那本宮按照後宮的規矩，判你毒鸩一杯，你自行了斷把，本宮會把這件事回報王上的。”姜後悠悠地一笑，殘忍地說出了最後的判決。

“不！娘娘，我們家小主是冤枉的，就算事情暫時搞不清，您也不能急着下旨呀，至少還得去問問王上的決定，畢竟，小主是王上的寵妃呀！”阿喜失去理智般地連續叩了幾個頭，哭喊着阻止道。

“混賬！這是娘娘的決定，你一個卑賤的丫頭竟敢頂嘴，來人，給本宮亂棍打出！”瑾皇妃頓時風目倒豎，大聲呵斥道。

無情的棍杖劈頭蓋腦地向阿喜打去，無論她如何掙紮，也是飛蛾撲火，太監們扯着她的四肢，把她摔出了坤寧宮的玉階。

“救命呀！德公公，快讓我見王上，王後娘娘她們要殺我們家小主了！”阿喜忍受着渾身的疼痛，飛速地跑進朝陽宮的天子書房門外，凄慘地哀求宮門口的小德子。

“阿喜姑娘，沒有用的，王上說誰都不見，您還是回去吧。”小德子無奈地回絕到。

“不行呀，德公公，人命關天，王上要是再不去，我們小主就真的完了！”阿喜拉着小德子的衣袖凄慘地乞求道。

“喂！這不是阿喜嗎？你有什麽事這麽急要見王上？”恰恰此時，上大夫陸凱在玉階上看見了阿喜。

阿喜猶如絕處求生一般，趕緊給陸凱一頭跪下：“陸大人，瑾皇妃和王後娘娘陰謀要殺我們家小主，我們家小主要是死了，大人的苦心就。”

“什麽？瑾皇妃和姜後要殺褒姒？”陸凱眼睛一轉。心想褒姒也算是他在朝中的一個棋子，要是真的被殺，自己的依靠失去不說，說不定明貢還會遷怒于他，便趕緊安慰阿喜道：“丫頭，既然這麽緊急，王上為什麽不見你呢？”

“大人，這一程都是德公公看門，他說不動王上。”阿喜哭泣道。

“這個你放心，我自有辦法。”陸凱何等聰明，他故意扯着嗓子喊道：“王上，王上，北方邊疆，掘突和程榮大人在決戰中”

“決戰怎麽樣了？”突然間，宮門大門，明貢赤着腳步出了宮殿。

“給王上請安，邊關無事，王上吉祥。”陸凱趕緊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