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在淩紹丞看來,許藝的行為就是不知死活。

手中掐着的力道不禁加重了些,這讓許藝咬不住了,無力的松開嘴,大喘着氣,可呼吸比剛剛更加困難,沒一會,便是憋的一臉通紅,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眼看許藝就快要休克,淩紹丞終于松手。

可許藝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便是撕拉一聲。

身上的衣服在淩紹丞的手中不堪一擊,光潔的肩頭就這樣露出,淩紹丞眼底亮起了一抹別樣的暗芒。

沒有絲毫的猶豫,他低下頭,咬住許藝肩頭,很用力很用力,比起剛剛許藝的那一咬,更要讓人難以忍受。

許藝痛的差點兩眼翻白。

與此同時,淩紹丞的手也沒閑着,又是撕拉一下,許藝身上的衣物徹底被撕毀。

這忽然的涼意讓許藝保持着最後一絲清醒,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她鼓足勁,雙手猛的往前一推,淩紹丞就這樣被推開。

許藝連滾帶爬的起身退至床頭,掀開被子裹住自己,再用右手顫抖的捂住那有着清晰牙印的左肩,咬牙。

“淩紹丞,你是不是有病?我和你哥還有蔣業陽什麽都沒有!”

“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明明心裏的人是何晶晶,還能理所應當的和我做這種事,等何晶晶回來,你有臉面對她?”

“‘淫者見淫’這四個字用在你身上真的是再貼切不過!”

冷不丁的,許藝忽然想到了什麽,寒顫了下,有些膽戰心驚的瞥向淩紹丞。

果然,淩紹丞在聽到‘何晶晶’三個字後,所有動作都停了下來,整個人平靜到可怕。

“你在我面前提晶晶?”淩紹丞周身的冷意比之前更甚,看許藝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個死人,“淩太太這個位置,屬于晶晶,中間卻被你插了一腳,真以為有爺爺的庇護,我不敢對你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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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間,他的手再次伸向許藝。

許藝屏住呼吸,有些後怕,但身後就是床頭,已經無處可躲。

看着這樣的淩紹丞,許藝一點都不懷疑,等會很可能會被這男人給掐死。

不行!她還不想死!

慌張的一轉頭,正好看見床頭櫃上有個小花瓶,管不了那麽多,拿起來對準淩紹丞的腦袋就是一砸。

鮮紅混着花瓶中的水一起流出,床上濕了一大片。

也顧不上淩紹丞是個什麽情況,許藝趕緊從旁邊下床,慌慌張張的随手拿起一件長外套和手機,頭也不敢回的沖出卧室。

肩膀處還是很痛,特別是把外套給套上時,擦過那兩排牙印,她冷不丁的吸了口涼氣,差點腳步不穩的就要從樓梯上滾下去,還好及時抓住扶手。

不敢停下,即便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她還是踉踉跄跄的跑出了別墅。

而別墅區是在華城名都的最裏面,一路跑到小區門口,感覺淩紹丞沒有追來,她這才堪堪松了口氣。

應該是她的那一砸把淩紹丞傷的不輕。

活該!想想就解氣。

要不是她那時候力氣不多,說不定她還能砸的更重。

可是,問題好像變得大條了。

她砸了淩紹丞!要知道她本來就和淩紹丞不對頭,又惹出來這麽一出,這要是被淩紹丞抓回去,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完了完了,肯定不能回去了。

要不直接跑路吧。

許藝糾結起來,摸摸口袋,發現……

沒有錢。

她一共有三張卡,其中只有一張卡綁定了手機,沒記錯的話,那張卡偏偏還是錢最少的,滿打滿算,好像只有兩千塊。

這要怎麽跑路,在被淩家人抓回來之前,搞不好就先餓死了。

入秋的時節,而現在已經是晚上将近十一點,只穿着一件長外套的許藝,狠狠打了個哆嗦。

冷,太冷了。

随随便便一陣風吹過頭,她都覺得刺骨。

抱緊雙臂。

一個不注意,又牽扯到了肩頭的傷口,許藝咬緊牙關。

不管了,先跑再說!

