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打臉傾世寵妃4（雙更合一）
鐘靈宮裏邊此時一片歡歌笑語。
皇上被淑妃娘娘勸服了，晚上還是回到鐘靈宮裏邊來歇息。小太監開始再次清掃地面，務必要弄得幹幹淨淨，纖塵不染。
小宮女正在擦拭着殿內的擺設物件，即便是一個小小的花瓶，也不能有一丁點的灰塵，而且最好是能亮到反光，這是淑妃的要求。
大宮女則是從禦花園中采來鮮花，将花瓣均勻的灑落在人造青石浴池上，熱水蒸騰着濃郁的花香味，再加入一點點花草精油，糅合了這股春夏交接的氣息，整個浴池附近熱氣袅袅。
萬事俱備，就等皇上過來了。
淑妃很早就開始梳妝打扮，即便是一會就要去沐浴，她也事先把身體清洗得一幹二淨，任由秀發披散在身後，營造出一種随意自然的美豔。
淑妃在大宮女的伺候下，仔仔細細的挑選出了一件她最為滿意的白色衣裙，這是尚衣局今天才送過來的最新成品。
她欣喜的穿上後，對着鏡子轉了轉身子，沉思了一會，叫來貼身宮女映月，“去把本宮那件白色的薄紗披肩取來。”
“諾。”貼身宮女映月利落的應了一聲，面帶笑容的打開衣箱把那條冰絲做成的披肩拿了過來，她一邊在淑妃身上比劃了一下，一邊道，“娘娘，這件披風和您身上的裙子正是同一種布料，如果不做風筝，還能有更多的冰絲來做衣物呢。”
淑妃示意映月給她披好，對着鏡子又細細打量了一會，才道，“這就是你不懂了，衣物是傳給皇上看的，風筝也是用來讓人玩耍，使得心情變得愉悅起來，不然那些上好的輕薄布料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娘娘說的有理，是奴婢想少了。”映月點點頭，又拿起化妝的水粉，準備給淑妃娘娘臉上多加一層，保濕潤色。
淑妃卻是擺了擺手，攔下了宮女的舉動，她皺了皺眉頭，說道，“不必了，皇上不會喜歡太過于豔麗的妝容，清新自然點就行。”
映月笑了笑，便也直接放下了手裏的水粉，恭維道，“娘娘您是天生麗質難自棄，自然是可以不用化妝，若是其他的嫔妃，哪裏敢在皇上面前光着臉呢？”
淑妃抿嘴道，“好了好了，其他人怎麽樣，無需去理會，快來幫本宮梳頭簪花。”
淑妃的黑色發絲十分柔順，竟是可以一梳到底，映月一邊驚嘆着，一邊講一朵白色的鮮花卡在了淑妃娘娘的發絲上，她感慨道，“娘娘可真如天仙下凡一般呢。”
淑妃面帶笑容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輕輕點了點宮女的鼻子，“皇上就這麽誇過一次，你們倒是成天挂在嘴上，也不嫌羞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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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月連忙假裝躲閃告饒，“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淑妃笑了一會，又問了下時辰後，才盈盈起身，朝鐘靈宮門口的那片小林子裏走去。
到了林子邊上，她便讓其他随從退下，自己拿着一個燈籠站在林子中那條精致的石子路上。
