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023.09.08

作者有話要說: “娶回來?!“陸明琛神色古怪,五官都在一瞬間有輕微扭曲。不過他很快恢複如常:“要按照你說的兩百萬給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還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先前陸明琛說收她的東西,就是一筆勾銷先前恩怨,順帶着封口。

除了那件事情之外,她們兩個的人生就是兩條平行線,根本就沒什麽交集,她實在想不出陸明琛還有什麽條件能夠讓她做的。

“年底我有個酒會要出席,如果你能做的我的女伴,那支玉簪會還到你手裏。”

柳璟沉默了半晌,眼神看得陸明琛有些發毛。

就在他差點要質問她看什麽的時候,她嘆了口氣:“陸少你真的不是在刻意吸引我的注意?”

上輩子心儀她的大家公子也不少,不過熱情奔放的很少,而且礙于宮裏那位太君後,他們表示心意也很隐晦,絕不像陸明琛這樣直白。陸明琛這種身份的人應當不會缺女伴,哪怕是他的女助理也比她來得更合适,不怪她多想。

盡管知道這個世界絕大多數是男子主動,但當她真的遇到的時候,柳璟還是覺得很是新奇。

陸明琛被這話噎了一下,下意識地毒舌發作:“你毛都沒長齊,想的倒是多。”

柳璟心下冷哼一聲,她要是毛沒長齊,那陸明琛就應該還在他爹,不,他娘肚子裏,糾正了一下自己腦海裏的常識,柳璟嘆了口氣,又把注意力轉回陸明琛先前說的話上。

她上次也是見過他是如何訓斥底下人的,一張破嘴幾句話說下來簡直要讓人家羞憤欲死,他這反應,她也只當他是口是心非。

不過拿回來簪子這件事更重要,她也不打算再和他太多作口舌計較:“是什麽性質的酒會?”

“一個節日晚會,沒什麽特別的,你要是同意的話,我到時候會把請柬給你。”

柳璟應了下來,走的時候包裏少了一堆古董小玩意,多了一張存款五百萬的金卡,外加一張寫了聯系方式的便箋紙。上次陸明琛給的名片是他工作的號碼,這個是他的私人電話。

陸明琛看着柳璟離開的背影,也是莫名松了口氣。他回去的時候盯着那玉簪發了好一會的呆,直到客廳裏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他才一下子回過神來,把裝着玉簪的盒子給合上,小心地放回架子上,這才直起身來往座機的位置走。

等他走到響個不停的電話機子邊上,也不着急着先接聽電話,而是先用擦拭話筒的專用噴劑和軟布把聽筒和話筒擦拭了一遍,這才接通電話:“陸明琛,你是哪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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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另一端傳過來的大嗓門讓他蹙起眉頭:“陸小六,是我啊,你木哥。過些天那個酒會你找到人陪你沒,沒有的話,我推薦我妹給你,她人長得漂亮,而且最重要的是很愛整潔,肯定不會亂碰你的。自己人,比較靠譜嘛,現在培養一下感情,到時候就能适應了。當然了,你要和往年一樣不找個伴陪着您也無所謂,但是你年紀也老大不小了……”

木深還打算要說一堆話說服他,陸明琛卻回了他一句:“找到了。”

“找不到也……啥,你說啥,你找到伴了?開玩笑吧!”電話那邊的聲音顯然非常的詫異。

也不能怪木深反應大,主要是陸明琛的潔癖實在有些太過厲害,不管男女,他都不大樂意讓旁人親近。以至于堂堂一個陸大少爺,年輕有為樣貌俊美,至今還沒能有個女朋友,當然也沒有男朋友。

毒舌倒也算了,那些人為着錢也能忍一忍,但陸明琛的潔癖症也很要人命,別說是親吻了,牽手他都受不了。碰一下,對方和他自己身上都要噴上幾回消毒水,是個人就受不了他。

他還是打着犧牲自己妹妹的念頭才出這個注意的,花了好些力氣還許諾了不少好處,才說服自家妹妹試一下,結果陸明琛居然說他找着伴了,肯定是他方才腦子糊塗了,聽錯了。

他剛這麽給自己做心理建設,陸明琛涼飕飕的聲音就從話筒裏傳出來:“我說我找着伴了,有什麽稀奇的嗎?”

