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火沒滅,一更
“嗚嗚,暖兒,你幫我滅了好不好?”
“……”
“暖兒,求你了,這樣火燒火燎的好難受,嗚……”某貨不要臉的呻吟一聲,也不知道是勾引還是情難自禁。
溫暖俏臉一黑,咬牙,“不管!”
“暖兒!”他低低的叫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我現在還是星星之火,你滅起來會容易些,要是等到燎原了,你會被燒的灰飛煙滅的。”
“你敢?”溫暖瞪他。
他委屈的嘟起嘴,“我不敢,可一旦火燒起來,我就不是我了,是狼,是禽獸,到時候它們想要做什麽,就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了。”
溫暖,“……”
說的好像很有理?
“暖兒,乖啦,就幫幫我嘛,就一次還不行麽?”神聖又開始扮哀兵,拉着她的手使勁往自己身上摸去。
兩人之前折騰了這麽久,早已衣衫不整,溫暖的手就觸摸到了一片滑膩的肌膚,暖暖的,居然還有幾分柔軟,摸上去很舒服,可她不敢享受啊,再撩下去,真有可能擦槍走火了。
她用力想抽回手,嚴辭警告,“神聖,你再胡鬧,我就踹你下床了。”
見她發了火,神聖松了手,可憐巴巴的望着她冷下來的臉,幽幽的道,“暖兒,你果然只喜歡二弟,不喜歡我……”
說完這一句後,那貨忽然哭起來,不是那種誇張的大哭,而是隐忍的、克制的、委屈的、凄婉的,低低的哭泣,躲在被窩裏,哭的好不傷心。
溫暖,“……”
一言不合就哭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改?
“嗚嗚……”他趴在枕頭上,頭發垂在一邊,半遮起臉,肩膀上的衣服還扯掉一點,露出幾分瑩白的肌膚,那模樣,那風情,看的溫暖眼皮跳了跳,這畫面,怎麽讓她覺得如此詭異呢?
好像她是那個欺負了他的人!
她做什麽了?
不就是兇了他一句嗎?那也是有根有據的,又不是亂發脾氣,誰讓他不老實的,她也沒冤枉他吧?
可看他哭的那樣,仿佛正承受了多麽難以容忍的痛楚一樣!
溫暖猜測,這貨多半裝的成分居多,可眼瞅着枕頭都濕了一片了,她心裏便無奈的嘆息起來,就算是演戲,人家也是夠拼的了,更況且,她聽着聽着,好像他哭的很誠摯,難不成真的被自己傷着了?
她又抻了他一會兒,見他還沒有停住的打算,輕咳一聲開口,“神聖,你別哭了,大晚上的哭像什麽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怎麽了……”
誰知她這一勸,那貨哭的更大聲了,“嗚嗚……”
溫暖揉額頭,“神聖,你小聲點!”
被別人聽到了,指不定怎麽想呢?
神聖一邊哭着,一邊斷斷續續的道,“我傷心,我委屈,我不能拿暖兒怎麽樣,難道我連哭一下的資格都沒有了嗎?那我還活着有什麽意思?”
溫暖,“……”
難不成你的人生就只有這兩樣啊?
溫暖翻白眼,卻也不敢再火上加油的去刺激他,這貨是個人來瘋,她還真有點怕他搞得不好收場,她可是還要臉皮的,她不太自在的又哄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哭對身體不好,你看你嗓子都啞了吧?眼睛也腫了……”
神聖揪着枕頭,抽噎道,“我嗓子啞了又如何?反正也沒人心疼,眼睛腫了又有什麽關系,反正暖兒也不喜歡看我,暖兒眼裏只有漂亮的二弟。”
溫暖嘴角抽了下,心虛的道,“誰說的啊?”
“我剛說完啊。”
“……”
“看看,被我說中了吧?嗚嗚,我就知道,你只喜歡他,這日子沒法過了……”
“咳咳,沒有的事。”
“沒有什麽事?你不喜歡他?”
“啊?也不能說是喜歡,但也不至于讨厭。”
“嗚嗚,那對我呢?”
“……也不讨厭啊。”
“那為什麽不願意摸我?”
溫暖有點抓狂,“不讨厭就得摸你啊?”
