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打臉傾世寵妃6(雙更合一)

沈悅雲裏霧裏的帶着蕭親王這尊貴的名字,回到了長青宮內,今天的事情貴妃全都知道了,皇上派來的人也進行了獎勵和安撫,但是對于淑妃随意抓人的行為,皇上也只能私底下同貴妃說說好話,想要對外直接給一個解釋,那是不可能的。

沈悅再怎麽說,都只是一名嬷嬷而已,哪怕跟随貴妃多年,在外人眼裏,也總歸是一個奴才!

區區一名地位卑微命不值錢的奴才,怎麽能和一名身體虛弱需要嬌養的寵妃相提并論呢?

自然更不會有人去關心沈悅會不會留下心理陰影了,若是放在其他小宮女身上,恐怕能吓破了膽子,從此不能再好好的服侍宮裏頭的貴人,少不得要是被送出宮去的。

沈悅第二天又如同沒事人一般走動做事,昨晚她躺在床上回味了一下蕭容這個名字,或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名男人俊逸的身影竟是在夢中一閃而過。

夏天的風帶着幾許溫熱,當荷花完全綻放開來的時候,德妃上門拜訪。

貴妃原是有些懶洋洋的躺在軟塌上,一邊讓大宮女在旁邊扇着風,一邊慢條斯理的吃着小桌上的水果塊,沈悅就站在一旁,偶爾會為貴妃娘娘倒一杯喝的。等德妃進來的時候,貴妃也只是優雅的起身,沒有和往常那樣迎接上去。

她擡了擡秋水般的美眸,聲音溫柔的說道,“姐姐來了,妹妹身體有些沉重,實在是失禮了。”

德妃和藹的笑着,她擺擺手,道,“妹妹不必多禮,快快躺着別起來,要是累着了妹妹那本宮可罪過大了!”說完後,她掃了眼貴妃的肚子,眼底的嫉恨一閃而過,很快就被垂下去的眼簾給很好的遮擋住了。

沈悅拿着琉璃壺,緩步走到客座上,動作輕盈的給德妃也倒了一杯玫瑰露,她還未收回手站回貴妃的身邊,手便被德妃一把抓住。

那尖銳的指尖塗着豔麗的顏色,瑰紅如血,仿佛下一秒就要掐進肉裏邊一般。

德妃的聲音卻是十分的溫和可親,她上下打量了下沈悅,過了幾秒鐘,才慢慢開口道,“這就是那天被淑妃帶去鐘靈宮,差點要受罰的嬷嬷吧?”

貴妃輕輕挑了挑眉梢,她笑道,“正是她,姐姐怎麽也聽說此事了呢。”

德妃端起那杯玫瑰露,放在唇邊喝了一小口,放下後又用絲絹按了按唇角,這才慢悠悠的開口道,“這件事情早就在宮裏傳遍了,說淑妃不識好人心的有,說這個嬷嬷好心沒好報的有,也有說妹妹你調教下人有方,從而得了皇上的賞賜呢!”

貴妃皺了皺眉,卻是不得不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有這回事?”

德妃看向她,道,“怎麽,妹妹竟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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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娘娘輕輕點了點頭,“确實不知,今日來身體有些困乏,很久沒出宮走走了,那些謠言也傳不進來長青宮內呢。”

德妃伸向杯子的手不禁頓了頓,沈悅在心裏為貴妃喝彩。

聽見了沒有,那是謠言呢,謠言止于智者,德妃要是再說,那可就成為愚昧之人了。

沉默了一會後,德妃娘娘放下了手中的玫瑰露,并沒有再繼續喝了,她重新撿起笑容,語氣自然的說道,“也是姐姐想岔了,誤聽了那些奴才的胡說八道,妹妹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姐姐說的什麽話,你我姐妹之間,還需要這樣客氣嗎!”貴妃溫柔的笑着,眼底卻是蘊含鋒銳。

德妃見她這樣,也不好繼續拿對方的心腹嬷嬷說事,只是随意扯了幾個沒有營養的話題聊了聊,一直到貴妃露出困倦的神情時,才正襟危坐,而後說起了今日過來的正事。

“不知妹妹可有聽說,淑妃同皇上申請要辦風筝大賽的事情?”