柔和的月光中，一名身材婀娜多姿，面容秀美如畫的女子舉着燈籠靜靜的站立在原地，就像是被籠罩了一層光暈一般，身上的衣物随着夏日的夜風，輕輕飛起，飄開了陣陣清香，黑色的發絲落在脖頸兩側，更是顯得肌膚白皙細膩。
沈悅晚上辦完事情，往長青宮走去的時候，能在路上看見的宮女和太監已經變得很稀少了。
她經過一片青蔥繁茂的林子時候，隐隐約約的看見前方似乎有一個人影。
此時風吹雲動，天地間突然暗了下來，一名穿着白衣，披着黑發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之中，手裏還提着一個燈籠，幽暗的光線赫然照出了一張女人的臉。
沈悅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她仔細辨別了一會，才發現那位很有可能是淑妃娘娘！
因為不太确定，所以沈悅遲疑了一瞬，直到對方看過來的眼神中帶着幾分不悅後，才連忙福下身子，恭恭敬敬的行了禮，“奴婢參見淑妃娘娘，娘娘萬福。”
“起來吧。”淑妃的聲音帶着幾分漫不經心的慵懶，仿佛總是懶得和人計較一般。
“謝娘娘。”沈悅心下松了口氣，沉穩的站直了腰部，準備改走另外的道路。既然有妃子特意在這個地方等待，那說不準一會就要給皇上來個驚喜之類，這是後宮裏常用的技巧的，并且被稱之為偶遇或者守候。
“等等。”淑妃嬌媚柔美的聲音響起。
沈悅立即停下離開的步伐，重新福了福身子，神情恭敬而端正，“諾，淑妃娘娘有何吩咐。”
“你剛才看見本宮，為何露出一副見了鬼的模樣？”淑妃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問得非常直接。
要說這位也的确是不怎麽多管閑事，所以也很少會在下人面前發火。
可是沈悅一時之間，卻是不知道應該要如何回答淑妃娘娘的這個問題……
她方才真的是被吓到了的，只是這個情況當然不可以直接說出來，那不是擺明了要得罪淑妃嗎？！
對方精心打扮了一番，雖然在沒有多少光線的情況下真的可以客串鬼片演員，但是那畢竟是要給皇上看的，要是皇上就喜歡這樣的呢？
她一個嬷嬷敢說淑妃娘娘這樣打扮不好，回頭她的墳頭上就可以長出茂盛的野草了！
有些事情，不是可以由一名奴婢來評價好不好的。
這是後宮之中的生存之道，說多錯多，能閉嘴的時候，就當自己是一個啞巴。
“娘娘明鑒，奴婢只是……只是被沙子眯了眼睛。”沈悅誠懇的說道，一點都看不出在撒謊。
面容十分鎮定，眼神非常自然。
淑妃看了她半天，也沒有從對方臉上看見哪怕是一絲的心虛……
“本宮這樣打扮不美嗎？”淑妃收回目光，擡起手撫了撫發絲上的大白花朵，聲音柔滴滴的問道。
“淑妃娘娘自然是極美的。”沈悅面不改色的回答。
“你不需要狡辯，本宮剛才看得一清二楚，你臉上就是出現了害怕的神情是不是！”淑妃放下手，語氣卻又加重了幾分。
沈悅連忙行禮告罪，“奴婢不敢。”
當然她不能承認。
最好主子能覺得眼花了看錯了掩蓋過去，不然計較起來，一名奴婢總是說不過主子的。
沈悅不禁心下嘆氣，這膽子還是要歷練歷練，被吓到了不能馬上掩蓋掉神情，本來就是她的不對，在後宮裏邊想低調生存，面癱是一項必備技能。
