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023.09.08

作者有話要說: 柳璟挑了挑眉:“老師,您就這麽确定我作弊?”

對方把一張紙拍在她的桌子上,因為高度近視微微往外翻的眼珠子機會要瞪出來一般:“怎麽着,你還覺得我冤枉你了?”

柳璟低頭看了一眼,被揉得周不變的 紙團上确确實實是她的字跡,上頭寫的是一些比較難記的數學公式和一些要點。除了傳紙條,打小抄也一樣屬于作弊行為,性質和在閉卷的考試中翻閱課本差不多。

一旁張瑩按捺住心中的笑意,真當她傻啊。如果要傳紙條的話,動作太大,而且即便是被抓到了,柳璟也可以随便指認一個同謀。而且只要一辨認字跡,肯定能夠翻出來。

但是打小抄就不一樣,小抄是給她自己看的,一對字跡,就能知道是柳璟自己的東西,至于指紋問題,那就更不用擔心了,這寫公式的紙條,本來就是幾天前她讓人托柳璟寫的,經過了好些人的手,上面也肯定有柳璟自個的指紋。

另外一個接完電話的女老師走了進來,看到這場面,不免皺着眉走過來:“發生什麽事情了?”

男老師指着柳璟桌上的紙條:“這個學生作弊,打小抄,被我抓到了,還頂嘴。”

柳璟當然不肯承認:“我沒有作弊,老師進來的時候,是直接從我腳下撿的紙條,并非當初抓到我作弊。如果我真要作弊,何必把紙條丢在這麽醒目的位置。”

抓柳璟作弊的老師從鼻子裏哼了一口氣:“你的意思是還是我冤枉了你不成。”

“不然您以為呢。”柳璟用了禁欲,神情和語氣卻滿滿是諷刺。

男老師綱要發作,那個老師看了柳璟卷子上的名字一眼,又喝止了他:“行了,張老師,其他學生還在考試呢。這樣吧,柳璟同學是吧,你先出來,要是真的冤枉了你的話。我們會再度安排你的考試。”

柳璟看着那個年輕的男老師,語氣不自覺降了幾度:“如果證明我是冤枉的話,我希望張老師能夠向我道歉。畢竟作弊這個大帽子,對學生而言有多嚴重,您也是知道的。”

不是她不想低調,只是這種事情,要是低調了,還不知道傳出來多難聽的流言。上輩子,舉子一旦在科考中作弊,基本上就斷絕了和仕途的聯系。文人素來極其愛惜名聲,柳璟從文十餘載,尤其愛惜這方面的名聲。別的她還可能退讓幾步,這一方面,她是半點也不想讓。

年長些的女老師對她這個态度也不算很滿意,畢竟張老師雖然剛進來不久,但也是她的同事,她貿然允諾下來,對方肯定不高興。

而柳璟一直以來是年級裏的第一,校長寄予很大的希望,學生崽嘛,肯定是很愛惜名聲的,她倒也能理解對方的行為,但她是老師,更容易帶入自己,總歸覺得這個學生性格偏激了些,有點不大尊師重道。

張老師脾氣大性子也沖,當下一口就應了下來:“你要是沒有作弊,我就當着全校的人向你道歉,但你要是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你就乖乖退學,從這個學校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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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師!”女老師不贊同地出了聲,顯然對自己同事的莽撞非常的不滿意。

她看向柳璟,用眼神暗示柳璟不要答應這個條件。到底年長,偏愛和稀泥的方式,潛意識覺得,這事情要是鬧大了不好看。

柳璟卻直接應了下來:“沒有問題。”

為了不影響其他考生考試,那個女老師打了個電話,讓一個坐辦公室的老師出來看着這個班,她則帶着柳璟還有年輕的張老師去找了學校領導。

校長看到這三個人進來,還有些驚訝:“怎麽了,高三生不是在進行考試嗎,丁老師你們兩個不去監考,跑這裏來幹什麽,還有柳璟同學,你怎麽不去考試?”