貴妃搖了搖頭,道,“妹妹從未聽說,那皇上同意了沒有。”

德妃頓時面露為難之意,她嘆了一口氣,哀聲道,“正是同意了,本宮才心煩,舉辦比賽又是耗費人力,又是耗費物力,就連錢財方面的開銷也是不能減少的……”

貴妃同樣坐直了身體,她尋思片刻後,才開口詢問,“若是淑妃妹妹想要玩風筝,在鐘靈宮內也有足夠的地方不是?”

德妃一臉的無奈,“本是如此,奈何她硬要說把夏日放風筝的活動推廣開來,造福大家,讓衆人都能得到鍛煉身體的機會。”

貴妃撫了撫鬓角的發絲,柔聲道,“淑妃妹妹這也是一番好意呢。”

“妹妹不知,好意确實是好意,可是如此炎熱的天氣,她竟是覺得不該呆在屋子裏,要到太陽底下去多曬曬才好。”德妃神情帶着幾分不愉快,她道,“誰不知道之前淑妃就是因為放風筝才中暑了的,現在可是要把我們都給拖下水不成?”

貴妃娘娘不禁笑出了聲,她吃了一塊香瓜,又喝了些玫瑰露後,才輕聲道,“淑妃妹妹的想法向來都很獨特,皇上寵着答應了,我們也跟着玩一玩風筝就是了,姐姐若是嫌棄太陽太大,可以坐在涼亭內看着,讓其他人參賽就可以了。”

德妃又是重重的嘆了口氣,“妹妹說的這些本宮都懂,最為可氣的事情,是淑妃她雖然想舉辦比賽,但是自己确實要做風筝沒有時間,于是皇上……便将這件事情交由本宮負責了,從頭到尾,那些瑣瑣碎碎的小事全都推給了本宮,實在是讓人心煩不已。”

貴妃只好出言安慰道,“這也是皇上信任姐姐,才會把比賽的準備事項交給姐姐來辦,要是給了其他妹妹,可能比賽就辦不好了呢。”

德妃搖了搖頭,“你坐在這裏自然是不覺得又什麽,可是本宮這些天總是想比賽的事情,風筝要如何做,每個宮要出多少人,比賽規則是什麽,是看誰的風筝飛得高呢,還是飛得遠呢,還是飛得久呢……唉。”

德妃娘娘吐出一口於氣,将手邊的那杯玫瑰露喝了幾口,臉上的神情才感到松快了一些。

沈悅在一旁默默的看着,甜食有助于心情愉悅,所以帶着甜味的玫瑰露自然能綜合一下苦瓜臉了。

似乎是感覺情緒穩定了一點,德妃先是誇獎了一句這玫瑰露不錯,要給沈悅打賞,後來聽貴妃說不用如此客氣,才笑眯眯的開口道,“妹妹真是的,竟是攔着本宮施恩了,怎麽怕本宮将你的心腹嬷嬷拐走了不成?”

說笑的語氣顯得無比的親和。

貴妃娘娘的神情卻是嚴肅了起來,她皮笑肉不笑的道,“姐姐這是何意?”

德妃見貴妃這是心裏有了計較,明白了過來,便再也不客氣了,她指了指肅立在一旁的沈悅,緩聲道,“本宮看妹妹這名嬷嬷很是能幹,有勇有謀,之前還提醒了淑妃的宮女食物相克的事情,想必也是個聰明智慧的。”

貴妃冷冷的笑着,沒有說話。

德妃只好繼續道,“現在本宮對于那個風筝大賽想不到思路,真的是十分的頭疼,不如妹妹暫時将這位嬷嬷借給本宮,用一段時間再還給妹妹,看如何?”