“不然呢?”
他那副理所當然的語氣,刺激的溫暖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神聖,你是不是找抽啊?”
“我是找摸,可你就是死活不願!”
“……”
“嗚嗚……”某貨再接再厲,又哭上了。
溫暖望着屋頂,終于也體會了一把生無可戀的心情。
他哭的越來越悲戚哀傷,隐約都要喘不過來的節奏,溫暖投降了,這貨就是孟姜女投胎的吧,能把長城都哭倒了,更別說是她!
“好啦,別哭了,你說,你到底想如何?”
聞言,神聖才偷偷的從枕頭上擡起一只眼瞄她,“我想如何就如何嗎?”
溫暖沒好氣的哼哼,“別太得寸進尺。”
“那,那暖兒的底線是什麽?”
溫暖想了想,“不要有肢體接觸。”
神聖悲憤的道,“這是底線嗎?這簡直就是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天塹,那我還能做點什麽呢?”
溫暖一個沒忍住,噗嗤笑了。
“暖兒,你還笑我?”神聖羞惱的忽然撲過來,一下子壓住了她。
溫暖身體募的僵住了,眼眸和他對視,兩人的臉近在咫尺,呼吸糾纏在一起,他睫毛上還挂着淚,眼圈發紅,臉上一次次的被淚水沖刷的濕漉漉的,有種別樣的風情。
她忽然有些慌亂,喊了聲,“神聖,下去。”
神聖呼吸有些急促,卻沒有聽她的話,臉還反而湊得更近了些,那雙眸子裏倒映着她的影子,一眨不眨的凝視着她,有些怔怔出神。
“神聖!”她又喊了聲,想要拉回他的神智。
神聖卻像什麽都聽不進去了一樣,一點點的低下頭,喃喃着,“暖兒,原來壓着你是這樣的感受,好舒服,這樣看你也好美,眼睛美,鼻子也美,小嘴巴最美,怎麽辦,我想親親它……”
“神,神聖……”溫暖緊張起來,開始掙紮,然而他早已不給她機會,唇猛然貼了上來,準确無誤的含住她的,緊緊的,不留一絲縫隙。
溫暖腦子裏一閃而過的空白,眼睛睜得大大的。
他也睜大着眼,像是震驚,又像是悸動,甚至連呼吸都忘了,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唇下的柔軟香甜,那馥郁的香氣猶如一劑猛烈的毒藥,麻痹了他所有的感官,來勢洶洶,一剎那,他便萬劫不複了。
唇與唇相貼,便是這世上最美麗的一場邂逅,是煙火升起時最驚豔悸動的一瞬,仿佛整個靈魂都在為之顫抖,所有的理智思緒也都為它讓路。
唯有相貼在一起的美好滋味。
神聖癡了、迷了,着魔了,這一刻,他是深深的愛上了這種*蝕骨的滋味,以前他也曾偷偷看過父母親親,他總是不解,嘴巴貼在一起就那麽激動麽,如今,他算是徹底領悟了,原來是這樣的歡喜!
他試着動了動,輕柔而小心的去添弄了下,心口便是一顫,眼眸裏都蕩漾着無與倫比的光彩,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可取代的寶貝,再次認真而專注的品嘗起來……
溫暖卻開始害怕了,呼吸淩亂,“神聖……”
神聖充耳不聞,他現在全身心的都沉浸在她的唇上,早已沒了清醒可言,他越來越熟練的探索着,深入着,像個興奮的孩子,一遍遍的去嘗試,去找尋更美好的快樂。
“嗚……”
在他終于抵開那一片溫軟濕潤的天地時,還來不及歡呼雀躍,就被溫暖咬住了,舌尖一痛,神智回籠了幾分,眸子裏氤氲起來的暗潮也退散了些。
溫暖這次沒心軟,再任由他進攻下去,她就潰不成軍了,這貨,這貨外表再呆萌、行為再幼稚也是一個發育成熟的男子,那反應,讓她驚顫。
“嗚嗚……”他被咬的說不出話來,只眨巴着眼求饒。
溫暖這才松開,毫不猶豫的把他從身上推下去,然後背轉過去,不再看他。
神聖也沒敢再繼續,小心翼翼的縮在她後面,低聲喚了一聲,“暖兒?”