柳璟一反方才一臉反骨的樣子,十分禮貌地喊了一句:“校長好。”

校長對這種會給學校帶了榮譽的好學生還是相當客氣的,朝她露出個很是和氣的笑容。

校長的辦公桌的不遠處就坐着今年高三的年級組長,他也是柳璟班上的歷史老師,見到柳璟,他笑得更是和氣、柳璟沒問好,但給了對方一個笑容,顯得她十分乖巧懂禮貌的那一種。

女老師,也就是校長口中的丁老師以一種比較婉轉的方式把事情說了一遍:“張老師方才撿到柳璟同學桌子底下的一張紙條,說她考試作弊。紙條上是柳璟的字跡,寫的是數學要用的一些公式和要點。但是柳璟同學說,她是冤枉的。畢竟是九校聯考,這種事情我覺得還是要重視一下,所以考場我交給了鄧萍老師,先把她們兩個帶過來了。”

她刻意省去了兩人争執的內容,但張老師顯然是不能領會她這種好意,當下怒氣哄哄地道:“校長,這種事情您一定要重視。這麽重要的考試,怎麽能作弊。這個柳璟還頂撞老師,根本是目無師長,一定要通報批評。”

校長臉色變了變,自己十分得意的學生,高三組的年級組長板起臉來,忍不住開口:“張齊老師,你這話可不要亂說,柳璟同學成績一直十分優異,你是當場抓到她作弊的嗎?”

“我當場在她腳底下撿到作弊的小紙條。”

年紀組長眉毛皺得更是厲害,一張和藹的國字臉嚴肅起來,看上去多了幾分懾人的感覺:“我問的是,你親眼見到她抄那小紙條上的東西了嗎?”

“楊老師您什麽意思,那紙條上可是她的字跡。這能把一手字寫的這麽好的考場裏可沒有別人,紙條我也帶過來了,您要不要瞧瞧看?”在說柳璟字好的時候,他的語氣尤其的陰陽怪氣。

他是教高一的,對柳璟自然也不算很是了解,但也知道一些內情。

他知道她是個托了關系的插班生,也知道柳璟成績似乎不錯,但柳璟成績再好,也只能給那些領導和她自己的科任老師帶了榮譽,和他沒什麽關系。

而且他辛辛苦苦進來,在這裏好幾年,還老被那些有關系的人壓一頭,他最厭惡這種走後門的人了。八成柳璟先前成績好,也是因為有後臺。

沒讓他抓到也就罷了,今天抓到了,他非得讓這種敗類滾出學校去。

高三的年級組長聲音裏已經有隐隐幾分怒氣了:“張老師,你要搞清楚。作弊是大事,學生也不能随便污蔑的。”

年級組長這麽激動不是沒有原因的,他愛才,很喜歡這個有天賦的學生是一方面,柳璟成績非常優異,高考拿個市狀元也不一定,她能夠給他帶來利益是另一方面。

偏生面前這個愣頭青一點兒也不知道圓滑變通,而且還不把他這個組長放在眼裏,實在可恨。

校長出來做了回和事佬:“柳璟同學一向成績優異,品性操守更是沒有話說,想來是誤會。不過張老師也是盡職盡責,這樣吧,柳同學你向老師道個歉,好好回去考試,事情就這麽辦。”

和稀泥的處事方式,也是校長一貫的做事畫風。柳璟剛準備出聲拒絕,張老師比她更加迫不及待地出了聲:“這可不行,我們先前打了賭,她要是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那就自己退學。實在不行,我退一步,不要讓她向我道歉,讓她去廣播站,在全校面前道歉。”

他三言兩語自個就把賭約給捅破了。

柳璟在他說完後就出了聲:“校長,楊老師,你們也看到了。不是我不饒人,我本來就沒有作弊,張老師還要毀了我的名聲。我要是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要他一句全校道歉不過分吧。”

