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展現給別人看。

——灰崎這是百分百确定以後要結婚了才敢這樣做嗎?

灰崎祥吾內心os:鈴木知佳早八百年就對我求過婚了!

就算是升上了高中,灰崎祥吾的某些劣根性也沒有好轉。

他以光速和靜岡本地的不良同齡人混熟,迅速成為了不良們時常光顧場所的常客(瞞着女友);在籃球部作威作福、呼來喝去,猶如一位任性野蠻二世祖(瞞着女友);對看不爽的人揮拳相加,用暴力作為自己的代言(也是瞞着女友)。

灰崎祥吾仿佛已經徹底精分成了兩個人。

不在鈴木知佳面前的他,滿滿的惡本能就傾瀉而出;而在鈴木知佳的面前,他多少會收斂一些;雖然他還是喜歡說一些混賬話來裝逼,或者随時随地對鈴木知佳動手動腳,但至少不會展露出暴力的一面。

誰讓鈴木知佳比他更暴力。

他要是不小心露出了殘暴的一面,把鈴木知佳按捺不住的兇殘內裏給掀開了,保不準她就揮舞着小刀對自己的雙腿間進行清除作業。

鈴木知佳單獨住在靜岡,她的家境優渥,父母為她置辦的房屋也很寬敞。灰崎偶爾也會去住幾天,既然要睡在一起,那鈴木知佳的下手機會就有很多了——為了不在早晨起來面對雪亮的小刀,灰崎努力地在鈴木知佳面前收斂本性。

現在,要是有風騷撩人的女人朝灰崎告白,他一準不屑地輕哼一聲,并且輕蔑嫌惡地說一句“你太醜了閃開”作為結束語。

要是被鈴木抓到,他絕對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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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崎君,沒洗的衣服不要堆在角落裏啊。”鈴木知佳抖開了衣櫃一角的T恤,有些懊惱地說:“還有,灰崎君記得洗衣服。再這樣丢下去,衣服又不夠換了。”

“随便怎樣都行。”灰崎祥吾懶懶地系着制服上的領帶。剛起床不久,他的頭發亂糟糟的。還處在昏沉狀态的他磨磨蹭蹭地走了幾步,幹脆地從背後抱住了知佳,趴倒在她的脊背上:“……好困啊。”

“別睡啦。”知佳戳戳他的耳朵:“這兩天訓練都很多吧,畢竟馬上要參加Inter High。”

“這種隊友,能不能打進決賽都不知道。”灰崎的聲音裏帶着對隊友滿滿的嫌棄。

從某種角度來說,灰崎還挺麻煩的。

隊友太強了,不行;隊友太弱了;也不行。大概,天上天下,灰崎只對自己感到滿意,他就是那劈開紅海的摩西與最後的晚餐。

灰崎祥吾困頓地吃完了早飯,又抱着鈴木知佳,把她當成早飯啃了一會兒,才在“快遲到了”的催促聲裏,放開了差點又被他剝幹淨的知佳,和她一起匆匆地朝學校走去。

“怎麽總在早上……”鈴木知佳的面孔紅紅的,像是剛熟透的番茄。她的手指理着自己的領結,想要竭力将脖子和鎖骨上的吻痕都遮掉:“總在要去學校的早上做這種事。”

“诶——不喜歡麽?”灰崎将雙臂枕在腦後,聲音裏有着戲谑:“可是親你的時候,明明一副喜歡的不得了的模樣啊。吻痕留在外面,也省的有人成天給你寄情書了。再說了,晨|勃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是男人就都會這樣的。”

快走到校門口的時刻,鈴木知佳忽然停住了腳步。她用餘光偷偷地窺視着灰崎,聲音輕輕的,帶着小心翼翼的試探:“那個……灰崎君。”

“啊?忽然這麽支支吾吾的?怎麽。”

“那個……我的爸爸和媽媽。”鈴木知佳低下頭,用手指揪緊了自己的裙擺,聲音有些不自信:“想要來看我。雖然他們知道灰崎君的存在,但是……灰崎君,想要見他們嗎?”

她說話時,面頰還是微紅的,如同被灼熱的空氣催蒸過。這樣的薄紅色,與她嬌嫩精美、如同西洋玩偶一樣的五官搭配在一起,使得她看起來更為誘人。忽閃忽閃、宛如蝶翼一樣的睫毛,還有那被眼簾半遮着的瑟瑟眼神,讓她又有了仿佛初生羊羔一般無辜的氣質。

灰崎看着他,腦海裏不自覺地就浮現出一個念頭。

鈴木知佳真是……太美味了。

毫不猶豫地,他就答應了下來:“好啊,不過我可不保證小佳的爸爸和媽媽會喜歡我。我可是很難和中年以上的人好好說話的。啧——麻煩,幹脆就見一面然後走吧。”

