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魂甲戰士

“你們,誰殺了他,我賞他一萬金幣!”索克挂着醬紫色的豬肝臉,惱羞成怒,指着蓋亞對希思黎七名騎士喊道。

蓋亞笑吟吟的站着不動,那七名騎士中,當時就有人想找出來抽他——把我們當成什麽人了?以為聖殿騎士是用金錢就能收買的?

只不過六個人看看大姐頭希思黎巋然不動,這才按耐着心中的怒氣,冷冷的看着他。

蓋亞心中暗笑:這個索克到現在還搞不清楚形勢,只能說明一點,确實是在長輩的羽翼下長大的纨绔子弟。他不由的輕輕搖頭。

這個動作顯然被索克理解成了嘲弄,一瞬間索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惱怒的瞪向七名騎士:“你們不是雇傭軍嗎,怎麽,四倍的價錢還嫌少?好,十倍!”他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吼出這一句話來:“十倍的價錢,怎麽樣?”

六張黑鐵護面下面,十二道森冷的目光射了過來,猶如實質一半的寒芒在他身上一掃,索克吓得一個哆嗦,不由自主的結巴起來:“你們、你們,還嫌不夠,胃口,未免、太大了一些……”

希思黎冷冷的掃了馬車一眼,看到了馬車上的家族徽标,冷聲說道:“下次見了蕾歐諾,我倒要問問,是不是海林世家的祖訓變了,現在教育子弟,飛揚跋扈仗勢欺人!”

索克吓得一縮脖子,結結巴巴的看着希思黎:“你、你認識三姑?”蕾歐諾是海林世家的三小姐,标準的魔淵剩女,已經三十二歲了,卻還沒嫁出去。倒不是她條件不好,而是因為條件太好了。

僅僅三十二歲,修為已經突破高階白銀戰将的水準,實力直逼黃金戰将的級別。僅僅這一點,就讓絕大多數男人自慚形穢,望而卻步。

蕾歐諾張着一張娃娃臉,三十二歲的女人,看上去還像二十多歲。

不過,她的脾氣可不像她的外貌,火爆之極,偏偏蕾歐諾在家族中掌管刑律,嚴酷之極,家族中所有的子弟最害怕的就是被她抓住。

希思黎輕輕的哼了一聲,再也不去看索克。

索克這一次,丢人是丢到家了。

想到即将面對三姑的嚴酷懲罰,索克渾身一個哆嗦,臉色一瞬間變了好幾次。就在這個時候,馬車內伸出來一只手,僅僅是一只手,蘇莎羞得不敢看,心裏又好氣又好笑:之前還真沒看出來,這個家夥這麽會捉弄人。

盡管蓋亞捉弄了他的表哥,可是蘇莎心裏卻沒有絲毫的不快,她可是忍了索克整整一路,早就煩了。

只不過,大家畢竟是一個家族的,蘇莎于心不忍,從馬車內找了一套衣服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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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克看到那套衣服,臉色一瞬間又變了一下:那分明是一套女裝!

蘇莎大約是知道索克心中所想,在車內道:“我這裏只有女孩子的衣服……”确實,她的馬車內只有女孩子的衣服。蘇莎給他找的生意是一條外裙,也只有寬松的外裙,他才能穿進去吧。

索克一言不發,接過來套在身上,鑽進了馬車,再也沒臉出來。

蓋亞聽到馬車內的那個聲音,兩眼一亮。偏偏這個神情被希思黎看到。後者惱火的哼了一聲,一撥戰馬,轉身絕塵而去!