年級組長巴不得給這個愣頭青一頓教訓,當下說:“不過分,你放心,老師很相信你。”

校長不大滿意地看了年級組長一眼,轉過臉來,又對着柳璟笑成一朵菊花:“當然,如果确實冤枉了你,學校會為你作主的。”

柳璟點了點頭,為紙條的事情解釋了兩句:“那紙條上的字,是因為我們班裏的同學有人要問題目,讓我寫上去的。至于它為什麽會在我腳下,如果老師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們誰是扔紙條的那個人。

解釋完了,她又問張齊:“張老師,在你看來,打小抄,是因為什麽呢?“張齊有幾分不耐煩:“當然是因為記不住所以才要抄。”

柳璟含笑:“那如果說,我記得這紙條上所有的公式,還能倒背如流呢?”

張齊心裏嘀咕,要是能夠保證自己記得住,誰還要冒着風險打小抄啊。但他嘴上依舊不饒人:“即使你能夠背下上面的內容,但也不能保證這紙條不是你帶進來的。而且就算你記得,你要是不自信的話,也有可能會夾帶小抄,作弊就是作弊,你做了就要敢認。”

“沒做過的事情,我幹嘛要認。”柳璟沒有選擇和張齊拌嘴,而是從辦公室裏随便拿了本《教師博覽》,嘩嘩地翻完了書頁,把書拍到張齊面前:“這個書,随便哪一段,老師你們考我。”

校長将信将疑的地挑了一段,結果柳璟一個字甚至一個标點都不差的背了下來,那些臨時借了過來高三三年的資料,她更是把那些公式還有一些要點全部背了出來,包括了那小紙條上的所有內容。

一個記憶力強得可怕的女孩子,再怎麽不自信,也不至于拿自己的前途做這種蠢事。

校長和年級組長的心自然也就偏在了柳璟的身上。但張齊還是不松口:“你記憶力是不錯,可那又怎麽樣,你只是證明自己沒有動機,但不代表你就真的沒作弊。”

柳璟早就料到他會有這個反應:“那如果我說,我能抓到那個陷害我的人呢?”

月餅節快樂啊,因為臺風的緣故,今年的中秋居然沒有月亮看,你們吃月餅了沒有,我都沒有什麽月餅吃,好虐=A=

困死我了,我去睡覺了,晚安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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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陽說起話來帶了濃濃的口音,聲音也很洪亮:“人不在”

江孟真聲音低沉,語調也是溫溫柔柔:“事情不是很急,能否告知我她去什麽地方,大概要多長時間才能回來?”

王陽聽這聲音心中一陣激蕩,好好一個大嗓門,也不自覺放低聲音,顯得更加斯文:“主家她随隔壁的喬女君一同出去游玩了,按往日來看,少則一個時辰,慢的話怕是要等到天黑。公子若是着急,我可以試試看去找主家。”

就沒見王陽這麽溫柔過,聽到她這聲音,在院中打掃的董雪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他把手裏的大笤帚扔在一邊的角落,搓了搓手,便走了過來:“我們主家确實是出去了,您是有什麽急事尋她嗎?若是不着急的話,可以留個口信,我們代為轉達。”

“那我便在這等她吧。”江孟真顯得很有耐心。

“這外頭風大,你還是進來坐吧。”王陽連忙開口,她一直站着都覺得累,更何況是面前看起來柔弱的男人呢。

董雪立馬瞪了她一眼,這還不知道是什麽人呢,院子裏還有些沒收起來的原料,這傻蛋也敢這麽輕易的把人放進來。

不過他打量着面前的男人,男人衣衫雖然說不上華貴,但看着就和他們這種做下人的不一樣,要真是主家的貴客,倒也不好慢待了。

“院子裏頭全是雜物,您要是不介意的話,請先等候一番,容我們稍作收拾,再請您進來。”

說罷他便眼疾手快地先關上了門,王陽不滿地轉向他:“這院子哪裏亂了,咱們府上幹幹淨淨的,又沒什麽見不得人的,你把人家關在外頭幹什麽?”