如果不是柳璟今天過來,他也不會想到這麽一出。大部分場合,他要帶個伴去會少掉很多麻煩,也是給宴會的主人面子,但他實在受不了和人有肢體觸碰,嚴重的時候甚至會渾身起紅疹子。

先前他落難那會,是和柳璟有過肢體觸碰的。她的容貌不是他最喜歡的那一款,但身上的氣息出乎意料的不讨他厭。而且身體接觸過後,他也沒有覺得惡心想吐,不管柳璟到底是個什麽來歷,沖着這一點,他還是願意和她有進一步的接觸。

當然這一點他是不打算和柳璟說的,免得那個可惡的女人又得瑟。

背着包搭乘着地鐵的柳璟打了個噴嚏,果然地鐵站裏的空調開得太足,她肯定是被冷到了。

想着天漸涼了起來,她按壓了一下自己的背包,正好那些東西賣了,她也有錢可以買十幾身秋冬季的衣服。

上次張瑩被老師教訓了一頓之後,對方就沒有再過來找她什麽麻煩。不管她是真安分了,還是等着找人算賬,柳璟都沒有什麽精力去管她。

這個時候她就有點懷念起自己的上輩子了,要是她還是那個權侵朝野的世家勳貴,像張瑩這種對她心懷惡意,敢算計她的小蝦米,早就消失在世界上了。可惜現在是法治社會,她得做個知法守法的好公民。

教室牆上的高考倒計時日兩百五十八眨眼就到了一百八十六,因為臨近聖誕和元旦雙節,大街小巷上的店鋪裏都挂上了小彩燈,放上了聖誕樹。年輕漂亮的姑娘們也把薄薄的秋裝換成了冬裝。

柳璟的日子有條不紊地過着,陸明琛那邊沒有什麽反應,她也就把人暫時性地抛到腦後,完全想不起那張漂亮但有點神經病的臉來。

但陸明琛顯然沒有忘記她,在她臨近要放元旦假期的時候,她在門口發現了一封從門縫底下塞進來的信。

信件沒有密封,用的也是很樸素沒有任何花紋的白色信封,但裏頭裝着的東西卻異常華麗,一份薄薄的大紅色燙金請柬。

請柬的上頭打印的是她的名字,上面還貼心地标注了地址和時間。時間顯示在元旦的前一天的晚上七點半,也就是五天後。

元旦前一天晚上學校各個班上會進行元旦晚會,按理說這個是同學們集體歡樂,加深感情的好時機,不過現在看來,她還得提前向徐媛請個假了。

她找了個理由,在元旦前一天一大早向班主任徐媛請了假。因為早就肯定自己不來,所以在班上提前安排節目表演的時候,她就沒有在文體委員那裏報節目。

先前的時候她沒說,班裏根本不知道她晚上不來。原本張瑩準備趁着元旦晚會大出一次風頭,順帶着都想好了要坑柳璟一把。這次她坑人坑得光明正大,只是讓柳璟吃虧,旁人也不能拿她怎麽樣。

結果她下午去學校組織的文藝晚會上剛表演完,文體委員就告訴她,柳璟今天晚上不來了。

原本在學校的舞臺上收獲了那麽多掌聲,張瑩還有幾分得意,結果一聽這個消息,她鼻子都快氣歪了,以至于晚上在班裏表演的時候心不在焉,還有些發揮失常。

柳璟倒不知道自己這麽一請假,又把張瑩的計劃給毀了。陸明琛的人得知她是陸明琛的伴,中午就開車過來帶她去做造型。

頭發自然是重新理了一遍,她穿的大衣也不适合在暖氣絨絨的宴會場所。陸明琛安排人的有一雙巧手,能把陽剛的男人化成嬌滴滴的小白臉,也能把媚氣十足的嬌女兒化成英氣十足的飒爽女子。

不過這種和本人性格相反的妝,一開口或一個動作,就完全破壞妝容帶來的美感。所以柳璟過去,陸明琛也只交代,按照她本身的氣質來就可以。

他事先還強調了,不管是什麽氣質的,一定要給柳璟陪一雙平底的鞋子,絕對不要高跟的。一想到了兩個人要是走在一起,對方比他高一截,他就整個人都要感覺不好。

給柳璟化妝的人完全按照功夫把她打理了一番,柳璟閉着眼睛在美容沙龍裏睡了兩個多小時,等到美容師說大功告成,她才睜開眼,看了看鏡子裏自己的妝容,鏡子裏倒映出她的新模樣倒也還算讓她滿意。