六名騎士狼狽不堪,他們一向是動作整齊劃一,希思黎在行動之前,一般都會給他們一個提示,然後七人一起行動,可是這一次,希思黎不知道怎麽了獨自行動,讓六人慌亂之間措手不及,魔龍馬一陣嘶鳴,六人方才追着希思黎去了。

蓋亞一愣,心中似乎想到了些什麽,暗暗有了計較。

蘇莎推開車門,燦爛的笑臉就像格陵蘭寒冷的天空中那一束溫暖陽光。蓋亞不由得笑了,向她伸出來:“在家裏呆悶了?”蘇莎扶着他的手下了馬車,鹿皮靴子在雪地上跺了跺,雙手在嘴上哈着氣:“你這裏可真冷啊。”

兩人很随意,就好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樣,沒人能看出來其實他們之前只見過一面,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

索克穿着裙子躲在馬車內,聽着外面兩人熟悉的交談,心裏極度的發瘋,臉色鐵青,眼神陰鸷,一雙拳頭捏的死死地。

“走,帶你去個暖和的地方。”蓋亞拉着蘇莎的小手不想放開,蘇莎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兩人穿過格陵蘭唯一一條街道,往蓋亞的“領主府”走去。

馬車內索克可是怎麽也不願意跟着去了,他低聲命令車夫:“找個旅店。”

馬車車夫是蘇莎父母的親信,眼皮子都不動一下,一會馬鞭,啪的一聲脆響,兩匹十牙馬王懶洋洋的跟在蓋亞後面。

索克大怒:“你!好個奴才!”他知道自己使喚不懂這個馬夫,當下不再多言,心中卻是将這份仇恨記下了。

蓋亞牽着蘇莎的手,只覺得柔若無骨,幽香滑嫩,恍惚之間,記憶中某一片和現實重疊起來,不由的胸中一陣感慨:那一年自己十幾歲來着?同樣牽着一雙柔嫩的小手,走在學校後面的小路上……

希思黎站在窗戶裏,一身铠甲還沒有卸下,看着外面街道上,蓋亞牽着蘇莎的手走過,她一聲不響,突然一片金燦燦的鬥焰從她的手中竄了出來,将她攥在手裏的窗簾,剎那之間燒成了飛灰。

蘇莎的到來讓蓋亞很是意外。而希思黎口中的海林世家他也沒有聽說過。盡管在帝都龍怒城住了十幾年,可是他接觸的人并不多,因此除了四大世家之外,他對其他的家族了解的并不多。不過,從希思黎的口氣來看,這個海林世家似乎地位很高。

領着蘇莎到了自己的領主府,蓋亞坦然一笑:“我可是個窮小子,你只能将就住在這裏了,別的不說,肯定很暖和。”

蓋亞的房子是他來之前,斯特朗臨時帶人加固的。牆壁上鋪上一層幹草,糊上一層泥巴,一共三層,雖然看上去賣相不怎麽樣,但是這樣的房子絕對保暖。

蘇莎還從來沒有住過這樣的房子,大為好奇,眼睛裏閃爍着小星星,興奮得看着泥草房子。

蓋亞上一世見過不少女人為了讨男人喜歡,明明不喜歡的東西非要裝成喜歡。他能夠看出來蘇莎并非假裝,完全是發自內心。他心中寬慰:這女孩子真的是純真性情,難能可貴。

蓋亞這麽想着,突然覺得自己這一世似乎特別幸運,除了得了一個倒黴的身子,什麽也不能修煉之外,似乎事事順利,難道這是對自己上一世倒黴運氣的補償?

偏偏在這個時候,一個刺耳的聲音響起來:“這麽破爛的地方是人住的嗎?表妹,你大老遠的來了,不會就是為了住在這樣的地方吧?喂,你好歹也是一名領主,就算你不懂經營,也不至于窮得叮當響吧?連一間像樣的房子都沒有。”

索克穿着裙子從馬車裏面出來,不住的搖頭,輕蔑的看着蓋亞的泥草房:“我之前一直以為你是一個鄉巴佬,看來我錯了,你是一個窮光蛋鄉巴佬!”

