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聽清他說了什麽, 周晩臉紅的徹底, 忙就要搖頭, 哪知道卻被他一下抱起,直接進了浴室。
幾步之後, 他把她放在了浴室鏡子前,然後脫了自己的T裇。
鏡子裏清晰的映出兩個人的樣子,周晩看了一眼,腮上的紅暈一下蔓延到了耳根。
他寬肩窄腰,渾身的肌肉線條一覽無餘,一雙眸子緊緊盯着鏡子裏的她,簡直要噴出火來了。
周晩心跳加速,卻還分神在心裏暗想, 比起上一回他生病的時候,他現在好像又壯了一些,連胸肌都明顯高了, 看來這陣子沒少健身……
就在她分神的當口, 他轉身去開了淋浴花灑, 一時間嘩嘩水聲響起, 卻聽得人有些口幹舌燥。
“晚晚……”耳邊又響起他低啞的聲音,她還沒來得及答應一聲,就被他拉去了水霧裏……
……這一個澡洗完, 周晩渾身都沒了力氣,然而好不容易從浴室裏出來,又被他抱去了床上。
床……
床是個危險的地方。
可她這時候已經沒了力氣反抗, 再度沉浸在了他的熱吻中。
“晚晚……”
他在唇舌移動間叫她。
“嗯?”她終于艱難的應答了一聲。
“還記得我走前你說過的話嗎?”
“什麽?”她好像有點兒被親傻了,一時反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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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唇笑了笑,去咬她的耳垂,“你說……你會幫我……”
周晩渾身一陣酥麻,腦間也轟然一聲,終于想起了這茬。
難道,今天……
她羞澀的厲害,還有些害怕,隐約覺得該拒絕一下的。
哪知道還沒等張口,又聽他在耳邊撒嬌似的求,“我現在有點難受,你可以幫幫我嗎?”
她心尖兒上顫了顫,一時再顧不上別的了,只好低低的從嗓子縫裏擠出來一個字。
“嗯。”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你輕點兒……”
這聲音貓爪子似的撓在他心上,他一時再顧不得別的,急急的答應了一句好,唇舌就移了下去。
……
後來,周晩想,他是個混蛋,說話一點都不算話。
說好輕一點兒的。
哼。
~~
不知過了多久,起伏的海浪才終于停歇。
“晚晚……”
周晩側躺着,聽見寧宇在背後叫她。
他聲音沙啞而溫柔,跟剛才比起來,好像不是一個人一樣……
不知為什麽,周晩有點委屈,閉上眼不想看他。
他就又叫了一遍,“晚晚……”還低頭親她的胳膊,又一路順着胳膊蜿蜒而上,企圖去吻她的耳垂。
周晩伸手推他,終于開了口,“癢……別弄。”
他可不是沒聽出語氣裏的嗔怨。
頓了頓,他伸手抱她在懷裏,低低說,“晚晚,我剛才是這輩子第一次。”
周晩終于睜開眼,瞥了瞥他,嗯了一聲。
但還是有點冷淡。
誰不是第一次,她也是好不好!
又聽他說了一句,“所以我現在是你的人了,你得對我負責……”
周晩,“……”
她終于挪過眼來,伸手捏他的下巴,又好氣又好笑的說,“負責?那我要怎麽對你負責?”
他咳了咳,“嫁給我。”
這一句的語氣倒是十分認真,一雙眸子緊緊盯着她,迫切想讓她點頭似的。
周晩終于繃不住了,勾了勾唇說,“想得美,你還沒見家長呢。”
他也笑了一下,然後緊緊摟她在懷裏,嘆着說,“對不起晚晚,剛才,我真沒能控制住……我想你想的都快瘋了,如果你願意,等我們回去,我就去你家拜見叔叔阿姨好嗎?我想等你一畢業就結婚……”
一畢業就結婚……
周晩也挺心動的。
可想了想,她還是說,“見我爸媽這事,先不必這麽着急的,順其自然吧。”
畢竟她還沒到跟媽媽說好的期限呢,這麽猛的一去,真怕媽媽會說什麽。
寧宇只好說了聲好,好像還有點悵然。
經過這麽一番折騰,兩個人身上都有些粘膩,可周晩已經被抽幹了力氣,懶懶的賴在床上不想動。
寧宇笑了笑,徑直把她抱去浴室,嘩嘩水流中,兩個人坦誠相見,周晩臉紅撲撲的。
等洗完換好衣服,外頭的天色又黑了一些。
肚子有點餓了,他低頭吻她額頭,問,“咱們現在出門吃點東西,再去海邊散散步怎麽樣?”
周晩懶洋洋的,“想去,但是不想動……”
他勾唇笑,“那我背着你去?”
周晩咬唇捏了捏他的厚臉皮,終于還是起了床。
Q市盛産各種海鮮啤酒,兩個人找了家網紅海鮮餐廳,悠悠閑閑品嘗美食,寧宇還特地叫了一大杯當地特産的紮啤。
冰冰涼涼的紮啤冒着泡沫,絕對是消暑的好東西,寧宇特地給周晩分了一杯,說,“這個很涼爽,可以嘗一下,不過你酒量淺,一小杯就好了。”
周晩有點奇怪,問他,“你不是戒了酒嗎?”