董雪壓低聲音,劈頭蓋臉便是一頓罵:“你是不是腦子被門擠了,看見個漂亮男人就鬼迷心竅,人家說什麽就是什麽,要來個騙子說是主家親戚,得了重病,你是不是還得把錢全掏出去給他。先把院子裏那些醬汁收起來,動作快店,這人也能在外頭少站一會。”

王陽被說得一愣一愣,手中收拾東西,還是不服地低聲嘟嚷:“可我覺得那位公子不像騙子,而且十月的天那麽涼,那位公子衣衫又那般單薄。”

董雪翻了個白眼,心裏啐了她一口,又黑又壯的大老粗一個,都快四十了,不過是個下人,還想着癞蛤/蟆吃天鵝肉。

江孟真在外頭等了大概半刻鐘,門又重新朝他敞開,兩個人十分熱情地邀請他進去,他搖搖頭,拒絕了兩個人的好意。

郝澄的性子他還是了解,若他真是相熟的友人,進去等候倒也無事,不過兩個人相見的時候,對方面色一定很“好看”。他若是在這外頭一直等着,就沖着他這分毅力,只要郝澄還有幾分憐憫心,定然有所觸動。更何況,郝澄的憐憫心,并不是只有一點點而已。

這邊江孟真在秋風瑟瑟中安然等待,那邊郝澄則被喬木拉着一路去了明江閣,這處是明州城文人志士清談之處。

能多結交一些有才有志之人,對郝澄自然是有好處沒壞處,這地方也确确實實能夠稱得上是正經的好地方了。

明江閣設有三樓,一樓是四面石牆,上頭或書寫或刻着古今詩人留下的詩詞歌賦,二樓是雅間,也是供各結成了小圈子的文人清談之處,三樓是這明江閣的主人處所,在二樓與三樓處有武藝高強的侍女把手,除非明江閣主人賞識,不然一般人輕易不得上去。

郝澄先是在第一層逛了一圈,盡管有書生的記憶,上輩子也沒少背唐詩三百首,但她作詩的功夫還真不怎麽樣,欣賞水平倒還是可以,至少能夠識得這牆上詩句辭賦的優劣。

對這種地方她其實沒什麽興趣,權當是游覽風景名勝了。她走馬觀花一般地看牆上的字,二樓便迎面來了兩隊人馬,走在前面的那隊面上帶着笑,過來先恭維喬木一番。

她們目光落到喬木身邊的生面孔身上:“這位女君是?”

喬木趁機把郝澄推出去:“這是我新認識的幹妹妹,你們可不準對她有什麽為難。”

郝澄落落大方地見了禮:“在下郝澄,字明遠。”

幾個人便紛紛自報名諱,比不上對喬木那般熱情,但也客客氣氣的。她們這邊互報家門還沒結束 ,後頭跟上來的女子便嘲諷起來:“這不是那個賣什麽餅的娘子嗎,一個擺攤的,也到這種地方來,真是污了讀書人的清名,毀了這麽個清貴地方。”

瞧着瞬間黑了臉的喬木,她又咯咯笑起來:“也是,城主家的女君就是非同一般,最喜歡扶貧,和下等人打交道呢。”

郝澄的手抓餅很有名氣,那女君會認出她來也沒什麽奇怪的。跟着喬木的人也臉色也很難看,這女子罵的雖然是郝澄,可連帶着把她們也一起罵了。

有些家世不錯的遷怒郝澄把她們牽連了,家境貧窮些的,面上則火燒火燎的,仿佛感同身受一般,也覺得無比難堪。

喬木磨了磨牙,對郝澄面帶幾分愧疚:“今兒個是我不對,牽連妹妹了,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郝澄點點頭:“喬姐多慮了,被瘋狗咬了一口,自然是自認倒黴,總不至于反過來咬回去。”