“閉嘴,你再敢鬧一次試試?”
這一聲就帶了幾分氣勢和嚴厲,神聖忙搖頭,“我不敢了,我這就乖乖睡覺。”
溫暖冷哼了聲。
神聖讨好的給她拉了下被子,蓋的嚴嚴實實的,他也沒再摟上去,很識相的保持了一點的距離,揮手熄滅了屋裏的燈,月光清柔的照進來。
他摸着有些微微腫起來的唇,傻乎乎的、無聲的笑着……
溫暖不知道什麽時候睡去的,只知道做了一夜的夢,夢裏是有無數的場景上演,在花都,在南城,那些熟悉又陌生的人一個個的出現,有冷嘲熱諷,有陰謀詭計,有心懷叵測,她疲憊的應付着、厭倦着,後來,神聖忽然出現了,他後面還跟着神往和神奇,他們就像是降臨的天神一樣,有着撒豆成兵的威力,就那麽輕而易舉的幫她掃除了所有的障礙和危機,最後,把她當成公主一樣供在美麗的山村裏……
只是接下去,畫風卻忽然轉變,童話成了香豔劇,他化身為狼,對着她撲上來,又啃又咬,最要命的是除了他,還有兩只,她被圍攻了,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只能眼睜睜的淪為他們嘴裏的肉,那感覺……
她“啊”了一聲,從驚吓中猛地睜開了眸子,發現天都大亮了,陽光正從窗子裏射進來,暖暖的鋪在被子上,頭頂上,還有一張笑臉,明媚的把陽光都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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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上 我其實有點羞澀
原來是夢啊!
溫暖還有些怔忪,心裏卻暗暗松了一口氣,天,那樣的場景不會真的上演吧?她就算不是小清新,可也無法豪放蕩漾到那樣香豔的境界。
幾雙手摸上來,渾身激顫,太可怕了!
“暖兒,你怎麽了,是不是熱了,看看,額頭上都是汗呢。”神聖一邊輕柔的說着,就要拿起袖子給她擦拭。
溫暖卻下意識的一躲,沒辦法,夢裏那感覺還很清晰,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他化成狼的樣子,比禽獸好不了多少,吃的那個兇猛慘烈啊,簡直糟蹋了這張小鮮肉的皮囊。
神聖被刺傷了,眸底閃過酸楚,“暖兒,你嫌棄我?”
溫暖眼眸閃了下,搖頭,“你想多了。”
“真的?”
“嗯。”
“那你為什麽不讓我碰?”神聖幽怨的看着她。
溫暖不自在的撇開臉,不知道怎麽說,難不成要說她現在看他就像是看一只狼?所以才條件發射的防備起來?
“暖兒,你難道還在生氣?”神聖見她不語,臉色變了變,忍不住緊張擔憂起來。
聞言,溫暖便想起昨晚發生的事來,美眸裏湧上惱意,“你還敢再提?”
神聖縮了下脖子,小心翼翼的道,“我給你道歉了啊。”
“什麽時候?”
“昨晚上啊,我在你背後忏悔了一夜。”
“……”她能聽見嗎?還真是夠真誠的!
“暖兒,你那時候都沒兇我,就是原諒我了呗,你可不能現在翻舊賬。”
溫暖無語的瞪他一眼,這麽不要臉的強詞奪理也就只有他了,她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來,某貨很有眼力介的給她遞上外衣,若不是她眼神不悅,都想親自伺候着穿了。
他坐在床邊,微垂下頭,“暖兒,其實我現在很羞澀的……”
溫暖噗了一聲,看鬼一樣的看着他。
他繼續道,“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我覺得都不能面對你了,一看見你,心裏就如小鹿亂撞似的,還呼吸不暢,渾身發燙,你說我是不是病了?”
溫暖穿好衣服下床,奚落道,“嗯,那确實是病,得治。”
“啊?暖兒也是這麽認為啊,這樣就好,我們終于達成共識了。”神聖忽然開心的拍了下手,眼神裏凝聚起歡喜來。
溫暖覺得不對勁了,“什麽共識?”
“我有病,得治療的共識啊。”神聖說的一本正經。
“然後呢?”