難道去了趟國外,又重新喝起酒來了?
寧宇笑了笑,打消她的狐疑,“我以前老怕自己生病,有點太過小心了,現在看來,問題并不在酒上,所以想喝的時候,完全可以喝一些,不要過量就好,再說,這裏最有名的就是紮啤,好歹來一趟,不試一試多虧啊。”
這話一出,周晩更加好奇起來,又問他,“問題不在酒上?那在哪裏?還有,你這段時間生過病嗎?”
反正這話聽着有點奇怪,
他嗯了一聲,說,“這個……等咱們回B市再說。來,嘗一下這個咖喱蟹,我覺得味道很不錯。”
說着把一根大蟹棒放進她的碗裏,終于把女朋友的注意力成功轉移。
這家海鮮餐廳就建在海邊,吃完飯後,兩個人手挽着手散步,一路到了海灘。
八月的夜晚,海風吹起周晩的長裙與發尾,她光腳踩着海浪,玩的不亦樂乎,而一旁,寧宇的眼中都是她的影子。
散完步回到酒店,時間已經不早了,寧宇不讓她走,抱着她說,“今晚就在這裏睡,好不好?”
周晩還有點猶豫,畢竟她得房間還有別的團友,她不回去,人家會不會說什麽啊?
可又耐不住他在耳邊軟磨硬泡,加之她也确實舍不得他,想了想,終于說了聲好,決定下樓去拿行李。
哪知道同房的團友趙青先前看見寧宇回來,直接主動搬到另一個房間去了,還給她發了微信,“張姐的老公帶着娃來找她了,她們另定了一間房,我就去住她的房間了,小晩你叫你男朋友搬進去吧,放心,我們不告訴團長。”
真,貼心室友。
周晩哭笑不得,想了想,又給趙青回複,“謝謝趙姐了,不過我男朋友也定了間房,我現在拿東西去他那兒了,趙姐你別跟別人擠了,還是回來睡吧。”
“真的?”
趙青挺高興的,很快給她發了個OK的手勢。
周晩也沒了顧慮,打包好行禮,原跟着寧宇回了樓上的頂層套房。
回去簡單洗漱一番,等再回到床上,某人光裸着上身,一下就把她壓倒了身下。
周晩吓了一跳,立刻捂住他嘴,“不成,我明天還得排練呢,不要亂來。”
剛才那陣她就已經有點走不了路了,誰知道再經過今晚,明天她能不能起床?
哪知道他只是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然後笑着說,“我沒那麽不懂事……等你演出完再說,晚安。”
周晩也跟他說了聲晚安,然後擁着被子睡了。
這一夜,他從背後抱住她,兩個人都睡得格外安心。
第二天,周晩幾乎一整個白天都在排練,寧宇哪也沒去,乖乖在房間等她。
晚上的演出很順利,為經濟論壇的閉幕式成功的畫龍點睛,演出結束後,團長特意宣布,給大家放一天假,團員們一片歐耶聲,分頭玩兒去了。
但周晩有點郁悶,本來還想跟他好好旅游一下的,哪知道……
咳咳,第二天大部分時間,她都只能窩在床上,腿腳酸軟,動都不想動……
~~
第三天一早,樂團集體返回B市,因為寧宇沒能買到當班的高鐵票,周晩就跟團長申請自己單獨走。
然後,跟他一起坐飛機回了B市。
兩個人又在一起膩歪了半天,第二天,周晩回了樂團排練,寧宇則抽空回了趟B大。
正值暑假,校園裏人比開學時少了許多。
他一路開車進校門,來到宿舍樓下,然後上樓,小心翼翼的打開了自己的宿舍門。
說起來,自從去年寒假開始他就再沒回來過了,這期間他也沒叫周晩過來,因此時隔大半年後,這個門,是頭一次被打開。
房間裏的擺設一切如舊,只依稀有一點灰塵。
他的那些小綠植,因為長時間沒有澆水,早已經幹死了,然而窗臺上的那個循環魚缸還在開着,裏面的水少了一些,但水草還活着。
而且,長成了一種奇怪的形狀……
寧宇穿着特制的服裝,一步步走上前去,來到魚缸前,仔細的給水草拍了幾張照片。
然後他退出門去,将照片發送給了遠在地球另一端的Bernie。
這個時間,Bernie那邊正是晚上,很快就給他回複了郵件。
他看完之後,然後直接撥通了某個電話。
“你好,是環保局嗎?我是B大學生,現在懷疑有人在我宿舍投放了具有強放射性的物質,請你們來幫我檢測一下。”
……
幾天之後,B大單人宿舍樓被徹底清空。
警方拉起警戒線,不準學生靠近,經過專業人設檢測後,終于找到了放射物質所在。
是一本《管理學》的課本。
與此同時,警方将尚未來得及出逃的嫌疑人抓獲。
正是前不久才獲得過本市十大傑出青年之稱的學霸,傅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