“雖然今日本宮不想和你計較，也不喜歡懲罰下人，但是你面對本宮卻是做出這樣的反應，很難讓人覺得你心思純正。”淑妃語氣平靜的說道，“只有心思不軌，滿懷惡意的人，才會在本宮面前露出如此心虛的神情，你既然害怕本宮，那就是暗地裏有做出什麽對不起本宮的事情？真是好大的膽子！”
沈悅當即跪了下去。
膝蓋磕在石子地面上，聲音沉悶了，可以預想得到膝蓋應該會是清淤了一片，她沉穩的搖了搖頭，道，“請淑妃娘娘明鑒，奴婢萬萬不敢對娘娘有何不軌之心！”
天地可鑒！三更半夜一個女的穿着白衣服，披着頭發，頭發還被風吹得散落在了前面，提着燈籠，光線從下邊往上照，背景是陰暗的樹林子，她維持心跳速度正常已經是很有制止力了。
淑妃一臉的不相信，她慢條斯理的用手指順了順發絲，道，“你的話，本宮完全不相信，若不是心虛，那你害怕什麽呢？看見本宮應該有禮的福身，再退開才是。”
沈悅被這莫名其妙扣下來的黑鍋弄得無語凝噎，她低聲道，“奴婢不慎驚擾了娘娘，奴婢知罪。”
“別避重就輕，到底對本宮有什麽陰謀，才會擺出這樣害怕的表情來，随意讓一個人過來看見本宮，都不可能露出同你這樣害怕的神色來！還有什麽可以狡辯的呢。”淑妃輕輕的擺了擺手，道，“一會去林子外邊主動讓侍衛扣起來請罪吧，貴妃那邊本宮自會告知。”
沈悅暗道不好，正在想辦法的時候，突然聽見一個雄厚的男聲響起。
“前方是何妖孽？！”
淑妃吓得渾身一抖，腦袋上的白花都掉了下來，她冷不丁的一回頭，卻是見到前方燈火通明。仔細的眯起眼睛看過去，竟是皇上帶着一堆随從朝這邊走了過來！
沈悅悄悄擡起頭，在蕭帝的臉上看見了和她一模一樣的神情……
“皇上！”淑妃也發現了這一點，她臉色帶着幾分不悅，但是聲音依舊是柔和嬌媚的，淑妃扭着腰肢迎接了過去，步伐輕盈優美，身子搖曳在夏日的夜風之中，烏黑的發絲随風招展，“臣妾在這裏久候皇上多時，恭迎皇上駕臨。”
蕭帝依舊是一副見了鬼的神情。
直到那名女人走近了一點，天上的雲彩被風吹走，月亮重新露出了原來的面貌，并且也順勢把淑妃的身影照耀得清晰了起來，蕭帝這才認出對方是誰。
他不由得問道，“愛妃怎麽做如此打扮，莫非是想要玩游戲吓唬朕？”
有時候女人是喜歡幹這樣的事情，蕭帝今天心情好，也随自己寵愛的妃子玩耍了，但是三更半夜的，要是吓出個好歹，也是不舒服的事情，于是蕭帝告誡道，“下次不許這樣任性，若是朕走過還好，如果遇見的是其他的嫔妃或者是年長者，豈不直接吓出病來了。”
淑妃頓時臉色變得十分的好看，沈悅是不敢仔細的打量，但是她覺得對方投過了的視線中帶着幾分冷意。
蕭帝這個時候也看見了還跪着的嬷嬷，他出言說道，“這不是貴妃宮裏的沈嬷嬷，出了何事？”
沈悅恭恭敬敬的朝皇上的方向磕了頭，随後解釋道，“啓禀皇上，奴婢路過此處，不巧沖撞了淑妃娘娘。”
“皇上，她……”淑妃正要把沈嬷嬷可能作惡的猜想說出來，又發現如果真的那樣說出她的推斷，豈不是把皇上也給說進去了，兩人都是一臉害怕的表情，難道要說皇上也包藏禍心嗎？！
淑妃突然覺得頭腦一陣暈眩。
“愛妃如何了，可是身體不适？”蕭帝連忙接過朝他懷裏倒下的美人。
“皇上，臣妾沒事，那名嬷嬷……算了，臣妾不想和她計較，讓她走吧，皇上同臣妾一起回鐘靈宮，那裏的浴池已經備好了呢。”淑妃嬌滴滴的拉了拉皇上的衣袖，一副小女人撒嬌的模樣。
“好，這便去。”蕭帝顯然是吃這一套的，他看了下沈悅，吩咐身後的一名侍衛将人送回去，這才同淑妃一起離開樹林。
