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林南離開公司,步行到附近的咖啡廳點了一杯拿鐵。

拿鐵溫熱,像心髒裏的血液。握着杯身,他抿了一口拿鐵入喉,慢慢感覺身體暖了起來。現在喝下這杯拿鐵,晚上應該不會那麽早入睡,這樣就能将今晚延得更長一些。

過了片刻,他又雙手握着杯子,将頭靠在左側的落地窗上,一雙眼睛瞧着窗外行色匆匆的上班族,思緒漸漸飛了出去。

一年前在停車場偶遇那個人,也像今天一樣天氣見涼,或者要更涼一些。他衣衫褴褛從車中奔逃出來時,那人裹了一件深色西服外套在自己身上,就像一個隔開屈辱和寒冷的罩子一樣,自己很快就不覺得冷了。

可惜他當時太害怕,不記得說過些什麽,只隐約有“謝謝”二字。那之後他時時後悔,如果不是當時那樣狼狽,該好好跟那人說上幾句話的。

坐到九點,林南摩挲了一下手中的門卡,起身離開了咖啡廳。

西區卡爾頓與他相離不過半小時路途,他是迫不及待早早啓程了。電梯的侍者見到他,眼神自覺地沒有上移,他擡手按下17,又将口罩捂了一捂。

進了套房,他第一件事是打開了所有房間的燈,自小的習慣了。接着他就進了浴室。還有半個小時那個人就會出現在眼前,他需要好好準備。

浴室裏設施高檔,林南望了望眼前足以容納兩人的浴缸,紅着臉頓了一頓,到底沒有用它。他仔細地洗完澡,又光着身子走出室外。拉開櫃門,裏面兩套華夫格浴袍一白一灰呈在眼前。葉南想,同時穿上一對浴袍,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們是很親密的關系了。他伸手觸摸了一下浴袍的料子,柔軟溫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十點很快來到。

聽到門口的刷卡聲時,林南已經換上浴袍安靜坐在床沿。腳步聲從外間傳來,又在中途停住。來人似乎在講電話,低沉的嗓音像從嘴裏吐出的煙一樣一點點穿過空氣傳到裏間。

“我會認真考慮……你發給章弘……嗯……”

林南的心髒像有計時功能,一座無形的座鐘在裏面按秒擺動,身體卻一動也不敢動。

腳步聲又重新響起,幾秒鐘後,林南終于再見到他。

今天的祁遇白跟一年前幾乎沒有什麽分別,除了西服顏色變為全黑。他走到卧室,表情是不認得林南的樣子。

“祁先生。”林南有點慌張,站起身問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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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遇白看起來風流浪蕩,眼神中卻沒有半點輕薄的樣子,很自然地打量了眼前的林南一番,目光又在他臉龐上停住。

“你叫什麽名字。”

“林南。”

“哪兩個字。”

“雙木林,南方的南。”

浴室的水汽一部分瀉進了卧室,和着一點淡淡的尼羅河洗護味道。

祁遇白向前邁了兩步,離他近了一些。

“洗過了?”

林南臉色微紅,小聲地嗯了一下。

祁遇白點點頭,似乎覺得林南還算懂事。

“過來幫我解扣子。”

林南睫毛輕顫,依言走到祁遇白身前,十根蔥白似的手指先是仔細小心地向後脫下他的西服外套,對折妥當後松松搭在自己左手臂彎間,接着一粒粒解開他的襯衣扣。

祁遇白的身材保持得很好,寬肩闊背氣魄十足,只眼下兩邊淡淡一點青色,顯得有些疲憊操勞。

雙手下移,林南抿着唇想去解眼前人的褲扣,卻被一把摁住。

林南心髒倏地一跳,頭也不敢擡起來,聽見祁遇白說:“去床上等我,我去沖個澡。”

未及他有所反應,眼前的人已經轉身去了浴室。林南怔了一怔,走到外間将手中的西服妥帖地挂好了。

浴室水聲漸漸響起,林南轉身将外面燈光都關閉,只餘卧室一盞昏黃的頂燈,然後安靜地鑽進鵝絨被中耐心等待。

祁遇白洗澡時間不長,很快換上了浴袍,赤着腳走了出來。

他站在地毯上問林南:“開着燈還是關着燈。”

林南想了想,小聲說:“都可以。”

祁遇白不再說話,徑直上了床,将被子掀到了一邊。林南眼前的光線被祁遇白的身體遮住了大半,索性輕輕閉上了眼睛。

“以前沒見過你,新人?”

