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自我解毒
仔細檢查了許久,蘇泠玥也有了大致的預估,體內的毒要想完全清除,若是按照常規的解法,至少也要大半年的時間。
而且這毒大約是在十年前就潛伏在體內的,也就是說,她之所以不能修煉,臉上那有些詭異的紅斑,很有可能都是這毒引起的。
這一認知,對于蘇泠玥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前世是她,是站在殺手界頂端的人物,如今重來一世,她不會選擇那麽耀眼的活法,可她也不會甘心被人欺負,重來的這一世,她想要的,是掩盡鋒芒。
對于馬上就要成為自己夫君的玄王,她一點兒都不了解,若是玄王真的性格暴虐,不能修煉的她,日子絕對不會好過,所以她必須快速解掉體內的毒,恢複修煉能力,至少也要能夠自保才行。
想到這裏,蘇泠玥微微閉眸,再次睜開眼睛時,眸中多了幾許冷漠。
解毒的最好辦法,是持續服用解藥,可這萬事都是有捷徑可走的,比如,自行配置藥性很烈的解藥,解毒所需的時間就會大幅度減少。
決定了之後,蘇泠玥便再度忙了起來,先是用三個時辰的時間,配出了三份烈性解藥,夜深之後服下了第一份。
常規的解法,是很溫和的解法,對身體的副作用很小,而這種走捷徑的解法,大約五份解藥就可以将毒解掉八九成,剩餘一兩成,若是還不能修煉,她不介意再加一副烈性解藥!
前世的蘇泠玥,是沒有人敢惹的存在,原因就在于她的狠辣,不光是對敵人的狠辣,即便是對自己,她也是毫不手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被組織的首領為之忌憚。
第二天早上,蘇泠玥臉上的紅斑明顯淡化了一些,顯然是解藥起作用了,可這解藥對她身體造成的危害,也是極大的。
這天早上,連送飯過來的人,都不禁多看了蘇泠玥幾眼,因為她的臉色太過蒼白,身體也明顯虛弱了許多,像是一個大病初愈的人,異常的脆弱。
上午用過飯之後,蘇泠玥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索性回床上休息去了,這種狀态下,她可不敢去配藥,萬一出點兒差錯,承受結果的人還是她自己。
而且,晚上她必須再度服用一份解藥,一份解藥的藥性從起作用開始,到最終的藥性散去,大約要四個時辰之久,也就是說,她晚上幾乎沒時間休息。
這四個時辰的時間,也是她不敢白天服用的原因,一旦有人過來發現她不對勁,那她的事情就瞞不過去了。
雖然這樣做,對她身體會造成難以估量的傷害,可她顧忌不了那麽多,早一天解去體內的毒,她就能早一天擁有自保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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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自己是狠了些,可那也是她惜命的表現,前世的她被養大自己的人殺死,好不容易獲得了重來一世的機會,她可不想早點兒就結束生命。
當天下午蘇珩再度來着蘇泠玥時,蘇泠玥精神狀态已經恢複了許多,可臉色依舊慘白,讓蘇珩十分擔心。
一連五天,蘇泠玥連續服用了配制出來的五份解藥,從第四天開始,蘇泠玥臉上的紅斑顏色已經變的極淺,為了不讓人發覺,蘇泠玥都沒讓送飯的下人看到她的臉,可她的身體狀況也是越發虛弱。
從第三份藥服下之後,她就停下了配藥,幾乎整天都躺在床上休息。
這幾天裏,得到皇上賜婚的蘇婉柔喜出望外,一有時間就會去找太子楚天譽,也忘記了蘇泠玥這個人。
蘇含嫣則是一直盯着這邊的事情,第一天沒有得到消息,她心中有幾分焦灼,結果第二天就得到了皇上的賜婚,心中除了驚懼之外,更多的是竊喜。
她給蘇泠玥下毒的事情,沒有人知道,蘇泠玥若是出事,毆打蘇泠玥的蘇婉柔絕對會成為首要的懷疑對象。
蘇泠玥一死,那他們丞相府就相當于是悔婚了,到時候她的丞相父親,會有兩種選擇,要麽交出蘇婉柔,要麽承擔下欺君的罪名。
想都不用想,她的丞相父親肯定是會交蘇婉柔的,到時候,她将會成為丞相府唯一的女兒,即便是庶女,她是唯一的,地位也會瘋狂上漲。
可一連三四天過去,蘇泠玥卻好好的,這讓她如何不心急?
因此,她拿了許多銀子,去賄賂了給蘇泠玥送飯的下人,探聽蘇泠玥的消息,得到的消息是,蘇泠玥躺在床上,幾乎是奄奄一息的狀态。
蘇含嫣一邊暗自感嘆蘇泠玥命大,一邊又竊喜着,只要等到蘇泠玥徹底斷氣,那她就會成為這丞相府中,唯一的千金小姐。
在這邊蘇含嫣得到消息的同時,玄王府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你說,這丞相府是什麽意思?這門親事是他們同意的,可現在又把人搞的奄奄一息。”
白蕭坐在楚玄烨的卧房的桌子邊,一邊喝着茶,一邊蹙眉思索着這件事情。
“若是蘇泠玥死了,對他們丞相府不僅沒有好處,反而會擔上欺君的罪名,丞相是個聰明人,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楚玄烨依舊斜倚在軟塌上,手中拿着一本書,認真的翻閱。
“難不成是蘇泠玥不想嫁,所以自己作死?”
既然這件事情會危害到丞相府,那丞相府的人就不會這麽做,唯一可能的就是蘇泠玥自己想死。
“有何不可能的?”
楚玄烨神色溫潤,伸手将書翻了一頁,聲音都不曾産生絲毫變化。
“若非這一次的賜婚,她覺得她能嫁出去?如今憑白拿到一個王妃的位子,她有什麽資格不願意?”
白蕭倏然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響,俊美的臉上寫滿了憤怒。
“我那套茶杯可是花了三百兩黃金買回來的,壞了一個的話,記得陪我全套。”
楚玄烨瞥了白蕭一眼,淡淡的聲音,瞬間讓白蕭的思緒跑偏。
“三百兩黃金?這麽普通的茶具,哪裏值這麽多錢了?”
白蕭一驚,再度将茶杯拿起來,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遍,卻沒發現有什麽特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