“然後,你就配合着給我治病呗。”
溫暖呼出一口氣,忍着不揍他,“你想讓我怎麽治?”
神聖害羞的垂下頭,“很簡單,我之所以生病,就是被昨晚那種羞恥的事給吓着了,多做幾次熟悉了就好了!你不用出力的,只需我……”
溫暖簡直不知道罵他什麽好了,撇下他就走。
神聖從後面猛地摟住她的腰。
溫暖咬牙,“神聖,你敢再動手動腳試試?”
神聖忙讨好的解釋道,“暖兒,我不是要占便宜啦,我只是想讓你等等再走。”
“還有事嗎?”她陰恻恻的問。
“那個,我給你煮了燕窩,天不亮我就起來煮了,看在我這麽誠心誠意的份上,你吃完了再走好不好?”他小聲的道,語氣中勁是讨好和祈求。
溫暖頓時洩氣,扒開他的手,“在哪兒?”
聞言,神聖就像是注入了一支強心劑,立馬精神抖擻了,“啊,在小廚房裏熱着呢,我這就是端,暖兒坐着等哈。”
話落,風一樣的跑出去了。
溫暖複雜的嘆息一聲,轉身去了洗漱間,再出來時,就見他一臉期待的坐在椅子上等着她,那模樣……溫暖心頭不由的就軟了,她總是在懷疑,這貨是裝的,卻偏偏裝的天衣無縫,刺激的她母愛都泛濫,一次次的對他放棄原則和抵抗,他若是步步為營,那麽她真有可能要輸給他了。
就如昨晚,她準了他上床去睡,還對他的哭聲沒了冷硬的心腸,她在他面前越來越無法淡定冷靜,陪着他說那些幼稚的話,做那些幼稚的事,一開始覺得像是過家家,可現在……
她真的能問心無愧的說,一切只是過家家嗎?
那個卒不及防的吻,她只有慌亂,卻沒覺得讨厭,這已經是個危險的信號了,若是現在離開這裏,她是不是還能做回當初的溫家大小姐?
她複雜的神色,讓神聖心裏一緊,拉過她的手,把她按在椅子上,然後端起碗來,體貼的挖了一勺就要喂她,溫暖下意識的張嘴吃下,卻不知道是什麽味。
“好吃嗎?”
溫暖敷衍的點點頭。
神聖沒再說話,很是耐心的一勺一勺喂給她吃,等碗裏空了,他才放下,然後凝視着她的眼,認真而平靜的問道,“暖兒,是不是想家了?”
溫暖身子一震。
神聖笑了笑,“暖兒來部落好多天了,想家也是正常的啊,暖兒家裏也有很多親人惦記着你,你想回去和他們團聚了是不是?”
“神聖……”
“暖兒,只是現在還不到時候,再等些日子好不好?至少要祭祀過後,聽了神的旨意後,不然部落是出不去的,誰也離開不了。”
“祭祀在什麽時候?”
“在下個月初。”
溫暖算了算日子,現在是八月上旬,也就是說還要二十天左右,到那時,她來部落也就一個多月而已,想到當初跟奶奶和表哥定的三月之約,忽然覺得真是天真了。
那時候,一定想不到會在這裏有了牽絆,待的越久,這牽絆就越深,深到讓她害怕,怕等到要離開時,會不舍了,所以,她才想在可以控制時,揮劍斬斷。
“下個月,暖兒都不願等了麽?”
那語調,是強忍着的酸澀。
溫暖搖頭,“不是。”
得了這一句,神聖總算喘過那口氣來,又再次展開笑顏,“不是就好,暖兒要是想家,可以傳消息回去啊,你帶來的那倆人都有辦法和外面聯系的對不對?”
“嗯。”
“暖兒,祭祀之前,其實你也不會無聊啊,也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比如看書啊,二弟屋裏那麽多書,你都沒看完對吧?還有跟着小三兒學武,練好了本事,出去的時候就可以威風啦,還有你不是想跟着娘學做衣服嗎?正好趁着這段時間去織女閣看學學,看,有很多事可做對不對?”他細數羅列着可以讓她安心留在這裏的理由,其實他不懂,留下她只需要一個就足夠,那就是舍不得。
她舍不得這裏,怎麽會願意離開?