林南喉間輕顫:“嗯。”

“睜開眼睛。”

林南只好照辦,黑扇一樣的睫毛顫動兩下睜開了。

祁遇白目光在他臉上又流連了一番,問他:“以前有沒有跟過別人?”

林南沉默着搖了搖頭。

祁遇白不知是歡喜還是不歡喜,臉上表情并未改變,手卻從林南的浴袍下擺探了進去,林南随即輕輕一抖。

“害怕?”祁遇白停下動作。

“不是……”林南輕輕搖頭:“有點兒緊張。”

祁遇白右手重新覆上林南的大腿,探到根部頓了一頓。

“你沒穿衣服。”

“嗯……”

祁遇白的手轉換角度從股溝處斜着向下摸下去,說:“很懂事。”

浴袍遮掩之下,林南看不見他的動作,觸感卻更加明顯。他覺得自己像是一條案板上的魚,等着廚房的主人剝去外鱗然後用利刃刺破內裏,自己這一條性命也即刻不複存在。

“害怕就閉上眼睛。”祁遇白說。

林南卻哪裏舍得閉眼。眼前的一尺一寸,今晚的每分每秒他都想銘記在心,以後才能慢慢回想,在腦海裏細細咂摸。

男人的手顯然對林南因為緊張而軟綿綿的分身毫無興趣,他繞過那處,直接抵達了下面的秘密領地。

“有沒有自己擴張過?”

“沒有……”林南不懂這些。

男人動作停頓,右手從浴袍中拿出來熟練地拉開了一旁的床頭櫃,然後擠了一點東西到自己的右手上,左手卻像嫌礙事一樣拉開了林南浴袍的帶子,将林南白皙的上半身通通袒露在空氣裏。

“涼就跟我說。”祁遇白的語氣比一開始溫柔了一些。

話音剛落,他右手中指已經尋到那處隐秘的所在探了進去。

林南渾身一顫,紅着臉輕聲說:“有點涼。”

祁遇白笑了一下,指頭暫且沒有動作。

“我是說你覺得房間裏涼就跟我說,不是說那裏。”

林南這才明白自己會錯了意,不敢再出聲了。

祁遇白借着潤滑劑向裏伸入,一根指頭在甬道中艱難進出,被穴口緊緊咬着。他語氣調侃地說:“你是我遇上的第一個,一根手指也緊得動不了的。”

林南頭側過一邊,吐納之間盡量放松自己的後穴,忍着怦怦直跳的心髒盡其所能保持平靜。

察覺到林南在慢慢适應,祁遇白又将食指也探了進去。他并攏兩根抽送一會兒,又将指頭微微分開,撐了撐林南的內壁。

“嗯……”林南輕輕呻吟了一聲。

身體裏有異物的感覺讓人不太舒服,卻又有種奇異的興奮。

兩根手指将緊咬着的內壁撐開了些,祁遇白索性将第三根手指也伸了進去,三根并攏一齊動作起來。

“嗯……啊……”手指在內壁上摩擦帶來了些許異樣感覺,林南不受控制地叫喚了一下,又緊緊閉上了嘴唇。

“沒事,叫吧。”祁遇白以為他有所顧忌:“我喜歡聽對方叫床。”

他的話坦蕩直接,反倒是林南不好意思了。

穴內被三指弄得軟了些,林南感覺腿間被一個硬硬的東西抵住了,他知道是什麽,因此不敢垂眼去看。

祁遇白将手伸将出來,指間沾着不少黏滑的液體扯了一條長長的銀絲。他扯過一張紙來先是講究地擦了擦自己的右手,接着才向下捏住林南有些微涼的臀肉。

“你皮膚很好。”祁遇白說。

林南臉燒紅着,不知道該怎麽回應。

祁遇白戴套的動作快而熟練,沒等林南回過神來,就幹脆利落地扶着自己的性器不打招呼地闖了進去。

“啊——!”