蘇莎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可憐兮兮的看着蓋亞。她不用說,蓋亞也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直到這個時候,索克的手下那些殘兵敗将,才一瘸一拐得跟了上來。

有人在半路上已經掏錢買了一身衣服,索克接過來鑽進馬車內換了,重新走出來,底氣明顯足了不少,不屑的掃了一眼蓋亞的領主府,一揮手:“表妹,走吧,我帶你去找個旅館,別在這狗窩裏住了。”

蘇莎眉毛一挑,她對這個表哥的忍耐性已經到了極限,或者說,別的她都可以忍,但是涉及到蓋亞,那就不一樣了:“你自己去吧,我覺得這裏很好,希望你以後沒事不要來打擾我!”

索克臉色一變:“你跟這個小子住在一起?我怎麽能放心?”索克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誰知道這小子藏着什麽壞心眼?說不定他打的是我們家族財産的主意,萬一你被他……”

蘇莎俏臉大紅,一跺腳惱道:“表哥,你亂說什麽!”

索克搖頭:“我說的都是實情!他這種人我見多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怎麽就是不小心呢?魔淵裏什麽樣的人沒有?不行,我要留下來陪你。”

蓋亞淡淡說道:“我這地方不大,沒有多餘的房間給你住了。”

索克一揮手,命令身後的殘兵敗将:“你們去買一些帳篷來,紮在這院子裏。”他也不征求蓋亞的意見,就好像這院子是他的一般。

蓋亞嘴唇動了一下,卻又沒說什麽。

不一會,索克的人就從冒險者補給站買來了最結實保暖首批帳篷,一頂巨大的帳篷紮在院子裏,将整個院子占去了四分之三,帳篷裏甚至比蓋亞的房間還要大。各種設施一樣俱全,黃銅的火爐中燒着無煙的白碳,暖意融融。

晚上招待的晚宴上,自然索克又是一番冷嘲熱諷,不管端上來的是什麽食物,在他的口中,都是“粗鄙的豬食”。

蘇莎趕了一天的路,也累了,晚宴之後就休息了。蓋亞裹緊了皮襖,擡頭望了一眼稀朗的星空,往格陵蘭星級酒店走去。

一陣敲門聲響起,希思黎頭也不回,冷冷道:“我不在!”

她的部下聽到這句話,就知道隊長心情不好,一般都會離開。偏偏那個敲門聲執着,咚咚的敲個不停。

希思黎火了,轉過身來面對房門,随手一抓,一道金色的光芒扣住了整個房門,随手一扯,嘩啦一生,一片大風,房門打開。蓋亞目瞪口呆的站在門外。

希思黎也是一愣,哼了一聲道:“不是說了我不在了嗎?”蓋亞怔了一下,旋即笑了。希思黎隐藏在黑鐵面具下雪白的臉上有些紅暈:該死的,這是怎麽了!

這句話如果是跟自己的屬下說,頗有些上位者的頤指氣使。可是跟蓋亞說,就顯得有些暧昧了,好像是一個賭氣女孩在跟情人撒嬌一樣。蓋亞上一世經歷頗多,怎麽能聽不出來。從他的笑容上就知道他明白了。

他看着希思黎,女騎将一身幹練利落的武士裝,三指寬的黑色皮帶紮在腰間,越發顯得纖腰盈盈一握。

胸前雙峰恰到好處,不高不低,既不會讓人覺得呼之欲出的那種輕浮,又能讓人對衣衫下的大小浮想聯翩。

挺臀玉腿,皮帶旁邊三道白色細穗,襯托的她英姿飒爽。

蓋亞盯着她的面具,似乎想看穿這張面具,看清楚背後的她到底是誰。

希思黎飛了很大勁才讓羞惱的心情平靜下來。冷聲問道:“你來幹什麽?”蓋亞微微一笑:“今天謝謝你。”

“不必,我們是雇傭軍。拿了你的錢,自然要辦事的。”希思黎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拒人于千裏之外。