她坐着派來的車到了酒會門口,等着她邁着長腿從車裏下來,在那裏等候的陸明琛臉瞬間僵了一下。

但現在要換身造型時間來不及,他先前和木深說的事,也早就傳遍了圈子裏。

他只得不大情願地挽了柳璟的手拿了請柬進了宴會場所,在他們兩個進來的時候,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他們身上。

陸明琛仿佛聽到有人小聲地議論:“天哪,陸明琛真的帶了伴來了。對,是個長得很好看的年輕男人,我早就說了,他真的是個基佬。”

晚了12秒,好想死一死,今天更新應該不算短小了,對吧對吧對吧感謝栖誤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9-19 00: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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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愛你們麽麽噠

看不懂防盜方式的,24章有話說有說原理————————這裏是防盜的分割線,以下內容為多餘的無關緊要的防盜部分,可選擇不看,這強調強調的分割線————————見謝晟臉色蒼白,他只嘆了口氣,對皇帝道:“寶寶要休息了,陛下還是出去罷。陛下要納什麽人,挑選好把冊子遞過來便是。”

說完了他便抱了孩子轉到屏風後頭去,對皇帝是個冷冰冰的态度,不讨好,也說不上厭棄。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他和皇帝之間并沒有這麽僵,他也不像現在這樣敢對皇帝擺臉色。

人心都是肉長的,郝安樂雖然告誡過自己,不要輕易地對帝王動心,但對方畢竟是他人生中第一個也是唯一的女人,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他對自己的妻主抱有過很大的希望,也向往着自己能夠像爹娘那樣得到一段恩愛美滿的感情。

皇帝一開始只有他一個,也只碰過他一個人,又有心對他讨好,各種手段使出來,他年紀小,一時間陷入這濃情蜜意裏,倒也是癡了不短的時間。

但這份癡癡愛愛也沒有能夠持續多久,謝晟的舉動便讓他的心涼了一半。因為他無意間親耳聽到對方說了一段話,也親眼見着對方和那位番邦來的小王子虛而委蛇。

之所以用這個詞,是因為謝晟的眼底對那位王子并沒有什麽深切愛慕,表現出來的感情不過是為了獲取最大利益的作戲。

皇帝的後宮需要很多個男人,他們的位置往往代表着朝野上的平衡。皇帝娶這些嬌弱美麗的少年,是為了用後宮掌握朝堂的平衡。

在這宮裏受的寵愛久了,他幾乎要忘了,自己能夠嫁進宮來,本就是先皇為了朝野平衡,強行地把他們郝家綁在了皇家這條船上。皇帝心思深沉,是他自視過高。

謝晟到底是皇帝,老是被她這個君後這麽下面子也有幾分不喜,當下便站了起來,語氣也冷冰冰的:“君後侍奉我是你的責任,再說先前那個阿爾朵的事情,孤已經将他賜給了鎮國将軍,你到底還想怎麽樣?”

郝安樂搖頭:“臣不想怎麽樣,只是臣今兒個身子不爽利,實在不能伺候的了陛下,若是陛下想要,可以另尋他人。”

皇帝雖然把那小王子推給了鎮國将軍,但并不肯對他給出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如今四妃雖說還未進宮,但這宮中并不缺美貌的男性宮人。而且儲秀宮已經定了幾位後妃的名位,依着這幾人的身份,便是未被皇帝寵幸也能得到不低的份位。

要安撫那些人後頭的家族,皇帝的臨幸是遲早的事情。對他而言,早一日晚一日都沒有什麽分別。

皇帝也知道這一點,她的氣消了幾分,但到底還是不甘心,捏住他的臉頰,苦笑道:“旁人都是巴不得孤臨幸他們,只有梓童你對我這般狠心。”

換做別的宮人,想着法子往她身上撲。偏偏郝安樂對她不屑一顧,有了女兒之後更是避她避得厲害,但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是最好的。她堂堂皇帝,偏偏在這麽個人身上犯賤。

“陛下這說的是什麽話,陛下要求心,何必非要搭在我身上,您富有天下,只要揮一揮手,就有無數好男兒把一顆真心搭在您的身上。”

謝晟摸上他的胸口,帶着薄繭的手掌在郝安樂細嫩的肌膚上摩挲。雖然為她生育了一個孩子,但她這個小君後身形還是和先前一般纖細,他的肌膚也像是上好的羊脂乳酪,光滑細膩還帶着淡淡的奶香。

郝安樂也不是什麽懵懂的孩子,不過對待謝晟的觸碰他也沒有表現出什麽排斥反應。

謝晟一邊上下其手,一邊又發出一聲喟嘆:“可是梓童知道,孤只笑要你這一顆真心。”