運氣不錯,剛想着要跑,正好就有出租車在小區門口路過。

想也沒想,她招了招手。

上車後,這才感覺稍微暖和了一點點。

可,問題又來了。

現在要去哪。

賓館?

這兩個字剛出來就被她否定了,最便宜的賓館貌似也得一百塊,她卡裏總共就兩千。

一百塊住一晚上,太奢侈。

拿出手機,翻了翻通訊錄,最後,視線定格在‘艾青’兩個字。

小小的糾結了一翻後,她還是聯系了艾青。

半小時後,站在艾青家門口的許藝可憐巴巴,上前一把抱住艾青,那叫一個熱情,“哇,艾青姐,你得收留我啊,我沒地方去了。”

“怎麽了,這是,快進來。”艾青拉住許藝的手,這才發現,那小手冰冷的不像話,一驚,“手怎麽這麽冰。”

随即,趕緊給許藝倒上一杯熱水,還拿出了一件毛毯給許藝裹上。

“艾青姐,出了一點不太好解釋的事,我不能回淩家了,你能收留我幾天嗎。”許藝吸了吸鼻子,兩眼淚汪汪。

“當然可以,你想住多久都行。”

聽見許藝說‘不太好解釋’,艾青也就沒有過多的詢問,安撫了下許藝之後,她就去給收拾屋子去了,給許藝騰出來了一張床。

這天晚上,許藝睡的很不安分,幾乎是睡半小時就醒一次,半小時醒一次。

也不記得是第幾次醒來,她覺得渾身難受,嗓子也如同火燒了般的難受。

意識到什麽,她擡起手,摸了摸額頭。

燙的吓人。

發燒了!

“唔……”掙紮了下,想要起床去給自己倒一杯熱水,可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樣,連掀開被子都很難辦到。

無奈,她只好喊艾青,可那兩個字像是卡在喉嚨管,怎麽也說不出來。

嘗試了幾次,最後她放棄了。

‘算了,只是個發燒而已,裹緊被子,多出點汗,扛一扛就過去了。’

她這麽想的。

後半夜,她勉強算是睡着了,只是睡的依舊還是十分的不踏實。

第二天,艾青醒來後,來許藝這邊看了眼,見許藝睡的挺沉,心想肯定是昨天許藝和淩家那邊的事情讓許藝晚上沒睡好,就沒有叫醒她,想讓她多睡會。

替她準備好早餐放在桌上後,就出門去公司了。

等到許藝醒來,已經是中午十二點。

掙紮着從床上坐起,拖着沉甸甸的身體,走到浴室,對着鏡子一看,一張臉紅的就跟被開水燙過一樣,許藝自己看見都吓了一跳。

‘不行,還是要去買點藥。’

換上艾青給她準備好的衣服後,僅僅只是用熱水沖了把臉就這麽出門了。

感覺身體不像是自己的,每走一步都是一個挑戰。

好不容易從艾青的這個小區出來,在外面晃蕩了一大圈,居然都沒找到一個診所,甚至是連藥店都沒有。

許藝一手緊抓着胸口的衣領,另一只手扶着牆壁,大喘着氣。

她感覺真的快要沒力氣了,想先找個能坐的地方休息一下。

“女士,你看起來不大好,需要幫忙嗎?”

一個好聽的男聲響起,許藝下意識的擡頭,可此時眼前像是凝聚了一層霧氣,讓她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你……”

想要詢問一下,可話還沒說出口,她就兩眼一黑,暈死過去。

整個人癱軟下去。

眼看就快要和大地來一個親密接觸,身前的那人接住了她。

“女士?女士你沒事……嘶……這麽燙?”

許藝的這一次昏迷,直接給昏迷了兩天,等到醒來已經是第三天的早上,淩家差點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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