蓋亞點了點頭,藏在背後的手拿了出來,一瓶淡綠色的果酒。

他有些讪讪:“這個,算是個禮物吧,謝謝你。格陵蘭沒什麽好酒,你也知道。”

他放下那瓶酒,有些局促,猶豫了幾次,喉嚨裏的那句話還是沒問出來。希思黎哼了一聲:“你還有事嗎?”蓋亞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算了,下次再說吧,你休息吧,我走了。”

蓋亞算是變相的被人家給趕出來了,出來關上了門,站在走廊裏不由得搖搖頭。

女人的心思,真是難以捉摸。

房間內,希思黎聽着蓋亞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沒有來的心情低落起來。她幽幽走到桌子邊,拿起那支淡綠色的果酒,掃了一眼标簽上,眼神變得複雜起來:“他怎麽知道我喜歡喝黯然之殇?”

……

蓋亞蹑手蹑腳的回到自己的領主府,繞過了在自己的領主府外安營紮寨的四十名殘兵敗将。

院子裏那個巨大的帳篷中傳來一陣呼嚕聲。他一撮手指,指尖一道道細碎的紫色電光跳動。

他慢慢的舉起手,一個單手托天的姿勢,心中默念咒語,手掌上那團電光越來越亮,魔法力無聲無息的凝聚着,外面負責保護索克的四十名騎士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察覺到。

“嗤啦——”一道電劍從天而降,輕而易舉的撕開了索克的帳篷,寒風怒笑,席卷而過,裂成了兩半的帳篷立刻被連根拔起,一瞬間卷上了天空無影無蹤。

“啊——”

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響徹格陵蘭的夜空。

索克凍得瑟瑟發抖,嘴唇青紫,臉色蒼白,裹在一張毛毯內,抱着一只火爐,眼神好像兩條毒蛇一樣,狠狠地盯着蓋亞。

蓋亞兩手一攤,一副無辜的樣子:“我也很抱歉,不過每天晚上是格陵蘭魔法力最活躍的時候,我在這個時候練習魔法,已經習慣了。魔法失控,我也很抱歉,這樣吧,我賠償給你一頂帳篷。”

他又看了索克一眼,不軟不硬的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誰讓你在我的院子裏搭帳篷?”

索克郁悶的要吐血,他的牙齒咯咯打顫,還沒有恢複過來,連話都說不出來——在凍土荒原的夜晚,裸奔絕對不是一種對身體健康有利的運動。

蓋亞有着一張十五歲少年的臉,不管這張臉下面究竟隐藏了什麽樣的靈魂,現在終究是純真而無辜的樣子——這個表情讓索克恨不得沖上去狠狠在這張臉上踩上一個大大的、肮髒的、深深的、帶着紫紅色的腳印。

他惱怒的瞪了蓋亞足足有半分鐘,披上了身後騎士送來的衣服,一揮手:“走!”

索克連夜離開了格陵蘭。

一旁的屋子裏,傳呼上趴着一張白皙的小臉,正是蘇莎。蓋亞等到人都走光了,突然用手指比劃了一個牛角,沖她做了一個鬼臉,蘇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蓋亞心情大好,似乎只有和蘇莎在一起的時候,才會這樣童真流露——盡管他早已經不是孩子了。

……

第二天清早,蓋亞還在睡覺,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走進了他的房間。蓋亞完全沒有意識,翻了個身,手甩了出去,隐約中好像碰到了什麽,緊接着就是一陣天翻地覆的聲響,蓋亞大吃一驚,醒了過來,地上一片狼藉,一堆散亂的灰塵——明顯是被打掃起來,還沒來得及清理,就被人一腳踢了上去……

看着地上的工具和大開的房門,蓋亞似乎明白了什麽,不由得露出了一個苦笑,看來這種事情是根本解釋不清楚了。

勞拉想一只兔子一樣竄了出去,混血狼人少女的天賦在這個時候充分體現了出來,真可謂行動如風!一直回到了冒險者補給站,她的臉色還是有些發青:該死的,竟敢、竟敢摸我的……臀部!