貴妃娘娘想都沒想,毫不客氣的拒絕了,她聲音幹脆的說道,“這件事情實在是抱歉呢,姐姐有所不知,妹妹最近身體不好,脾氣也暴躁了許多,生活上竟是離不開了這位自小就在一起長大的心腹嬷嬷了,若是她不在身邊,妹妹這是睡也睡不好,飯也吃不香,所以只能愧對姐姐的請求的。”

德妃倒是沒有想到會被這樣直截了當的拒接,她原想着貴妃怎麽也會左顧右盼,或者用其他事情來拖延一下,這也好讓她直接說既然貴妃不願意放人,那幹脆把風筝大賽的活兒接過去算了,讓這個嬷嬷做,也不用她費心。

而且淑妃本就和這名姓沈的嬷嬷有仇,如此一來,豈不是一場好戲?

可惜事情并不如她所想的那樣發展,德妃反而感到有些可惜了,她溫言道,“妹妹要不要再考慮考慮,不用這麽快拒絕,你剛才也說了這是皇上看重的意思,本宮大可以把這個機會讓給妹妹呢!皇上那邊本宮去說便是。”

德妃知道蕭帝其實不太在乎是誰來舉辦這個比賽,就算給了貴妃,也是長青宮裏的下人去做罷了。

“姐姐高看妹妹了,借人的事情妹妹實在是不能答應呢。”貴妃娘娘雙手交握放在膝蓋上,身形華貴,笑容柔美,語氣中卻是帶着一種毋庸置疑的篤定。

德妃娘娘卻又是扶額,又是嘆氣,低聲道,“此事太過于麻煩,本宮實在是感到操勞了。”

貴妃沒有再勸,她知道繼續談論下去,說不定德妃就要把這件事情交到她手中了,于是貴妃娘娘也不再繼續接話,而是一邊讓沈悅去給德妃呈上新鮮的時令水果拼盤,一邊讓宮女去準備今日的午膳,她笑着同德妃道,“姐姐不知,妹妹今日用膳時間早了點,現在這個時辰就覺得腹部空空了,若是姐姐不嫌棄,可要留下來一道享用?”

德妃看了她幾眼,見貴妃沒有上鈎,神情頓時變得不悅。

“妹妹這裏的夥食,本宮卻是吃不慣呢,就先離開回去了,妹妹不必再送。”她嘴裏客氣的告辭,卻是直接站起身來拂袖離去了。

沈悅站在一旁聽完了全程,雖然德妃娘娘從頭到尾都沒有詢問過一句她的意願,但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奴婢是沒有多少選擇權的。她讓宮女們将桌子收拾幹淨,把德妃用過的杯子收起來,才走到貴妃面前,畢恭畢敬的行了禮。

“多謝娘娘留我。”

“可是高興壞了,都自稱我了?”貴妃笑着逗她。

沈悅垂手肅立,她道,“娘娘都能硬扛着德妃的壓力把奴婢保下來,奴婢怎能同娘娘鬧生分呢?”說完後擡起眼,眉梢微彎。

貴妃就愛她這幅模樣,不由得将人拉到身邊細細打量,而後嘆了口氣道,“德妃向來是喜歡借刀殺人,這次盯上了你,也是因為之前聽聞你同淑妃那邊有誤會,鬧得不愉快,才想要借刀殺人,惡心淑妃,也惡心我!”

沈悅心裏知曉,她颔首道,“奴婢有罪,連累了娘娘擔憂。”

貴妃點了點她的手背,“方才還說不同我生分,現在怎麽又如此自責了!”

沈悅卻是搖了搖頭,“娘娘待奴婢好,奴婢心懷感激,但也不能因此就忘記了本分。”

貴妃說不過她,只好作罷,只是她一想到德妃對自己的心腹嬷嬷虎視眈眈,就覺得心情不愉快,這是她的人,怎麽就被這麽多妃子惦記上了呢?

貴妃娘娘身邊的大宮女走了進來,她見到貴妃同沈嬷嬷在一起姿勢随意,也見怪不怪了,大宮女盈盈福身,禀報道,“娘娘,和碩親王請見。”

看,還有一個親王也惦記着!