郝安樂定定地看着她:“陛下想要臣服侍,又想要臣的心,卻不肯拿臣要的東西來換,未免太過貪心。”

皇帝會有別人,他卻只能有皇帝這麽一個女人。這原本就是件不公平的事情,他守着自己的心,還能好好過日子,要是把心輕率地交出去了,那可什麽都沒有。

謝晟微微皺起眉,只道:“那些人,我不會碰他們。” 她不輕易許諾,在對上郝安樂那雙亮如星辰的眼眸的時候,甚至說不出虛僞的甜言蜜語來。

也不是沒有過要允諾他一生的沖動,只是剛想開口,話又會被她的理智壓下去。

她說的話,郝安樂并不相信。如果那些男兒進了宮,卻得不到皇帝寵幸,那些男兒何其可憐。

但便是再可憐,他到底也沒辦法親手把皇帝推到那些人宮裏去,到底也只是笑了笑,哄着被餓醒的謝珏喝了奶汁,沒再理會皇帝的胡話。

謝晟當天晚上還是留了下來,因了是郝安樂小日子的緣故,她也沒有什麽碧血洗銀槍的想法,只是摟着夫郎蓋純棉被睡了一覺,除了摸摸捏捏,也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四妃進了宮有了份位,皇帝也會去這些人宮裏坐一坐,但每天晚上都只是蓋純棉被聊天,當然不能給這些人一個孩子。

明面上,皇帝沒有獨寵君後,但只要皇帝不碰他們,這些人就不會有孩子。

至于那些宮人,誰也不會主動把皇帝和他們的床中事往外頭說。而且一開始除了太女,君後後來也沒有孩子。

隐隐有傳聞出來,說皇帝已經是認定了太女。怕有什麽亂七八糟的孩子和太女搶那個位置,皇帝才會不讓他們這些人再生孩子。

這個流言一出來,便有不少想對太女下手的,偏偏太女被保護的很好,後來又是跟着皇帝住者,這宮中的男人君後的實力絕對性的壓制其他人,太女便一直平平安安地長大。

這個流言後來變成了事實,那些皇帝沒有碰過的妃子,願意的就重金送出去,不願意的就讓他們留下來繼續過宮裏的富貴生活。甚至那些美貌的宮人,在太女十歲的時候,也被她悉數散盡,宮中只剩下一些容貌不堪的老人、那個時候謝晟的皇位已經坐得極穩,後宮也沒有太君後壓在她頭上,在朝中宮中說一不二,她力排衆議,強行壓下了那些反對的聲音。

但謝晟到底是年紀大了,太女十一二歲的時候,她已經四十好幾,身子骨也開始不大行了。倒是君後,後頭又沒有受過什麽生育之苦,也不需要做太辛勞的事,容顏還是花朵一般嬌嫩。

等到太女十六七歲,她幹脆禪位給了謝珏,自己舒舒服服做起了太上皇。

但舒服日子她也沒有能夠享受多久,便因為一場小小風寒卧病在床,在皇帝病卧在床的時候,君後郝安樂一直随侍床前。從穿衣吃飯到擦身服侍,他俱是親力親為。

謝晟被他喂完藥,又牢牢地抓住君後的手,因為生病的緣故,她的手看起來很是粗糙,皮膚也呈現病态的蠟黃色,看起來十分醜陋。

郝安樂的手卻還是羊脂玉一般,這份美好漂亮襯得謝晟的手越發醜陋。

謝晟動了動嘴唇:“我沒有碰那些人。”因了她的前科,她以前說這些話,郝安樂總是不信的。

郝安樂用雪白的錦帕擦去她唇角的藥漬,只輕輕“嗯”了一句,笑容很是柔和。

“我發誓,我謝晟這輩子,只郝安樂一個,一生一世一雙人。”等了二十年,她總算是能夠發出句誓言了。依着她如今的身體情況,便是有人她也吃不下。

而且自從她從位置上退下來,朝臣便盯上了謝珏的位置。她的皇兒不是什麽癡情種,有謝珏在,她倒不是很擔心皇家女嗣不豐,等到了地下,她也能夠和列祖列宗交代。

郝安樂定定的看着她,只輕輕應了一聲“嗯”。

謝晟又說:“如果我死了,将來你也要和我死在一起。”

郝安樂面上有幾分動容,應了一聲:“好。”

終其一生,謝晟也只要了郝安樂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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