蓋亞無意識的一巴掌,恰好落在了狼人少女的敏感部位上。這一次,他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勞拉在補給站內整理着貨物,把一箱一箱貨物摔的咚咚作響,狼人的力量天生就有優勢,勞拉雖然是個女孩,可是血脈繼承的天生神力,辦起箱子來輕松無比,只是這些箱子卻倒黴了。

勞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一會是害羞,一會是惱怒,歸結到最後,總之就是蓋亞這個領主不是個東西,小小年紀,就這麽色情狂!

“這個該死的小色鬼!”勞拉恨恨作聲道。

老安德森正好走進來:“你說誰呢?”勞拉哼了一聲,羞于開口,直把自己起的夠嗆。

……

蓋亞的懶覺沒睡成,勞拉走了時間不長,院子裏傳來一陣鬥氣碰撞的嘭嘭聲,他有些懊惱的掀開被子穿了衣服起來,院子裏一片光芒燦爛。

安切羅大冷天赤裸着上身,雙手握着巨劍,一劍一劍的猛劈出去,一道道火紅色的鬥氣光芒在劍鋒下閃爍,他的對面,是一名上半身完全獸化成為巨狼的高大戰士,看樣子足有兩米多高。

那狼人戰士空着雙手,一團朦胧的綠色光芒籠罩雙爪之間,竟然憑借着一雙利爪,硬撼安切羅的巨劍!

嘭嘭之聲不絕于耳,狼人戰士絲毫不落下風。

安切羅一連踏出了十八步,也同時劈出了十八劍,到了最後一劍,氣勢積聚到了無可附加的地步,巨劍上的光芒如同門板大小,轟然一聲砸向對手。

狼人戰士不慌不忙,雙手一引一分,手掌間的朦胧光芒籠罩着安切羅的長劍,嘶啦一聲,巨劍從他身邊滑了過去,與此同時,狼人戰士從安切羅身邊一閃而過,安切羅一愣,脖子上留下了一只爪印。

他頹然的丢下巨劍:“我又輸了……”

狼人站在他身邊,看到蓋亞出來,立刻上前行禮,與此同時,她的身體也随之發生了變化,狼化變身慢慢消退,原來是埃杜。

安切羅倒提着巨劍,上前一步,單膝跪下:“大人,請您也賜我強大的實力!”之前敗在索克手下騎士之手,緊接着又看到那些騎士在別人手中不堪一擊,對安切羅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今天一大早,安切羅就來找蓋亞。正好遇到了從圖譜空間裏走出來的埃杜,一交手,以前孱弱的埃杜,二十個回合之內就将他擊敗,安切羅終于下定了決心,變成和埃杜一樣的高階兵種。

蓋亞當然求之不多,但是卻不能這麽草率。

他冷靜的看着安切羅,并沒有讓他站起來,而是用一種飄渺的聲調問道:“你可知道你将要付出的代價?”

安切羅一點頭:“巴迪老人家都跟我說了,達到頂峰之後,想要提升可能會很困難。”

“不是可能,是必定。而且是非常困難。你考慮好了嗎,你真的決定這麽做?”

安切羅不是他的奴隸,這麽問是必然的。

安切羅跪在地上,巨劍插在他的身邊:“考慮好了,作為一個武者,屢次倒在別人腳下,這是一個恥辱!”

蓋亞淡淡的一點頭:“你父親那裏呢?”

“他支持我。”

蓋亞轉過身:“随我來吧。”

屋子內,蓋亞探出一只手伸入虛空之中,從先知空間中拿出那只提前已經準備好的魂甲戰士的合成魔能媒。

安切羅伸手要接,蓋亞卻把手一縮,認真的看着他:“最後再考慮一下。”安切羅眼神堅定,從他手上拿過那只煉金注射器,刺進了自己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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