前世形形色/色什麽人她沒瞧見過,拜高踩低,眼睛長在腦袋上的人多了去了,她心沒那麽小,把事情都擱在心上,不然的話,她現在的身份确實不高,天天氣啊氣的,遲早把自己給憋屈死。

喬木噗呲一聲笑出來,又瞧見郝澄一臉憂慮:“既然不放在心上,妹妹為何一臉愁容。”

郝澄吐了口氣,嘆道:“我不去招惹瘋狗,但要擔心它跑過來再咬我一口,生意好端端的,被毀了也不好。”

她不知道那人的身份,但能被幾個人簇擁着,怕是地位也不低,而且一來便是諷刺,想必心眼也很小,知道她是賣手抓餅的,搞不好就打擊報複。

喬木拍拍胸膛,信誓旦旦地誇下海口:“你的攤子,有我罩着,看哪條瘋狗敢胡亂咬人。”

郝澄當場便笑吟吟地提議讓喬木入股她的新鋪子,她早就想找個機會來說了,獨資企業固然自由,但她人微言輕,不過是個無父無母的秀才,與其讓喬木為情義庇護她,不如讓喬木入股,頂着喬木名頭,這城中窺伺她生意的人自然會少許多。

喬木痛快答應,她的目光又掃向那幾個家世不錯的好姐妹,幾個人瞧她眼色,也紛紛表示想要添一份分子錢。

她們在一樓的動靜,悉數被二樓的人瞧在眼裏,喬家爹親覺得郝澄容貌尚可,氣質談吐也還行,不過得再考個科舉,至少拿到進士之身,才有資格娶他家兒子。當然家世配不上也沒有問題,只要對兒子好,他們家可以讓郝澄入贅。

反正城中舍不得兒子,招上門妻主的也不少,又不要求女方多出息,只要容貌好,腦子裏塞的不是一堆草就行。作為城主的喬山則當場表示不滿:“這郝澄不是利用咱們家女兒嗎,我覺得喬木她交友不慎。這種寒門子弟,估摸着也就是瞧中她身份才巴結她的。小魚兒,娘跟你說,這種女人不是良配,你以後別和她接觸聽見沒有。”

要是這話被郝澄聽到,肯定要嗤之以鼻。是喬木來找上她,又不是她主動找喬木,更何況,喬木一開始也沒有表明身份。

官商勾結通常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即便沒有喬木,她真要開店,也會想法子找合适入股的人選,父母不希望子女被利用她可以諒解,但喬山把自個擺的位置那麽高,對她來說,就只覺得大寫的尴尬了。

作為當事人之一的喬榆顯得很不耐煩:“都說了別管我那麽多,結果你們拉我來就是看這個。”

嘴上這麽說,喬榆心裏卻另有一番打算。

他生的叛逆,這個年紀又是叛逆的巅峰時期,不愛聽爹娘管教,也不喜歡她們管的嚴格,要是喬山和喬父把郝澄誇得像花一樣,他反而讨厭極了郝澄,偏偏喬山很不滿,他自然要和自家娘親作對。

郝澄還不知道自個被盯上了,不過她本能覺得有幾道探尋打量的目光都凝聚在她身上,而且那目光還不帶着善意,讓她渾身上下都覺得不爽。

可惜樓上有屏風擋住,她也瞧不見是誰在打量她。

她剛諷刺了白家的三女,後者當然不可能任由她諷刺,便抓着她身份低下的事情狠狠挖苦。若是原來的書生,怕真是要被她氣得羞憤欲死,無地自容。但郝澄面皮厚啊,擺攤子做生意于她而言從來不是什麽丢人的事情。

不過在白岩唾沫星子橫飛的時候,她到底還是禁不住沉下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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