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領路的猴子

纖雲:“小姐,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只記得箱子裏黑洞洞的,什麽也看不見,突然有人打開櫃門,我就已經在人群外了。”

因為當着衆人的面,不能暴露陸南風的身份,所以纖雲都是稱呼陸南風“小姐”的。

“好——”圍觀的人聽到纖雲的解釋,只覺得是六子的戲法手段高超,有幾個人禁不住又喝彩起來。

陸南風只覺得變戲法的六子好像在哪裏見過,這戲法又實在有些古怪,便帶着纖雲往六子的方向擠過去。

而此時圍觀的衆人已經少了大半,就連剛才一直都在的六子一行也不見了蹤影。

纖雲:“郡主,變戲法的都走了,我們也別太認真了,變戲法的人肯定不會告訴我們戲法的真正奧秘的。”似乎看出了陸南風的心事,纖雲出言道。

陸南風:“纖雲說的也對,我只是覺得變戲法的人有幾分眼熟。”

纖雲:“郡主,變戲法的人不都長着大絡腮胡子嗎,都是大胡子,看着不像也像了。”

陸南風知道變戲法的人是真的走了,再糾結也沒用,索性不去想了。

此時,正宇正站在一旁遠遠觀察陸南風的一舉一動,見陸南風心中不再疑惑,嘴角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也一聲不響地轉頭走了。

陸南風:“纖雲,餓了吧,我們找個飯館吃飯去。”

陸南風說完,也不待纖雲回答,徑直往飯館的方向走去,因為她知道,纖雲是個嘴饞的小丫頭,說吃飯她一定舉雙手贊成。

可走了幾步,聽不見纖雲的腳步聲,陸南風轉頭一看,這一看,她吃了一驚!

五六步開外,一只猴子正圍着纖雲左轉右轉,還不時地扯扯纖雲的手。

猴子脖子上戴有一片紅楓葉形狀的木符,手腕上帶着漂亮的鈴铛,随着猴子的動作铛铛作響。

這猴子分明就是剛才跟六子表演戲法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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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南風:“纖雲,怎麽回事?”

纖雲:“郡主,剛才你在前面走,我剛想緊走幾步,這小猴子突然跳到我眼前,圍着我左轉右轉,就不讓我走。”

正說着,小猴子“吱吱”地叫着,不時地扯扯纖雲的手,又扯扯陸南風的手,見兩人沒有反應急得抓耳撓腮。

陸南風試探着猜測:“它是不是要帶我們去哪兒?”

小猴子仿佛能聽懂人話一樣,使勁地點點頭。

纖雲:“郡主,我們要不要跟它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剛才變戲法的人。”

纖雲好像很會猜測陸南風的心思,陸南風的确很像再見見那個變戲法的六子,直覺告訴陸南風,六子絕不僅僅是個變戲法的人,她很可能之前見過六子。

更重要的是,猴子戴着的紅楓葉形狀的木符讓陸南風很好奇,隐隐約約,她覺得可能與自己的身世有關。

陸南風:“纖雲倒是變聰明了。”

陸南風笑吟吟地對纖雲說着,也不等纖雲反應,徑直跟着小猴子走去。

纖雲:“那是郡主教導的好。”纖雲笑嘻嘻地跟上。

前面一只猴子帶路,後面陸南風和纖雲一主一仆跟着,在熱鬧的健康城街頭穿梭,有不少人停下手中的活計,瞧幾眼熱鬧。

“聽說過駱駝在沙漠中帶路,也見過馬帶路的,這猴子帶路,還真是第一次見。”

“這猴子腳程倒是不慢,不知道是誰家猴子。”

街道兩邊的商販和行人好奇,你一言我一語地閑聊起來,猴子好像真能聽懂人言,沖着說話的人龇牙咧嘴。

大概是猴子也煩了衆人的言語,在街道盡頭,改走僻靜的小巷。

纖雲好像有點擔心,默默地看了幾眼陸南風,不知道是不是還要再跟。

陸南風遞了一個放心的眼神,寬慰纖雲:“放心,小巷只是人少些而已,不會有事,再說我們看着有危險,不跟它就是了。”

其實,陸南風心中也沒底,她只是仗着自己會武的緣由,膽子大些罷了。再加上猴子戴着的紅楓葉形狀的木符,讓陸南風一心想探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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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澈的書房

淡淡的熏香,散發着煦暖的氣息,香爐中一縷紫煙緩緩升起。

文澈站在案幾前,正提筆在畫卷上寫着什麽,這幅畫卷正是前幾天從賣字畫的顧六那裏買來的紅楓畫,一抹淡淡的笑銜在文澈的嘴角。

追風看文澈這幾天心情很好的樣子,話唠精神又冒了頭。

追風:“主上,聽說陳國有個著名的益謙書院,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文澈:“墨”

