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此時氣氛非常好, 但徐航嘴唇破了無法對鮮嫩多汁的水蜜桃下手,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人離開, 抱着更小的水蜜桃溜進房裏, 還關上了門。

視線被隔絕了, 徐航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本想時不時就親一口,摟一下,沒想到小老公适應不良, 難道還要徐徐圖之嗎?對于已經吃到肉的徐航來說, 改回吃青菜太難了。無奈的拿起手機去書房工作,徐航眼裏的火氣更濃了。

……

幾名保镖跟古醫生站在電梯裏,嗖嗖嗖的往下降, 看着亮起又滅掉的燈古醫生心裏七上八下的, 十分不安, 又因為摸不準大少的意思于是跟郭浩聊了起來:“看大少的傷口……沒兩天好不了,我明天晚上要不要過來看看?”

這話聽着像在關心大少,實際上在問秦語的地位。大家全是聰明人, 又有一起共事的關系, 互相提點一下很正常。如同松樹一樣挺拔的郭浩瞥了眼醫生, 實話實話:“你不用特意來, 有秦少就行了。”

“我明白了謝謝你, ”古醫生往後靠去,貼着冰冷的鐵壁時頭腦比平時清醒三倍,暗暗回想着有沒有得罪秦語, 幸好,只是态度冷漠而已。

電梯門開了,郭浩親自送醫生走到車前:“路上小心。”

“好,以後有什麽事記得給我打電話,能幫的一定幫。”

“好說好說,”郭浩很客氣,目送醫生開着黑色轎車離開了。這個時候另一個保镖鄭友威過來了,豎起兩指拿下嘴裏的煙,默默吹了個煙圈,才冷冷的問出心底的疑惑:“隊長,你那麽精明為什麽要問少爺的傷呢?”傻子都能看出來是秦語咬的,衆目睽睽說出來,不怕他給你穿小鞋嗎?

“是大少吩咐的。”話落,郭浩轉身就走,帶起一陣冷風。

鄭友威目光一閃,立馬跟上郭浩的腳步還用胳膊肘撞了撞,說起悄悄話:“哎哎,他們倆怎麽就好上了呢?”

“多做事少說話。”

鄭友威:“……我這不是關心大少嗎?”

“所以我是隊長你是隊員。”

鄭友威吃癟:“……”還能好好玩耍嘛?

郭浩是出了名的冷鐵板,對誰都這樣,并不是故意針對。大家都知道他的屬性,只要認真做事,就能得到他的認可。鄭友威把煙頭扔進垃圾桶,今晚是他守高空,認命的乘電梯去頂樓數星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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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來覆去想事情的秦語是十二點睡的,舔了舔嘴唇後拉高被子,打算再懶一會兒。

“當”的輕響,有人擰開了門把手。背對着門的秦語立刻睜開眼睛,怎麽回事徐航沒去上班嗎?秦語暗暗不自在,心想若是他能馬上消失就好了,顯然,巨大的人型“障礙物”沒有這個自覺。

“阿語?阿語?”徐航輕輕的呼喚,見人沒反應就坐在床邊,大手在肉多的地方推了推:“阿語?”

電流像蜘蛛網一樣蔓延到全身,想裝死的秦語動了動眼皮子,慵懶的目光慢慢落在男人身上,仿佛遇到了什麽人生難題:“你怎麽還沒走?”

徐航:“……”

大手在柔軟的發絲上揉了揉,徐航靠得很近:“我後背癢,你幫我抓抓吧?”

哈?

秦語蒙了一瞬,驚訝的張着嘴,幸好被子蓋住了一半臉,否則就丢人了。殊不知,他這幅模樣在男人眼裏可愛極了,傻傻的,呆呆的,因為犯困的原因眼角挂着淚珠子,像只可憐的小奶狗。徐航低下頭,想到昨天被咬的一幕終究是沒敢下嘴。

秦語心跳如鼓,還以為徐航要親自己的額頭,見男人坐直了身體,頓時松了一口氣:“你胳膊那麽長自己抓不到嗎?”

“手臂長,背更長,你幫我抓抓。”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而且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秦語再說亂七八糟的就小氣了。打個哈欠,秦語郁悶的坐起身後撩起男人的白襯衫。呃,這古銅色的肌膚好MAN,帶着成熟男人的氣息,還有炙熱的體溫。

被擁抱過的秦語頓時紅了臉頰,語氣低沉的問:“哪癢?”

“上面。”

肩胛骨附近吧?秦語自顧自的想着心事,一手撩着男人的衣服,一手伸進去不重不輕的撓了撓:“好了嗎?”