沈悅站起身的時候，膝蓋已經有些酸痛了，但是感覺并不強烈，畢竟是在宮裏生活了這麽些日子，膝蓋那裏的皮甚至都變得厚了一些，她随意揉了揉僵硬了的小腿，發現那名侍衛貼心的把燈籠放低了一些，好讓她看清腳下。
“多謝李侍衛。”沈悅看清楚這名年輕侍衛的容貌後，認出了對方，聲音誠懇的出言道謝。
“嬷嬷認識我？”年輕的侍衛有些訝異。
沈悅一邊借着對方手中燈籠的光線朝前走，一邊微微笑道，“李侍衛或許忘了，我們在長青宮門口寶珠格格摔倒時見過一次，在前段時間晚上楚秀女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也見過一次。”
見沈悅這樣說，那名年輕侍衛慢慢回憶了起來，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兩次都是我對不住嬷嬷了，第一次我扶住了寶珠格格卻沒能看清楚事情始末，第二次更是證明嬷嬷和楚秀女那天晚上在一起，差點讓嬷嬷受到冤枉和委屈。”
沈悅搖頭道，“李侍衛只是秉公辦事，并未有什麽對不對得住的，至少今天多謝你送我回來。”
長青宮門口就在眼前，年輕侍衛卻是感到有些不舍，明明只是說了幾句話，但是他好像還想同這名嬷嬷再多聊聊，比如說說今晚她為何會跪在那裏，是不是又受到欺負了？說起來，這名貴妃的心腹嬷嬷，運氣也的确是有些不好，總是會被拖入渾水之中，差點就脫不了身了。
“李侍衛請留步，今日實在是萬分感謝。”沈悅站定了步伐，稍稍側過身子，同身旁的侍衛福了福身子，盈盈行禮道謝，“還要恭喜李侍衛升任了禦前侍衛才是。”
之前負責巡邏的時候，顯然比不上現在能跟在皇上身邊辦事。
“嬷嬷不必如此客氣。”年輕侍衛想了想，道，“既然同嬷嬷如此有緣，日後私下裏嬷嬷不妨叫我的名字，我們也算是熟人了。”
“哦？不知李侍衛如何稱呼。”
年輕侍衛見沈悅從容的點了點頭，舉止落落大方，心裏更是覺得對方越看越好看，他道，“在下李雲禮，嬷嬷以後叫我全名便是。”
“好的，我叫沈悅。”
宮服女子身上沒有什麽裝飾，臉上的妝容甚至十分淡薄，但是細看之後的驚豔卻是久久不能散去。
這個名字也讓年輕侍衛牢牢的記在了心裏。
鐘靈宮內，淑妃正在同蕭帝戲水沐浴。
蒸騰着熱氣的浴池邊上，擺放着新鮮的瓜果冷飲，而水裏則是泡着一名出水芙蓉般的女子。淑妃只是輕輕拿起一條布巾包裹了一下，就邁開纖細的玉足，走到了已經泡完澡躺在一旁軟塌上的蕭帝身邊。
她伸出手指尖，點着男人的胸膛，神情愉悅而自在，淑妃輕聲道，“皇上，臣妾知道您是最愛臣妾的了，臣妾也愛您。”
蕭帝笑了笑，道，“愛妃的嘴巴可真甜。”
淑妃用手擰着布巾，猶豫了一會，才道，“皇上u，有一件事情想同皇上說，但是一直沒有機會，現在說出來，不知道回不到打攪皇上的心情呢。”
蕭帝不以為然，他拍了拍淑妃的肩膀，道，“愛妃有什麽話便說罷，朕今日心情也的确是很不錯。”
淑妃想了想，便直接道，“那日聽聞楚秀人的事情後，我就覺得貴妃姐姐身邊的嬷嬷不太對勁，只是大家好像都沒有發現，她那樣愛惹事的奴婢，一直放在貴妃姐姐身邊，會不會不太合适呢？”
蕭帝的動作突然停頓了一下，他看向淑妃，不解道，“你是說沈嬷嬷嗎，朕倒是覺得她沒有問題，都是被寶珠和楚秀女拖累的，愛妃不必多慮了。”