追風經常伺候文澈,立刻會意,麻利地研墨。動作太大,一不小心,撞倒了案幾旁邊一個不起眼的小瓷瓶。

文澈淡淡地看了一眼小瓷瓶,并沒有說話,追風頗為小心地看了一眼文澈,見主子并未有太大反應,識趣地趕緊扶正小瓷瓶。

文澈蘸着墨,提筆在畫卷上寫寫畫畫。

追風手上動作不停,嘴上也沒閑着。

追風:“主上,聽說書院有很多古書呢。”

文澈:“墨”

追風:“主上,我們去看看吧。”追風一向心直口快,這會終于有點繃不住了,直言相告。

文澈:“追風,你只是想去看看嗎?”文澈也不看追風,繼續在畫卷上寫寫畫畫,追風的心思他又怎麽會不知道。

這話算是說到追風的心上了,追風嘿嘿幹笑兩聲:“主子,那要不怎麽說,‘拜訪’? ‘探查’?‘驗看’?‘視察’?”

文澈:“視察?”

話一出口,追風就噤了聲。就連追風自己也覺得“視察”這個詞實在不妥當。

文澈淡淡地看了追風一眼,追風有點摸不準文澈的意思,大咧咧的來了句:“主上,您不會想讓我說‘偷’吧?說‘偷’那多難聽啊!”

文澈此時放下手中的筆,淡淡地說:“追風,我們要找的東西或許并不是一本書。沒必要去什麽書院。”

追風還想說什麽,但是文澈輕輕敲敲桌子,示意追風專心研磨。追風只得乖乖聽命。

此時,踏雲急匆匆地從門外趕來。

踏雲:“主上,屬下領命一路跟蹤南風郡主,但……跟丢了。”

文澈聞言輕皺一下眉頭,放下手中的筆:“在哪裏跟丢的?”

踏雲:“禀主上,南風郡主一行看完戲法,跟着一只小猴子拐過一個巷子就不見了。”

文澈:“在陳國帶走本國的郡主,而且能擺脫踏雲的追蹤,看來對方早有預謀……難道是伏龍域的人?”

文澈沒有再往下說,轉而淩厲地吩咐:“踏雲,追風,你們各自帶人從東西兩城秘密查訪,定要找到郡主下落。不要聲張,以免對郡主不利。”

踏雲與追風各自領命,追風看主上神情嚴肅,也收起剛才的話唠神情,一副認真的樣子,與踏雲急急忙忙去吩咐人手了。

“陸南風,你身上到底有什麽秘密?值得對方這麽大費周章?”文澈自言自語道。語氣透露着探究,又有絲絲擔憂。陽光透過窗戶正照在文澈光潔的左手背上,在陽光下發亮。

文澈提筆寫了一個字條,字條開頭的四個字看得清楚,分明寫的是:益謙書院。

只見文澈動作熟練地把字條封在信鴿的足環上,打開窗戶,放飛了它。

案幾上有一個不起眼的小瓷瓶,在陽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文澈起身把瓶子放到背後的書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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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着,陸南風一行來到一座大宅前。

朱漆大門氣派整潔,大門的門環在陽光的映照下泛着點點金光。

大門正上方的牌匾上寫着“瑞王府”三個鎏金大字。

陸南風:“瑞王?難道是威儀的哥哥陳瑞儀的府邸?”

纖雲:“郡主,誰是瑞王?”

陸南風:“我曾聽宋姑姑提起過瑞王陳瑞儀,生得是聰明伶俐,玉雪可愛。但不知什麽緣故,皇上好像并不太喜歡他,陳國因為皇子很少,皇子在很小的時候就受封。陳瑞儀三歲就被封為瑞王,據說瑞王府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建造的。”

纖雲:“既然皇上不喜歡他,那為什麽還要為他修建一座這麽大的府邸?”纖雲看着規模宏大的瑞王府,實在想不明白緣由,一副好學寶寶的模樣,一定要問個究竟。

陸南風:“因為不喜歡他,他自然是與太子位無緣,年齡大些的時候就要搬出皇宮,到自己的王府去住啊。皇上在瑞王三歲的時候就修建瑞王府,擺明了告訴世人,他不喜歡這個兒子,也不會封他為太子。”

纖雲點點頭,一副聽明白的模樣。

陸南風:“但這件事奇就奇在陳瑞儀六歲生辰前夕,皇帝突然宣布加封陳瑞儀為太子。更為離奇的是陳瑞儀不久之後就暴斃!之後這瑞王府就一直荒廢着。”

纖雲聽了之後,倒抽一口冷氣,仿佛也在感嘆陳瑞儀的命運。

纖雲:“郡主,瑞王是怎麽暴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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