“左邊也要。”

秦語:“……”

算了,別管左邊右邊,全撓了總可以吧?于是乎秦語細心又耐心的來了一次全方位服務。

舒服的嘆息,徐航拍了拍挨着自己的腿,感受着手掌下的彈性,心情無比美妙的同時又有些遺憾:“今天風大,別出門了。”

“嗯,”秦語乖巧的點頭,暗想徐航在怕什麽?徐盛?還是王雪瑩要狗急跳牆?不管怎麽說,既然知道有危險,打死秦語也不會出門的。跟着徐航下床,秦語走到客廳裏時看見了桌子上的手機。

徐航做事滴水不漏,這是忘記了,還是心神不寧的緣故?看來,今天的“談判”是場硬仗了。

走到門口的徐航打開鞋櫃,拿出一雙黑色的皮鞋。秦語摸了摸下巴,主動拿起手機走過去:“路上小心。”

穿好鞋的徐航低頭看來,揉了揉秦語的臉蛋,語氣比平時溫柔許多,帶着淡淡的喜悅:“我一共有四個一模一樣的手機換着用,今天不用二號機,幫我收到櫃子裏吧。你不是喜歡藍莓味的蛋糕嗎?晚上回來時我給你買好不好?”

被揉臉的秦語表情僵硬的點點頭,一言難盡的目送大佬離開。

嬰兒床上貼着便利貼,上面寫着【我喂完了】

秦語淡定的扯下來,扔進垃圾桶,像這樣的紙條幾乎天天有,不明白徐航什麽意思,難道在求表揚?不對,更像是希望秦語感激涕零,瞧,我幹活了。翻個白眼的秦語撕掉水杯上的便利貼,上面寫着【茉莉花茶泡好了】

準時打開電視機,等了五分鐘就有王蘭的最新動态了。她不吃不喝,沒有活下去的欲/望,心理醫生正在努力的跟她溝通。從屏幕裏可以清晰的看見王蘭皮膚下的血管,原本圓潤的身材像失去空氣的氣球一樣縮下去,整個人蠟黃蠟黃的,一臉死氣沉沉,仿佛失去了靈魂的木偶般呆滞,麻木。

女主持人滔滔不絕的道:“家屬很擔心王蘭的精神狀況,希望能法外就醫……”

鏡頭一轉,身穿雪白套裝的王雪瑩出現了,她躺在擔架上對媒體友善的微笑,信誓旦旦的保證自己什麽都沒做,希望大衆不要誤會,不要傷害無辜的人,法律會為她做主的等等。然後,她被擡到了救護車裏。

記者們一直跟着,在醫院裏得到了第一手消息。

原來是王雪瑩的胃炎犯了,疼的滿頭冷汗,每當記者出現時她都會打起精神,用最甜美的微笑面對大家。

法院收到病例以後只好延後再審,改成下周一。今天周五,如此一來王雪瑩就有充分的時間反擊了。

坐在沙發上的秦語緊緊的皺眉,看來,王雪瑩會不會判刑要看今天的父子對決了。

忽然想起徐航的反常,每天都早早出門的徐航粘着自己,非得撓癢癢,是不是壓力太大的緣故?要不要刷一下大佬的好感度?昨天咬了他的唇,理應關心關心才對。于是秦語拿起手機,按住了一號鍵。

“喂?想我了?”

對這句話免疫的秦語淡淡的道:“怎麽有音樂?”

“我現在在一家會所,正在上樓,你是不是想我了?”

好吧,秦語順着BOSS的心意走:“寶寶想你了,要大爸爸呢。我看今天的新聞了,日子改成星期一了。”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才說話:“若是我放棄起訴,你會生氣嗎?”

“不會,我相信你不管做什麽都是有理由的,”嘴上這麽說,心裏卻刮起了龍卷風,“草”這個字霸屏式滾來滾去。我地神啊,徐航居然慫了!他居然慫了?怎麽會慫呢?繼“草”之後“慫”霸屏式旋轉。

“阿語,謝謝你。我走到門口了,以後再打給你。”

“好,注意安全。”

“好。”

帶着激動幸福的心情,徐航按了結束鍵。秦語懂他,還有比這個更美妙的事情嗎?也許用不了多久,就能與阿語情投意合了。吳華快走兩步推開門,不動聲色的掃一眼後才彎下腰,請徐航進去。

裏面只有一個律師跟徐盛老爺子,沒有外人,徐航進去了以後吳華關上門,跟老爺子的保镖一起站在外面。

這個時候全都在大眼瞪小眼,你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你。

……

房間裏的氣氛非常凝重,雙方針鋒相對,形成了一道深深的鴻溝。

徐航優雅的坐下,無視眼神噴火的親生父親,看向外表老實巴交的律師:“你手裏拿的是什麽合同?”

律師沒有說話,倒是老爺子狠狠得拍了一下桌子:“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你眼裏有小嬌妻就可以了,多餘的話我沒興趣聽,談談我的條件吧,”話落,徐航自顧自的往後靠去,态度冷漠,語氣更是像冰塊一樣毫無溫度:“徐氏電子歸我以外再加五億除名費。”

倒吸一口氣的律師看向徐航,微微錯愕,這是在斷親嗎?

徐盛的神色更複雜了,平時罵得歡,真要斷親時他反而猶豫了,畢竟是親生的,多多少少還是有感情的。

眼裏充滿戾氣的徐航頗為不屑,勾起了冷峻的嘴角,很潇灑的攤開手:“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二選一罷了。”

【心裏話】

攻:受不喜歡我摸……只好想辦法讓他摸我。

受: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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