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應試
岚夜山莊設在京城的院子叫做岚夜園。這次招收弟子就在門前的廣場上舉行。我們去時那裏已經有許多人了，不止窮人家的孩子，就有好多看上去條件蠻不錯的人也帶着孩子來了，有些人是仆人随從一大堆的來報名。很多人是奔着岚夜山莊的岚夜劍法來的。聽說那岚夜劍法練到第九層就可天下無敵了，劍法使出來時仿佛是神仙下凡一般飄逸灑脫，卻又厲害無比，這還不算，要是再上一步到達頂峰的話，就可破碎虛空，不再是肉體凡胎了！不過這也只是傳說，要練到第九層那都是要講究緣分的，就連現任岚夜山莊的莊主夜君珩也不過勉強到達第七層。據說自從岚夜山莊成立近二百年來，只有第一任莊主達到第九層，是不是達到了頂峰沒人知道，有人說達到了，比有人說沒有，不過看來他并沒有破空而去，究竟如何只是後人的傳說而已。不過後來就再也沒有人能練到第九層了。不過即便這樣，夜君珩也被公認為是天下第一高手了。所以很多有錢人，甚至是一些達官貴人為了孩子能學到岚夜劍法，也巴巴地把孩子送來。
我們先報上名，然後在一邊等着，人太多了，男女分開每五人一組，站在一起，有個管事的先看一遍，看上眼的就算是通過了第一關，會被人帶到別院裏去。看起來這第一關很好過。來報名的女孩子很少，所以我和丫頭很快就被叫到了，我們和其他幾個人站在一塊，那個管家上下打量着我們，我心裏很緊張，拉着丫頭的手，感覺到她的手也微微抖着。
“你，你，你，你們三個進去吧。”我們五個人中過了三個，還好我和丫頭都過了。我向陳三他們揮了揮手，朝院子裏指了指，告訴他們我們過了，要進去了，陳三向我們點點頭，揮了揮手，我做了個加油的動作給他們，沒管他們看得懂看不懂，然後就和丫頭一起走向門內。
領路的人帶我們來到的地方應該是個練武場，很寬闊，這邊豎着幾排高低不同的木樁子，那邊是老大的一片空地，邊上還放着各式的兵器。我們站在之前進來的人們後邊，排隊等着，還是男女分開，我們這邊只有八九個人，男孩子那邊卻有二十多人了。我暗暗為狗子他們擔心着。
第二關和第一關不一樣，男孩子和女孩子每邊各有兩個師你倆傅挨個兒的捏每個人的骨頭，大概是看看适不适合練武吧。每個孩子兩個師傅各捏一遍，然後商量一下，合适地進入下一關，不合适的就被送出去了。我前面的女孩子裏只留下兩個，其餘的就都被帶出去了，輪到我了，第一個師傅一臉嚴肅地先從我的頭開始，然後是頸，肩膀，胳膊，手腕，手指，之後是脊柱，腰，胯，腿，腳踝，腳骨，雖然我的身體很小，可是我的心理年齡可不小，被一個人這樣捏着，雖然是個女人吧，我心裏也很別扭。不過，也沒辦法，忍着吧。捏着捏着，她的臉色有了變化，眼睛裏透着些驚奇，又好像有些不可思議，捏完一遍，又重新開始捏。天哪，我不會和別人不一樣吧，難道好巧不巧的，我寄宿的這個身體還是個奇材？那可真是賺了，不過不知道會好到什麽地步。這個師傅捏完後，對另一個說；“你試試！”這第二個師傅好奇地開始在我身上捏來捏去，我對自己也有些好奇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這兩個女師傅。
“怎麽樣？”
“從來沒有遇到過骨胳這樣清奇的，不會是傳說中的素女吧！”
第一個師傅拉下我的衣領，看了看，臉色突然大變，對第二個師傅點了點頭：“報上去吧！”那第二個師傅神情一下子激動起來，快速地走開了。
我有些詫異，素女？什麽意思，我把腦海裏存着的前世裏的小說過了一遍，也沒有素女的說法，想來就大概就是非常适合練武的那種吧。算了，先不去管他，反正這關是過了，以後有什麽再說吧。我和前面那兩個女孩站在一起，那兩個女孩好奇地看了看我，卻沒有說什麽。我一直看着丫頭，生怕她被涮掉。還好她也過了。這時我看到狗子，陳三和泥蛋進來了，看來他們三個人過了第一關，但是禿子他們呢，沒能過關嗎？丫頭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我，一副要哭的樣了，我捏了捏她的手：“別着急，也許他們是後面一組的呢。我們得沉住氣，還有一關要過呢。”
狗子他們排到男生那一隊裏了，因為隔得遠些，我們也無法說上話。只能這樣遠遠兒地看着。