淑妃還想要說什麽，卻是見到蕭帝好像沒有多少興趣，心想也是，無非就是區區一名奴婢罷了，說起來也沒有什麽意思。
她嘆了口氣，道，“皇上，那臣妾之前去庫房把冰絲布料都拿了出來，做成風筝後，皇上可要陪着臣妾放風筝才好，總是憋着處理公務，把身體弄壞了可怎麽辦呢。”
蕭帝一口答應，“愛妃關心朕，朕很感動，到時找個時間，好好的陪愛妃放松放松。”
淑妃這才露出了笑容，貼到了皇上的身上去，她想到了貴妃、賢妃、德妃……還有其他貴嫔、答應，大大小小無數的女人都在對她身邊的這名男人虎視眈眈，可惜，皇上心裏有她，這便是誰也趕不上的！
而且她一點都不想把皇上分享給其他人，最好是一個都不要，吃醋不行嗎？她就是愛吃醋！
“皇上，這段時間您就多陪陪臣妾吧，臣妾之前怕冷不想出門，現在是夏天了，可以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了呢，之前欣賞荷花好像其他姐妹都不喜歡，下次就舉辦風筝大賽如何？”
蕭帝沒有意見，他點了點頭，抱上淑妃就陷入溫柔鄉裏去了。
淑妃嬌媚的喊了幾聲，就随着去了。
此時，長青宮內。
貴妃心疼得看着自家嬷嬷在揉膝蓋，她同一旁的大宮女道，“去看本宮庫房還有什麽好藥沒，再拿一點過來。”
沈悅連忙勸阻，道，“娘娘不必如此，奴婢也是跪習慣了的，哪裏需要什麽好藥，随便用藥油活血揉一揉，明日就好了。”
這本來就是很普通的職業病而已，下跪多了膝蓋就是不好，但是因為跟在貴妃身邊，經常得到照應，而且此時宮裏的規矩也不會很苛刻，大多數時候身為嬷嬷只要福身就行，所以沈悅的膝蓋還是有那麽一點嬌弱的。
只是石子路，就很容易磨破皮了。
貴妃卻是不依，她盯着那雙白皙的膝蓋，忍不住就要上手去幫着揉揉。
“娘娘，這藥有味兒，您還是先去歇息，等奴婢處理好了就去服侍您。”沈悅連忙移開雙腿，本來貴妃來她房裏慰問就已經是很給面子的事情了，不必事事親為，這個藥油的味道還是比較臭的。
“哪裏還需要你服侍，好好歇着別動。”貴妃見心腹嬷嬷堅持，便收回了手，卻是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
而後她又細細的詢問了有關樹林裏發生的事情的全過程，聽完後凝眉不語。
“娘娘放心，淑妃娘娘可能是對奴婢有什麽誤會，以後避開些就好了。”沈悅見貴妃好像心情不好，便開口說道。
身為奴婢，總不好讓主子操心。
貴妃卻是輕輕搖了搖頭，緩聲道，“有些事情你不知曉，淑妃那個人就是這樣，她一直把皇上放在心上，而且很多事情總是會想多，以前也有過無辜的宮女因為解釋不清楚，就被她定罪為心懷不軌的趕出了宮去。”
“說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留在宮裏對皇上造成傷害就不好了，但是也不用趕盡殺絕，留條活路驅逐便是……”
沈悅心裏也不禁沉重了下來，因為要知道，被送出宮，和被趕出宮，是兩個不同的意思。
一旦被趕出去，三天內必定沒有活路！
這點當然不會是主子下的命令，但是下人卻是會私底下把事情辦好，一個心懷不軌之人，哪裏還會放心讓對方留在這個世界上呢。
這樣的處理方式，淑妃不知道嗎？
若說不知，沈悅是不信的，宮裏可沒有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