那處兇器的尺寸又粗又長,連前端的肉冠都還沒進去林南就疼得叫了出來。

祁遇白像是覺得有些掃興,身下動作一停,聲音低沉地說:“怎麽還是這麽緊。”

林南疼得眼圈都紅了,身體僵直着不敢動彈,小聲說:“對不起祁先生。”

身體裏的性器像活物一樣,即使祁遇白不動,跳動和熱度也讓林南無法忽視。林南忍着疼痛主動吸了吸後穴,想往裏吞一吞頭部,可那疼痛的感覺實在太明顯,他剛吸了兩下就又不得已停了下來。

祁遇白瞧了林南的模樣一眼,身體向後一撤翻身便要下床。林南心知他這一走就再不可能相見,着急之下左手一把抓住了祁遇白的手臂。

“別走……”

祁遇白身形頓住,探尋地盯着林南的表情,問他:“不想我走?”

林南不知眼前的人會怎麽想自己,但他此刻還是面紅耳赤地點了點頭,聲細如蚊道:“我沒關系的祁先生,你……你再試一下好不好。”

祁遇白沒回話,仍是徑自下了床。林南手中一空,望着他走開的背影心裏驀然沉了下去。

誰知祁遇白只是走到床邊,腳步便停止了,然後一擡手關掉了頂燈。他在林南驚訝的視線中再次回到床上,黑暗裏壓着林南的身體,聽到林南怦怦的心跳時語氣緩和了許多:“關掉燈你可能沒那麽緊張。”

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屈辱,又或者別的什麽,林南眼底泛着紅色,幸而在黑暗中祁遇白看不見。林南悄聲說:“謝謝祁先生。”

他盡量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讓祁遇白聽出異樣來。

這樣一來一回的折騰了一遭,兩人的身體都有些冷卻下來。

祁遇白重新用手指替林南擴張了一會兒,然後往下身又塗了一些東西,呼吸沉重地抵在入口處,慢慢擠進了半截頭部。林南唯恐他中途停下,牙齒緊緊咬着唇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祁遇白似是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左手向上撫摸他的左邊乳尖,右手扶着他的腰繼續向裏挺進。

“嗯……”

龜頭終于全部進入穴內時,林南嘴間難耐地悶哼了一聲。

祁遇白停下來調整了一下呼吸,手上已将林南左邊的乳頭揉得鼓起一小粒,顫巍巍立在涼涼的空氣裏,然後又換到右手,連着乳暈附近的乳肉一起握在手中揉弄,就像玩着少女的乳房一樣。這樣情色的撫弄下林南慢慢地也得了趣,前頭的分身半硬着夾在他跟祁遇白的小腹之間。

祁遇白左手下移撥弄了幾下他的分身,淡笑說:“剛剛還以為你這裏有什麽問題,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他說完仍是不再管那處,只專心于将自己的性器鑿進林南後面的小穴。下身慢慢有節奏地聳動起來,将半根棍子順利捅了進去。

“嗯……啊……”

林南克制地低聲呻吟,人卻仍是呆板地躺在床單上一動不動。祁遇白在他耳邊低聲道:“對,叫一叫,我可不想對着一具布娃娃發情。”

說話這句,他頭往下移去,在林南身上印下了第一串吻,又低頭含住林南的乳尖,成功引來一聲驚喘。

林南渾身一顫:“祁先生……”聲音聽上去情欲又甜膩。

他沒想到祁遇白會真的親他。從開始到現在,祁遇白溫熱的嘴唇第一次落在了林南身上,比任何動作都讓林南心顫。

祁遇白像是被這一張叫喚蠱惑得不輕,插在林南體內的性器又脹大了一圈。他使壞一樣地挺了挺腰,低聲道:“這樣就對了。”

話音一落,他掐着林南纖細的腰身狠狠一頂,性器終于盡根沒入。

“啊——!”林南驚叫一聲,下身隐隐有種被撕裂的痛楚,甬道不自覺地往內夾緊了。

啪的一聲,祁遇白一掌拍上了他右邊臀部。

“誰讓你夾我的。”

林南只得忍着疼痛盡力放松後穴,牙根顫動着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他這一下夾得祁遇白身下也是一痛,原本已經将要發作,向下瞧了林南的模樣一眼,又伸手撸動起林南的下身。

“跟你說了不用怕,怎麽又這樣了?”