貴妃很想擺擺手說不見,但是既然對方救過沈悅幾次,又伸出了橄榄枝,也沒有拒絕接過來的道理,貴妃娘娘輕輕點了點頭,示意迎接親王進來。

沈悅去禦膳房叫餐了,便沒有聽見貴妃和親王在聊些什麽,等她回來的時候,便見到貴妃的心情似乎很好。

“多謝親王殿下幫本宮篩選了這麽多俊傑,之前只是随口一提,沒想到會讓親王殿下記在心上,這件事情,本宮承情了。”貴妃笑容大方,手裏還拿着一疊不厚不薄的紙張,因為是輕輕疊起來的,沈悅也看不清上邊的內容。

似乎是有圖案,再配上解說的字樣。

貴妃見到沈悅過了,卻是很迅速的把紙張交到了她的手中,叮囑道,“這是本宮為你要來的,好好看看,有什麽想法全都可以和本宮說說。”

“……諾。”沈悅不明所以,但是還是手腳利落的把紙張給收了起來。

等不做事的時候再打開查看,現在要伺候貴妃娘娘用膳要緊。

蕭親王行了禮,溫文爾雅的說道,“貴妃娘娘不必客氣,那本王就先走了。”

貴妃輕輕點了點頭,轉身同沈悅笑道,“這裏讓宮女來布菜就好,去幫本宮送送親王殿下罷。”

“諾。”沈悅面無表情,心裏卻是有那麽一絲絲的尴尬。

那天夏日夜色,花前月下,男人親口告訴她那個尊貴的姓名時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耳畔似乎還殘留着親王的氣息,靠得太近,就連呼吸聲都聽得十分的清晰。

蕭容走在前邊,沈悅則是稍稍落後了幾步,她不是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該是往前走幾步給親王殿下帶路的。但是只要沈悅一走到前方,就能感受到她身後好像被誰用一種灼熱的眼神給盯着,就像是被火鉗扣住的青蛙一般,完全掙脫不開,只有烤熟被吃的後果。

兩人走到長青宮門口,按照慣例,這個時候親王殿下應該是同她點點頭,示意不用再送了,可是一直走出了不少路,走到了靜谧的假山旁時,男人才停下了步伐。

“親王殿下慢走,奴婢告退了。”沈悅連忙說了一句慣例的話,就要轉身離去。

手卻被突然拉住了。

沈悅愣了愣,沒有想到親王會直接抓她手……

還往那邊拽了一下!

沈悅差點就倒在了對方的懷裏,她面前站定身體,才維持住恭敬的笑容,道,“不知親王殿下有何吩咐?”

“不是該叫本王名字麽。”男人輕輕的笑道,松開手站在那裏,又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完全看不出來方才那樣輕佻的舉動!

沈悅低頭看了眼她的手腕,對方手掌的溫度還在,顯得溫熱而具有壓迫感。

她靜了靜神,開口道,“奴婢不敢,而且這也并非是私底下……”

“那要是在哪裏,才算是私底下呢?這裏可沒有外人。”蕭容見這名女子一臉的窘迫,又忍不住說道,“莫非我們應該去到那座假山下面的洞穴內……”

“親王殿下,萬萬不可!”沈悅心裏一驚,那裏是太監宮女經常約會的地方,沈悅對于這點也是知道的,據說要是三更半夜往裏邊丢一個燈籠,能吓出好幾對呢。

蕭容不以為然的說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嬷嬷是覺得本王的名字叫出來不好聽?”

沈悅頓時感到十分的頭疼,她暗想這比德妃那件事情還要心煩啊,不得已,沈悅開口小小聲的說了一句,“……蕭容殿下。”

男人側着身子靠了過來,聲音低沉而悅耳,“嬷嬷可否大點聲呢?”

“蕭容殿下。”沈悅鼓起勇氣,叫了之後卻是忍不住臉色微微發紅。

“嗯?”