溫暖勾起唇角,點點頭,“你說的對。”
神聖揪着的心松開了,眉眼裏都是笑意,“那我也趁着這些時間準備一下。”
溫暖不解,“你準備什麽?”
神聖理所當然的道,“準備去山外需要帶的東西啊,衣服啊,書啊,還有看病用的工具和藥材啊,很多的,不知道拉一車夠不夠裝?”
溫暖腦補了一下他駕着馬車,拉着滿滿的東西進花都的畫面,嘴角忍不住抽了,會被當成西洋鏡圍觀了吧?
他還在繼續問着,“對啦,暖兒,你家裏大嗎?能不能給我空出幾畝地來?”
溫暖眼皮跳了跳,“你要幹什麽?”
還幾畝地?花都寸土寸金,房價高的咂舌,就算她們溫家家大業大,也空不出幾畝地啊。
“我想種藥草啊,喔,對了,還要給鳥準備個院子,哎呀,二弟見我這樣,一定也會跟你要地的,他喜歡花花草草,至少也得幾畝地才能種的下,還有小三兒,他得準備個練武場,梅花樁不知道還用不用,我想想看,還要什麽呢,啊,想起來了,暖兒,你家有幾畝地啊,我先計劃一下,到時候我們三個怎麽分配去種莊稼……”
溫暖徹底暴汗了,打斷,“神聖,我們家一畝地都沒有。”
“啊?”神聖睜大眼,“暖兒,你家很小嗎?”
他說着還用手比劃了一下。
溫暖無語的解釋,“我家要是小,花都就沒誰家大了。”
這話也不誇張,溫家在花都一百多年,一直住在老宅裏,還是舊時三進的院落,後來又翻新了下,放眼花都,就她們家最氣派,亭臺樓閣,小橋流水,屋裏又不缺現代的那些奢華擺設,她爺爺奶奶還有那兩位姨娘住了一座院子,然後就是大房家一座,二房家一座,有客人來,都是去上房,也就是爺爺奶奶的地盤,還有每周一次,在那裏家庭聚餐,其他時候,就各自在自己院子裏過。
大房住的院子叫瑰園,據說是因為母親當年喜歡玫瑰,父親便在院子裏種滿了玫瑰,只是後來無人打理,全部枯萎了,那裏變得荒涼空曠,連她都不願意去住,因為凄冷孤寂。
神聖察覺到她氣息不對,不由握住她的手,笑吟吟道,“既然暖兒的家這麽大,就分給我們幾畝地呗,我們把這裏的一切都搬過去,就像是把家搬過去啦。”
溫暖心裏一動。
神聖又央求道,“好不好嘛?我保證,會種植出好用又漂亮的藥草來,美化院子,絕不添亂,還有二弟,他種植花草可是比三叔還厲害喔,就是小三兒,哎呀,其實弄個練武場也勉強可以的吧,剛柔并濟嘛,顯得我們多有內涵,暖兒說是不是……”
溫暖也笑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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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送上 表哥要來了怎麽辦
神聖得了她的同意,激動的跟什麽似的,好像馬上就要走了一樣,竟是一刻也等不了的跑去打包東西了,在屋裏忙碌的如一只小蜜蜂,看的她心裏酸酸的,又暖暖的。
也許,有了他們的加入,那個閑置的家會變得不一樣吧?