要灰崎細心地考慮禮貌之類的事情,簡直比登天還難。

他只不過是想讓鈴木知佳的家人更深刻地接受自己這個男朋友的存在罷了。

“嗯,還有一件事。”鈴木知佳的聲音愈發嬌顫顫了:“我的媽媽,性格有些奇怪。不……只是,不好相處而已。雖然她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吶。灰崎君要做好準備噢。”

想到鈴木知佳的家境,灰崎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了一個刁鑽刻薄、要求無數的中年婦女形象——雖然嫁給了黑幫老大,卻又極其傳統,遵循着女人倚靠強勢男人的想法,每天穿着振袖和服在家裏插花讀書,孜孜不倦地挑三揀四……

直到那一天來臨,灰崎祥吾對鈴木太太的想法才被徹底打破。

那是一個看上去只有三十歲的女人,既無中年婦女的拖沓麻煩感,也沒有鈴木知佳任何嬌軟柔弱的影子;恰恰相反,她看起來幹練冷酷,用黑色皮革風的衣物讓自己變得如同好萊塢的反派女角色,高跟鞋、墨鏡與深色的口紅,都讓她猶如一位獨斷的女暴君。

在她面前,鈴木知佳那西裝革履、威嚴無比的父親,以及那群興師動衆、開了無數奔馳的黑衣墨鏡中年男子們,竟然個個順從無比、服服帖帖的。

灰崎祥吾呆。

他忽然覺得,自己可能對形勢預估錯誤。

鈴木美智子,三十二歲。十六歲辍學生女的前标準不良,東京都稻橋會前會長獨女,鈴木家一家之主(夫鈴木湘夫,入贅)。

美智子翹着腿,細細的鞋跟晃悠着。她摘下墨鏡,打量了一下許久不見的女兒知佳。在看到知佳快速低下的頭顱與輕輕一顫的肩膀後,她美豔的面孔上登時有了不悅之色。

“你們怎麽回事啊!”她站了起來,蹬蹬蹬走到了鈴木知佳的父親面前,數落着這個在部下面前一向既有威嚴、冷酷無比的中年男人:“小佳怎麽還是這幅不自信的柔弱模樣?虧你還管着那麽多人,結果連女兒都無法教育好。”

“是我的錯,美智子。”

“不是說交了一個很厲害的男朋友嗎?”美智子走到了灰崎的面前,用那審視的目光打量着灰崎:“找了一個街頭黨當男朋友,那應該已經了解社會的殘酷了吧?過兩年也可以開始接手家裏的事情了吧?”

僅僅是聽着美智子的話,鈴木知佳就有了惶恐的神色。看到知佳的模樣,美智子登時猜到了什麽。和知佳的父親與灰崎一番交談後,她惱怒了起來。

“虧你們兩個!一個是稻橋的會長!一個是學生不良預備役!難道不應該是冷酷無情、說話不算話、天天騙人,好讓她理解什麽叫世界的無情冷酷嗎?怎麽把她寵得越來越嬌氣了?這也能叫不良嗎?!(╯‵□′)╯︵┻━┻”

寬敞的庭院內一片寂靜,跟着鈴木夫婦一起來的一群黑衣男子們集體開始了尬默。

灰崎仿佛覺得膝蓋上中了一箭。

怪不得鈴木大小姐的家裏放任兩個人交往,原來是想讓他這位不良好好磋磨一下知佳的天真。

但是……

灰崎和知佳他爸一樣,堕落地把鈴木知佳放在掌心上……

鈴木知佳的嗓音輕輕一哽,她擡起頭來,眼角有着可憐兮兮、欲墜未墜的淚花,她抽抽噎噎的,說不出話來。瞧着這幅嬌嬌弱弱的模樣,鈴木先生率先扛不住了。

“美智子,灰崎已經努力了!你就不要說了。”

“是啊,小佳他爸也已經努力了!”灰崎趕緊反幫助鈴木先生。

美智子嘆了口氣——身為稻橋會的真正掌權者,她一貫是個冷酷無情的人。只可惜,她的女兒絲毫沒繼承到她的天賦。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知佳軟軟的哭泣聲。登時,剛才還雷厲風行、抓狂不已的美智子沖到了知佳的面前,極度殷勤又溫柔地哄道:“別哭啊,別哭啊,知佳,怎麽哭啦。都是媽媽的錯,媽媽給你買包包,媽媽帶你去看演唱會,啊不行的話媽媽帶你去旅游——”

灰崎祥吾:……

——美智子太太,您竟然還有臉批評我們把小佳寵得太過分?!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早上發現我這文又被鎖,還好我改的快。親個嘴都要被鎖我也是不理解了。

親嘴有啥好鎖的啊??

12、秘訣 ...

鈴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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