林南被疼痛逼出來的淚水已經在眼圈裏打轉,顫抖着聲音說:“沒……沒事。”

倏忽之間,祁遇白倒覺得自己是個十惡不赦之徒了,仿佛很受不了林南這樣委屈。他憐憫似的親了親林南的眼睫,下身再沒動一下。

“緩一緩,不急在這一下。”

祁遇白這一晚已是拿出了自己都覺得詫異的溫柔,甚至用手幫着林南的分身硬了起來。一直等到林南臉色緋紅将射不射,後穴也不自覺地開始一翕一合吃着自己的性器,祁遇白才重新抽送起來。

這種十二分的耐心,以前是絕沒有過的。

“嗯……嗯……”

林南的身體漸漸随着祁遇白的動作晃動起來。祁遇白一邊九淺一深地抽插,一邊撈起林南的一條長腿讓他盤到自己腰上。

“自己擡高一點兒。”

林南白皙修長的左腿聽話地緊緊盤着祁遇白的腰,穴眼高高擡起,方便祁遇白一進一出,穴周的褶皺被祁遇白大尺寸的性器撐得展平,周圍還挂着刮得薄薄黏黏的潤滑劑沫子。祁遇白下身漸漸地開始直入無礙,力道也大了起來,酒店的床頭被帶得一下下撞到牆上。

“啊……啊……嗯啊……”

林南的後穴在摩擦之下止不住的癢起來,似乎祁遇白的動作太過溫柔,不夠止癢似的。他張開嘴大口大口地呼吸,調子也漸漸高亢起來。

“嗯……啊……祁先生……”

祁遇白動作緩慢有力,氣息穩定地問:“怎麽了?”

林南似乎覺得羞于啓齒,從耳廓一直紅到脖頸,輕聲說:“那裏好癢……”

祁遇白低笑一聲:“正常的,很快就好。”

說完這句,他将林南另一條腿也盤到自己腰上,讓他兩只腳後根勾住自己的後背,抽插的動作也由慢轉快,每一下都直插到底。

“啊……啊……”林南聲音一下子拔高,雙手在自己膝窩下支撐着兩腿。

祁遇白兩只大手伸到他光滑的背部兩側,下身一下一下往裏狠送,撞得林南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後退。

“嗯啊……啊……啊……輕一點祁先生……輕……輕一點……”

林南感覺自己的下身被一柄肉刃毫不留情地拓開,甬道裏火辣疼痛中又升起無限快感,意識都開始一點點渙散,全身精神全部集中在了兩人相連的地方。只得開口求饒,盼着身上的男人能慢一點。

祁遇白卻像沒聽見一樣不僅絲毫不緩,肉刃反而更加興奮地向深處捅去,進去時對着內壁反複摩擦得像要着火一樣。

“祁……祁先生……”林南的聲音聽起來既享受又痛苦。

林南下身聳動不停,低聲問他:“還癢不癢。”

林南剛想示弱,話語還沒出口又被撞了個四分五裂。

“不……不……啊啊啊……”

“怎麽不回我?”

祁遇白掐住他腰部的手臂肌肉繃得很緊,青筋一條條顯現出現,鼻息炙熱急促。

“說,還癢不癢”

“不……不癢了……啊……啊……”

“答得不對。”祁遇白威脅似的狠命一頂,将林南的頭頂得嘭一聲撞上床頭。

林南眼中的生理淚水終于被撞得滾落下來,顫聲答道:“癢……癢……”

這樣一答,祁遇白像是更不滿意了,就着插入的姿勢抱着林南猛的翻了個身,讓他伏在自己身下。

這一轉非同小可,兩人下身相連處劇烈摩擦了一圈,林南“啊——”的尖叫一聲,突然就這麽洩了身子,分身抵在床單上射出幾股白液。

祁遇白也是一頓:“怎麽就射了?”

林南在猝不及防來臨的高潮中急喘着,趴在床單上一動不動,身下的東西像是被燙到一樣一股一股顫抖着持續射了好一會兒。祁遇白被眼下的情形刺激得兩眼有些發紅,他疼惜地摸了摸林南腦後的頭發,動作卻又不留情了。林南還沒在高潮中回神,體內的性器就開始橫沖直撞,伴着甬道的生理性收縮直插到底,又全部抽出,然後再次以要貫穿林南的力度全部猛的插入。

林南還沒來得及在高潮中休息上哪怕一秒,就又被祁遇白的動作抛上高高的海浪頂端,随着體內越頂越深的兇器不斷浮沉。不過幾分秒,他就已經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只知道張着嘴大口地呼氣,任憑祁遇白在自己下體中逞兇。如此反複又有上百下,祁遇白才終于壓着林南的後背射了出來,分身在林南體內抖動數下,将套子滿滿當當射了一整包,然後就這麽插在林南的身體裏頭享受着高潮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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