她莫名期待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神家的每個人都似乎忙了起來,除了早飯和晚飯大家還都聚在一起吃,其他的時間很難見到哪一個人的影子,神權和姬風華忙碌着準備祭祀,整日都風風火火、一臉鄭重的,祭祀是整個部落裏最重要的事,需要準備的事情太多,神權是首領,當然責無旁貸,而姬風華則是天命盤的掌舵着,據說那天還會請天命盤出來,給部落裏的人蔔卦,到時候誰都有機會問一下。
溫暖聽說後,也忍不住躍躍欲試,卻又莫名的感到緊張,命運這東西有時候太玄乎,不知道的時候渴望知道,但是真的提前預知了,也會活的如履薄冰。
她不知道,到那天,會有多少人敢于去面對。
其他人雖然沒有重大事操持,卻也在自己的小天地裏忙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比如神勇,以前除了做飯,就是很小資的研究茶道,再琢磨點兒子争寵的事兒,可現在不一樣了,炮制美食之餘,不玩情調了,而是變文藝青年了,溫暖經常看到他在神秘兮兮的寫着什麽,見到她時,又若無其事的收起來。
溫暖也好奇他寫了什麽,想套個話問問,人家就左顧而言它,拉着她東拉西扯,反正就是不說正事,她也只能作罷,神出倒是高深莫測的提點過她,說是等她離開後,就會明白了。
好吧,那她就等着。
……
神化則忙着培育他的花,據說養了一顆好幾年的花,一直沒動靜,最近終于顯出點苗頭,他緊張的日夜照看,連神奇教授她練武都不去盯梢了。
說到練武,溫暖頗有些欣慰,她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點小天分,都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她練的也确實勤奮,早晚好幾個時辰,十幾天下來,一套太極拳打的就有模有樣了,只是內力還欠缺,真要和人打鬥,也就是對付些沒什麽武功的女人,碰上會武的,就歇菜了。
盡管如此,溫暖也挺滿足的,能打得過溫家那幾個女人就夠了,其他的來日方長。
見她耍花拳繡腿還這般上心,神奇難得的很老實,嘴巴沒欠抽的擠兌她,大約是那次在後山被神聖折磨的留下了陰影,見了她都不自在起來,匆匆教完,就躲進他的屋裏去再也不出來。
溫暖簡直求之不得。
除了練武,她去的多的就是織女閣了,如今再去,和第一次去簡直天壤之別,那些女人見了她都客客氣氣的,原本她還擔心會有來挑戰決鬥的,誰知道,居然安靜的度過了。
想來是姚明姝那一次也給她們留下了陰影,在部落裏,再厲害還厲害的過姚家的女人?
在織女閣時,通常都是姬無雙陪着她,姬風華很忙,很少看到她的人,姬無雙天天和她在一塊,兩人的感情倒是突飛猛進起來,一個教怎麽織布裁衣,一個說着外面的世界,相處的很融洽。
時不時的,陶祺也來湊熱鬧,每到這時候,氣氛就變得異常雞飛狗跳,這期間,姚玉姝也來跟她打過兩次招呼,都是不鹹不淡的應付過去了。
部落裏,唯一一個沒有跟她正面接觸過的人就是姜家的那位小姐,溫暖也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姬無雙曾偷偷告訴她,姜傾城喜歡神往,大約是不願和她面對的。
溫暖笑笑,到沒什麽意外,美男嘛,就算最後只屬于一個女人,可誰也擋不住別人的愛慕啊,只要不來找她決鬥,怎麽都好說。
二十來天過去後,溫暖現在已經能熟練的操作織布機了,裁剪也差強人意,縫制的針腳也勉強入眼,唯有刺繡什麽的細活是真的急不來,姬無雙看着她繡的粗糙的花樣子,笑着寬慰她,“嫂子,你要是一下子就能繡的跟我們一樣好,那我們還不得都去跳了忘川河啊,我們可是從小就拿着陣線練呢。”
溫暖深以為然,倒也不氣餒,想着自己這手藝拿到外面去,還是能驚豔一片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施展,她也問過神聖,假如離開了部落,他們是不是要改頭換面,結果人家茫然的來了一句,“為什麽啊?我們拿不出手去嗎?”
溫暖無語。
見她不說話,神聖還急了,“暖兒,你是不是覺得帶我們出去很丢臉啊?”
溫暖見他當真了,才解釋道,“外面的人穿戴和你們都不一樣,尤其是頭發,外面的男子都是短發啦,你們還都束發,我就是想知道,你們是不是要維持原狀,還是入鄉随俗?”