不過一會兒，女孩子這邊第二關就全部結束了，能夠通過第二關的女孩子一共也就七個人。接下來就是第三關。我們被帶到幾個男師傅面前，一個師傅行雲流水般耍了幾個招式。只見他表演式地先來了一遍，之後慢一些演示給我們看，再連起來一遍。以我三十來歲的心智看來，動作并不複雜，何況前世時，從小就被老媽逼着報了舞蹈班學舞蹈，這幾個動作在我眼裏還真的不算難，而且我的身體才六歲，柔韌度又非常好，所以我很有信心的，只是對于我身邊這幾個孩子來說怕是不易了。果然我前面那兩個女孩子一起手就錯了，被無情地涮了下去。輪到我了，我先把那幾個招式在腦子裏過了一遍，然後走到場子中間，我沒有面對着師傅，而是對着丫頭從頭至尾慢慢兒地來了一遍，我知道這樣對于那些師傅來說是很無禮的，但我也顧不上了，我害怕丫頭被涮掉，真的很害怕。幸好對于我的無禮，幾個師傅只是一開始很驚詫，但并沒有人說什麽。我做的很認真，我希望丫頭盡可能地多記住幾個動作。完成後，我深深地望了丫頭一眼，看她輕輕地點了點頭，我才放下心來。我從那幾個師傅眼中看到了贊賞，我留了下來。
大概是因為我又演示了一遍，後面的四個人中有三個都表現得不錯，尤其是丫頭，她是很聰明的孩子。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的。只有一個女孩子被淘汰了。于是這次招收的女弟子就有四個人了。這時已是中午了，因為我們已經被選定了，所以兩個女師傅帶着我們去食堂吃飯，我們看到男孩子那邊第一關已經結束了，第二關還沒有完，也暫時休息了，有人擡來一大筐饅頭和幾盆菜，看來他們也是管飯的，在那裏面我只看到了狗子、陳三、泥蛋和阿風，狗子遠遠地沖着我們招了招手。看來禿子和疤瘌頭沒能過第一關。丫頭一臉失望的顏色，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來安慰她，只好緊緊地握着她的手。
岚夜山莊的夥食很不錯，來這裏吃飯的人很多，我們幾個人圍坐在一起，這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第一頓像樣的飯。不過心裏牽挂着禿子和疤瘌頭所以盡管肚子餓得不行了，卻也沒心思吃多少。看看大夥吃的差不多了，那個大一些的女師傅對我們說：“恭喜你們過了三關，從現在起你們就是岚夜山莊的弟子了，吃過飯後你們可以先回去準備準備，酉時前回來，到時候帶你們去住的地方。”
那兩個女孩子聽了這話，向師傅行了禮走了，我們也站起來，丫頭要走我拉住她，看着桌子上剩下的飯菜，對師傅說：“師傅，我們還有兩個兄弟沒能錄上，我能不能把這些剩下的帶給他們吃？”
“行，捎走吧。”那個師傅愣了下，之後就答應了。
“謝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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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師傅！”丫頭也很高興。
我們走出大門，看到禿子他倆正在不遠處的牆跟下坐着，沒精打采的。看到我和丫頭出來，急忙站起來，迎了過來：“怎麽樣，你被錄取了嗎？看到大哥他們了嗎？他們怎麽樣了？”
“我們被錄取了，我和丫頭都被錄取了，狗子他們還沒完，不知道結果。你們餓了吧？我們都吃過了，還給你們捎了來。”我們把吃的遞給他們，他倆狼吞虎咽地吃起來。丫頭一句話也不說，默默地坐在禿子身邊。慢慢地眼睛紅起來：“哥，要不我不去了，還和你在一起吧。”
“胡說！”禿子一激動差點噎住，喘了口氣接着說：“好容易被選上了，怎麽能不去，跟着我讨一輩子飯呀！你甭擔心我，到了裏面好好練，有了出息比什麽都強，到時候我也能沾點光。再說了，我一個男的，會照顧好自己的，不是還有疤瘌頭呢嗎！”
“也不知道阿風怎麽樣了？真希望他能被錄上，他那麽小，跟着我也是受罪。不過真要是錄上了，我也不能照顧他了，怎麽辦呀！”疤瘌頭一臉的茫然。
我們坐在一起等着狗子他們，等了一會兒，陳三出來了。我們迎上去：“怎麽樣？”
“完了，那個師傅一摸我的骨頭就說不行，讓我出來了。”陳三一臉的沮喪。
“那阿風他們呢？”疤瘌頭急切地問。
“他們都過了第二關，等着過第三關呢。”
“丫頭，第三關是什麽？”
我和丫頭告訴了他們，他們聽後一臉的擔心。
被淘汰的男孩子陸陸續續地從大門口出來，還好沒有狗子他們。又過了好半天，狗子他們三個一起走出來了。他們被錄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