“蕭—容—殿—下!”沈悅怒了。

光天化日之下,她竟是被逼着叫一個男人的名字,還叫了兩次!

又不是叫魂……

此事男人卻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好一會,才似乎緩過氣,恢複了那種雲淡風輕的俊逸面容,開口道,“沈悅。”

兩個字被一種極為磁性的聲音叫出來,再順着聲音的來源,看到那張俊美無雙、爽朗清隽的臉,即便不再是那些未成年的鮮嫩小宮女,沈悅也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她冷靜片刻後,低着頭不做聲。

蕭容看着女子開始逐漸變紅的肌膚,也不繼續打趣,他繼而說道,“剛剛貴妃娘娘給你的資料,好好看了之後,要是有什麽需要咨詢的,可以找本王幫你調查,別的不說,這點人脈,本王還是有的。”

什麽意思?沈悅不太明白男人說的是什麽,但是她身上還帶着那疊紙張,便随手拿了出來,當着蕭親王的面緩緩打開。

沈悅掃了一眼。

這個封面做得不錯,上面人物畫像栩栩如生,下邊還有注解,姓啥名啥,家住哪裏,家裏是做什麽的,有幾口人,現在的經濟情況和政治地位如何等等……

她心裏暗想,莫非封面是用人物介紹做成的麽,随即沈悅翻掉這一頁,露出下一頁。

又是一個青年簡介?她于是再翻了一頁,再一頁……一直翻到底,最終,沈悅得出了結論,這就是個人物資料本子!

她疑惑的擡起頭來,把手裏的紙張往前遞了遞,看向蕭容。

男人唇角帶笑,眼底溫柔而和藹,他細心的詢問了一句,“可是有看上的?”

“這些大人們是……”沈悅心裏有了一個讓人震驚的猜想。

“都是貴妃娘娘所托,本王為你收集來的适合成親的男子。”蕭親王毫不在意的解釋道。

什、什麽?!

沈悅雖然知道貴妃一直幫她相看和留意,但是也知道出宮艱難,而且總不能把懷孕了的貴妃娘娘單獨留在宮裏,她在外邊又沒有什麽相好,一點留戀和想念都沒有,出不出宮其實并無所謂。

見沈悅臉上變色,蕭容便好心的把問題又問了一遍,他道,“雖然回去可以慢慢看,但是第一感覺也很重要,不知哪位才俊有幸能得到第一個青眼呢?”

沈悅還沒有從震驚中走出來,她只是一個嬷嬷而已!

這上面的人物身份地位都不低,哪裏是一個嬷嬷配的上的?

“親王殿下……”

“嗯?”

見男人挑了挑眉梢,沈悅連忙改口道,“蕭容殿下,這件事情,可否先容奴婢回去想想。”

“自然是可以的。”蕭容點了點頭,語氣卻是突然一轉,看似随意的說道,“但是回去後,貴妃娘娘也會問嬷嬷第一印象如何,其實人的相貌有時候可以作為評判标準,相由心生,一些為非作歹的人,從面相上便能看出一二。”

沈悅連連點頭,其實都沒有心思聽清楚親王的話。

最後,她只聽見對方道,“嬷嬷擡起頭來。”

沈悅乖巧的擡起了頭。

“看着本王。”

沈悅盯着蕭容看了許久。

而後親王殿下緩步離開了,她才像是丢了魂一般回到了長青宮內。

果然,第二天貴妃就問她有沒有看得上的,在用身份低微、出宮不容易的理由推脫不掉了之後,沈悅只好又翻了一遍紙張。

“看看哪個最順眼,本宮再幫你查一查。”貴妃也覺得全部都查一遍不現實,有針對性的會比較好。

沈悅發現雖然紙張上邊的男子畫得栩栩如生,容貌有低有高,大都是不差的。

可是也許是那天盯着看太久了,她的腦海裏下意識的,就浮現出蕭親王那如同皎月一般的面容。

一比較,頓時都找不到最順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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