神聖聽後,難得認真去思考了,說是考慮幾天再回答她。
溫暖望天,絲毫不覺得這個問題有什麽好糾結的,她覺得當然是入鄉随俗比較好,不然一個個的穿着古裝,走出去,一定會被圍觀的寸步難行。
這是幾乎不需要争議的事兒。
但人家要思考,那就思考吧,好在,這些日子,他纏着她少了許多,更多精力忙着醫館的事,聽說把姬金玉累的夠嗆,好幾次要死要活的要罷工,除此外,他就忙着打包,一包包的東西往馬車上裝,堆的跟小山似的,看的她直發愁,不知道到時候要怎麽運出去。
除此外,她見神往也開始整理書籍了,有時候去他書房拿書看,就發現架子上的書少了一些,而且少的那些都是她感興趣的種類,心裏不由的感動,原來人家美男這是在為她着想打算啊,也是,人家都看了一遍了,帶出去也沒多大意義。
想來,兩人除了那一晚上的意外後,就再也沒有親密接觸,她晚上都是睡在神聖的寝室裏,不過也沒讓那貨再得逞就是了,唯一和美男有點交流的就是在桌子底下偷偷搞事兒了,咳咳,還要找機會,因為明面上得吃飯啊,不能總一只手垂着吧,那就太奇怪了。
桌底下偷摸的搞事兒,倒是讓她練出了一樣本事,就是猜字厲害了,他有時候還沒寫完筆畫,她就知道他想說什麽了,這種獨特的交流方式,既有*的暧昧,又有心有靈犀的默契,倒是讓兩人越來越樂在其中。
這樣的日子,如流水一樣,眨眼二十多天過去,溫暖是覺得滿滿的收獲,過的平靜而充實,離着月初的祭祀還有兩天的時候,這種平靜卻打破了。
彼時,她正在神聖的屋裏看傅雲給她寫的紙條,阿呆站在一邊解釋,“少夫人,昨晚我就去了,遇上你的那個屬下,他說讓我今早上再去一趟,是不是有什麽事等今天才能知道結果啊?”
溫暖看完,臉色有些複雜起來,想着紙上寫的內容,遲遲沒說話。
阿呆焦灼的又喊了一聲,“少夫人?”
溫暖這才回神,點了下頭,“嗯,是有點事兒。”
阿呆擔憂的問,“那要緊嗎?”
溫暖故作輕松的道,“還好吧。”
阿呆眨眨眼,“少夫人,您要是有什麽為難之事,可一定要和大公子和二公子說啊,大公子最是腹黑奸詐,什麽壞人惡人也拿他沒辦法,二公子運籌帷幄、熟讀兵法,就算不出部落,也能替你出謀劃策,再不濟,你還可以找三公子啊,看誰不順眼,讓三公子揍他一頓出氣。”
溫暖笑了,“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阿呆不放心的看了她幾眼,最後還是皺着眉頭離開了,不行,他得告訴二公子和大公子去,不能讓少夫人一個人扛,那紙條上肯定有什麽事兒,他現在懊悔應該偷看幾眼就好了。
……
阿呆走後,溫暖臉色就沉了下去,紙條上說,奶奶身體又不适了,外面不知道誰傳的,說她遭遇了不測,生死未蔔,奶奶受了刺激,昨晚就住進了醫院,今早上才脫離危險,所以傅雲才又讓阿呆去拿了一次消息,昨晚上都沒敢跟她說這事兒,難怪她一直覺得心神不寧的。
紙條上還說,姑姑和姑父也去了花都,照顧奶奶,而表哥親自來了北城,要接她出去,她在這裏明明過的很好,可不管她讓傅雲傳達什麽消息,外面的人卻都是不信的,除非看到她的人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花都,才能堵住那些人的嘴。
她不在,大房就算有奶奶撐着,也必會大亂。
因為沒了她,大房也就沒了繼承人,最後會便宜誰呢?
三個月啊,他們連三個月都等不及了嗎?
想到表哥要來,溫暖頭又疼起來,到時候該怎麽說啊?
還有那三關……
想到這裏,她趕緊寫了一張紙條,囑咐傅雲一定要攔着表哥,等在無憂谷外面就好,可千萬別往裏闖啊,最多也就這幾天了,祭祀後,她就能離開了。
她寫好後,喚進神出來,把紙條給它,讓它加急送給傅雲,把消息傳遞出去。
她可不敢想象,要是表哥闖進來,見到那三兄弟,四人會鬧成什麽樣!
------題外話------
哈哈哈,表哥要來了怎麽辦?狹路相逢勇者勝,誰會更勝一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